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新成果

耗子蘇醒后，如果不是沈院士在場，那麼三個女孩就不僅僅只是受傷那麼簡單。在他只有感覺期間，他已下定決心，恢復行動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死把自己當作實驗體的三個女孩。等他恢復行動能力后，身體中蘊含的強大力量，讓耗子忽然間有了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他相信自己已經有了左右命運的能力，相信自己可以抵禦一切強行加在他身上的傷害。所以耗子才會在沈院士面前肆意玩弄三個女孩，才會一掌切開工作台以及上面的擺放的工具。幸運的是，沈院士用他的行動感動了耗子，讓耗子平息了怒火，讓耗子在迷信力量的分叉路口選擇了正確的道路。

耗子離開后，沈院士叫來了負責研究室保衛工作的戰士，並讓他們幫忙收拾好工作室。而三個女孩則由他親自帶人把她們接進了治療室。三個女孩的外在傷勢並不嚴重，真正難以處理的是心理上的傷害。特別是李燃，蘇醒后的她，只要見到身邊有人靠近，她就會跑到角落裡，渾身顫抖著，尖叫著『不要過來』。秦楊，在蘇醒后就變得痴痴獃呆，但只要有人拉著她的手，雖然她會嚇得嗚嗚大哭但是卻不敢縮回雙手。卓顏，醒過來后也發了類似於秦楊的情況，只要看到有人靠近，她就會乖乖地伸出那隻受傷的手腕，並沖著拉著她的人傻笑。到最後，迫於無奈的沈院士只能把她們送出了二號樓，安排她們住進了一所康復中心進行深入治療。

一周后，處理完善後事宜的沈院士收到了耗子的第一份研究報告。報告中，耗子詳細說明了自己的研究進度以及成果。他在報告中首先明確了每一重進化的標誌以及能力表現：第一重進化是大腦機能強化。在這一重進化過程中，實驗體會變得越來越聰明，理解力，學習能力以及預感能力將大大加強；第二重進化是全身肌肉及骨骼的強化。在這一重進化進程中，實驗體骨骼會慢慢轉化為鈦合金狀態，而肌肉纖維則會增多變細；而這兩種變化所帶來的就是超強的爆發力以及外來的傷害的抵抗力。第三重進化是模仿能力。在這重進化階段，保存在大腦中的遠古肢體記憶將被讀取，進化后的身體能依據這些遠古記憶進行機能調整，讓身體能夠模仿出這些記憶中的肢體動作。

在報告中，耗子還大膽猜想了變異進化酶離體後會發生退化的原因。他認為這個原因很可能與身體中的有害物質有關。在他的感覺中，變異后的進化酶很像是一種修改劑，它能根據身體中出現的異常情況自動調節形狀，把一切不利於身體健康的因素修改成利於身體健康的成份。也就是說離體后的進化酶在找不到需要修改的東西時，他就還原成初始形態。所以耗子建議沈院士直接用他的血樣進行人體實驗，看看實驗體的情況是不是符合他的猜想。

耗子在提交研究報告后就安心跟著王院士他們學習機械設計的相關課程。他用了二周時間完成了所有基礎課目的學習。在得到王院士的肯定后，他介入了小型仿生機械研究組的研究工作，開始協助研究。在這個研究組裡，耗子見到了許多有趣的小東西，比如說改進后的仿生昆蟲，比如說人用的仿生假肢。最讓耗子驚訝的是，他在小組的成果清單里竟然發現了一種鎧甲式仿生假肢。當耗子懷著好奇的心情找出這套東西時，耗子被這幫研究員的惡搞精神打敗了。

這套黑色的鎧甲式仿生假肢做得到是挺好看，它的頭部是一個全封閉頭盔，眼睛部分是一種可調節透明度的反饋式顯示器，當使用者透過顯示器觀察外界事物時，顯示器上就能在這個被觀察物體上疊加一系列信息，比如說，長寬高、距離、相對移動速度等等。在這個頭盔的鼻子和嘴巴部分則是一個集成了呼吸器和話筒的總成。而在頭盔的耳朵部分則是一對自適應寬頻無線接收器。

