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閻解成眼睛都紅了,雨水洗衣服
聽完。
閆解成都喘粗氣了,憤怒到渾身顫抖。
就在這時。
「哪個殺千刀的哦,在外面故意傳謠,我家解成名聲都壞掉了,還怎麼找媳婦?」
三大媽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罵,還抹眼淚。
「媽,怎麼了?」閆解成有種更不好的預感。
三大媽突然就不說話了。
「到底怎麼了?」三大媽越是這樣,閆解成越是著急。
「老大啊,我說,你別……別生氣,醫生都交代了,要休養,不要動怒。」三大媽的聲音小了一些,但眼淚多了不少:「媽剛才去了護國寺街還有米市衚衕那邊,都在盛傳你被傻柱打了的事。」
閆解成臉色難看了三分,但還在可控制範圍內。
曹衛國聽到了護國寺街還有米市衚衕,心神一動。
這兩個可是後世挺出名的地方,米市衚衕那邊好像有康有為故居,而梅蘭芳先生住在護國寺街。
哦,對了,鴿子市就在米市衚衕。
曹衛國不由得道:「三大媽,你聽到的應該不僅是這些吧?不然怎麼哭了?」
是啊,閆解成也反應過來了,盯著三大媽,刨根問底:「媽,你實話實說!」
「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在外面傳,說你被傻柱打出了屎,甚至有一些衚衕串子都把你的事變成歌謠了,這麼下去,媒婆還敢給你介紹相親對象嗎?」三大媽破防了,也不隱瞞了。
被打出屎這四個字簡直是暴擊。
「傻柱,我和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閆解成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直接就要朝後院衝去。
三大媽趕緊抱住閆解成,然後沖著西廂房那邊喊道:「老閆,你還不快去攔著。」
閻埠貴走了出來,呵斥道:「老大,成何體統,剛回家,鬧什麼?」
「爸,沒你的事。」閆解成都沒有拿正眼看閻埠貴,這是恨上了。
「怎麼和我說話呢?」閻埠貴撫了撫眼鏡框。
「我能怎麼說話?爸,10塊錢還給我!」閆解成也不想著去後院找傻柱拚命了。
「什麼10塊錢?」閻埠貴臉色尷尬,閃爍其詞。
「爸,你可真行。」閆解成眼神暗恨,自己親爹再次刷新他的認知。
「小兔崽子,你高中畢業后還沒有工作,天天吃我的喝我的,還你什麼錢?給我回家!」閻埠貴大聲呵斥。
然後就來勁了,是啊,這小兔崽子到現在連工作都沒有呢,可不是吃我的喝我的。
「今晚沒你的飯!」說完,閻埠貴就回去了。
「解成,聽媽的話,別鬧了,先回去養傷,一切都傷勢好了再說。」三大媽心疼兒子,勸道。
「三大媽,說起來,解成的事能這麼快就傳遍各條衚衕,甚至成了歌謠,肯定是我們院里有人使壞。」曹衛國提點了一句。
只要三大媽和閆解成有心去查,肯定能查到許大茂。
如此,老閆家和傻柱家不死不休,和賈家不死不休,和許大茂家也得幹上。
熱鬧了。
給老閆家安排到位。
下一步就是給賈家安排到位,比老閆家還要到位的那種。
然後是易中海、傻柱、劉海中啊,恩,一個都跑不了,慢慢玩,快快樂樂賺情緒點。
三大媽和閆解成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
「閆解成,你個混賬,以後不準去給我找傻柱子麻煩,否則的話,老婆子我就死在你家門口。」
一陣罵聲由遠及近。
是聾老太,拄著拐杖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走來了。
一大媽神色有點尷尬,聾老太太偏向傻柱,所以知道閆解成回來,就過來警告。
閆解成差點哭了。
媽的,被打這麼慘的是我好吧?這老太太成偏心了。
「老太太,解成不會去找傻柱麻煩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三大媽趕緊道。
這聾老太,有傻柱這個打手在,又被易中海神話了,實打實的四合院老祖宗。
誰敢招惹?
據說這聾老太還救過軋鋼廠楊廠長的命,就更是厲害了。
更別說,聾老太今年75歲,在這個年代能活到75,絕對的高齡,哪怕聾老太不講道理,可你敢對她怎麼樣?
要是她一不小心死在你家門口,可不得安生。
所以,四合院內,二十多戶100多號人對聾老太那都是捧著,忌憚的不行。
熟不見招魂大師賈張氏,在聾老太面前都不敢放肆嗎?
「哼,整個四合院沒有誰比傻柱子好了。」聾老太又道,拐杖敲了敲地面:「老閆家的,閻埠貴養著一大家子不容易,但也不能太會算計,老婆子我雖然耳朵聾,眼睛可不瞎,閆家老大你以後少去中院。」
說完,聾老太就要走,不過,轉身之前竟是看到曹衛國在壞笑。
不由得,聾老太火力全開:「曹家小子,你就是一個壞種,這四合院里有你安生不了,這兩天的事十有八九和你有關。」
曹衛國沒想到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別人忌憚這老東西,他可不忌憚。
「呵呵,老東西,我曹衛國就算是壞種,也比你一個細皮嫩肉、手上都沒有老繭,還撒謊說做過草鞋的好,哦,對了,你就算做了草鞋,也得長途跋涉幾千里路才能送過去,老東旭,你糊弄鬼呢?」
曹衛國開懟,完全不慣著。
此話一出,聾老太太差點被嚇的摔倒在地。
「呵,心虛了?」曹衛國眨了眨眼睛,聾老太太又想要說什麼,曹衛國提前道:「又要說自己聽不到?戰術性耳聾?我可去您娘的,老東西,你怎麼在易中海的幫助下於四合院內作威作福我不管,前提別招惹到我,否則的話,我提前送你走,呸,什麼玩意。」
三大媽和閆解成目瞪口呆的。
都傻眼了。
曹衛國這麼猛嗎?
