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弄
純情的曹正陽在那一刻連大氣都不敢透,就那樣一路忐忑著個心回到家。到家的時候,那個小女生居然還要與他同睡,他差點就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想起來,曹正陽不由得感嘆自己讀書的時代,那時候和女生說話,那些女生都會面紅,如今的孩子卻怎麼了,行為如此出格。
「有車,不怕。再說我的好大哥啊,你也老大不少了,居然還是處男啊,你看看咱們村裡稍微發育一點的,有哪個不是一對對的。別丟了俺們的臉,今晚給你找個好點的妹子,絕對是個處的。」曹牛對著曹正陽笑得非常耐人尋味地說道。
「要搞你們自己搞,我要把這些留給你嫂子的。」
「說不定嫂子就是喜歡有經驗的,不說了,就這麼定。你知道現在找個樣子還算可以並且是個處的妹子有多難嗎,你就別為難小弟了。」
不知不覺,車便回到了桃花村的村口,由村口進去,裡面的道路便是泥路。裡面的大山種滿了桔子和巴戟,小河兩邊的田野全部都圍起來種植佛手果。山依舊清脆,水依舊清澈,桔子仍然豐收,只是道路依然泥濘。
由村口到村尾,桃花村疏疏落落地遍布著房子。只是,這些年種桔子掙了錢的村民,多次集資修路未成之後,大多都去鎮上買房子了。畢竟在這裡交通不好的村子,始終不是那麼方便。不過這條路修不成還有很多原因,而交代他曹正陽的那人也是只打馬虎眼,沒有說明,只是告訴他,現在很多人都在對桃花村虎視眈眈。每一邊都派自己的勢力去監視著,其中的波濤暗涌,不參與的人根本是不知道,只有日後在桃花村揣摩多了,就會知道究竟。
原本曹正陽家也想道鎮上買房子的,只是由於父親是個好賭之徒,一直沒有買成。錢是掙到,但是不夠還賭債。
挨著曹正陽家房子便是大炮來的家,這座大房子與曹正陽家的房子簡直就是小巫與大巫比。一直來,兩家的爭吵也不少,可以說是死對頭吧。自從曹正陽考上大學之後,這種關係才得到一點點改善。
「你看,這條路啊,假使再好的車走多兩次,也會壞掉。四姑他們每次來都把車停在村口,然後走路進來,多不方便。」曹牛的駕駛技術已經是全村數一數二的,但是這麵包車還是顛簸在這道路上。
「這樣看來,這個書記一日不換,這條道路就難以修建。」曹正陽也是在這裡長大的,這些年來,他還是清楚這個狀況,不過上面的人已經和他打個招呼,他也沒有多說些甚麼,不然他也和大多村民一樣,埋怨這個書記做不好。
「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了,反正哥你就別回來趟這次渾水。」曹牛掃一眼曹正陽,接著說道:「上次我在喬石載一個收果子的老闆,進來看果子,你猜別人怎麼說。他說,喬石看起來是座繁華的大都市,怎麼會有這麼落後的村莊,連基本的道路都沒修好。後來由於交通不好,連付給我的定金不要了,也不進村收果子。」
「路通財便通,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他家裡面沒有種農作物么?到底是什麼原因以致開發不起這條道路呢?」曹正陽嘀咕著猜疑說道。
「這你就說對了,人家兒子在村裡面開了一個抽水場,讓人來賭錢,天天放高利貸,掙了不少錢。帶著混混去追債的時候,也害了不少人,搶東西,打人。反正整個桃花村就是他們的天下,小老百姓只好避不過,自己搬走了。」
「靠,為官不仁,禍害村民。」曹正陽聽罷,緊握著拳頭,這個曾經讓他寫下故土情深的家鄉,難道真的毀在這麼一個禽獸手中嗎?然而這桃花村到底是有什麼秘密,既然已經答應回來,他就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所以我們才希望哥你去嫂子那邊發展,在那邊買房買車,接爸媽過去,咱們就可以離開桃花村了。你看看,現在桃花村還有幾個人住,誰不是到鎮上買房子,或者去喬石買地皮了。」
「看來這裡的村民都活得水深火熱啊,難怪我每次回來都看不到以前那些熟悉的臉孔,原來都搬遷了,難道上面沒人來管嗎?還是村子裡面有些什麼事情對外隱瞞的?」曹正陽望著曹牛問道,他高中開始就離開桃花村,幾乎很少回來,所以間接問問弟弟,或者會知道些線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村子裡面最近也多了很多陌生人來賭錢,但是從來沒有被踹過場子。不過也難怪的,人家書記可是在省委上都有人啊,小小的村民是鬥不過別人的。所以很多村民選擇搬走,也不願意耗下去。還記得中村那個老張嗎?因為去檢舉,現在被關進精神病院了,從此家破人亡,多麼凄慘。」曹牛也說得很無奈,但是生活就是這樣的,有些事情你躲不過,就是躲不過。
