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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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部隊的第一波進攻就讓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奴隸群,慌亂的像一群受到驚嚇的綿羊一般混亂不堪。
好在逃跑大軍里還有一百多經受過戰火洗禮的士兵在內,他們以隱機老頭為首在前方引導,讓無頭蒼蠅似得奴隸們不至於四散奔逃,一路向亡靈沼澤方向逃亡。而蕭寒則帶著當年的親兵部下在隊伍的後面墊后,掩護大部隊的撤離。
可是獅鷲部隊的第二波攻擊開始了。
獅鷲的身體像比獅子還要巨大,可是偏偏肋下生著一對寬闊的羽翼,前後腿沒長毛,卻覆蓋著一層堅硬的角質,末端的本應該的獅爪變成了老鷹般的鋒利的爪子。
蕭寒眼見一隻獅鷲倏然的俯衝下來,目光禁不住一縮,他不但看清了獅鷲脖子上雄獅一般的鬃毛,甚至連背上彎弓搭箭的弓箭手的面目看得都一清二楚了。
嗖嗖嗖,刺耳的尖嘯聲破空而來,利箭從天而降,逃亡中的奴隸當時就倒了一片。由於飛箭從天落下,力道甚大,有的奴隸居然被生生得定在了地上,死而不倒。
一陣箭雨過後,獅鷲背上的弓箭手駕馭著獅鷲大咧咧的俯衝到驚聲尖叫的奴隸上空,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獅鷲的殺戮開始了。
獅鷲飛掠過奴隸頭頂的一瞬間,伸出巨雕一般的利爪輕易的就將一個奴隸拎了起來,爪子穿透奴隸的頭顱從下顎透出來。
抓住奴隸,獅鷲抬頭猛得拉高飛上高空,然後爪子一松,將已經死透的奴隸從半空扔下來,砸到奔跑中的奴隸群里。
立刻就會有奴隸被屍體砸中,然後喪命。
蕭寒蓄謀已久,瞅准一隻獅鷲俯衝下來的機會,手一揚將掌中的石塊砸了出去。
獅鷲背上的弓箭手腦袋像西瓜一般,被砸了一個分碎,強大的慣xing使死屍直接栽了下來。
主人一死,獅鷲便無人駕馭,一個愣神兒,然而斜刺里,倏然竄出一條大漢,舉著大刀,在空中扯出一道耀眼的寒光,斗大的獅鷲頭隨著刀光飛了出去,血污四濺中,獅鷲龐大的身體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轟地一聲,砸得塵土紛揚,羽毛亂飛。
一隻獅鷲被解決了,然而半空中還有十幾隻在盤旋著。
當奴隸們再度付出了數十人的傷亡后,第二隻獅鷲才被打下來。
連續兩隻獅鷲喪命讓其他弓箭手jing覺了,他們不再俯衝,而只盤旋在奴隸的頭頂,時不時的放著致命的冷箭,逃跑的奴隸接二連三的應聲倒下,但是由於距離太遠,即使如蕭寒一般強悍的臂力也不能傷到他們分毫。
蕭寒忽然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他抬頭感受了一下風向,然後突然加速帶領著十幾個奴隸跑到隊伍的前方,一邊躲避著天上的冷箭一邊向隱機老頭打著手勢,然後腳趟著地瘋狂的遊走。
大地由於乾旱,浮土像麵粉一樣細,迎著風,十幾個人一通亂趟,揚起的黃煙像濃霧一樣衝上天空,瞬間便遮住了一大片的人群。
其他奴隸再傻也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了,更何況還有隱機老頭跟著示範,儘管天上的冷箭不斷,但是下一分鐘,所有逃跑的奴隸全都隱身在自己製造的濃濃的黃sè煙霧裡,令天上騎著獅鷲的弓箭手眼巴巴看著卻找不到目標。
無奈之下,只好向著黃sè煙霧中惡狠狠的一通亂shè,以解心頭怒火。
然而他們把箭壺裡的箭全部shè光,也沒shè倒幾個,畢竟瞎蒙和shè活靶子的命中率差得太多。
shè光了箭,又不敢低空抓奴隸,弓箭手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因此領隊只得打了一個呼哨,駕馭著獅鷲調頭飛回天荒山去了。
蕭寒的目力極佳,見獅鷲一走,心頭不由得一松,面上微微顯現出一絲喜sè,因為此刻,他的鼻子嗅到一絲水氣的腥味兒。
這時,天邊的烏雲湧上來,像黑幕一樣遮天蔽ri,天sè馬上昏暗下來,涼風打著旋兒從遠處刮開,將狂奔而來的帝國騎兵的行軍聲帶來,隆隆隆,像悶雷一般刺激人的耳骨。
蕭寒剛剛露出的微笑瞬間凝結在嘴唇上,暗罵,「該死,怎麼這麼快!」
帝國的騎兵騎兵行軍速度是很快,甚至比平ri里快很多,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士騎兵剛剛從附近的礦山換防過來。
天荒山所有礦山的衛隊騎兵全部有輪換守衛的慣例,但是具體換防的時間就不是蕭寒這些奴隸能知道的。
