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聯手 只要你信我(2)

第22章 聯手 只要你信我(2)

第22章聯手只要你信我(2)

安紫薰行禮站在了赫連卿身邊,雙手扶住帶著醉意的他,轉而她對赫連琛歉意道,「太子殿下,我家王爺實在喝的太多,今夜恐不能再與太子痛飲,等回到西楚,再設宴請太子殿下來府中,補上今夜的不能盡興。」

「好,弟妹有心了。」

赫連琛目送她扶著腳步不穩的赫連卿一路離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在嘴角漸漸漾開。

靠在她肩頭朝營帳走去,語氣似有不滿,赫連卿嘴角卻微微翹起。「怎麼現在才來?!」

他以為,她今夜不會來。

「王爺蠱毒發作時能控制住,我來早來晚有什麼分別,」只聽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她乾脆沉默繼續扶著他走。

肩頭是他半個身子重量,安紫薰知曉並不是他故意,微微發抖身子是藥效快過去。

營帳里她扶著他躺下,自己走到桌邊坐著。

暗暗燭火搖曳,逆光看去,五官身影不甚清晰,朦朧間赫連卿看了有些痴迷,她簡簡單單的一舉一動,在他眼中無一不滿是撩撥。

他居然會覺得安紫很美,心跳不免加快。

「過來這裡。」微啞聲音微顫。

她回頭沖他笑笑,「你睡你的,有力氣命令人,還不如省下,不然來等會發作痛死你!」

她喜歡笑,有時半真半假的赫連卿也捉摸不定,難得見她笑的俏皮,甜甜的很可愛。

手裡晃著酒杯,她喝的開心,沒幾杯就有醉態,咂咂嘴,粉色舌尖舔著嘴角,臉頰緋紅一副嬌憨模樣。

見赫連卿瞪著她,眉頭氣的擰在一起,她笑嘻嘻的,「今晚上你欺負不了我。」身子搖搖晃晃左右搖擺,她還只顧著繼續喝。

赫連卿身上藥效開始減退,那種冰火煎熬的感覺覆蓋全身。他很想將她香軟身子擁抱懷裡,至少有個人能陪著他,似乎痛苦能少些。

「那今晚之後,你就不怕本王再欺負你。趕緊過來,不然給你好看。」

「哈,等你過了今晚再說吧!」

她真是醉的可以,知道他今晚要受制於此,根本不在乎他威脅。赫連卿眯起眼瞳,看著她笑的如偷到魚吃的貓兒般得意。

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安紫薰酒醒三分,手中酒差點被潑灑。她看了是赫連卿,見他冷麵如霜,她人頓時更清醒,眨眼望著他。

「王爺…」這一聲氣勢小了不少。

「求饒來不及了!」赫連卿面上冷著,見她皺著眉頭從得意瞬間表情變的可憐兮兮,心裡倒是一樂,她表情還真豐富。

「不是。」安紫薰聲音更低,「讓我喝完最後一杯。」手中酒色琥珀,濃香四溢她盯著不放。

她真是醉了!

赫連卿不準,她平時就夠鬧騰,再喝下去,酒性上來,一定會哭鬧不休,他被咬被抓幾次,當然不准她的要求。

她仰起臉凝視他,語氣幽幽,「那王爺喝吧,我與王爺成婚時,連合巹酒也沒有喝過。」見赫連卿不動,安紫薰聳聳肩,臉上又是那副無所謂的笑容,「算了,何必求人讓自己難堪。」

