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療傷 猜不透心思(1)

第25章 療傷 猜不透心思(1)

第25章療傷猜不透心思(1)

「七王爺和我表哥好些天沒有消息,我不能光坐在王府里等著!」她身後避無可避,他自然是不肯停下,安紫薰唯有伸出手抵在身前,盡量與他保持最後一點距離。

與他有過最親密的接觸,赫連卿有一種想要完全征服她的壓迫感,可她知道那不是愛,不過是他對她的慾望,出於身體本能!

她羞於這個身體對赫連卿的不厭惡,可現在既然他不愛她,就不要再碰她!

既然她決定要放手,也不會再給他任何一個有機可乘的機會!

「還有什麼要說的?」他開口語氣似有笑意卻淡淡如風。

她想想,「沒了。」

「一次說完,不然沒有機會了。」他繼續一句。

「真沒了。」她低頭很輕很輕說著,收攏衣袖中的手掌,已然夾起幾根銀針。這上面淬了麻藥,只要他敢動手,她就…

突然聞他一陣嘆息,她來不及反應,已經被赫連卿伸手拉入在懷裡,衣衫薰染淡淡龍涎香。

她掙扎要動,耳垂微涼,是他的唇輕含住,一陣廝弄。安紫薰心底深處湧現一點燥熱,慢慢在四肢百骸中彌散開。

「赫連卿…」她極力躲閃,他突然這麼大的轉變令她措手不及。

他的手掌微涼,卻探入她衣衫,開始撫摸她後背。明明是微涼的手指,卻在觸摸過她傷口時,彷彿帶著火簇點燃,燒灼她肌膚。

「嗯,沒有裂開。」他的唇貼在她耳邊,溫熱氣息吹拂弄的她痒痒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顫。他是在查看她傷口嗎?之前她被捏的吃痛,他當時立刻放開了手。

低頭他尋找她的唇湊過來,安紫薰偏讓過去,急急道,「你不是來找我算賬的嗎?」他裝模作樣的去太廟,結果是暗中跟著她。

安紫薰想躲開,哪裡是他對手,她臉上什麼樣表情還有她袖中那些那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幸好她還不知道,黑夜中他的目力幾乎與白天一樣好。

她越躲,他就非要逼著她就範。

直到吻上她微張的唇,不由分說撬開她齒關,靈活舌尖纏繞她無措的丁香小舌,纏綿悱惻。唇上是她抵死抗拒咬出的痛楚,赫連卿不管,乾脆放開她的手,隨便她動手捶打、想要推開他。

捧著她一直不安分想躲閃的臉,不顧一切汲取她唇間美好。

甜的,她的唇是甜的,赫連卿心裡有點高興,在她這裡他好像重新有了味覺。

她咬的口中都是血腥味,他卻吻的用力,甚至淺笑,臉頰那梨渦深深。好不容易才戀戀不捨放開她。

她恨恨瞪著他,方才他要握她掌心,不得已她丟下手中銀針,不然定要給這變態點苦頭吃。

「是要算賬,你馬上就知道了!」他心滿意足舔著唇角鮮血,第一次近距離凝視她時,展露那孩子氣般的微笑。

赫連卿的笑迷人,往往是他最善於的偽裝。算賬?當然了,他得和安紫薰好好算一次,至少讓她以後長個記性。

「我的丫頭還有木棉都去哪裡了?!」她被赫連卿從馬車上提下來,直接一路送到住的院子。從進門開始,安紫薰就沒有見到平時伺候她的人,更為不安地問他。

想起上次她不過和春水出去一趟,當時守衛的侍從活生生的被赫連卿刺瞎一隻眼睛,毫不手軟!

