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路上,江無疾cup都快乾燒了。
林修山一秒破案,根本沒給一捏捏作假的機會。
要不用苦肉計?
林修山與義父交好,說不定會……算了,這貨油米不進,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那……要不一會就說回娘家了?
雖然林金刀會順著這話找去娘家,最後還是紙包不住火,但至少能多喘幾口氣。
只要還能喘氣,那就還有機會。
說不定「叮」的一下,系統就出現了,到時候我直接雙手插兜……
唉……
常言道,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萬一沒系統呢?
生活不易,疾疾嘆氣。
然而就在這時。
「咦?」
走在隊伍前方的林修山發出一聲輕咦,緊接著是眯眯眼刁有德不知其味的聲音。
「嚯!好傢夥……」
江無疾往前望了望。
不同於其他宅子,他所住的小院外面是一圈籬笆,沒有院牆。
因此遠遠的,小院內的景象便一覽無餘。
此時院子里曬著一些衣裳,大多都是男人的,其中夾著一件綉著山水的肚兜,以及一條繡花褻褲。
林修山回頭看了江無疾一眼,彷彿在說:你小子居然真有姑娘?
而昨晚串過門的刁有德則是神色複雜,好像在說:又能夾又能做家務……你真該死啊!
大黎皇帝是女子,雖然大黎依舊施行一夫多妻制,但女子的地位多少還是有所提升的。
江無疾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見局勢有變,當即挺直腰桿擺出一副「應當如此」的大男人模樣。
待隊伍再靠近一些。
一名長發輕束女子從屋內走出。
江無疾目光不由一凝。
今日,女賊換了一身橙色襦裙,盈盈一握的腰間系著一條紅綢帶。
胸襟依舊脹鼓的不講道理,雪白的鵝頸下隱約能看到精緻的鎖骨。
雖未施粉黛,但女賊的容貌卻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此時女賊拎著個小竹籃,好似要出門買菜的小娘子,看到院外的人馬明顯愣了一下,繼而花容失色。
一舉一動盡顯柔弱,根本讓人聯想不到昨夜闖奉天司的女賊。
明年奧斯卡沒你我都不去……見此情形,江無疾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女賊往後退了幾步,貝齒輕咬著紅唇,有些躲閃的目光最終落在江無疾身上,繼而囁喏聲響起。
「當,當家的?這,這是……」
聞言,江無疾連忙翻身下馬來到女賊跟前。
「亦菲啊……」
為了防止出紕漏,江無疾只能先瞎喊個名字。
好在女賊心思還算縝密,並未露出什麼破綻。
「這位是我經常與你說的林修山伯父,平日里對我頗為照顧。」
「亦菲見過林大人,見過諸位官爺。」女賊欠身行禮,淡淡的書香氣令人心情愉悅。
不過林修山身為金刀,自然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迷惑。
於是,在抱拳回禮后,林修山沉聲說道:「聽聞江賢侄找了個媳婦,特地帶同僚來看看,沒嚇到小娘子吧?」
女賊目光微垂,搖頭笑道:「小女子受寵若驚,何來驚嚇一說……」
林修山點點頭,順勢問道:「不知小娘子哪裡人士?跟江賢侄又是如何結識的?」
「小女子來自青州,曾遇馬匪劫道,好在江金刀及時出手,方能幸免於難,因此……」
奉天司皆知江金刀俠義心腸,出事前的確去過青州,因此這個說法是成立的。
報恩為由,以身相許,這戲碼在江湖上合情合理。
不得不說,女賊準備的很充分。
至於她口中的江金刀,是江無疾的義父,江開陽。
奉天司施行世襲制。
江開陽膝下無子,戰死後應該由他這個義子繼承金刀之位。
但因實力不濟,金刀變銅刀。
金刀之位被拿走就算了,結果連戰死的撫恤都被人貪走了。
家道中落,江無疾借酒澆愁,一步一步染上賭癮,輸盡家產,最後只能在這破小屋苟活。
接著,林修山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女賊一一回答。
見林修山打消了疑慮,江無疾順勢將手從女賊腰后繞過,然後不輕不重的一攬。
