第1章 人才濟濟阿卡姆

哥譚，曾經一度籠罩在混亂和暴力的城市。

在正義之光戈登局長不懈努力之下，將進獄系人才逐一關進黑門監獄和阿卡姆瘋人院。

而在多年來寧靜的外表下，隱藏著黑暗中的黑暗，醞釀著瘋狂中的瘋狂。

圍牆高築的阿卡姆瘋人院，收監著眾多市民聞名膽寒的罪犯。

當然，阿卡姆瘋人院屬於知名醫療機構，不止關押臭名昭著的瘋子，同時收治來自社會各界的精神病患者。

號稱譚哥小斑馬，一統黑白兩道的企鵝人，已經從阿卡姆畢業，正在黑門監獄深造了。

「我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正義騎士，所有罪犯的恐懼化身，小丑、稻草人、謎語人、雙面人，以及眾多殘忍的施暴者，我會一直注視著你們，一直到永遠。」

布滿裂痕的窗檯旁，依靠著一名身披黑色披風，頭上戴著蝙蝠造型面具的男子。

他的雙目始終未從眾多罪犯身上移開視線。

「艾倫，該吃藥了。」

身材臃腫的黑人女護士穿著勒緊的護士服，推著藥箱車走來，遞上當天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

艾倫義正言辭道：「美麗的凱瑟琳女士，你認錯人了，我是黑暗騎士百特曼。」

「我不得不承認，跟你聊天真愉快。」

凱瑟琳臉上藏不住的欣喜笑容，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嘲笑是胖妞，即使另一伴有時拿這一點來羞辱她。

一直到她入職人人望而生畏的阿卡姆瘋人院當護士遇到艾倫之後，臉上逐漸多一絲笑容。

她清楚對方是有精神病的瘋子，但架不住人家說話好聽。

「艾倫，下一次不要從院長辦公室偷窗帘了，儲物室里有很多，我放在第一排第二格柜子里，還有你撕掉奎西院長珍藏的限量花花公子刊物，已經在大發雷霆了，可能要把你關禁閉室。」

凱瑟琳關心提醒，她不希望瘦弱模樣的艾倫受處罰。

工作期間，她發現大多數病人具有暴力傾向，唯獨艾倫除外，一直扮演正義英雄，從來都是安分守己。

「非常感謝你的善意提醒，你的善心猶如夜空的星辰。」

艾倫一手捏著窗帘披風，遮掩住正面，僅露出一雙眼睛，做出蝙蝠俠標誌性的出場造型。

可問題是蝙蝠造型面具，眼眶位置正巧是紅色比基尼圖案。

「你的小嘴真甜，太可惜了，我已經結婚生子了。」

「我不介意多一個女兒。」

「我生的是男孩。」

艾倫揚起賤兮兮的笑容，令凱瑟琳讀出不一樣含義，不由得嗔怒道：「壞胚子，吃藥了。」

「啊。」

「這麼的大人，還要人喂。」

凱瑟琳習慣的將膠囊塞進艾倫嘴裡，急忙推著葯櫃車走向其他病患，臉上都已經黑里透紅了。

等到人一走遠，艾倫隱晦吐掉藥物。

「我不允許任何人剝奪我當傻逼的權力，誰都不能。」

艾倫，姓艾名倫，原本是青山康復中心的VIP病患，一次偷玩主治醫生電腦的時候，發生漏電事故，導致醒來已經在阿卡姆瘋人院。

當然，艾倫是絲毫不帶慌的，經過復盤經典案例，沉澱頭部行業打法，串聯深耕思想模型，打通引爆關鍵路徑得出結論，只要物理觸電就再次穿越回藍星。

要回青山康復中心的目標很明確，清除掉主治醫生電腦的瀏覽器痕迹。

作為精神小伙，艾倫表示但凡花一塊錢，瀏覽日韓區都是賣國的行為。

「呀！德華，你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

艾倫受驚如少女，下意識雙手捂住胸，驚魂未定的望向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

「我要向你再次發起挑戰，用智慧來決鬥。」

謎語人雙手緊握，表情很認真，提高聲線發出挑戰。

頓時，活動區的罪犯們投來目光，紛紛起鬨高喊決鬥。

在過道看守的警衛，早已見怪不怪。

又是日常猜謎語和腦筋急轉彎節目，他們一樣喜聞樂見。

「老規矩。」

「沒問題。」

擺開擂台。

病患們識相保持安靜。

這是一場智者間對決，精神病人一般都覺得自己很聰明，有時候面對倆人的問題會出現舉手搶答。

「先生們，女士們。」

傑羅姆誇張的手勢引起注意：「我是本次對決的裁判兼解說。」

他雙手往左引導，隆重介紹到：「在左手邊是正義騎士百特曼。」

吁…

頓時，引來圍觀的病患噓聲鄙視。

在阿卡姆談正義，跟資本家做慈善一樣虛偽。

艾倫渾然不在意，悠然向在眾點頭示意。

「在右手邊是哥譚智慧達人，謎語人愛德華。」

掌聲。

吹口哨。

甚至有女病患迫露出香肩，高喊要給謎語人生猴子以示愛意。

對嘛，這氣氛才對味。

在阿卡姆罪犯值得追捧，一群精神病患在謎語人手裡被耍得團團轉。

「對決開始，敗方先問。」

傑羅姆手指向愛德華示意提出問題。

此刻，愛德華推一下眼鏡，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我帶你在夜晚，白天帶你回去。沒有人因擁有我而受苦，但卻因我的缺乏而受苦。我是什麼？」