鎧甲的上半身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它的主體是合金絲編織而成的一套連手套的上衣。這套上衣的裡面是一層不知是什麼材料製作面生的內襯，它的外面則是許多外掛的功能模塊。這些外掛功能模塊分別是胸腹部的反應裝甲，右下臂的旋轉式六管機槍，左下臂的銳三角形球面護盾，以及身後背著的一隻兩側帶有噴氣式短途飛行裝置的多功能背包。

鎧甲的下半身更簡單，也是用那種合金絲為原料編織而成的一條連襪褲子。在這條褲子的襠部還另外加裝了一條合金褲衩，在這條褲衩的下面就是一雙帶關節的護膝和連在護膝上的高幫靴子。

這套東西一旦穿戴起來，把頭盔和腰上的連接裝置對合在一起就可以組成一套全封閉鎧甲，而它之所以被稱作『鎧甲式仿生假肢』是因為它的四肢都是有隱藏式助力裝置。這套助力裝置在複製使用者動作的同時還能放大動作的力量。也就是說，即使是一個普通人穿著這套東西，他也能單手使用那支重達七十公斤的六管機槍以及那面重達八十公斤的複合式三角形護盾。

如果單論功能，那麼這套鎧甲的確很實用，而且威力也夠強大，但是把耗子雷到的是，這套東西要想正常使用就得在屁股後面拉著一輛雙門冰櫃大小的電力供應車。耗子想不出這樣的組合能有什麼實際作用，如果讓穿著這套東西的人外出作業，那麼只要屁股後面的電纜出現問題，僅僅是鎧甲雙手配製的東西就能把人整趴下。

耗子很明白造成這種尷尬局面的原因還是由於落後的能量供給系統。落後的能量供給系統不僅限制了機械的小型化，同時也讓許多構想泯滅在想像中。雖然耗子很想發明出小說中常提到的能量塊，但是相對於現有的科學技術，這個想法只能是美好的幻想。以現在的能量運用技術，不要說那種飄渺的能量塊了，就連威力最大的核能，科學家們也只能通過熱能交換把核反應放出的熱能轉化為機械能再轉化為電能而已。

眾所周知，太陽能電池是通過光電效應或者光化學效應直接把光能轉化成電能的裝置；那麼，為什麼不能發明一種直接把放射性元素放出的射線轉化為電能的裝置呢？再進一步設想，導體中之所以會存在電流，是因為兩端的電位差使得導體中的電子發生了定向移動，那麼為什麼不能發明一種可以約束射線的管道和控制器，使得管道中的放射線也如電子流一樣能被控制呢？這樣一來，不是就可以直接使用放射性元素了嗎？帶著諸如此類的想法，耗子投入到新型能量系統的開發研究工作中。

進化后的大腦賦予了耗子超強的，知識吸收能力以及理解能力。他在研究現代輕水核反應堆原理的基礎上，提出了一系列改進方案和實施建議。這些東西立即引起了上級部門的重視，短短三個月後，耗子的位置又一次發生了變動，一個以他為首的新能源研究組就在二號樓的最底層展開了研發工作。

春去冬來，又是一年年關時，一款只有熱水瓶大小的新型能量發生器擺在了國家能源部相關領導的桌子上。這款能量發生器就是耗子他們的研究成果，它可以把任何能夠放射出射線的物質當作能量源，通過其內部的轉化機構把射線能量集中到上下兩個能量輸出介面。通過在介面加裝不同的功能模塊，人們可以很方便的把放射性物質對外輸出的能量轉化為日常生活中常見的各種能量。比如說加裝一個電能轉化模塊，那麼只要使用一公斤鐳，這個能量發生器所產生的電能就能持續供給一個大型工業化城市整整使用十年。

耗子他們接下去的研究工作就是設計開發出各種各樣的功能模塊。除開最先設計開發的電能轉化模外，他們還設計了一種機械能轉化模塊。這種機械能轉化模塊的基本功用就是把放射性物質輸出的放射線進行約束和控制，使其放出的能量直接作用於周圍物質的分子，並利用分子之間的相互作用力使得搭載這種功能模塊的機體發生機械運動。

