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可終是敵不過自己的心(繼續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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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懷,篡心皇后,【187】可終是敵不過自己的心(繼續求月票)

錦弦凌厲鳳眸掃過場下眾人,又眼梢輕輕一掠,掠過身側葉炫,絕美唇邊略略一勾:「趁此人慢慢流血的間隙,朕先來揪出另一人!」

另一人?

眾人驚錯。ai愨鵡琻

刺客不是凌瀾一個人嗎?還有同夥?

康叔聞言眉心猛地一跳,心底忽然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凝眸再次不動聲色地搜尋過人群睃。

人數太多,烏泱烏泱,又是夜裡,看不真切,而且男男女女高高低低,很多身影被擋住。

視線所及的範圍內,並未瞧見鶩顏的身影。

難道錦弦所說的另一人是指她鵡?

呼吸一滯,但願不是!

就在眾人詫異之際,錦弦又不徐不疾地開了口:「今日,有人盜走了朕的一張地圖,因為地圖非常重要,為了以防萬一,朕早已在地圖上塗了一層毒,此毒不同於一般食用的毒,只需皮膚接觸便會中上,所以,此時此刻,此人肯定已身中其毒。」

全場震驚。

包括康叔。

葉炫眸光微微一閃,垂下眼帘,眼觀鼻鼻觀心。

錦弦繼續:「此毒發作的時間短,癥狀是昏迷,所以,中毒的這個人現在肯定不在這裡。那麼,大家看看,有誰不在了呢?」

啊~

人群中又傳來一陣不小的sao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低的議論聲四起。

「趙賢!」

錦弦忽然側首。

「奴才在!」趙賢連忙恭敬上前。

「內務府不是有此次前來的所有人的名單嗎?你帶幾個人,現場一個一個給朕查,看哪個缺席?朕倒想看看,是誰那麼有本事,藏匿在朕的眼皮底下那麼久?」

錦弦鳳眸微微一眯,眸中寒芒乍現。

「是!」趙賢領命而去。

這時,不知人群中誰小聲嘀咕了一句:「皇後娘娘跟賢妃娘娘不在呢。」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帝王所站的前方而來。

錦弦自是也聽到了。

之所以沒讓蔚景過來,是見她怕人,且方才被凌瀾行刺一事嚇得不輕,就讓她留在帳內休息,他已派人保護。

而沒讓鈴鐺過來,是因為蔚景沒來,免得落人口實,乾脆妃后二人一視同仁。

現在既然有人提出,為表示自己的坦然公正,他遂吩咐了邊上的兩個禁衛和宮女去叫兩人。

不一會兒,鈴鐺就來了,而去他的營帳喊蔚景的禁衛跟宮女一臉驚慌失措地回來:「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暈倒在營帳裡面。」

一句話如平地驚雷,劃過所有人的耳膜,錦弦臉色一變,眾人還在那句話里沒有回過神來,就只見明黃一晃,再一看,哪裡還有帝王的身影?

形勢變得尷尬了,是么。

方才帝王說了什麼?

帝王說,有人偷竊地圖,地圖上有毒,此毒發作的時間短,癥狀是昏迷,所以,中毒的這個人現在肯定不在這裡,是這樣嗎?

帝王說得那般清清楚楚,又說得那般勢在必得。

那麼,此刻,皇后不在,且,皇后又昏迷。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皇后就是那個盜圖之人,是嗎?

任誰都會往這方面想吧?

而且,這個女人自從死而復生后,就變得神神叨叨、奇奇怪怪,下午在神女湖不是也搞了精彩一出。

所以,若是說她有問題,倒也不覺驚奇。

那大家這裡還用查嗎?

趙賢難辦了。

帝王沒有指示就走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於是就吩

咐隨行的幾人先等著,他去帝王營帳那邊看看怎麼回事。

鈴鐺見趙賢過去,便也隨著一起。

葉炫站在那裡沒有動,微攏了眉心,若有所思。

**

趙賢跟鈴鐺趕到的時候,錦弦正將地上昏迷的女子抱起,輕輕放到軟席上。

「皇上,奴才去宣太醫。」

趙賢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小心翼翼請示。

反正太醫院院正在,還有好幾個隨行太醫。

錦弦俊眉輕擰:「不用了。」

何須請太醫?他已非常清楚她中的何毒?可不就是他塗在地圖上的那個。

他有解藥。

「綠屏呢?」錦弦轉眸問向趙賢。

趙賢微怔之後,連忙答道:「回皇上,綠屏在前面集合那裡。」

「讓她過來!」

「是!」

綠屏一過來,錦弦就遞給她一包葯,又讓趙賢去取了炭爐跟藥罐,讓綠屏就在他的帳內煎藥。

幾人雖不明白為何這樣,卻也不敢多問。

鈴鐺眸光微閃,立在那裡。

煎藥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全程錦弦就陪在那裡,等葯煎好了,他又親自餵給女子,不讓任何人插手。

將黑濃的湯汁一勺一勺喂進女子嘴裡,錦弦面色冷峻,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忽然,他回過頭,沉聲吩咐趙賢:「前面集合的那些人,你去繼續給朕查,看誰不在。」

趙賢怔了怔,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女子,領命而去。

錦弦唇角冷冷一勾,他自是明白趙賢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也懷疑這個女人是那個盜圖者嗎?

