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寵溺 情動最初時(3)
第12章寵溺情動最初時(3)
她直呼他的名字,他冷著臉一把拽她過來再狠狠摔向床榻,隨手扯落帷帳。「朕逼著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含住她玲瓏耳垂,聲音添了一絲暗啞,手臂支撐身體將她困在身下俯視她瞪大的美眸。「你答應了朕,不就知道了。」
慕容尉遲近在咫尺的容顏美的妖嬈誘惑,吻落在她眼角,寸寸纏綿,他有心魅惑她,手段層出不窮。
自她對男女有別有了懵懂意識,會不自覺躲避他,他千帆過盡,她純白如紙,慕容尉遲耐著性子等她長大。她不懂感情、不懂什麼是愛,他用屬於男人的手段來教會她,帶她經歷男女間的情愛。
慕容尉遲對連映瞳愛的方式,世人眼裡不恥且被唾棄,卻不能阻攔他一步步深陷。當他發覺寵愛呵護的她心裡盤踞思念的是另外一個男人,他徹底不打算再等待。
「真是不乖!」他沙啞聲音,從她胸口抬起頭,下身死死壓住她奮力掙扎的雙腿,抬手罩著她的臀就是重重幾下已示警告他沒好耐性容她鬧騰。
連映瞳皮膚白皙幼嫩又不能吃痛,頓時皮膚凸顯幾道清晰指痕。她原本就被他野蠻粗暴的親吻動作嚇個半死,哭鬧掙扎要逃開,手腕被他並舉一手扣住在頭頂,再被他狠打幾下,眼淚洶湧。
以前再怎麼樣,慕容尉遲有底線,關鍵時刻及時放手,這一次不同往昔,他沒了耐心底線。
「舅父,你是我舅父,我們不能……」她哭著哀求。
「舅父?不是慕容尉遲的嗎?」他剝乾淨她衣衫,她略顯稚嫩的身子輕易勾起慕容尉遲慾念。
「我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舅父……你放開我好不好……」她抽噎著,水光朦朧的眸子哀切切凝著他。
每次她求他原諒,楚楚可憐噙含眼淚,柔柔弱弱的承認錯了,他原諒是因為不計較,這次他不僅是計較這麼簡單。
「不好。」慕容尉遲翻轉她面朝下陷入被褥,在她身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火,陌生令她戰慄,冷不丁他一口咬在她後背凸起的蝴蝶骨上。
她吃痛,哼了聲,腦袋一抽一抽的疼痛加劇,扭動身體她悶聲道,「舅父,我難受,真的難受,不要……」接著會發生什麼連映瞳壓根不知道,本能直覺不該任由慕容尉遲再繼續。
貼在她耳邊慕容尉遲沙啞聲音引誘她,「聽話。」
她身體好涼,他貼上去想捂熱她,初次總會不舒服,他對侍寢的每個女人都溫柔,尤其對她。瞳瞳是不一樣的,他顧忌她年紀小,可不用些強硬手段,她半步也不會主動。
寬大手掌順延她嬌小玲瓏曲線朝著下腹遊走,懷裡的人身子一震,全然沒再抗拒他。
「瞳瞳?」他感覺連映瞳身子一下子變的出奇綿軟,慕容尉遲微抬身體看向她,闔了眼帘,精緻小臉慘白,下唇微紫,一排齒痕滲出鮮血。
夜色濃重。
慕容尉遲皺眉,凝視昏迷好幾個時辰的連映瞳,他居然沒能及時察覺她病的不輕,直到她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指尖拭去她眼角濕意,她蹙眉睡不安穩,夢裡有什麼令她心煩意亂的嗎?慕容尉遲垂眸,只覺得口中苦澀。
