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叫姐姐?

第123章 叫姐姐?

第123章叫姐姐?

仔細在張景淵的腦海中探索了一陣,大蛇這才緩緩收回神識,面露驚異的看著張景淵。

看來,他這次扶持張景淵,的確沒有扶持錯,這小子比他想象的還要狠毒。

他在張景淵的記憶中,赫然發現,張景淵這三個月,幾乎可以說除了殺人就是殺人,瘋狂獵殺了大量凡人和四靈根修士。

而且他還驚喜的發現,原來張景淵並不是只有一件黃階上品法寶,而是有兩件,一件是他知道的迷魂幡,另一件則是魔嬰腰鏈。

「這小子藏的很深啊。」

大蛇心中嘖嘖的感嘆道,眼中甚至升起了一絲貪婪的目光。

黃階上品法寶他自然有,但法寶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多,不是嗎?

但也就是想想,張景淵是他親手扶起來的小執事,他還沒到因為一兩件黃階上品法寶,就將其打殺的地步。

再者,張景淵越能幹,不就意味著張景淵能積累越多的寶物,等過個十年八年,時機合適之後,他再將張景淵打殺了,豈不是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總而言之,張景淵現在就是他地裡面的莊稼,長得越好,越粗壯,他收割的時候,就收穫越大。

至於張景淵能不能在這十年八年晉陞築基?

呵呵,哪有那麼容易。

除此之外,他還看到張景淵將老貂給殺死的記憶,他之前還以為老貂一不小心折在哪裡了,合著是看上張景淵的法寶,然後被張景淵反殺了。

老貂就是,上次在蒼狼妖山,大蛇宣布解散之後,張景淵一路跟隨,逼問聚會地址的那位魔修。

為了使得他的這個記憶更加真實,張景淵便將殺死老貂的事情,也讓吉峰上人給他編進記憶中了。

該探查的東西都已經探查完了,大蛇便直接起身離開了,只留下張景淵一個人。

四周散發著微弱燭光的壁燈,將張景淵的影子越拉越長,越拉越遠,最終和他頭頂上魅魔雕像的影子融為一體。

此時此刻,張景淵的影子便是一個頭長犄角,背後有著一對蝠翼的惡魔形象。

隨著血煉譚的藥液充斥全身奇經百脈,五臟六腑,各個支根末節,所有的竅穴,張景淵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打鼓一般「咚咚」作響,血液澎湃似大浪翻滾,在他體內震蕩不停,每一處的竅穴都散發著勃勃生機。

他皮膚更是肉眼可見的腫脹了起來,變得一片赤紅,骨骼筋膜之間則發出「咔咔」之聲,彷彿不停在斷裂,然後又在血液的滋潤之下,重塑,獲得新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景淵緩緩睜開眼睛,他感覺這一潭的妖血靈藥幾乎已經被他吸收的一乾二淨。

沒辦法,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饑渴了,對於他的神識,境界來說,他的肉體著實有些脆弱的過分。

畢竟想要肉體強大,除了要修行壯大肉體的功法,最重要的則是瘋狂錘鍊自身,以及吸收各種各樣的靈丹妙藥,包括這種血煉譚的葯浴等等。

而他重生的時間太短了,著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功夫來做這些,這次血煉譚,算是幫他補上一大塊短板。

但就是不知道,大蛇知曉整個血煉譚內的妖血靈藥都被他吸收殆盡,會有怎樣的反應?

雖說應該不至於將他打殺了,但心裏面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應該是題中應有之義。

畢竟這一潭子的妖血靈藥,可不是那麼容易湊齊的,他剛才心裏面盤算了一下,這一潭子,怎麼說也要價值五六十靈石,並且看這容量,應該不會是僅僅給一個人泡的。

現在卻被他一人,吸收的七七八八。

隨手釋放一道水鏡術,張景淵仔細端詳起鏡中的自己。

嗯,不錯,雖然個子沒有高太多,但整個身軀肉眼可見的壯了強大,舉起小臂,張景淵赫然能看見,整條胳膊不但粗了一整圈,而且稍微一用力,肌肉虯結,筋脈如河流一般,蜿蜒起伏。

張景淵覺得自己此時,應該一拳頭就能打死一頭鍊氣初期的妖獸。

該得到的情報已經得到了,沒想到會得到的好處,也已經得到了,張景淵穿上衣服,便順著來時的道路,離開了。

這一路上,張景淵一個魔修都沒有見到,看來大家也都是急著獵殺凡人和四靈根修去了。

然而,剛剛走到賭坊的地下室,他還沒有出聲,就有人替他開門,並聽到一陣諂媚的恭賀聲。

張景淵淡淡的回應了一下,便徑直走了進去。

連這看門的魔修,都知道他成為小執事了。

向上走了兩層,張景淵發現此時正是賭坊熱鬧的時候,不由神情一恍惚,再看一眼窗外的景色,依舊是弦月高掛,原來他在血煉譚中,已經呆了將近一天一夜,怪不得一路上,沒碰到半個魔修。