「有空擔心你自己。」赫連卿將她丟在床榻上,不過動作比以前哪一次都要溫柔些,她摔在柔軟被褥上,掙扎要爬起來,冷不丁他也一併坐下靠著,健碩欣長的身體把她擋住。

「我說了,不關她們的事!」安紫薰真急了,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就這麼似笑非笑瞧著她。捉摸不透他今夜的反常,她的武功打也打不過他,又擔心阿端和木棉,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憋住火氣。「我私自出去是我不對,你不是要算賬嗎,一起算到我這裡好了,赫連卿你別動她們兩個!」

他眼裡劃過一抹微怒,他還什麼沒說,她就一股腦說這麼多。「本王就這麼冷血無情,非要拿你丫頭開刀不成?」

安紫薰皺皺眉,他有時做事出乎意料,下手極狠毒,她不是沒有見過。今夜這事,赫連卿必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不言語,表情卻瞬間多變,他眸底深深望著。

安紫薰什麼時辰穿著男裝從王府後院逃跑,走的哪條路線、去了哪裡,這些都有人給他彙報,在趕回的路上,赫連卿確是怒極。

她就如此衝動做一件事,在狩獵時也如此,甚至營帳那一夜她更甚。

「王爺饒過她們的話,這麼看的話也不是冷血無情。」

赫連卿冷哼轉了話音,「過來,替本王的傷口止血。」他吩咐一句。

他受傷了嗎?

安紫薰從天一水巷回來,不見他有任何反常,還能對她動手動腳的。就連方才把她抱進來,也不費多少力氣。怎就好好受傷了?

轉頭半疑惑看赫連卿,仔細看去他臉色確實有些難看。

凝著她探究目光,他吃力的抬起一條腿放在床榻上,黑色衣衫浸透鮮血,染了她床褥。

黑紫色一塊!~

對了,當時暗器來的突然,是赫連卿幫她擋下。

「看夠了就過來。」

「木棉在哪裡,我去找她來!」這毒霸道她知曉,赫連卿有三生蠱可抵百毒,可身體畢竟還是要受折磨,眼見臉色卻變的難看,眉宇間隱隱泛起黑氣。

「你先將暗器取出來,再喊她過來。」

「是傷在腿嗎?」她大概估摸了個大概地方問他。

「嗯。」他應聲,「把外衫先解開,佩劍鉻的難受。」

照著赫連卿說的她伸手在他腰間,停了停硬著頭皮扯下他束腰玉帶,除去外衫和佩劍。月白色單衣半敞開,露出他結實漂亮的身體。

西楚第一美男,膚若凝脂來形容一點不誇張,長年習武,胸肌線條完美,呼吸起伏間充滿噴發的張力,力與美的結合。

不是第一次見,卻是第一次這樣打量。只是、只是他傷的不是這裡…

傷口在大腿處,暗器沒在皮肉里,要挑出來需花些功夫。

她拿了剪子,剪下傷口周圍被血打濕黏貼皮膚的布,微微發顫的手指尖不過不小心掃過他傷口周邊皮膚。

已經下手非常小心輕柔,她還要盡量避免不去看眼前。

赫連卿喉嚨里發出一聲沉吟,再睜開眼裡藏著一團暗暗的火苗,盯著低頭為他處理傷口的安紫薰。

車上那番糾纏,她束髮的帶子早在被他扯下,現安紫薰長發及地,幽黑絲滑如緞子般美,此時垂落,有些掃過他手臂,微微的癢。

男裝稍顯寬大,她清瘦幾許,還沒有完全養好,露出一截雪白脖頸。他目光凝著,順著衣領而下,想著那衣衫下包裹的身體,曲線畢露又香軟迷人。

喉結上下連動,他呼吸變的粗沉。

她拿了磁石準備吸出暗器,髮絲遮住泛起緋紅的臉頰,「你別亂動!」她皺眉低呵。

磁石粘出暗器,她拿了濕帕子擦拭傷口湧出的黑血,很快傷口毒素清除,三生蠱發揮功效,他傷口很快止血。

她別過目光,「好了。」安紫薰想從一側逃開。

瞬間他捉住她手腕,翻轉的將她按壓在床榻上,她的手掌被他強硬按在緊繃的小腹,一點一點下滑……

「賬還沒有算完,你哪裡都不許去!」

「赫連卿,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再碰我,我不是你想要就要,不要就丟開的玩具!」安紫薰眼裡氤氳猛然側目咬緊了唇,瞪著他。

赫連卿一楞隨即怒極!