瞳瞳,不管令你心煩意亂的人是誰,從你跟在朕的身邊那刻起,朕就沒打算放過你,遲早要發生的事,他心急了傷了她,卻不會停止。
「她小時候受過重傷,身體底子本就非常弱,再好的葯來調理暫時也是治標不治本。先前大病未有痊癒,又收到驚嚇,加上她自己心思頗重,方才一番折騰,昏迷個一天一宿算不錯了。」合攏袖口站在慕容尉遲身後一年輕男子瞥了眼連映瞳漫不經心說道。
「治好她。」斂起一絲溫柔,口氣強硬不容分說的威嚴。
年輕男子嘆口氣,屈臂抱在胸前微微俯身,他一本正經對慕容尉遲建議道:「皇兄,臣弟反而擔心你。皇嫂們雖然溫柔體貼,皇兄難免會厭倦。這個小丫頭年輕活潑可畢竟年紀小還是個藥罐子,皇兄你本就傷勢頗重,這麼個玩法半途停下,身心俱傷呀。」
慕容尉遲開口,極淡的語氣,卻透著絲絲警告。
「慕容淮秀。」
「臣弟在。」
淮秀,名如其人,骨秀,骨中的秀。
慕容皇族,這一輩年紀最小的王爺,慕容淮秀。
「臣弟一心為皇兄著想,慕容氏子嗣延續的重要任務還要寄託皇兄身上。」
「治不好她,朕就將你說的重要任務轉而寄託於你。」
「臣弟還在修行,皇兄你別嚇唬我啊。」慕容淮秀趕忙過來,一臉堆笑討好,「皇兄你一句話,臣弟千里迢迢從巴蜀趕回南溟,願為皇兄效勞。」
慕容淮秀從小跟著慕容尉遲長大,見他冷了臉不做聲也沒有怪罪意思,他知趣得退下。臨走前又望了昏迷的連映瞳一眼,他的皇兄從未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傷神,更別提傷心,卻對那小丫頭……
「宗霆,她是哪一宮的妃嬪?」慕容淮秀難得好奇詢問。
「安陵王成俊的女兒,常寧郡主。」
「成俊的女兒?那就是我和皇兄的小侄女。不過成俊身子那麼差,什麼時候冒出個女兒,還那麼大了?」
宗霆笑而不語,慕容淮秀驚訝疑惑,隨即他瞭然點點頭,皇兄要的總會弄到手。
「皇兄難道想立她為妃?」慕容淮秀似乎想到了什麼追問宗霆。
「臣只能說,皇上很寵愛郡主,其他的不能妄加猜測。」
慕容淮秀神情頗為凝重,半天低低一句話,「最好不要。」知曉皇兄對那個小丫頭的心思后,關係到她身體的一些事,他不知該不該早早對皇兄言明。
大病未愈小病不斷,輪番苦藥上場,連映瞳真成了名符其實的藥罐子,一病就要多天。
慕容尉遲破天荒沒有降罪偷溜出皇宮的她,甚至都沒有問她當天發生了什麼,太過於反常的平靜,連映瞳終日惴惴不安。
他經常來關雎宮,她每每裝睡避而不見,他定是察覺,也不揭穿她,坐著陪她一會兒就走。
慕容尉遲是她嫡親舅父,她想起昏迷前所發生的那些事,不經會臉紅心跳,若她沒有昏過去,之後發生什麼她不清楚,身體和心裡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小侄女,你臉紅紅的是不是中暑氣了?」慕容淮秀葯碗啪的一下擱在連映瞳面前,手指戳著她腦門,很誇張的「咦~」了一聲,探究的眼神牢牢盯著她。
連映瞳被他瞧的渾身不自在,「天氣熱,臉紅不行嗎?」
「哦,這樣啊,小叔父還以為小侄女春心蕩漾少女懷春啦。」慕容淮秀沖她笑道。
「什麼春心蕩漾,少女懷/春啊!小叔父,你是出家人,說這些不怕佛祖罰你嗎?」連映瞳沖他扮個鬼臉,很難想象容貌端麗清秀一派俊朗公子氣質的慕容淮秀,一說話就帶著三分痞氣。