說完,她指尖摩挲杯口。瞬間,指甲里那點粉末掉落杯中,溶入的無影無蹤,安紫薰作勢就要丟下酒杯。

「拿來。」赫連卿出聲阻止。

「敬王爺的。」她隨即笑顏如花,親自端上遞在他唇邊。

他眸子凝視她,微弱光亮里,流光溢彩的奪目,倏的他淺淺而笑,臉頰梨渦迷人,安紫薰楞了下,赫連卿已經喝下她手裡的酒。

蠟燭熄滅,床榻上隨即是是兩人重重跌落的聲響。

衣衫盡除,肌膚貼緊。她真是醉的厲害,軟綿綿沒有力氣掙扎,大概是酒醉不舒服,香軟的身子無意識的在他懷裡不停的扭動。

燥熱難耐,赫連卿被她身體廝磨的,抑制不住。

他要的狠了,安紫薰痛的皺著眉頭,那模樣快要哭出來。

吻上她顫抖的唇,赫連卿能嘗到她唇間甜美、酒的冷冽,還有一抹咸澀。

口中咸澀加重,她哭的一臉滿臉淚痕。

他甚至低頭,憐惜的吻著她。

「我輕點就是。」

什麼時候他這樣溫柔對待女人?哪怕是對淺幽,他也從未有這般親昵舉動。

安紫薰張開迷醉的眼眸,仰視上方溫柔吻她的男子。

「赫連卿…」她聲音本就極動聽,夾著情慾飄入他耳中,赫連卿身子酥麻。

「吻我。」他索要,她醉的真好,聽話溫順,他想要她怎樣,她乖乖照做,只求他別在折磨她。

陷入情慾中無法自拔的赫連卿,今夜三生蠱發作帶來的痛楚,比以前發作的時,變的不再那麼痛苦不堪。

「叫我三郎。」他快樂滿足著,在她唇間吮吸,瀲灧紅腫的唇,聽話的順從他。

「三郎…」

他要忘記蠱毒發作的痛苦,他想享受她身體帶來的情/欲,他失控著,甚至忘記了等會他會變成什麼樣。

「赫連卿已經服藥,時辰差不多了。」遠離赫連卿營帳有些距離,黑紗遮面的男子好似溶入黑夜,聽著手下回來彙報,那冰冷的氣息,令身邊其他幾個人都不敢靠近。

那藥效沒有人能抵抗,安紫薰給他下了葯,勢必連她自己也賠進去。

她在赫連卿懷裡婉轉呻吟,赫連卿從不喜她一分,這樣無愛的情慾對安紫薰來說,簡直是…

男子抬頭,黑紗下眸子亮的令人駭怕!

今夜得到三生蠱,他要親手殺了赫連卿!

他一聲令下,人影四下飛速朝赫連卿營帳而去。

空氣中瀰漫情慾后的淫靡氣息,床榻上的兩人皆安靜。蠱發作后,赫連卿在天亮前,毫無內力,任誰都可以殺掉他。

他閉著眼睛睡著,低低平靜呼吸著,安紫薰被他抱著,靠精壯胸膛前,聽著他有力心跳。慢慢的她拿開腰間他搭上的手臂,將身子挪開,遠離兩人相擁時的溫暖。

藥效真的很厲害,她嘴角牽動笑意涼涼如蜻蜓點水即刻散去。赫連卿睡的沉穩,平時她小小的動下,他立刻警覺。

三生蠱再是厲害,他也有弱點,天快亮了,這短短的一刻,就能要他性命。

他閉著眼唇邊一點笑意,臉頰那點梨渦淺現,平素冷漠甚至無情冷血的男人,怎麼會笑起來那麼孩子氣。

之前他抱著她,溫柔親吻她,安紫薰彷彿回到三年前。只是那瘋狂的情慾下,她恍然失措。她伸手想觸碰那點溫暖笑容,卻最終一點一點收回手指。

只將自己準備好的衣衫蓋在他身。

早就回不去了,不是嗎…

摸著他的衣衫,安紫薰迅速穿好,屋裡頓時一點輕微聲響,她轉身要起來的瞬間,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瞧著熟睡的他一眼。

我們之間早就該了斷了,赫連卿。

刀刃之間相撞,擦出一點火花,潛入進來的黑衣人瞬間因為看清面前的人是誰不由愣住。

僅僅一個愣神,就夠對方出手殺他!

其他幾人一擁而上,刺殺行動他們為一體,要麼一起死,要麼將對手置於死地。尤其是今夜要殺的人,若是失手,還會禍及少主人!

同伴身死,他們根本不敢看輕對手,平時訓練有素,此時危急更是合作有靈犀,幾個人身手矯健,同時在不同方位一併出手。

刀刃刺破衣衫連帶肌膚被深深劃開,溫熱的血飛濺,黑暗裡血腥味濃重,一招擊中,眾人更加拚命。

眼見刀鋒銳亮,他們即刻就能刺中對方手腳經絡。不能讓他死,要活捉給少主人處置。等待良久,只有眼前短暫一刻,即刻就能達成所願。

撲通…連連幾聲!

