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暈車
「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早上沒吃飯現在有點不舒服。」
陸映秋哪裡知道,李薇薇是看她看痴了。
在鐲子的滋養下,她的皮膚狀態比之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不說膚若凝脂卻也稱得上是白嫩乾淨,本來這具身體的底子就長的好,只是原來營養不良才氣色不好加上成天幹活臉上總是灰撲撲的這才將嬌艷的美人面掩住了,雖是蓋了幾分顏色,原身依舊是眉清目秀的,現在更是蛻變的人比花嬌。
陸映秋將自己捯飭的乾淨體面,加上精神面貌好,整個人自然就煥然一新了。
在陸映秋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吸引了村裡好些青年的目光,時常有青年為了打聽她的消息靠近李薇薇她們,為的就是打聽她的消息。
她的皮膚在手鐲的滋養下已經白凈了許多,衣服雖然老舊卻也乾淨,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舒服,就像一朵空谷綻放的幽蘭一般,乾淨出塵。
這人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氣質,原身被欺負慣了,性子唯唯諾諾,陸映秋則更無拘無束,自由散漫,也更為耀眼吸引人。
呆在陸映秋的身邊很舒適,這是李薇薇和江小雨一致得出來的結論,雖然陸映秋有時候說些話顯得很是驚世駭俗,可後來仔細想想也沒說錯,是這麼個理。
見李薇薇不舒服,陸映秋也就沒在提,靜靜的坐在牛車上閉目養神。
江小雨伸出手悄悄扯了扯李薇薇的衣服,李薇薇察覺到衣服上的動靜,扭頭看過去,微微蹙眉,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
「你有沒有發現她變好看了哎。」說著手指指向了正閉目養神的那位。
李薇薇順著江小雨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女孩一隻手撐著腦袋靠在車架上,面容嫻靜溫和。
原來是說這個,李薇薇點點頭,她早就知道陸映秋好看了,只是都沒怎麼仔細觀察過,畢竟她覺得一直盯著別人看挺不好的。
江小雨看到李薇薇抬頭,才注意到她的面色紅的不正常,驚呼:「哇,你的臉怎麼回事?紅的好像猴屁股。」
聽到這話,李薇薇又要埋頭,被江小雨拉住,她只好紅著臉解釋,聲音輕的似陣風一樣,江小雨沒聽清,大著嗓門說:「你說啥,你聲音太小了,我沒聽著,你再說一遍。」
陸映秋被這一嗓子驚醒,也無了睡意,再睜眼一看車上已經坐了七個人。
李薇薇一聽到江小雨的大嗓門立馬往陸映秋那裡看去,見其眼皮微動便知道人要醒了,無論江小雨怎麼纏著,她都不開口,埋下頭繼續當鴕鳥。
她打了個哈切,看著對面兩個人一個滿臉通紅,一個一臉迷惑,懶懶的問了一句:「江小雨同志,你把李薇薇同志怎麼了?弄的她臉這樣紅。」
「你醒啦,冤枉啊,我沒捉弄她。不信你問問她。」江小雨欲哭無淚,她看出來了陸映秋的不相信,還欲解釋,牛車卻已經開始駛離,她頓時面色微變,歇了解釋的想法,抱著手閉目養神去了。
隨著最後一個婦人的到來,車夫開始駕車向村裡駛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牛車已經走上了崎嶇的山路,鄉下的路不似鎮上平整,癲的人一陣一陣的,車上有個大漢,人倒是長的人高馬大的,這會子扶著車邊上吐下瀉,一臉菜色,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陸映秋看的一陣唏噓,暗嘆幸好自己從不暈車,光是看他這樣子想必也是極為難受的。
這一路上看了山也看了水,看了樹木也看了草,初看時新鮮,時間久了也視覺疲勞,她頗感無聊。有點疑惑江小雨怎麼這麼安靜,目光從景色上收回來,掃了一眼對面的兩人。