關鍵是,曹衛國罵的這麼難聽,向來以老祖宗自居的聾老太竟……竟然不吭聲,灰溜溜的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跑了。
曹衛國轉身,回屋子,準備睡個下午覺。
中院。
何雨水剛回來,秦淮茹就從屋子裡走出來了,眼神羨慕而又驚訝的看向何雨水:「好漂亮的呢子大衣。」
秦淮茹可沒有,她連結婚的時候,穿的都是棉襖。
「漂亮吧?」何雨水還轉了三百六十度,滿臉的開心。
「雨水,都能買得起呢子大衣了,多少錢啊?」
秦淮茹直接開始套話,在她看來,何雨水自己肯定是買不起的。
「衛國哥買的呢,不算布票都得23元,中午我們還去東來順吃涮羊肉了。」
何雨水壓根沒有什麼心計,本來就是大冤種,單純的要命,傻乎乎的,全說出來了。
當然,這也是曹衛國沒有提醒的原因。
也不需要提醒。
畢竟他有錢,眾所周知。
給雨水花點,怎麼了?
他敗家子人設,深入人心,好不好!?
唯一的改變就是,他之前給秦淮茹花,現在給雨水花。
「真好。」
秦淮茹心裡酸酸的。
還是黃花大閨女好啊!
看看,曹衛國給雨水花這麼多錢,而我秦淮茹只是借半碗紅燒肉,被佔了便宜,還沒借到。
不同人,不同命啊!
一時間,秦淮茹甚至有種去找曹衛國罵他一頓的衝動。
「秦姐,你怎麼了?」看秦淮茹臉色不對,何雨水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你這妮子大衣很漂亮,姐羨慕。」秦淮茹強笑了笑,然後就回屋子了。
「哼,曹衛國那個小畜生,寧願給何雨水花錢,也不幫我們賈家,還有天理嗎?去舉報,就說曹衛國和何雨水搞破鞋!」賈張氏都嫉妒到面目全非了。
「媽,人家曹衛國是大小夥子,雨水也是黃花大閨女,別說人家沒有什麼,就是有什麼,那也不算是搞破鞋啊!」
秦淮茹無語了,要說搞破鞋,她自己和曹衛國……
莫名的有種躺著都中槍的感覺。
「哼,秦淮茹,你還不如何雨水那個小丫頭片子呢。」賈張氏哼了一聲。
人曹衛國都能給何雨水大手大腳花錢,結果你秦淮茹只是借錢,還被人要上門來了。
丟人!
秦淮茹嘟囔了一句:「還不是因為我都嫁人了,還是兩個孩子媽。」
她要是18歲時候,沒嫁人,那可是水靈靈的十三姨好不?碾壓何雨水。
傍晚,曹衛國醒了。
也沒有生火做飯。
他心裡有數,偶爾讓人知道有肉吃,可以。
但不能三天兩頭生火燉肉,否則的話,肯定被舉報。
可一頓不吃肉,又不爽。
他是純純的肉食主義者。
所以,直接用情緒點從系統商場里買了2斤熟食豬頭肉,1個豬舌頭,又買了2斤國光蘋果和兩瓶啤酒、一包大前門。
門關上。
美滋滋的吃肉、喝酒、抽煙。
快要吃完的時候。
「噠噠噠……」
有人敲門。
曹衛國不慌不忙的將桌子上沒吃完的東西,全部收入系統空間。
「誰啊?」
「雨水。」
曹衛國打開門。
何雨水俏臉紅撲撲的走進來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曹衛國的屋子。
這年頭,未出閣的女孩子一般不太可能主動去一個男人的屋子,會被說閑話的。
所以,雨水進來后,曹衛國順勢把房門敞著。
「雨水,你吃飯了嗎?」他又順手遞給雨水一個國光蘋果。
「衛國哥,你竟然能弄到蘋果?」
何雨水很震驚。
這年頭,水果什麼挺稀有的。
一些有錢人家乃至大院子弟,偶爾能吃個水果罐頭都能炫耀很久,更別說是實打實的新鮮水果了。
「就在這吃,出了這屋在外面別亂說。」
「嗯嗯。」何雨水咬了一口蘋果,很甜,甜到了心裡,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吃蘋果呢。
何雨水一邊吃蘋果,一邊壓低了聲音:「衛國哥,剛才一大爺去了賈家,和賈婆婆商議晚上怎麼讓你賠錢?」
「無妨。」曹衛國壓根不在意。
他一個有金手指的、熟悉劇情和每個人心裡小九九的開掛穿越者。
要是鬥不過禽滿養老天團,才是笑話。
「衛國哥,明天我就要去上學了,你有臟衣服什麼的嗎?我……我給你洗。」何雨水說著,臉色更紅了。
這年頭,未婚的小姑娘給人大小夥子洗衣服的話,幾乎是默認什麼了。
但何雨水不怕,反而很想讓別人誤會。
「大冬天的,要洗的衣服少,我自己來就行。」
「哪有男人自己洗衣服的?」何雨水白了曹衛國一眼,恩,她傻哥除外。
曹衛國無語了,這年頭的老爺們地位是真高。
何雨水這三觀要是放在幾十年後,怕是得被說成腦子有病。
可在這個時代,很正常。
說話間,何雨水自己用眼神尋找,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大洋盆。
裡面有幾件曹衛國換下來的衣服,主要是秋衣和內褲什麼的。
她低著頭紅著臉,默默的端著盆去水池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