「小叔父是帶髮修行,不算佛祖手底下的人。」他笑嘻嘻說著,把葯碗端起遞給連映瞳。
她厭惡的皺眉,慕容淮秀代替太醫院的人替她一人問診開藥,葯開的並不苦澀,而是又酸又腥,雖然藥效極好,可她聞的想吐。
「你不喝?你嫌棄小叔父的葯不好?」慕容淮秀眸中似有水汽浮動,甚至拿碗的手微微發抖,垂著頭他表情很鬱悶。
連映瞳有點不忍心,「不是嫌棄,我不喜歡葯的味道,對不起小叔父,我不是故意的。」她想了想慢慢伸手去接葯碗。
慕容淮秀幽幽言道,「唉,不怪你,是小叔父學藝不精,治不好你的病,皇兄說要送我去苗疆,那裡都是毒蛇毒蟲,我……」說著說著別過臉,雙肩微微顫動。
「我已經感覺好很多了,小叔父醫術很厲害,你別擔心,我和皇叔父去說,不讓他送你去苗疆,你別難受,我會乖乖喝葯的!」連映瞳更自責因為自己連累慕容淮秀,他還不滿二十歲,去苗疆那地方太危險。
一口氣喝完,她臉色都變了,強行壓制胃中的不舒服,拍拍慕容淮秀肩頭表示安慰。
慕容淮秀眼睛微紅,取了顆蜜棗放進她口中,連映瞳含著蜜棗對他感激的笑笑。她哪裡知曉面前的人心裡笑的眼淚快落下,差點憋出內傷。
他有點明白皇兄為什麼會親近連映瞳,但凡宮裡的人哪個沒有點小心思保護自己,唯獨她傻兮兮的被他裝出的那點傷心完全騙住,蠻可愛的,可惜遇見了皇兄。
慕容淮秀心裡暗暗嘆息,他裝柔弱騙取同情的本事遠遠不及皇兄,這樣純粹通透的人兒被皇兄緊抓不放,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鑒於她英勇的喝完葯,慕容淮秀特意拉著她出去溜達,慕容尉遲沒有下禁足令,可她躲避見他還來不及,一點不想出去走動。
等她發覺是被帶去御花園,太后、慕容尉遲還有他的皇后妃嬪都在那裡,連映瞳苦著一張臉,「小叔父……」
「小傻子,有好東西看,你苦著臉做什麼?」慕容淮秀假裝不知道連映瞳心意,若是不能把她弄來給皇兄瞧瞧,到時候苦著臉的人就是自己。
「常寧最近身子虛弱,淮秀既然回來了,替她好好瞧瞧,下個月及笄之禮,你要還給哀家一個活蹦亂跳的常寧。」太后摸著她低垂的小腦袋一個勁對慕容淮秀吩咐,皇后也對她特別噓寒問暖一番。
慕容尉遲對她不親不疏說了幾句話,他身邊陪著的女子不是蕭貴妃,換成了四妃末位的德妃,嬌小乖巧依在他身邊,一笑,雙頰微微泛紅。
在側的蕭貴妃冷撇她一眼,連映瞳故意忽略,心底嘀咕,慕容尉遲寵愛哪個女子,又與她無關,老敵視她也沒用。
不經意抬眸,慕容尉遲眼眸那麼一刻注視她,眼底一片黑色,他好像生氣了……難道因為那晚她昏過去……
快速別過臉,她匆匆走到慕容淮秀身邊坐下,低著頭死命抵抗那兩道如刀鋒銳利的冷芒。
「小侄女快看,越鳥。」慕容淮秀表現的後知後覺加沒心沒肺。
他敬畏服從慕容尉遲,幾年修行再回來,皇兄比以前更深沉難以猜透。不過身為臣弟,他也很樂意看自己兄長為了小侄女生氣卻隱忍不能發作,慕容淮秀的惡趣味。
進貢來的一對越鳥,羽毛翠綠色,下背閃耀紫銅色亮澤,尾羽先是延長一束,來回走動幾圈突然展開成巨大尾扇,陽光下好似無數面小鏡子反射光彩,羽支細長五色金翠,艷麗非凡。