李薇薇不知道何時靠著江小雨睡著了,陸映秋不由對她感到佩服,這車癲的這動靜還能在車上睡著,再看江小雨,人雖然沒睡著,臉色卻看著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江小雨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你沒事吧?」出於擔心她還是問了一句。
江小雨聽到陸映秋叫她,晃了晃頭才讓混沌的腦子清明了幾分,臉上吃力的扯出一個笑:「我有事啊——呼——呼——我暈車,頭好暈,好像」
一句話說完,她再也剋制不住翻騰的胃,連忙轉身朝著車外:「嘔——」
等她吐完,陸映秋從身上翻出一張紙遞給她擦嘴。
「謝謝……嘔——」一句話還沒說完,車子一個顛簸,江小雨又開始上吐下瀉,和旁邊那大兄弟形成了同步。
車上的人除了睡著的李薇薇毫不知情外,其他人都深深為他們感到可憐。
「哎呦,這遭老罪咯。」車上一個大娘感嘆到。
「就是啊,這到村裡起碼還要一個鐘頭呢,這才到那呢。」
陸映秋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做過清神醒腦的藥包,當時好像丟空間了,手掌悄悄的放到背後,一個意念,手中憑空出現了兩個香囊。
「接著。」
不知道陸映秋丟過來什麼東西,江小雨下意識的接著,攤開一看好像是個香囊。
「你給我香囊做什麼?」
「用鼻子嗅。」
江小雨聽明白了,是讓她去聞這個東西,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她還是照做了。
「這裡面有一股藥味。」江小雨拿著聞,一邊說道,她倒是不反感這個味道,聞久了還有點上頭。
「你拿著聞就是了,對暈車有作用。」
聽到這話,江小雨老老實實的用香囊堵住鼻子。
旁邊的大漢眼巴巴的看著,心裡卻不覺得有什麼用,他常年在外跑,不坐車根本不行,因著這毛病都看過好幾個郎中了,都束手無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抑制,他才不相信這小小的荷包能有什麼用。
江小雨捂了一會兒,面色比之前好多了,人也精神了些,愛不釋手的抱著荷包嗅聞。
「真有用唉,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吐了。」
大漢此時還在上吐下瀉,哪怕在難受,他也始終有分出一絲注意力在那邊,當下聽說這東西有用,連忙眼巴巴的望著陸映秋,擺出一臉柔弱的樣子。
陸映秋滿臉震驚,被大漢盯得毛骨悚然,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你也想要?」
大漢虛弱的扶著車攔,點頭如搗蒜:「我可以花錢買。」
陸映秋將手裡剩下的一個葯囊丟給大漢:「不用了,攏共也要不了多少錢。」
更重要的是,這車上這麼多眼睛,她怎麼可能要錢。
大漢接過葯囊,連忙拿著嗅,一邊嗅一邊還露出陶醉的表情,不暈車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旁邊的人都不忍直視,畢竟這位大漢的表情真的是有點辣眼睛,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過了一會兒,頭暈的感覺消失了,大漢一隻手拿著香囊吸聞,一邊說道:「謝謝了,我叫劉仁強,是三岔村的的,你有什麼困難找我,我能幫的上的一定幫。」
三岔村就在陸家村隔壁,兩村相鄰,三岔村有些什麼特產呢?陸映秋思忖著又看了一眼劉仁強。
三岔村雖然與陸家村相鄰,卻也相隔了十幾里地。與陸家村靠山吃山截然不同,三岔村一馬平川,放眼望去皆是廣袤無垠的平地,連個一米高的土坑都難找見一個,且村落臨近水源,是以只要不遇天災人禍,三岔村每年豐收之時都收穫頗豐,還得了國民日報提名嘉獎的。
陸映秋暫時沒想到能用到這位大漢的地方,便不去想了。
「我們早上做牛車過來你怎麼沒暈車?暈車還能控制嗎?」陸映秋對這個感到比較好奇。
因為鼻子聞著葯囊,江小雨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早上我也暈的,只不過早上精神好,我精神好的時候雖然坐車也不舒服,但還是能抑制的。」