「道友請留步。」

就在張景淵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沙啞且熟悉的叫聲,整個人不由一愣,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張景淵極不情願的扭過頭來,果不其然,一位中年女子,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嗯,沒錯,這中年女子就是白不悔。

張景淵跟她實在是太熟了,熟到想要認錯都難的地步。

白不悔沖著張景淵擺了擺手,示意張景淵跟她走,猶豫了兩息,張景淵便抬了抬手,示意白不悔帶路。

剛才那兩息,他其實就在考慮,自己要是不跟白不悔走會有什麼後果,又或者乾脆,自己在這大叫,有人要殺他,能不能將白不悔驚走。

但想了想,就以白不悔的性格,很難。

在前世,他就經常說,白不悔是屬鐵王八的,只要認準一條路,就死不回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就這樣一個玩意,根本不會顧忌什麼,有人沒人,好看不好看之類的事情。

再者說了,他一個鍊氣六層,怎麼可能在一位築基大圓滿手中逃出去?

但讓他奇怪的是,白不悔為什麼會盯上他?

就是因為他在大廳的時候,多看白不悔一眼嗎?

應該不至於吧,女人的第六感就這麼神嗎?

再者,就算是別的女人有所謂的第六感,白不悔這個鐵打的糙娘們,應該不會有這種東西才對,搞不懂。

就在張景淵滿心疑惑的時候,白不悔帶著他上了兩層樓,來到了一處客房內。

進了屋內,隨著白不悔將屋門關閉,張景淵靜靜看著白不悔,看其到底要玩什麼貓膩。

過了許久,見白不悔只是打量他,而不說話,張景淵硬著頭皮說道:「小娘子有何事找我,莫不成是看上本座了?」

「看上你?區區一個小執事也敢自稱本座,我問你,你老老實實給我回答,剛才大蛇帶伱去幹嘛?有沒有告訴你這名單究竟是誰他的?」

白不悔神情冷冽的看著張景淵,厲聲質問道。

原來如此,大蛇你個王八蛋害人不淺啊!

張景淵心中狂罵不止!

白不悔這麼一說,他怎麼還能不明白,白不悔之所以會找到他,那是因為什麼他在大廳中多看了其一眼。

就是因為大蛇將他帶走,白不悔誤以為,大蛇會告訴他點什麼別的東西,所以才會一直埋伏在這裡等他。

「本座憑什麼告訴你?你現在最好給我滾蛋,不要以為在這裡,本座就不敢動手,要不然說將你打殺也就打殺了,大蛇一句話都不會多言。」

張景淵眉眼一挑,一副怒不可遏,但又顧忌良多,不能多言的模樣。

但其實,此時他的內心已然徹底抓狂,只盼著這句話,能將白不悔給驚走。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白不悔都已經找上門來,能被自己一兩句話驚走的可能性,基本上等於零。

果不其然,只見白不悔隨手一揮,一把散發著炙熱火焰的槍尖,便抵在了他的喉嚨上,他的臉上霎時被炙烤出,滿頭的汗水。

並與此同時,白不悔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屬於築基修士的氣勢,強橫無匹,氣勢凌厲,煞氣滔天,令人不可直視。

一股濃濃的威壓,更是如同大山壓頂,硬生生橫壓而來,彷彿只要張景淵不從她的意,她就要將張景淵立刻壓成齏粉!

「築基!築基修士!你不是她,你究竟誰!」

張景淵裝作滿臉震驚,惶恐不安的模樣,大聲叫道。

算了,就這吧,毀滅吧,這戲他是說什麼都演不下去了。

白不悔都已經這樣了,張景淵決定,他要趕緊將這幅鬧劇,給立刻結束掉。

「我當然不是她,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大蛇究竟告訴你了點什麼嗎?」

白不悔冷冷的說道。

「大蛇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他給一本魔修功法,然後又帶我去血煉譚中泡了泡,別的他什麼都沒有說,另外前輩是正道修士?」

張景淵急忙將大蛇給他的玉簡,拿出來遞給白不悔,然後面露欣喜熱情的問道。

白不悔接過玉簡的時候,詫異的看了張景淵一眼,她展露出築基修士的氣勢,而且這老貓既然能看得出來她是正道修士,不應該更怕她才對嗎?

可張景淵現在卻表現的對她渾然不懼,並且她還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高興和熱情,這是什麼意思?

她忽然間有些看不懂張景淵了。

「我是正道修士不假,但只要你如實回報你的罪行,我可以只將你關到雲華星的天牢之中,而不是直接將你殺死,等你的罪贖完,還是可以廢除你的修為,放你出來讓你做個凡人的。」

白不悔狐疑的看著張景淵,淡淡的說道。

聞言,張景淵心目中的白眼,簡直翻到了天際。

他對於白不悔這段話,只有一個評價,那就是『哄鬼』。

道盟的確有對魔修網開一面的說法,但九成九被抓到的魔修,基本上都不可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因為根據道盟天條律令,只有沒有傷害過凡人和正道修士的魔修,才有可能不被處以極刑。

可問題是,不傷害凡人和正道修士,那還叫做魔修嗎?