他們好似被拉斷線繩的木偶,最後一刻居然全數癱軟在地。

對方也傷的不輕,扶著椅子支撐,從開始到現在,始終守在床榻前。

營帳外黑影等待最後一刻進來輕笑間眉頭一皺,再看看地上那些手下,頓時捂住口鼻。

赫連卿真厲害,整個營帳里,早就被他下了無色無味的迷香。

「慶王爺中了媚葯,還能保持清醒警覺,是我小看你了。」黑衣人帶著懊悔連連搖頭。三生蠱到底還有多少可怕的地方,他心裡沒底,更想得到的念頭越發強烈。

赫連卿中了媚葯也無事,那安紫薰…她這一夜毀在赫連卿手裡,他周密的計劃也毀之一旦。他快速緊張的掃了眼,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他眼神所向,攔在床榻間,那架勢警告他不準上前一步靠近!

「讓開!」黑衣人不再笑了厲聲道。

赫連卿這次沒事,等他身體復原勢必不會放過安紫薰。他突然覺得,這次不帶安紫薰離開,也許是錯過唯一的機會。

她孤身在西楚,再也沒有人能保護她,留在赫連卿身邊就是等死。她既然肯和他合作,也算是盟友。

他心底告之自己,將這個理由當做他必須帶安紫薰走的原因。

看對方連劍也拿的不穩,那葯也還是有點用的吧。

長劍直刺他要害,這次失手損失慘重,不管能不能成功殺赫連卿,也要重創他!

劍鋒來勢洶洶,他下手又快又狠毒,幾招下去,竟然令赫連卿手中長劍落地。他心中一喜,逼近對方身邊,對方急忙朝一側避開。

淬了劇毒的暗器扣在手中,看準時機連發,暗器釘入木頭裡幾下,他算著聲響,微微一笑,有一枚打中了。

輕到不能再輕的悶哼從安紫薰口中傳出,她手腳冰冷麻木,後背痛到如刀割,立刻栽倒在地。

天色漸亮,營帳里多了絲光亮,那之前與他拼殺的人仰頭在地,過於寬大的外袍,露出纖細手腳。

他頓時一愣,心裡發寒,再想上前查看清楚。

床榻上有人躍起撲面撲來,低沉暗啞憤怒之極的厲聲,「找死!」一掌打在他肩頭,力道之大,將他身子震飛出去。

赫連卿管不來被他打飛出去的是誰,只急著抱住躺在地上穿著他外衣的人。

「安紫薰,你、你…」他握緊她肩頭氣到極點,卻不敢再搖晃她一下。哆嗦著唇,只能恨恨的吞下他心裡無比的震驚。

「王爺!」大批守衛紛紛趕來。

「不論死活,都給本王抓回來!」再看伏地的幾個刺客,早早的服毒自盡,別指望問出什麼來。

管不了那麼多,他小心抱起安紫薰,動手解開她衣衫,那暗器釘入身體很深,正好打中在她後背才癒合的舊傷上。

「叫木棉來!」他高聲對外喊道。

他飛快點中她傷口四周穴道,聲音聽似平穩卻不自知的帶了一分著急,「你既然對本王下藥,為什麼還要救本王?」

她給他蓋住身子的衣服,是軟甲,任何暗器也無法傷到。她明知不用擔心他,卻在那刺客發暗器時,強行移動身體避開他在的方向,被暗器打傷。

毒素滲入血液里,很快的令安紫薰眼前模糊,她看不清赫連卿臉上的表情,卻聽見他在問她的問題。

為什麼?