或許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會這樣認為,但他知道,不是!

這個女人不過是被真正的盜圖者陷害了而已。

而陷害的目的無非兩個:第一,嫁禍,就如現在一樣,讓大家以為竊賊是她;第二,解藥,借她中毒逼他給解藥,然後想辦法在她的解藥里拿走一部分。

而盜圖者如果跟凌瀾是一夥的,依照凌瀾對這個女人的態度,自然不會是嫁禍,所以,只可能想要得到解藥。

他偏不讓他們得逞。

起先他想著乾脆不救,可終是敵不過自己的心。

剛才他甚至在後悔與凌瀾打鬥的時候,不應該將這個女人推出來擋箭,那一瞬間,真的是本能的反應,事後想想,他很不應該,如果凌瀾沒有緊急收手,後果不堪設想。

他已做了太多後悔的事,不想讓自己越走越遠。

所以,他還是拿出了解藥,他要救她,他必須救她。

只不過,所有的過程他全部掌控,葯也由他來親自喂。

不讓任何人有空子可鑽,看他們還怎麼弄走解藥?

幾勺藥汁入口,女子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沒有動,就躺在那裡。

「蔚景,」錦弦不知她為何是這種反應?在她剛剛睜開眸子的那一刻,他甚至從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濃濃的悲傷,以前沒有,應該說,自從失去記憶后,從未有過。

「怎麼了?」將碗放在邊上,他輕輕將她抱起,拉了軟枕讓她靠住。

她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掩去了她眸中所有的情緒,直到有水痕從臉頰上劃過,他才知道她在哭。

「怎麼了?」

伸出手指,一點一點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他有些慌神。

看著她傷心無助的樣子,他想起了夜裡在林地里他丟下她的那一刻,她也是這樣哭。

肯定是被嚇壞了。

他不知道那些人怎麼給她下的毒,他只知道,他留

在帳外保護這個女人的高手被人擊暈,他只知道,就算這個女人跟那些人曾經認識,如今的她已然沒了記憶,就像方才面對凌瀾一樣,她完全就像是面對陌生人一樣恐懼。

「別哭,是朕不好,朕以後再也不丟下你!」雖然知道她聽不到,他還是忍不住出聲低哄。

女子慢慢安定,抬眸看了看屋裡站著另外兩個人,一個綠屏,一個鈴鐺。

目光相接時,鈴鐺略略別過眼。

「來,將剩下的葯都喝了。」

錦弦又端起瓷碗,舀起一勺遞到她唇邊。

她皺眉不接,甚至扭頭避開。

錦弦怔了怔,將瓷勺放在碗里,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乖,必須喝完,喝完才能排毒快!」

他用眼神和動作告訴她,必須,於是,她又乖乖地承接了一口,然後看著他,小臉忽然往他面前一湊,吻上他的唇。

錦弦一怔,不意她會如此,心跳踉蹌的同時,連忙揚了揚衣袖,示意鈴鐺跟綠屏退下。

一股腥苦入口,女子將口中的葯汁哺在他的嘴裡,然後撤離,眼眶紅紅、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時,他才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他葯苦。

葯,的確是很苦,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甜意。

他低低一笑,「良藥苦口,必須喝!」

他用手勢告訴她沒有商量的餘地。

結果,兩人各種打鬧了很久,一碗葯才總算喝完。

女子出了一身的汗,錦弦又吩咐綠屏準備了熱水讓其沐浴。

他本想等她沐浴完,帶她一起去前面眾人聚集的地方,可女子不讓,連推帶搡地將他趕出了營帳。

想起前面還有正事未完,他只得吩咐綠屏在內隨身伺候,外面又增加了好幾個禁衛,他才放心離開。

這廂,趙賢幾人還在一排一排清點盤查,已經差不多查到了三分之二的樣子。

康叔站在人群中,一顆心高懸著。

他借故走了一圈。

是真的沒有看到鶩顏。

再這樣查下去,出事是必然的。

怎麼辦?

他還沒想出對策,錦弦又再次出現了。

依舊一身明黃龍袞,負手立在最前面,看著眾人接受盤查。

眾人不禁心裡嘀咕,皇后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跟盜圖者無關嗎?

清查還在繼續。

錦弦掠了一眼立在那裡面色稍顯凝重的葉炫,又輕凝了眸光,看向幽幽夜色下的眾人,忽然開口:「今夜大家都在,朕有件事想說。」

眾人一怔,目光齊刷刷聚集過來。

錦弦頓了頓,不知是有些猶豫,還是在醞釀語言,片刻,才繼續:「相信大家都聽說過,前朝七公主蔚卿在遠嫁給雲漠的途中被人陷害身亡一事。」

所有人一震,不意他突然主動提這事。

畢竟,此事,對於這個帝王來說,不應該是非常敏感的問題嗎,聽說……

「你們想知道,前朝七公主是被誰所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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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懷,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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