眾人皆為之驚嘆,另一隻羽毛亮澤與顏色實在過於平凡,還沒有尾屏,體型較為小點,站在華麗的那隻身邊有點灰頭土臉的感覺,太不起眼。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兩隻相差那麼多,還一起送來?」慕容淮秀輕聲問道。
連映瞳點頭,一臉好奇。
「兩隻其實是一對,雄鳥艷麗,雌鳥普通。」
「那雄鳥也太漂亮了,雌鳥豈不是很可憐?」她側著頭看雄鳥,頭頂高高蹙起的羽冠如王者。慕容淮秀這個不怕死的,暗中碰碰連映瞳,示意她看向慕容尉遲,「再怎麼漂亮,還能及過你皇叔父嘛!」
她想不到小叔父竟然拿越鳥和慕容尉遲比較。不過他容貌極美,映襯他每一位妃嬪黯然失色,這麼一看倒真有幾分相似。
撲哧,連映瞳笑出聲,許久不曾開懷一笑,她樂的忘形,靠在慕容淮秀肩頭,後者卻擺出一副小叔父的威嚴氣派與慕容尉遲視線相對,唇語幾下:皇兄,小侄女笑了,臣弟不用去苗疆飼養毒物了吧。
慕容尉遲冷睨親密靠近的兩人,耳邊突聞低沉冷然的一個聲音,「臣,慕容碧霄叩見皇上。」
低沉冷然的聲音撞擊在她心頭,鼻頭有些不爭氣的酸了下。
他說不會再有下次,那麼決然,留給她一個孤寂挺秀的身影。
若是真能不再相見,她也不會心煩,例如眼下,避無可避。
慕容淮秀暗中提醒她,「叫叔父。」
連映瞳回神意識到所有人目光紛紛注視自己,她抬頭極力對慕容碧霄綻放一個甜甜的微笑,「常寧見過叔父。」
十多歲的少女笑彎眉眼,精緻小臉略微蒼白,胭脂唇微啟,慕容碧霄口腔似乎還留有屬於她柔軟甘甜的回味。
他輕頜應了一聲,雲淡風輕的一眼掠過她,連映瞳內心苦笑,那麼相似的一張臉,他只需淡漠疏離的瞧她一眼,也足夠令她難受。
「小侄女,你不舒服?」
「嗯。」她有氣無力回答,再呆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被舅父察覺,他不追究她離宮一事,也不表示他不會再追究。
「皇兄,常寧怕是中了暑氣,臣弟先送她回去休息。」慕容淮秀突然起身說道,然後立刻扶起還未有反應過來的連映瞳就走。
她被帶離御花園,路上連映瞳感激的想謝謝慕容淮秀,沒開口眼淚沒來由撲簌簌直掉。
哭什麼呢?也許慕容碧霄真的不是玄之。是因為那個吻嗎?他也解釋過,因為她長的相似他認識的女子。
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小侄女,皇兄其實很寵你。」
「你們都說他寵我,他的確對我很好,他是我皇叔父呀。」揉著淚眼連映瞳不明白慕容淮秀怎麼突然來這一句。
慕容淮秀點頭,「那慕容碧霄呢?」
她楞住,臉色比之前更蒼白,手指用力絞著不出聲,她心裡藏不住事,什麼都顯現在臉上。
「小叔父還有事,不送你回關雎宮。」
慕容淮秀丟下她離開,她心思全擺在臉上,他身為局外人一眼能看穿,更別說今天在場那麼多雙銳利的眼睛。
唯獨她尚不自知還謝謝他的維護,其實她始終不肯接受真正一直保護她遠離危險的那個人。
有情皆孽,無情太苦。
慕容淮秀不禁搖頭嘆息,皇兄不正是中了這樣的毒嗎。
倚著柳樹連映瞳坐在池塘邊良久,頭深埋雙膝間動也不動。
「常寧。」
她身子一震,繼續低著頭不出聲。
「本王特意來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