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看電影，閻解成從醫院回來了

這陰陽怪氣的話，一經出口，易中海的臉都要綠了，轉頭看向曹衛國：「你閉嘴！」

「哈哈哈……」閆老二和閆老三的笑聲從老閆家傳出來。

更絕的的是，賈張氏竟然真的有些怪異和懷疑的看了易中海一眼，難道，老易真是這麼想的？

易中海的臉變成炭黑色，也不管了，立刻走人。

他害怕再不走，曹家小子又冒出什麼話，能生生把他氣死。

「必須想辦法將曹家小子攆出四合院，這是一個禍害！」易中海心底暗自想到。

「賈張氏，告訴你一個讓你心痛的事，昨晚，你因為拉肚跑去廁所了，而一大爺呢做主為你賈家給我賠錢10元，算是償還棒梗偷得那一碗紅燒肉。」

「一大爺是好人啊，公平公正，偷人東西就應該十倍賠償。」

「只是不知道一大爺賠給我的那10元，是幫著你賈家賠的呢，還是算借給你賈家的，以後是不是要你賈家還錢呢？」

………

易中海離開后，曹衛國又道，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

「什麼？曹家小畜生，你……」賈張氏眼前一黑，差點摔倒，那個心疼和著急，宛若有人在割她肉一樣。

也顧不得咒罵閻埠貴了，賈張氏轉身就朝中院追去：「易中海，你個缺德玩意給我站住，老賈啊，快睜開眼看看吧，連易中海那個老東西都欺負我們賈家了，這就是你給東旭找的師傅啊！」