「現在是和諧社會,居然有這種事情。學校給我的資料說這裡,民風淳樸,和睦興旺。我還以為幾年不見的家鄉,真的發生很大變化,想不到,連這個資料都坑爹。」曹正陽無奈地望向四周已經金黃的果子看來是有人在蠢蠢欲動,他這個小村官肩負的責任是無形的大。
此刻的他,真正陷進了沉思,前面的路是坎坷的,因為他目前來說,連一絲下手的目標或者著手點都不知道。
「哥,到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去幫老爸裝車,回來再帶上你,去喬石。」曹牛將車停住,對著曹正陽說道。
家還是這個家,村還是這條村,但是空氣里的味道怎麼變得有點怪怪的。曹正陽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思考著自己如何著手這個小村官的職務。
走到窗前,往下一看,以往是綠油油的田野,如今是清脆的佛手種植基地。假若硬要給這個大炮來加點功名,那麼這山的桔子和這個基地,也算是一種吧。兒時的玩伴似乎都已經搬到鎮上去,自己曾經最玩得來的女孩子也嫁給了老三。
叮叮叮……
口袋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令沉思的曹正陽拉回神。看一眼來電顯示,原來是王彩妮。
「剛到家,笨豬你呢?」
「我也是,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但是不知道怎樣和你說,我現在心情很亂。」
「怎麼了?學校分配不好?還是……」曹正陽聽到王彩妮這樣一說,內心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還是想好怎樣和你說的時候再給你電話吧,笨豬再見。」
「再見。」曹正陽掛上電話,苦笑一下,這個愛人就是這樣,讓人又愛又恨,很多時候兩人的性格還是有些差距,真不知道將來參加工作了,會不會真的還在一起。
走下樓,曹正陽正想打開電視,就聽到背後有人喊自己。他轉身一看,原來是堂弟放學回來。
「陽哥真的是你回來啦,我還以為是大牛哥。」堂弟傑仔停好自行車,便走進來。
「傑仔放學啦,村口到這裡這麼近的路,也騎自行車回學校啊。」曹正陽順手從冰箱多拿一瓶飲料,遞給傑仔說道。
「我去鎮上上學了,村口那間小學一早就關閉。」接過飲料,傑仔不以為然地說道。
「小學也關閉了?不會吧,這所小學是什麼大學生希望工程建造的,怎麼可能會關閉。」曹正陽有點不相信,望著傑仔說道。
「是真的,因為桃花村回學校的孩子,整個學校的人數只有五十四個,老師說人數不夠便與鎮上的合併。」
「整個學校才五十四個學生?不會吧。以前我讀書的時候,一個班就不止五十四個。看來計劃生育還真的挺毒,連學校都省了。」曹正陽吃驚不少,想不到以前教室擁擠的學生會變成寥寥無幾。
「不是的,是人家很多人都絆倒鎮上去了。留在桃花村的人,不也想盡辦法要出去么。陽哥,聽說你要回來當村官,是不是真的?」傑仔的臉上此刻卻有著得意的神色。
「還不確定,怎麼了?連你這個小屁孩也勸我不要回來?」
「不是,我是希望陽哥回來。這樣我就可以和別人說,我陽哥就是桃花村最大的,誰欺負我,就讓他們好看。」傑仔望著曹正陽自豪地說道。
「小小年紀就學會攀比,你念的是什麼書啊。」曹正陽輕敲一下傑仔的頭說道。自己曾幾何時不也正是這樣想過嗎?希望自己的某位親戚是什麼貴人,然後給錢自己去買糖吃。
「不是攀比,隔壁華豐仗著自己的舅父是大炮來,老是橫行霸道。我們這是叫做出一口惡氣,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又是大炮來,一個村委書記怎麼能有這麼大的權利,曹正陽可真想不明白,於是問傑仔:「好像大家都很怕大炮來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曹正陽這麼一問,傑仔趕緊往門外看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大家都害怕啊,老張就是給大炮來關進精神病院的。大炮來很陰毒,山田地界都是他說了算,誰有意見,就會莫名的被抓走。上次大炮來帶個風水佬看風水,就要了棉花坑小花媽媽他們的那塊地,小花的媽媽那次在棉花坑和他吵,結果被他在桔子地強行睡覺了,還有之前新來的女老師就是被他嚇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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