派人看守她住處,是為防止那黑衣人偷襲,那次被他逃脫,勢必回來找她復仇。

她體內還有餘毒未清,他取了三生蠱的血加入葯膳里讓她服下,每夜再晚他回來時,必是來這裡看她是否好轉。

還有她寒症怕冷,他囑咐木棉小心照顧,她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哪一樣是少了她!

玩具?什麼樣的玩具值得他赫連卿如此費心過。

安紫薰掙扎,他越發抱的緊,身子貼靠親密,她有多美妙赫連卿知道。

「不許碰我,滾出去!」她受夠了,對他曾經的那份感情,可不是讓赫連卿可以隨意將她搓扁揉圓的。

滾出去?赫連卿冷笑,寒眸緊緊盯著她。

「這裡是王府,你是本王的女人!」

他什麼時候受過別人頤指氣使,本已怒極,強迫的扳過她的臉看去,見她咬著唇眼眶蓄滿眼淚,赫連卿沒來由的心中頓緊。

手中力道剛松,她立刻連推帶踢的脫離他掌控,縮在床角落裡。

「你的女人何止我一個人,赫連卿你想找人上床,去花淺幽那裡,別碰我!」

「安紫薰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本王要哪個女人,你已經嫁給本王,要怎麼對你可由不得你說的算!」早說過這個女人不知好歹,對她的一番心思,算是白費了。

她擅自主張偷跑出王府差點送命,他暗中趕回救她,她一句關切沒有,連對那姬雲裳也比對他上心。

真要個女人暖床實在簡單,對女人他素來溫柔,只有對這安紫薰,每每見了總是避免不了一番口舌之戰或者令他慍怒動粗。

俯身上前捏著她纖細手腕,用力之大,安紫薰似乎聽見骨頭咯咯作響。

男女力量懸殊,加上赫連卿真的惱了,她當然不是他對手,沒幾下糾纏就被他拉扯到懷裡。他眸中帶著團燃燒的火焰,捧著她滿是淚水的臉肆意親吻。手掌順著她脊背滑動,一陣酥麻從她腰部開始順著脊椎朝上。

「你別讓我恨你!」安紫薰又急又亂躲不開他。

他伏在她耳邊輕喘笑道,「等下你愛還來不及,說什麼恨,取悅本王是你份內的事!」順著她雪白脖頸往下,他細細吻著,手指一下扯開她半幅衣襟。

倏的,赫連卿停下動作,目光銳利盯著她的眼睛。

「本王送你的虎符去哪裡了?」胸口空空無一物,他親手為她戴上不准她私自摘下。

安紫薰也楞住,抬手摸著脖頸處,對了,虎符去哪裡了?這東西重要,她一直戴著不離身,也擔心哪一次赫連卿突然不見她戴著,又會鬧的不開心。

她記得出府前,明明是戴著的啊…

轉眼看四處,不見蹤跡。

赫連卿已然起身,穿戴好衣衫他臉色沉凝,調令西楚京中守衛兵力的虎符外,那東西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用處。

「我去找!」她站起身,她知道那對赫連卿很重要,不僅是兵權,再者丟失虎符是犯了軍紀失職之罪,有可能連慶王府上下都要受到牽連。

他卻冷冷將她推開一邊,「不用,管好你自己。」冷漠疏離,她身子顫了顫,瞧著他漠然離去,接著門推開又被狠狠甩下的聲音。

愣愣的站了一會,安紫薰慢慢跌坐在地。

深夜男子尚未入眠,見了手中的東西,眯著眼細看一會道,「就這麼個小東西?」

「是,屬下親手從安紫薰身上偷得。」黑衣人在他身側道。

男子點頭,人人求而不得的東西,赫連卿就這麼隨便串起送了女人,偏巧那女人更不珍惜在意。

三弟,你從來也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從不會珍惜,只要你想得到,父皇都會給你,除去這太子位子你沒有外,本宮真想不到你還差什麼?