閻埠貴總算是鬆了口氣，但依舊不敢開門。

曹衛國等著不一會兒，何雨水從中院走了出來。

這小丫頭也知道愛美了，一身花棉襖外加上白色的圍脖，甚至還畫了淡妝。

很有一番滋味。

說起來，這兩年還能穿五顏六色的衣服，女孩子的打扮事實上還是很靚麗的，可選擇的款式、顏色都不少。

再等幾年起風了，不管男女，穿著幾乎都是一個色一個款。

「衛國哥，你太壞了，賈婆婆在中院鬧呢，怒砸一大爺家的門。」

「一大爺都說了，那10塊錢是他幫賈家給你的，不要賈家還。」

「賈婆婆依舊不善罷甘休，說是一大爺沒經過賈家同意，擅自做主，要一大爺賠錢，一大媽都被氣的罵人了。」

…………

何雨水白了曹衛國一眼，有一點點嬌嗔的責怪。

曹衛國和何雨水兩人離開四合院，先是去吃了早餐。

一人一碗陽春麵，曹衛國還外加幾個包子。

吃完后，何雨水就要去紅星電影院。

紅星電影院位於王府井和東四一帶，這一帶是這個年代四九城最繁華的地方。

周圍不僅有紅星電影院，還有長虹電影院、大華電影院等等。

「不急，距離電影開場不是還有一個多小時嗎？我們先逛逛王府井百貨商場。」曹衛國提議道。

這年頭看電影，並不是當場買票，而是提前很多天買。

學生票一毛，成人票兩毛，座位分好壞，價格不一樣。

電影還分新上映和已經播放過很多次的，價格也不一樣。

這幾年可以選擇觀看的電影還挺多，不像是過幾年起風后基本上就只剩下一種類型電影。

實話說，曹衛國對這個時代的電影還挺感興趣的，據說有不少經典的國產片以及引進過來的蘇聯片。

哦，對了，這年頭電影也有上午就放映的，雨水的兩張票就是上午場。

「啊？去王府井百貨啊？」何雨水有點緊張。

王府井百貨前幾年開業的，這可是大型的百貨商場，賣的東西種類多，也貴，衚衕孩子一般不會去消費。

「去看看，要是太貴，不買就是。」曹衛國隨口道。

他手裡有錢，但票不多，只有秦淮茹和賈東旭還的那些票，主要是糧票、肉票和布票，先去王府井百貨掃一眼。

「嗯。」何雨水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心和期待了起來。

長這麼大，她還沒有去過王府井百貨呢。

走進王府井百貨，曹衛國上下打量，他在找標誌性的「不準打罵顧客」這幾個字。

別說，還真找到了。

幾個售貨員確實高冷，不咋搭理人。

何雨水很興奮，都看花眼了，入眼處有各種日曆台本、鍋碗瓢盆、暖水壺等日用品。

還有鞋子、布匹等，也有一些高檔的綢緞、呢絨、的確良。

成衣的話主要是可拆的制式棉襖、軍便服和呢子大衣。

曹衛國後世的眼光，感覺這些衣服也就那樣，一點也不流行。

可何雨水的眼裡，這些可太流行了。

很快，她相中了一款粉紅色的呢子大衣。

當然，她沒說出來，只是偷偷看了好幾眼出賣了她。

「大姐，那款呢子大衣拿出來給她試穿一下。」曹衛國指了指。

「衛國哥，太貴了，我買不起的。」何雨水趕緊阻止，小臉都有點白了。

售貨員大姐沒啥好態度：「真要買嗎？不買的話，可別亂試！」

曹衛國倒是不生氣，這年頭的售貨員就這個樣子，是時代特色：「大姐，讓我們試穿一下，合適的話，肯定買。」

最後，售貨員大姐還是看在曹衛國這個小年輕長的人模人樣的，才答應。

何雨水經不起曹衛國的強硬態度，只能去換衣服。

她心底打定主意，只試試，如果價格很便宜的話，可以咬咬牙用自己的零花錢最多再借曹衛國一點點錢，然後拿下。

如果價格貴，就算了。

很快，她穿著嶄新的粉紅色妮子大衣出現在曹衛國眼前。

別說，確實比花棉襖好看多了。

何雨水心底自然是很喜歡，小心翼翼的的問道：「大姐，多少錢？」

「23元，還要布票。」

何雨水臉色更白了，也慌了，趕緊要脫下來。

她現在上學時在學校吃，周末回家吃。

每個月零花錢雖然也有，卻也就1塊左右。

哪怕零花錢一分不花，這一件呢子大衣也得攢兩年才買得起。

「穿著吧，很漂亮，適合你。」曹衛國卻笑著阻止何雨水脫下來，直接掏錢。

售貨員大姐的態度也稍微好了一點：「這位年輕同志說的對，小姑娘你穿上身還是好看的，也算是「上校」了。」

這個年代，對於女孩子的長相評價，分級別的。

主要是男孩會給女孩子起外號乃至打分。

等級的話，很多，如上校、大校、校尉之類的。

上校算挺高的評價，至於「將」這個級別的，那是極為罕見的。

雨水的臉色都有點紅了，羞澀之間，偷看了曹衛國一眼。

曹衛國可不敢有回應，雨水才17，還差幾個月滿18歲呢。

很快，曹衛國強行付了錢和布票，雨水是怎麼也不同意，差點急哭了。

還是曹衛國說要是她不收下這件呢子大衣的話，以後不理她了，她才勉強同意。

就這，她還再三強調錢是借曹衛國的，會攢錢慢慢還。

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夠質樸的。

買完呢子大衣，何雨水雖然有點心疼，但心情還是很好的。

她想要拿回去收著，過年才穿，可曹衛國讓她現在就穿，她聽曹衛國的話，穿上了。

離開王府井百貨，何雨水嘰嘰喳喳的不斷的詢問這件呢子大衣這裡的口袋那裡的設計好不好看？興奮的不行。

曹衛國笑著回應，時不時的摸摸她的小腦袋。

給這丫頭花錢，他肯定捨得。

就憑那兩個熱乎雞蛋的情義，買十件八件都捨得。

再說，有系統在，他也不缺錢。

但，缺票。

得找個時間點去鴿子市弄點票了。

電影也快開場了，兩人匆匆前往紅星電影院。

走進電影院，人是真不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很有時代感，座椅是那種塑膠材質的棕灰色的摺疊硬座。

