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想要本王如何獎勵你?
江無疾自然不會真擺爛。
誰還不是個惜命的人呢?
躺床上是想著放鬆下心身,好好琢磨下對策。
這會女賊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
說不定自己在明,她在暗,真的能查出什麼來。
只要能過了這一劫,以後當個抄文公他不香嗎?
況且,這穿都穿了,不娶十個老婆對得起這大黎律法?
什麼叫一夫多妻制,什麼特么的叫特么的一夫多妻制……
見江無疾恢復幹勁,女賊從腰間拿出一枚白色小藥丸。
「這葯可以暫時壓制你體內的毒性,別以為現在沒事,若是發作,當場暴斃,神仙難救!」
「放心,等事成之後,我再把解藥給你。」
對於女賊的言而無信,江無疾已經沒話說了。
按理說昨晚她就應該把解藥給自己,結果是小母豬戴罩罩,一套又一套。
「女俠,你……」
「別叫女俠了,萬一被人聽到不就穿幫了?」
「好的娘子。」
「不準叫這個!誰是你娘子?呸!」
「哦,亦菲啊……」
這是在林金刀他們面前的名字。
女賊明白,於是沒在稱呼上糾結,而是進入正題:
「上月你們奉天司抓了個人,叫季興海,可有印象?」
「季興海?」
江無疾眉頭皺起,臉色都不由變了變。
能吃上奉天司牢飯的,基本都是十惡不赦之徒。
這季興海他的確有印象。
因為劍法超絕,與人交戰常用招式是一劍封喉,江湖人稱「一線喉」。
雖算不上十惡不赦,但因為殺了禮部侍郎的嫡長子,奉天司牢飯自然就有了他的份。
於是,江無疾點頭道:「殺害高官之子,人證物證具在,女……亦菲想救他?不可能的。」
「呸!什麼高官之子,無非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混蛋罷了!」
女賊胸前起伏不定,咬牙切齒:「那天顧朝言強搶民女,甚至還想當著人家父母的面糟蹋姑娘!」
「季興海碰巧遇見,是那對夫妻求他出的手。」
「咦?既如此,那按大黎律法,季興海就算失手殺人,也不至於被關在奉天司啊。」江無疾不禁皺眉。
女賊氣鼓鼓的在桌邊坐下,毫不講理的胸襟都因此抖了幾下。
「呵呵……舌無骨,能殺人。」
「禮部侍郎收買了那家農戶,公堂對峙時反過來誣陷季興海是淫賊!顧朝言路過,出手阻止,反被殺害!」
「就連那差點失了清白的姑娘都那麼說,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出口的!」
「都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結果卻落了這般下場,身敗名裂!」
聽完女賊的話,江無疾心中也有幾分唏噓。
但事實是,季興海已經成了階下囚,此事涉及到禮部侍郎,想要翻案,不是他一個小小銅刀能做到的。
也難怪歷朝歷代捕快都有「鷹犬」之名。
畢竟類似這樣的冤枉事,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江無疾問。
女賊平復了一下情緒,淡道:「先打聽一下季興海的情況,傷勢如何,再把他具體的牢房位置記下。」
「你想劫獄?!」
「這你就不用管了,把我要的消息告訴我就行。」
「那……行吧。」
見江無疾答應的如此爽快,女賊心中頗感意外。
原本還以為這小淫賊會藉機提出一些無理要求……
收起心思,女賊下意識想揉胸口的傷,結果手伸到一半反應過來江無疾還在,於是改口道:
「昨晚看守地牢的金刀是楊洪山,我連地牢都沒進去,結果現在反而背上了偷盜銀票的罪名。」
「此事你難道不覺得太巧了么?」
大胸女賊主動談到這件事,江無疾不由正色幾分。
「昨晚楊洪山以擅自離守的罪名,一刀砍死了昨晚看管庫房的銀刀。」
「殺人滅口?!」
「不好說……」
江無疾皺眉道:「當時還有幾名銅刀在場,這會都關在地牢里,楊洪山此舉雖有嫌疑,但卻符合他火爆的脾氣,估計洛王也是拿不準。」
「否則,找賊人和追銀票完全可以併案處理,沒必要由兩名金刀分開負責。」
「那我今晚去楊洪山家裡翻翻看?」