「想來也是,你在鎮上吃了那麼多東西,肚子里都是沒消化的食物,這山路又顛簸,你受得了才怪。」
江小雨聞言臉色垮了下來:「我花了那麼多錢吃的東西現在都吐出來了,嗚……」
「還惦記呢,反正你也嘗到味道了。你要是真心疼,下次就買了帶回去吃,這樣就不浪費了。」
「你還取笑我,我現在是又難受又難過。」
經過了一路的顛簸,總算到地方了,江小雨把李薇薇搖醒帶著跳下牛車,李薇薇剛睡醒還有些茫然,眼睛掃過江小雨和陸映秋:「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我們已經到陸家村了。」
江小雨活動了一下肩膀:「我的肩膀好酸,李薇薇都是你乾的。」
「啊?」
「你靠在我肩膀上睡了多久你知道嗎?」
李薇薇閉上眼睛緩了緩,總算想起來了,不好意思的捂了捂臉:「江小雨同志不好意思啊,謝謝你的肩膀借給我睡覺。」
陸映秋看著兩人還在閑聊,朝兩人打了招呼便準備回家。
「後天來給苗澆水你們都記住了啊,那你們就接著閑聊我先回去了。」
「唉,等等。」
是李薇薇的聲音,陸映秋回過頭,李薇薇連忙跑過來:「我相信你。」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跑開了。
陸映秋懂她說的什麼,笑了笑,朝兩人擺擺手離去。
江小雨看著兩人相繼離去,自己也朝著住處走去,嘀咕:「這兩人搞什麼啞謎呢,居然不給我講。」
回到家陸映秋掏出自己身上的所以錢開始盤算。
剛剛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原身母親給了自己的荷包裡面有五十元錢還有二十張各種各樣的票,陸惠蘭無疑是很得她現在這任老公的喜歡,不然她哪能拿出這麼多私房給自己。
五十元加上次救得那個男人給的八元還有今天賣草藥的五元還有買東西花掉的錢,她現在身上還有四十六塊零一角,加之她還有工分沒算,在村裡面已經算略有小錢了。
看著手中剩餘的錢,她並不滿足於此,現在一切都百廢俱興,正是發展的好時期,幾十年後房價瘋漲,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積累資金購入資產,實現錢生錢。這樣才能長長久久的發展下去,再也不必為錢發愁。
她答應了胡大夫明天就要去鎮上開始工作,看來要在鎮上租個房子才好,從村裡到鎮上的路程依靠牛車還是太慢了。
她現在手裡頭兩份工作,都得顧好,她尋思後天請個假好,教江小雨她們給番茄苗澆水,順便排個班每個人輪流澆水,在去鎮上找房牙子看房。
番茄的生長周期在四十到六十天,每三天澆一次水,十天施一次肥,這樣一來到到番茄果熟之前她每個月可以得到兩份錢。
盤算好了下一步,陸映秋躺在床上,進入空間開始翻開醫書,畢竟明天就正式上崗了,她可不得抓緊時間多看多學。
陸映秋廢寢忘食的看了一個下午,餓了就摘樹上的桃吃,渴了就喝水坑裡的泉水,直到覓夏和安和放學跑進院子,她才退出了空間。
「姐姐!我們給你帶了一個東西回來,快來看。」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院子里出現兩個小小的身影。
陸映秋在現代生活了那麼久,什麼樣的東西沒見過,雖然如此她並不准備打擊兩個孩子滿心獻寶的得意。
「你們倆個慢點,注意腳下,小心別摔著。」
兩個小人風風火火,不一會就走到她的跟前,陸安和將背上的背簍解下:「姐姐你看。」
只見背簍上面用一塊破布蓋著,隱隱約約能看到那物什在動,連帶著布料也起起伏伏。
陸映秋若有所思,這東西還是活物,想來應該是安和跑去山上抓來的什麼小動物。
陸映秋掀開上面的破布,只見裡面的動物尾巴開屏時像扇子一樣,扇子的尾端半寸顏色為灰色,頭部及身體卻又像雞,眼睛如同抹了鵝黃的眼影,脖子前團起來的的白色羽毛圍著中間一抹紅,像一朵花一樣,這朵花對稱的出現在前胸兩側,除此之外,全身通體烏黑。
竟是從未見過。
陸映秋猜想這個動物在前世可能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