帝都守衛的虎符,對他而言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三弟難得與他會搶個東西,他身為太子就陪著玩玩,結果輸了,還輸在兩個人手中。

父皇最後判定輸贏,也考慮到安紫薰,她身後有手握兵權的鎮南王,還有雄霸南海的金家。影貴妃與父皇,給他這個自小得寵的弟弟找了個如此有實力的好妻子。

還記得那個女人臨死前來找他,「太子琛,只要你不動卿兒,我可以保證他一輩子不會覬覦西楚王的帝位。」

可惜影貴妃,相讓你卿兒死的人,可不是本宮,你至死恐怕也不到是誰對你卿兒下手,害得他中毒多年,算算赫連卿也沒有幾年可活了。

不過他活著一天,總會讓人心裡不舒坦一天,真是麻煩。

唇角淡淡笑意,「不錯。」他讚歎一句,接著把那紅線穿著的東西隨意丟在一邊。

「那屬下告退。」

「你受傷了?」地上有幾滴細小血跡,他素來對血腥味道敏感,察覺后皺眉隱隱不悅。

黑衣人連忙道,「屬下無能!」安紫薰的暗器確實有傷到了他,靠著忍術他才得手偷襲她。

未果赫連卿突然出現,他只有先行逃開。

「你受傷還敢回來這裡!」赫連琛臉有怒色。

「屬下雖然受傷,但是一路上都仔細小心,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牽扯到殿下您!」黑衣人心中一驚,知曉赫連琛對他起了殺意。

赫連琛嘆口氣,「看在你為本宮做了不少事上,暫饒過你這次,若是再出了岔子,本宮定要殺你!」

「屬下知道,多謝太子殿下開恩。」黑衣人匆匆退下。

啟動手邊機關,小小暗門從一側打開,「你聽完了,也該出來了。」赫連琛露出溫和笑容,對暗門裡站著的人道。

裡面走出的人素色衣衫樸素,一直手臂半折吊起在胸口不能動彈。緩緩走到赫連琛面前,他不由露出個苦笑,「殿下,為何是我?」

雌雄莫辨的容顏,此時笑意苦澀。

「怎麼,還是不願意為本王做事?」對他,赫連琛語氣溫和,始終淡淡笑著。「本宮那三弟一向不好惹,今夜他瞧見你與王妃在一起,就打斷了你的手臂,再發覺丟了虎符,第一個會找你,姬雲裳你當真不怕死?!」

「怎會不怕死。」他苦笑連連,「您的厚愛姬雲裳心裡記著,可是太子殿下,我不過一介樂師,現在連手也斷了,還能為你做什麼?就連彈奏也成問題,和廢物一般!」

「能做什麼本宮心裡自然清楚,現在慶王妃對你沒有防備,你不妨幫幫本宮留在她身邊,又不是讓你害她。」赫連琛走來,凝視低頭的姬雲裳,手指一下一下摩挲他的臉龐。

姬雲裳木然的站著,蒼白了臉苦苦的笑容越發澀著,「就只要留在王妃身邊嗎?」他最後輕聲問道,不敢躲開太子分毫,任由他的撫摸。

「這可不是個輕鬆活,本宮三弟近日好像挺喜歡她,你走錯半分,斷的可不是手臂,說不定是這腦袋!」

一把掐住他脖頸,將姬雲裳推在書案,那些堆積的東西,一股腦扔在地上。

「這是虎符,是本宮三弟送給安紫薰的,能調動京城兵馬。」他慢慢將這個系在姬雲裳脖子上,他纖細姣美的線條令赫連琛目光一亮。「丟失了這個罪責很大,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明白了。」姬雲裳說完緊抿雙唇,赫連琛的手撫過他的唇,呼吸變的急促,他緊緊閉起眼睛。

那虎符在黑夜裡發出幽幽啞光,卻不及他眼中扭曲的狠戾!

一夜未眠,安紫薰靜靜坐著,直到天亮阿端進來,「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她輕輕搖頭,看見阿端無事站在面前,她立刻放心,想來赫連卿並沒有對她們兩個怎樣。「王爺呢?」她追問。

「奴婢不知道,王爺天不亮就出去了。」阿端回答。

安紫薰長長嘆口氣,發愁虎符丟失的事情,忽的聽阿端在哼著小調,那麼熟悉。「你再唱什麼?」

「哦,是王府外有個彈琴的,是南海小調,奴婢聽了就隨口哼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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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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