「嗚……」
女賊連忙低頭,耳根發紅。
江無疾則是長吁短嘆,「想當年義父與我說的最多的就是林金刀,私下我一直喊您伯父,沒想到……唉,人走茶涼。」
林修山眉頭一挑,聽得出江無疾是在內涵自己懷疑他是內奸:「你小子,我也是公事公辦,難不成等洛王親自來查你?」
「嘿嘿。」江無疾咧嘴一笑。
剛才他留意到林修山鬆了口氣,顯然林修山是真的不希望他跟賊人有染。
估計先查自己,也是因為心中放心不下。
但可惜……
念及此處,江無疾想偷偷掐一下女賊腰上的贅肉當作報復。
結果人家壓根沒有,於是就順勢下滑,手腕擱在挺翹的大白桃上。
咋一看,像極了親密無間的小兩口。
「行了,一個時辰后回衙門議事。」林修山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隨後一夾馬腹,帶人離開
接下來他還得查其他人說的是不是實話,因此作為第一個被查的人,江無疾反而有了點空餘的時間。
待人消失在巷子盡頭,耳邊響起冷冰冰的聲音。
「正人君子,還不鬆開?!」
「嗯?什……女俠見諒,我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江無疾連忙鬆開柔軟的腰肢,一邊說一邊退,並不著痕迹的颳了一眼腰后那驚人的曲線……
此時,女賊臉上小娘子的溫婉柔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發怵的清冷之色。
「呵,正人君子。」
「呸!」
誰家正人君子一有機會有吃豆腐?
昨晚摸了……今天又摸腰,下次是不是就……
真是個無恥淫賊!
「先進屋!」
「好的好的……」
關門上房門。
見女賊還是一副吃人的模樣,江無疾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
「女俠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回來你怎麼辦?」
「呃,原來女俠是擔心我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兩人之間發生過的觸碰。
女賊發覺自己剛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對,於是改口道:
「少自作多情,聽到風聲,故而趕在你們前頭回來罷了。」
破曉時分離開這裡之後,她一直在暗中盯著奉天司,偶然間偷聽到了這些事。
女賊正色道:「昨晚我闖奉天司只是為了救人,庫房那十萬兩銀票與我無關。」
「跟你無關?」
江無疾苦笑:「女俠別鬧了,要是找不回那十萬銀票,十天後我就得被流放邊陲服徭役……」
聞言,女賊蹙起黛眉。
她出面幫江無疾,是因為此事因她而起,心中有愧。
除此之外,也是想著在奉天司發展一個自己的眼線。
而眼下這暗樁還沒發展起來,十天後可能就要沒了……
於是,女賊開口道:「十萬銀票真的與我無關,跟紅蓮教也沒瓜葛,方才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得幫我個忙?」
「???」
妹子,你腦子裡面裝的是雞腳嗎?
我都自身難保了,你還……好傢夥,這怕不是在廢物利用呢。
念及此處,江無疾往床上一癱,直接開擺:「幫什麼忙?找不回銀票我就得死,早死晚死都一樣,女俠要殺就殺吧。」
見狀,女賊那桃花眸微微眯起:「你這算什麼意思?不是還有十天么?起來。」
江無疾:「乏了,起不來,毀滅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
「女俠,現在整個奉天司的人都認為銀票是你偷的,結果你卻跟我說你不知道,你讓我起來有什麼用?」
「真不是我……哎,道阻且艱,行則將至,大不了我幫你一起查。」
「你?」江無疾下意識發出質疑。
女賊叉腰:「怎麼?看不起人?」
「你會查案?」
「不會。」
「那你會什麼?」
「我輕功很好。」
「呵呵,輕功好,追著跑……啊啊啊,女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