一道謎語脫口而出，愛德華意滿志得，彷彿看到勝利在望。

湊熱鬧的病患，陷入思考答案，有人抓耳撓腮，有人狂抓頭髮，有人雙拳拍頭，可憐的CPU都要干冒煙了。

「現在倒計時，10，9，8…」

「睡眠。」

艾倫壓低聲線，磁性且性感的聲音說出答案。

一時間靜若無聲，一雙雙眼睛不約而同望向謎語人，期待宣布答案錯誤。

「你答對了。」

愛德華泄氣般承認，不難看出想了一夜的謎語沒能難住對手而感到沮喪。

「艾倫，你太棒了，我要獻給你初吻。」

毒藤女莉蓮乘此時機靠近撅著小嘴準備獻吻。

結果，艾倫雙手握拳舉在身前，一臉真誠道：「我前任和現任會吃醋，我不敢保證她們會不會出手，還有你哪來的初吻？」

開玩笑，莉蓮嘬一口是要命的，當場毒發身亡，自己還怎麼電擊穿越回青山康復中心清除瀏覽器上的痕迹。

「到我了，請聽題。」

「一份三分熟牛排和一份七分熟牛排，在一口鍋里煎，為什麼他們不聊天。」

艾倫問出是一個腦筋急轉彎，而不是帶有提示性的謎語，可從一開始沒規定不能用腦筋急轉彎來出題。

「抗議，牛排又不是人，怎麼可能會聊天。」

「反抗議，你是在歧視牛排。」

「抗議無效。」

傑羅姆面向蠢蠢欲動的病患們，露出令人森寒的微笑，霸氣的威脅道：「誰再抗議，我就把他做成牛排。」

說一不二的傑羅姆說屠局子就屠局子的風格，威懾力是毋庸置疑，病患們立刻變得老實本分，靜靜等待謎語人給出答案。

愛德華不時擦嘴角，又推一推眼鏡，再擦拭額頭冷汗，思索良久小心翼翼回答。

「他們不熟。」

「恭喜你，答對了。」

病患們高聲歡呼，毫不吝嗇讚美謎語人的聰慧過人。

愛德華長舒一口氣，慶幸能堅持過第一輪。

「如果你認識我，就想要分享我，如果分享了我，我就會消失，我是什麼？」

依然是有深度的謎語，換作正常人不一定答上來。

可艾倫是誰，他穿越前看過謎語人的謎語大全，答案都記在腦子裡，之所以不在第一時間回答是營造期待感，給大家有緊迫的氣氛。

「我可要進入倒計時了。」

傑羅姆滿懷惡意的笑臉，有意偏袒謎語人，次次輪到艾倫就倒計時。

「秘密。」

一聽到答案，愛德華瞳孔一縮，驚訝的表情定格一秒，艱難的坦誠應道：「答案正確。」

「我要加大難度了，請聽題。」

「一名不會英語的非裔女性嫁給純正的米國人，她到超市買雞肉，用肢體模仿的方法詢問推銷員后順利買到想要的東西，第二天，她要買火腿腸，把老公帶來了，請問是怎麼買到火腿腸的？」

這時，眾人臉上都露出大家都懂的會心一笑。

相同的表情出現在愛德華臉上，自信回答道：「她指著老公的下亻…」

嘭！

突如其來的爆破聲，打斷火熱進行的對決。

從走廊湧來一群手持槍械的小丑，控制住阿卡姆瘋人院的安保人員。

小丑幫，這是一群逛個超市都得捏泡麵抓大米下限極低的團伙，終於來迎接他們的丑皇傑羅姆。

此刻，沉寂的王者，等來他出籠的時刻。

隨之一起逃走的眾多病患，其中不乏瘋狂的罪犯。

「我是時候回家了。」

艾倫在病患活動區找不到一個插座，不得不一直在等待時機，行動之前不忘向期待結果的謎語人說道：「你敗了，她老公會講英語。」

頓時，挫敗和沮喪湧上心頭，令愛德華一時難以自拔。

等待恢復理智，愛德華再追尋而去，只在一個插座旁找到面具和窗帘布。

「我不信，你在騙我……」

走廊中，回蕩起謎語人不甘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