如果這種機械能轉化模塊開發成功，那麼脫離地球以及宇航飛行將變得極其簡單。就像現在的火箭，之所以做得這麼大，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其必須給火箭燃料留下足夠多的空間，而火箭飛行的原理也就是利用燃料燃燒放出的高壓氣體推動箭體向前運動；再說現在的星際航行技術，為了節省航天器自帶的不多的燃料，航行器必須利用行星引力，通過一圈圈擴大飛行半徑才能完成從這個行星飛向相鄰行星的目的。所以說一旦機械能轉化模塊開發完成，那麼火箭就可以留下足夠的空間搭載更多的物品，而航天器就可以從一點直接飛向另一點，不必再為了節約燃料而繞圈圈。

雖然耗子不想放下手中的工作，但是一年積攢下來的思鄉情結還是讓他選擇回家過年。他把手上的研究工作交接給年齡足以做他爺爺的副手后，再次買了幾箱好酒，坐上了返鄉的車子。這次回家，耗子還是沒能開到車，送他回家的是基地里的二名戰士。這兩名戰士一名負責開車，而另一名則是陪著耗子身邊負責他人生安全的保鏢。當耗子他們經過那個大城市的收費站時，耗子意外地看到了去年和他賽車的年青人。此時，這位青年又像去年一樣，因為超速被收費站處的高速巡警扣下了車子。

「停車！」

「首長！按規定您不能中途下車的！」

「呵呵！看到一個熟人，我想過去打個招呼！」

兩名戰士相互看了一眼，其中那位上士軍銜的保鏢朝司機遞了個眼色后說道：「首長！您指的人是哪一個？讓小趙把他領上車，您看可以嗎？」

「這樣啊！那好吧！」

耗子乘坐的車子依著路邊停了下來。開車的小趙按照耗子的指點把那個年青人帶到了副駕駛位置上。那位青年自然是李斌啦，正與交警爭持的他被小趙帶過時，還奇怪到底是哪位首長要見他呢？等他看到耗子時，他忍不住大聲叫道：「啊！原本是你！賽車高手！」

「哈哈！你還記得我啊！」

「當然啦！你的駕車技術那麼好，想忘記都難啊！咦！我記得去年你還是少校啊，怎麼一年不見就成了上校了啊！」

「呵呵！研究中出了一點成績，所以晉級了！你呢？現在做什麼了？怎麼又被逮了？」

「唉！別提了！年初時被我老頭子送進了《航》院，學了一整年的駕駛技術，原本還想放假時炫炫的，可是這幫巡警現在變壞了，在高速公路上新增了許多流動測速點以及抓拍器。這不，剛下高速就被攔下了。」

「哦！你也進《航》院啦？」

「是啊！你還別說，我現在所在的那個系真是牛叉，不僅可以學到各種各樣的汽車駕駛技術，還能學到軍用特種車輛的駕駛技術；聽我們教官說，如果明年夏天能夠通過一個內部考核，那麼還能學到飛行器的駕駛技術。你不知道，當初我老頭子要我去面試時，我還死活不肯去。現在想想還真是好笑，要不是他和他同學把我打暈后帶過去，我還不知道咱們國家還有這麼有意思的地方呢？對了，我叫李斌，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陳好！」

「陳好！我記住了！你是哪個部隊的？以後找你玩啊！」

「首長所在部門是保密單位，你還不能知道！」耗子身邊的保鏢突然插話道。

「哦！」

「不好意思啊！」

「沒事！其實我現在也是一名現役戰士，呵呵，沒向你敬禮，你不會怪我吧！」

「是嗎？」

「是的！我們學校的學員都擁有軍銜，我現在還只是列兵，如果明年能夠通過考核那就可以晉級啦！」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啊！等下次見面時，我們再好好賽一場！」

「到時我一定不會客氣的！呵呵！那我先走了，我還得接受處罰呢！」

「好的，以後有機會再見！」

李斌說完后就下了車，而司機小趙則重新發動車子駛上了城市高架公路。等到耗子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在陳好媽極力挽留下，兩名戰士吃完晚飯後才得以回返基地。耗子本以為今年過年又將與往年一樣時，卻沒想到一直聯繫不上的白果姐夫會給他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新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