反正這樣的魔修,他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位前輩,我向您坦白一件事,我不是老貓,我是假冒的,其目的應該跟您一樣,都是為了探究魔修的秘密。」

說著,張景淵臉一抹,並不再運行《斂息訣》,將自己的本來面目和修為顯露出來。

「你!你!你!」

張景淵這一手,著實出乎白不悔的意料,她指著張景淵那張年輕稚嫩的臉,大驚失色,難以置信。

她本來以為,自己能混入到魔修之中,就已然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但哪想到居然還有人,也跟她是一模一樣的想法。

不,張景淵做得比她成功百倍,都已經混成魔修中的小執事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白不悔很快就回過神來,表情狐疑的看著張景淵。

她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張景淵的確不是老貓,修為也只有鍊氣六層,但張景淵是不是正道修士,她可不能確定。

萬一張景淵跟她一樣是築基修士,又或者乾脆是金丹修士假冒,那豈不是說眼前他所暴露出來的,只是另一層偽裝而已。

看著白不悔,這幅措不及防,大驚失色的表情,張景淵心中暗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前世,整整半個紀元,他都沒見白不悔有過這樣的表情。

過了幾息,看氣氛已經到了,張景淵將自己是誰,家中住在哪裡,什麼時候測試靈根的,以及自己在妖獸攻城那天,意外發現魔修殺害自己的朋友,自己決心要為朋友報仇,然後混入魔修之中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不悔。

聽完這些,白不悔已然對張景淵的話,信了七七八八。

這倒不是說,她江湖經驗少,容易親信他人,只是說,她記起來了,張景淵的靈根就是在她監督下測試出來的。

而且此時的張景淵,雖然跟那時已經有了區別,但大致還是差不多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導致她在那個時候,就對張景淵印象深刻,所以還專門多留意過幾眼。

她只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了。

「那你倒算是有勇有謀,有情有義了,你那朋友知道你,為了他,居然深入到魔修當中,恐怕也會死而瞑目了。」

白不悔感嘆道,看向張景淵的眼神,也充滿了欣賞之意。

說實在話,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真的萬萬不敢相信,居然會有十六歲的新晉修士,會為了一面之交,就為其赴湯蹈火,深入魔窟。

畢竟就張景淵鍊氣六層的孱弱修為,一旦被發現了,死都是一種奢望。

另外,她還有些好奇的是,張景淵是怎麼從這短短大半年的時間,修鍊到鍊氣六層的?

要知道,她雖然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鍊氣九層了,但那時建立在,她是天靈根,又有名師指點,無數靈石丹藥可以隨意享用,還有她是從十一歲開始修行的情況下。

而很顯然,張景淵是沒有這些東西的,難道說張景淵遇到了所謂的機緣奇遇。

可什麼樣的機緣奇遇,能讓一個四靈根修士,在短短半年,修到鍊氣六層,人皇傳承也不過如此了吧?

「你把這些都告訴我,難道就不怕是我詐你?」

腦中靈光一閃,白不悔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一見前輩,就有親切之意,再者,我一人在這魔窟中獨行,實在是太難了,隨時都有身死道消的危險,所以我在打算為朋友報仇之時,我就當我這條命已經沒了,能活一天就是賺一天。」

張景淵裝作一副大義凜然,不懼生死的模樣說道。

如果是別人,哪怕她表明自己就是正道修士,他也不可能傻乎乎的,就真將自己的真面目露出來。

這之所以會將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還不是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就是白不悔。

聞言,白不悔看向張景淵的表情再次變了,甚至鼻頭都忽然有些泛酸。

她師傅一直說她是鐵石心腸,她本以為師傅說得沒錯,並且平日里,她也的確不能理解師兄姐們,那些所謂的喜怒哀樂,她只是覺得這些人有些怪異。

畢竟在她看來,過於的高興悲傷,實在是耽誤修鍊。

可現在,她忽然覺得,原來她不是石頭做得,她也是會為別人的事情而感動的。

「你為什麼見我有親切之意,大概是因為我們之前見過吧。」

念頭一動,白不悔身上一道紅光閃光,一個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子忽然顯現在張景淵的面前。

眼前的白不悔,依舊是那副梳著半尺高馬尾,身材高挑,鳳眼柳眉,身穿亮銀鎧甲,肩鎧上還雕刻著兩頭威風凜凜,欲噬人而食的虎頭,背上一把暗金紅纓長槍,殺氣瀰漫的模樣。

「白!白中正!」

張景淵眼睛瞪圓,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說道。

「你應該叫我白小中正,又或者叫我姐姐也行,那日你不是叫的很歡嗎?」

白不悔面若冰霜的說道,但能看出來,其眼中閃爍著一道狡黠的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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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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