可別小瞧，這年頭，國家的工業實力還不行，塑料材質是最值錢。

收破爛的都收塑料。

甚至，早晨起來刷牙用的牛骨牙刷遠遠沒有塑料牙刷貴，和後世正好相反。

看電影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規矩。

小情侶們緊緊盯著電影屏幕，可沒有後世那種小情侶兩人所謂看電影事實上就找個拐角開始親熱的風氣。

這年頭哪怕是拍婆子，也就是互相之間多說幾句話，或者一起聊聊電影、文學。

最開放的頂死相約一起去什剎海玩溜冰。

這一場電影看的是一部國產品，還挺精彩。

看完后，雨水意猶未盡，和曹衛國討論著劇情。

「你喜歡看電影，下次再來看，走，去找個飯店吃一頓。」曹衛國對午飯比較期待。

首選老莫。

但害怕把雨水嚇著，還是去其他的飯店吧。

王府井這一片的飯店還是不少的，什麼東來順、翠華樓、東興樓、五芳齋等等。

大冬天的，雖然外面還沒有下大雪，但首選去東來順吃涮羊肉。

走進東來順，格局和後世差不多。

煤炭銅鍋上來后，清水裡加上蔥姜等調料。

麻汁調好，要了5盤手切羊肉，一盤3毛錢，又要了5個芝麻餅，一個4分錢。

糧票什麼另算。

「衛國哥，好好吃啊，就是太貴了。」雨水吃的小嘴都鼓鼓的。

曹衛國又要了一瓶酒，小口品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一頓飯下來，總共花了4塊錢。

看似不貴，事實上，普通人家一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5元左右。

尤其是這兩年荒年，能吃得起肉的人都是罕見又罕見，更別說下飯店了。

吃完午飯，曹衛國帶著何雨水回去。

「衛國哥，下次不能這麼花錢了，你還要攢錢娶媳婦呢。」路上，雨水小聲道。

提到娶媳婦三個字，她又多看了曹衛國一眼。

話里話外的意思，咳咳……曹衛國直接轉移話題。

不想，走著走著，她路上竟然碰到了同學。

「雨水！」

「海棠……」

何雨水拉著於海棠的手，有些興奮。

兩人是閨蜜，但也不妨礙雨水炫耀一下。

她將今天看電影、吃涮羊肉，還有買了呢子大衣的事，全都一點不漏的和於海棠說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於海棠就要看曹衛國一眼。

曹衛國有些無語，雨水這丫頭確實腦子單純。

你和自己閨蜜顯擺你喜歡的人。

不怕閨蜜挖牆腳？

於海棠長得也還行吧，畢竟有個廠花的名號。

前世看禽滿的時候，總覺得於海棠並不算漂亮。

但身處禽滿，還提前了五年，親眼所見，於海棠還是可以的。

女孩子十七八歲的，皮膚又白皙，再會打扮打扮，哪裡有不好看的？

不過，於海棠的性格，怎麼說呢，慕強、拜金，也沒啥腦子。

娶回來做媳婦肯定是不行的。

養著做小的還不錯。

前提是，曹衛國能一直有錢，一直牛逼下去。

他有系統，這點肯定沒問題。

事實上，曹衛國對於海棠的姐姐於莉更感興趣。

於莉長的挺好看，瓜子臉，有點小嫵媚。

並且，於莉為人幹練利索，做家務活什麼的是一把好手。

雖然劇中她精打細算、小摳，但那是嫁給老閆家后。

老閆家家風擺在那，她被同化了。

如果沒有嫁給老閆家的話，平心而論，於莉可以作為老婆備選。

「衛國哥，我是雨水最好的朋友於海棠，以後我們就認識了。」

於海棠走上前來，大大方方的開口道。

「海棠同志，你好。」曹衛國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現出對於海棠多感興趣。

不需要！

於海棠這性格，你要真想搞她，越是舔狗，越是起反作用。

反而不咋搭理她，但不經意中流露實力，她百分百扛不住想要上趕著。

哦，對了，於海棠今年18歲，比雨水大一歲，正是最美的年紀。

「衛國哥，聽雨水說，你是採購員哦，年底我家年貨要是搶不夠，到時候就麻煩衛國哥了。」

於海棠倒是自來熟，第一次見面就想要佔便宜，曹衛國也算是見識了。

「行啊，到時候你去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找我就行。」曹衛國也不推脫，隨口問了句：「你在和楊為民談戀愛嗎？」

「衛國哥，你知道楊為民？」於海棠很驚訝。

雨水也驚訝，楊為民是她的同學，衛國哥怎麼知道楊為明在追求海棠的？不由多看了曹衛國一眼，總感覺衛國哥不一樣了。

「他追求我，我沒同意呢，我現在不想談戀愛。」於海棠趕緊道。

又聊了一會兒，曹衛國和雨水走人。

於海棠看著兩人的背影，尤其是高高大大的曹衛國，眼神微微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四合院。

還沒進家門，就看到一瘸一拐的閆解成回來了。

閆解成依舊滿臉的鼻青眼腫，還有黃紅色的液體抹在臉上，應該是葯。

一隻手臂也打了石膏，看起來有點搞笑。

「解成，沒事吧？」曹衛國關切的問道。

「沒事。」閆解成沒啥好語氣，隨口問了句：「昨晚開全院大會，傻柱賠償了多少？」

閆解成之前問閻埠貴，閻埠貴沒說，他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曹衛國那能隱瞞嗎？

重點說了閻老摳為了能自己拿賠償款，寧願讓傻柱從賠償15元變成1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