初來乍到,騎兵隊長想給上官留下一個好印象,領著部隊正在全副武裝的cāo練,誰知附近礦井發生了奴隸暴亂的事件,因此第一時間衝出了營房,而且格外賣力的追擊著暴亂奴隸的隊伍。
只能說想蕭寒他們的運氣實在背時了一點,若換做往ri,衛隊騎兵的出營效率那叫一個龜速,即使追擊出來也不會像這些新來力圖立戰功的騎兵一樣生龍活虎。
蕭寒深深知道騎兵衝擊步兵軍團的厲害,體型龐大的蛇鱗馬奔跑起來無異於一輛輕型裝甲車,他曾經親眼見到幾十人的騎兵小隊對上百人全副武裝的步兵團隊,摧枯拉朽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眼下他們這幫手無寸鐵的烏合之眾若是被身後的帝國騎兵追上,幾乎只能束手待斃,沒有任何的防抗能力。
面對死亡,蕭寒不得不做出抉擇,是捨棄身邊的奴隸還是解救自己昔ri的袍澤戰友。
蕭寒不是聖人,他馬上先擇了後者,他在奔跑中猛地打了一個呼哨,這個呼哨的聲音很怪,一般人根本聽不懂,它是戰場上全體集合的秘密口令,只有當兵的才知道。
可是蕭寒的呼哨剛剛響起,天上就劃過一道巨型閃電,將天空厚重的滿天烏雲撕開一道直達天際的口子,緊接一個炸雷就像是在人的耳邊響起一樣,轟然一聲,震得蒼穹都為之一顫。
人就更不用說,耳朵都快聾了!
身體不濟的奴隸捂著耳朵痛得哇哇大叫,就連蕭寒這樣的修鍊者都被震得一瞬間的失神,兩眼直冒金星,耳朵嗡嗡叫個不止。
就在這時,帝國的起搏那個小隊終於追上了這群暴亂的奴隸。
只見身體堪比駱駝,全身卻覆蓋蟒蛇一般細密鱗片的蛇鱗馬,十幾匹並列一排,齊頭並進,威武雄壯。
馬背上更有身材魁梧的騎兵,手持長矛,全身披掛鎧甲,在衝鋒前,他們紛紛將頭盔的面罩都放了下來,儘管對付草雞不如的奴隸根本就用不著這麼做,但是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十幾匹體型碩大的蛇鱗馬戰車一般瘋狂的衝進了羊群般的奴隸中,無情的碾壓著血肉之軀,騎兵手持長矛,一揮便是一片,一串便是一串兒,向像死神一般收割著生命。
一邊倒的殺戮開始了。
騎兵的衝鋒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在奴隸群里一個趟開一條血路,衝出了人群,在他們身後留下了一大片的死屍。
他們跑到奴隸的前方,調頭準備第二次衝鋒。
但是第二隊的騎兵的第一個衝鋒才剛剛開始,他們橫向衝進了奴隸群,像虎趟羊群一般,所向披靡。
兩隻騎兵小隊的衝鋒軌跡,就像拿尖刀在奴隸群里狠狠地畫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十字,不但收割了數百人命,更是將奴隸群分割成四小快,四散奔逃。
不知什麼時候下的大雨,瓢潑大雨,雨幕擋住了人的視線,雨水將血肉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特有的泥漿,死亡的怨氣衝破大雨的侵蝕直衝蒼穹,引得蒼天大怒,降下一道道密集的閃電,一次次將天地照應的通亮。
但是雷電落下來的時候似乎失了準頭,全部劈到前方的亡靈沼澤里。
無數奴隸倒下了,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死屍。在強大的騎兵面前,蕭寒和他們的夥伴和身邊的孱弱的奴隸一樣無能為力,保護不了自己和任何人。
他們能做的是有逃命,瘋狂的逃跑才能有一線生機。
還沒死的奴隸已經不覺得害怕了,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時間害怕,要想活的話只能跟著蕭寒他們往亡靈沼澤沒命的逃跑。儘管身邊的夥伴越來越少但是他們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奴隸群在付出慘重的代價,終於到達了沼澤的邊上,但是讓人絕望的是兩小隊騎兵已經越過奴隸群跑到了前方,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一般,橫旦在奴隸和沼澤之間。
大雨磅礴,雷電陣陣,天yin得像無情的夜晚,此時此刻蕭寒的心冷得像臉上冰涼的雨水,他禁不住仰天長嘆,「蒼天無情,諸神無眼,既然註定要死,何苦給我第二次生命!」
彷彿是蕭寒的話觸怒的天神,沼澤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可怕的獸吼,怒吼聲響徹天地,居然蓋住了漫天的肆虐的雷電。緊接著便是一陣地動山搖,巨獸翻身的聲音向滾雷一般轟隆隆的傳來。
所有人俱都下得面如土sè,這場面,難不成是被遠古巨獸破印而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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