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涉

對抗不了暴走的科學怪物、對付不了發瘋的科學家、不敢迎擊來襲的外星人、隱藏在幕後等待超級英雄們拯救世界、不停給超級英雄們捅刀子，地球上不乏這樣的「人奸」存在。

約翰曾經是一名職業刺客，不管是罪有餘辜的人，還是無辜受連累的人，都殺了不少，但與「人奸」還是一定距離，對守護全人類的超級英雄們一向抱有敬意……只不過，這不意味著約翰願意與這群事逼打交道。

「…………」遺憾的是，明明是這幢別墅的主人，約翰卻無法把事逼們給趕出去，只能默默坐在沙發上旁聽著自己插不上嘴的話題。

快速啃完自己以「鋼鐵俠」形態飛去麥當勞插隊購買的漢堡的托尼，耐著性子聽完尼克弗瑞的介紹后，神色不善地問道：「在我為這幾天的荒野生活作出感想之前，我想先問一件事，這個『噬元獸』是你們最近創造的名詞，還是早已得到廣泛使用的術名？」

尼克弗瑞解釋道：「與『噬元獸』相關的檔案，牽扯到——」

「——行了，我知道答案了。」托尼知道對方只會打官腔，不會把更多情報告知自己，直接粗暴打斷其發言，「所以，地球上一直有著這麼可怕的生物，數量還不唯一，而身為復仇者的我們對此卻一無所知！」

可怕，這是他對米遜的評價。

這些天他一直在四處探索，除了一堆可食用的植物外，可謂一無所獲，完全找不到自行逃脫的線索，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老死在空無一人的世界里了。

再結合米遜的攻擊前搖短範圍大的特點，他願稱其為「貓神」，比從阿斯加德來的鎚子之神厲害多了。

尼克弗瑞板著臉說道：「目前地球上已確定的噬元獸有兩隻，其中一隻長期由我監管，它的名字是『古斯』，我一直在嘗試與米遜對話交流，但米遜每次打完古斯就跑，不給我機會。」

「…………」約翰面不改色，但心裡已經給尼克弗瑞貼上『潛在的敵人』的標籤。

他很清楚這位神盾局局長沒有說實話，其目標大概是「捉捕米遜」而非「與米遜對話交流」，且該計劃不一定已終止。

尼克弗瑞可是知曉噬元獸是聽得懂人類語言的，用詞十分謹慎：「更為重要的是，古斯的能力對你是無法構成實質性威脅的，我也是直至這起事件才知曉米遜擁有不一樣的能力。」

古斯是以長著利齒尖刺的觸手進行攻擊的，除了那兩位「經過嚴格訓練的地球人」和「天賦異稟的地球人」，復仇者聯盟里的超級英雄們都能處理掉觸手。

「古斯就是個小垃圾~」米遜不屑道。

托尼瞄了眼突然喵喵叫的米遜，敲了敲沙發扶手，轉頭看向約翰，以頗為失禮的語氣問道：「雖然你不是主角，但你戴著耳機幹什麼？有什麼好聽的音樂嗎？」

「……翻譯耳機。」約翰攤了下手。

托尼毫不意外地說道：「貓語的？借我用一下。」

「我只有一個。」約翰無奈，只能摘下耳機給鼎鼎大名的鋼鐵俠遞過去。

「關於這東西是誰發明的，我們之後再詳細聊聊。」托尼不覺得區區一個前職業刺客能偶然領養到一隻噬元獸，下意識地把翻譯耳機當作追溯源頭的關鍵線索。

至於入屋劫車事件和三貓襲擊hei幫總部事件，已經被他定性為「無關緊要的瑣事」，反正他是絕對不會為了給塔拉索夫幫的成員伸張正義而去跟米遜拚命的。

托尼戴上耳機，拍了拍手道：「好吧，小貓咪，我們來談談。」

「……」認真舔手手洗臉。

托尼再次拍了拍手，喊道：「米遜？」

「……」洗完左邊洗右邊。

托尼回頭看向尼克弗瑞，道：「完全沒有反應，你確定它能聽得懂人話？」

尼克弗瑞沒好氣道：「你以為是狗嗎？拍拍手就有反應……噬元獸的習性跟貓極為接近，別說你這個陌生人了，就算是主人它也經常不搭理。」

「不是，那養貓是圖個什麼？」沒養過寵物的托尼詫異道，只能改變策略，走到正在洗臉的米遜面前蹲下，「嘿，米遜，之前是個誤會，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別靠這麼近，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很臭啊！還有，大爺我不跟弱小的地球人交朋友，尤其是像你這樣的手下敗將。」米遜嫌棄地起身走開，換個地方繼續舔毛搞個貓衛生。

「我……你……！」托尼說不出話來，指著翻譯耳機向約翰問道，「你確定這玩意沒問題？」

約翰淡然道：「貓脾氣不好且是神經病，這是常識。」

尼克弗瑞至今不理解古斯當年為什麼要給他來一爪子：「唉，我就是知道得太晚。」

「你們這群地球人才是神經病呢！」米遜不服氣道，「特別是你，天天穿著鐵甲飛來飛去不知道幹嘛，就不能找個主人待家裡好好工作嗎？」

「…………」托尼確認了，噬元獸有腦子，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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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的傭人-尼克弗瑞、送罐頭的女人-佩帕、經常上電視的鐵甲人-托尼離開了，但似乎日子不會真正回歸平靜，米遜可是社區治安管理員和自宅警備員，注意到附近有幾幢別墅換了住戶，且時不時就有窺視的視線。

不過，暫時也沒有實質性的麻煩事，包括塔拉索夫幫的殘黨的報復，米遜也就暫時聽之任之了。

「約翰，今天我想去海灘！」米遜跳上自行車的前置貓籃里，給清晨的巡邏任務制訂一個目的地。

戴著翻譯耳機的約翰回答道：「沒問題……不過，路上可以跟其他貓狗聊聊嗎？」

如今他已經不會再擔心米遜的安全問題了，反正若是復仇者聯盟動手了，他也幫不上忙，只能讓米遜自食其力，他現在只是單純的對米遜與社區里的貓狗的關係感到好奇。

「沒問題，他們早就認識約翰你了，只是你以前聽不懂我們的話。」米遜回答道，「對了，他們不一定跟我一樣聰明，記得別使用太複雜的辭彙。」

「明白。」一個嶄新的世界即將展現在約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