女賊覺得楊洪山嫌疑很大,估計銀票就藏在他家裡,
只要解決了江無疾的麻煩,她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將其慢慢發展成暗樁。
然而,江無疾卻搖頭道:「不行,萬一遇到楊洪山,你怕是……」
「怎麼?你覺得我不是那廝對手?!」
「嗯?」
江無疾目光不由落在高聳的大西瓜上。
女賊:「???」
「那是他不講武德!」
「人家本來就叫絕命毒針,你還不防著……誒誒誒!女俠饒命,楊洪山根本不是女俠一合之將。」
「哼~」
見女賊氣鼓鼓的將匕首收回去,江無疾悻悻道:「不過,我覺得今晚女俠還是去那銀刀家裡打探一下吧。」
「嗯?你是說那名被楊洪山砍死的銀刀?」
江無疾點頭道:「那位銀刀原本是我的頂頭上司,家住文豐巷,上個月剛娶媳婦……」
女賊忍不住質問:「放著楊洪山不查,查一個枉死之人?你們執刀人就是這麼辦案的?」
真的是胸大無腦啊……
江無疾忍不住反問:「方才你不是說殺人滅口么?」
「是啊,但人在奉天司就死了,就算是他偷的,出恭那麼點時間,他怎麼送去家裡?」
「呵呵,還挺聰明。」
「那當然~嗯……咦?」
……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安排好女賊后,江無疾騎著小黑馬噠噠噠回到衙門。
與此同時,洛王府。
一襲火紅長裙的女王爺站在玉石欄杆前,目光平靜的注視著池水裡的錦鯉,手裡捏著一小把魚食。
少頃,眉目清秀的侍女快步來到女王爺身後,目光忍不住從腰下裙擺那連女人都羨慕傲人曲線劃過后,欠身行禮。
「回洛王,昨夜一名銀刀在內院,四名銅刀在外院。」
「按照四名銅刀的說法,昨晚他們並沒聽到什麼動靜,楊金刀火急火燎趕來,聲稱有賊人進了內院,然等他們衝進內院,庫門已然大開。」
庫房的鑰匙有兩把,一把在洛王身上,一把則是在女帝那。
但江湖上不缺能人異士,昨晚庫房的鎖是被奇技淫巧打開的。
至於守備為何如此孱弱……
一來是執刀人沒有加班,二來是奉天司院落眾多。
但其實在司內巡邏的執刀人並不是,包括周邊亦是如此。
其實嚴格上來說,這樣的守備已經很強了,再加上奉天司的威名,自設立以來就沒有人敢闖過。
就好比銀行里裡外外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就算金庫無人看守,誰敢搶?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當吳彥祖……
侍女繼續說道:「原本應該在內院看守的銀刀出恭回來,話都沒說上一句就死在了楊洪山刀下,繼而楊金刀追殺賊人無果。」
胖頭魚微微起伏,不怒自威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
十萬兩銀票失竊,女帝姐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啊。
灑下魚食,洛王寒聲問道:「一名銀刀手下有五名銅刀,為何昨晚只有一名?」
侍女恭敬回稟:「有一名銅刀按常休沐,嗯……是江金刀的義子,江無疾。」
江開陽的義子……洛王柳眉微微皺了一下,繼而道:
「昨夜楊金刀身邊一直有人跟著,私藏銀票的機會很少。」
「會不會藏在家中?」侍女小聲道。
洛王將額頭青絲撥到耳後:「若是你偷的,敢往家裡藏嗎?」
侍女:「殿下聰慧,是青禾愚笨了……」
洛王:「楊金刀沒機會藏東西,四名銅刀當晚就被關進地牢。」
「看守內院的銀刀已死,但期間以出恭為由離開過,說不定監守自盜,趁機將銀票帶出庫房……」
「洛王是懷疑江無疾借休沐之便,行接應之為?」
洛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面色清冷的說道:
「江金刀死後,其子染賭輸盡家產,還欠了不少債,若不是有奉天司的腰牌護著,賭坊的人怕不是已經將其大卸八塊。」
「帶他過來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