她露出一個微笑,用盡最後的力氣道,「因為殺不死你,不如救你,讓你欠著我…」

抱著她的人手掌頓時用力,看安紫薰笑著昏死過去,他聲音微顫更是狠狠的對她低吼,「你要是死了,本王一概不認賬,安紫薰,聽見沒有!」

安紫薰分不清白天黑夜,陷入一片混沌中。只能感覺到有人不斷的灌她葯,真是無比難喝,卻苦於不能反抗,喝多了到最後她舌頭木木的,連苦澀也嘗不出。

後來乾脆是用針扎她,開始沒有感覺,逐漸扎的次數越多,她疼的厲害,耐不住疼痛,終於哼唧兩聲。

「別扎了…」

她這幾個字,換的坐在一邊守著的赫連卿臉色稍微好轉。

她中的毒很罕見,那暗器也十分古怪,赫連卿見識匪淺,卻沒有見過這些。

給她服了三生蠱的血,起初有好轉跡象,可後來時好時壞的,她昏迷幾天,從狩獵圍場回來,一路上幾次還差點氣息全無。

木棉葯與銀針並用,將她從鬼門關幾次拉回來。

「王爺還是去休息吧,奴婢來照顧王妃。」木棉將她身上幾處銀針拔下,安紫薰的血鮮紅,她總算是安心。

赫連卿眼底泛紅,幾天幾夜他快被這個病情反覆的女人磨死了,守著她吧,想到她昏迷前說的話,他心裡也恨恨的。不守著她吧,他總覺得坐立不安著。

欠她?想的好,他赫連卿素來不要欠人情!

「王爺,東方大人來了。」下人過來請他。

他派人請了幾次,也不肯來,這個時候突然上門…

「你照顧王妃,醒來的話,趕緊通知本王!」

等赫連卿離開,她轉頭看看病榻上的安紫薰,知道痛表示性命沒有大礙。木棉擰起的眉頭並沒完全舒展,過了會她小心拿出懷裡層層包裹好的那枚有毒暗器,怔怔的望著出神。

書房中,東方非池依舊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端著茶細細品著,對著走進來的赫連卿,他最多眼角瞅了下,繼續喝茶。

赫連卿顯然心情壞到極點,東方天生這副死個性,以前倒不覺怎樣可惡,眼下再是心急,有求於他時,還必須忍著脾氣。

「我只要知道老七是否無事!」他沉了眉眼,「東方,別讓我猜你說的話,結果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儘管拿去。」

「你能給我什麼?慶王爺的性命,還是別人救下。」東方冷冷的撇過臉,修長無血色的手指,輕輕拂過茶盞邊緣。

赫連卿走到他身邊,將茶盞拂落,一聲脆響。兩人之間突然迸發凌厲劍氣,像兩團漩渦各自包裹住他們,一觸即發。

「你還記恨當年師傅因為我身故!」

「不,那是師傅選擇的路,我不怪任何人,師傅求仁得仁。」

「你早知道狩獵時我會出事,你不告訴我可以,但是牽扯到老七還有安紫薰,你也不說?」

東方非池四周寒意氤氳,他素來心冷,對人也不客氣,尤其是赫連卿。

「我說過,安紫薰會對你將來有影響,是好是壞我的確還沒有算出。你此番帶她狩獵,為了什麼?又做了什麼?自己心中所想又是什麼,王爺是最清楚自己的人。七王爺為什麼會出事,還不是你派給他的任務。安紫薰差點沒命,其中緣由也是因你而起。因果禍福,皆是因人心中所念!」

一番言語,冰冷卻刺中赫連卿深藏心事。

他帶安紫薰狩獵,是因為三生蠱發作時,他必須要一個人守在身邊,不能被其他人懷疑。她不能值得完全相信,卻再無更適合人選出現。

有刺客刺殺她,他為引出幕後之人,讓老七帶她入林子深處,證實她與那些刺客無關,他才能放心留她性命。

還有金痕波,他派老七跟蹤,一來他是想牽制安紫薰,二來,他知道還有別人對南海龍少打主意,為了安紫薰私逃一事,他傷金痕波不假,可南海龍少的生死不能落在旁人手中。

她受傷前夜主動來營帳找他,她口不擇言罵他,爭執間她在他耳邊說,「赫連卿,有人想殺你。」

看似兩人親熱,她卻趴在他肩頭說著話,聲音很輕很輕。她確實聰明,明白他早早懷疑身邊有內奸,幾次意外都發生的巧合,只有在這樣狀態下,才不會其他人偷聽去。

「你信我?」溫熱氣息在他耳邊問,「信我,我就幫你。」

「不信又如何?」他回問,黑暗裡他凝視她的眼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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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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