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有了所謂「神仙」助威，這夜襲戰自然就不用打了，大唐這邊士氣無比高漲，就連那些普通平民都嚷嚷著要上城牆，對著下邊的吐蕃蠻子尿上一泡。

而吐蕃那邊士氣則是跌落到了谷底，畢竟到現在為止，參加攻城的都不是祿東贊帶來的所謂吐蕃精兵，而是党項士兵和吐谷渾的投降士兵。

本來他們在攻打長安的時候，心裡就有些忐忑，畢竟吐蕃在荒蕪的高原之上，大唐的將領就算將邏些城給推平了，大唐人還是無法在上面駐紮，到最後還是要回到平地來。為此，吐蕃人仍舊還能在高原山繁衍後代。而党項人和吐谷渾人可不同，一旦大唐皇帝李世民震怒，那麼這位天可汗真的會派兵將他們滅族！

於是，在剛才那「響雷」外界刺激，以及內心的各種掙扎之下，很多党項士兵和吐谷渾投降士兵開始逃竄。

眼下四周一片漆黑，後面的執法隊根本無法分辨，在各種心理的作祟下，那些士兵們開始逃了。

人都有從眾心理，特別是在漆黑的環境下。而且人的命都只有一條，党項人和吐谷渾敗兵都不是傻子，就算攻陷了長安對於他們的好處實在不多，反而還會引來唐朝唐人的仇恨。

逃吧，逃吧，趁著天黑一口氣逃到山裡、荒野上，都散開逃，只要不被抓到，就能活著回家。

這是大多數逃兵的內心期盼。

而當吐蕃執法隊反應過來的時候，逃兵已經如同散沙一般潰散了，無論他們如何怒吼，都無濟於事。

秦小道更絕，他從一個士兵手中拿過長槍，對著一個吼得最大聲執法隊將領狠狠扎了過去，長槍再一次帶著對方下了馬背，並斜著釘在了地面上！

接著，秦小道以內勁為引，放聲大吼：「但凡在這個時候放下手中兵刃，轉身回鄉、離開大唐國土者，大唐皇帝陛下定既往不咎！走吧，走吧，都回家去，家中年邁父母、和煦兄長、淘氣小弟，還有那依靠在門口殷殷期盼你們的妻子、兒女，都在等著你們回家！！」

很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瞬間點燃了逃兵們的思鄉情緒，這等同於是一個催化劑，甚至觸動了吐蕃士兵內心最為柔弱的部位。

這一次，就連一些吐蕃士兵也開始偷偷摸摸地融入逃兵隊伍之中。

「誰敢逃，我殺他全家！滅九族！！」

祿東贊的話所起到的效果實在是微乎其微，該走的都走了，就連那些吐谷渾、党項的中低將領也都散了。

他們不想打，也是不敢打。

對於他們而言，大唐實在太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祿東贊連忙讓人鳴金收兵，只是撤回來的人實在太少，而且己方的方陣當中，也有很多人開始潰逃。

「撤，回營地，明日總攻！攻下長安城門，每人賞百金！！」

對於那些亡命之徒而言，錢自然是這世上最美妙的事物，祿東贊說出這樣的話，很自然地再度點燃了士兵們的情緒。

只是秦小道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長了順風耳，竟然聽到了祿東贊的聲音，他當即發生大笑：「祿東贊，你腦子沒被門夾過吧？吹牛嗶至少也打點草稿啊，百金？就算把你老娘、黃臉婆和幾十個小妾都賣了，你們那窮得一嗶的吐蕃也拿不出萬金來，還沒人賞賜百金，怎麼賞，讓你老娘、黃臉婆和幾十個小妾、幾千個女兒到長安來做妓償還？」

祿東贊沒有回應，因為秦小道的話，使得他一口氣上不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這一夜總算是過去了，第二天天還未亮，秦小道就將程處亮喊來，讓他去做一件事。

而程處亮在聽了秦小道所說的話之後，當即用一種看待變態的眼神盯著秦小道，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吐出兩個字：「變態！」

秦小道聳聳肩，笑著說：「沒辦法，昨天晚上，我已經將自己的所有存貨都用了，現在必須用這一招，不然的話，今天我估計咱們會挺不過去。而一旦挺過今天……」

說到這裡，秦小道的眼眸之中已然閃爍出極為狠厲的鋒芒：「明天，就是祿東贊的死期！」

早上一踏上城牆，秦小道先是用手指在舌頭上沾了一下口說，放在空氣里感受了一下氣流，隨後他笑了。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一大早金色的照樣就站在了東邊的山巒上，金色的光輝映照著整個長安城。

秦小道身後是長安城那瑰麗奪目、宏偉盛大的美景，身前則是一具具屍體和滿目瘡痍的土地。

這時候，秦小道發現有士兵要將燃燒滾油的巨大鐵鍋撤下去，秦小道則是連忙擺手，他對著尉遲恭說：「這鐵鍋不僅不能撤，而且還要增加，儘可能地增加！」

沒有人知道秦小道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李靖恰好巡視到秦小道這一塊，他對著身邊的副將說：「就按秦將軍所說的去做。」

「遵命！」

秦小道走到李靖身邊，對著他抱拳說：「將軍今天氣色看起來不錯啊。」

李靖笑了笑，說：「以前陛下就說你是一個奇葩，我看啊，你不僅是個奇葩，還是一個變態。」

「嘿嘿，您不是第一個這麼評價我的人。」

其實，李靖已經猜到秦小道要用什麼了。

因為這一招實在太過陰毒，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絕對不會有人這麼用。

而李勣在聽秦小道要不斷地增加鐵鍋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什麼了。當即讓人將護城河的水閘放下，不允許護城河一滴水流入河道之中。

兩個軍方大佬能在第一時間洞察自己的行為，秦小道也不由得對他們豎起大拇指，同時也明白自己這一招之後，恐怕整個長安城都會傳開他的臭名。

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反正秦小道做事向來不講究名聲，反正只要目的能夠達到就行了，別的他不在乎。

與此同時，李勣還讓人分發碎布片，堵塞每一個守城士兵的鼻子。

一開始眾人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而當一個個精壯的農夫，同樣用布片堵塞自己的鼻子，抬著一大桶糞便上城牆的時候，大部分人臉都青了！

接下來，更絕的畫面出現了。

這些剛剛從長安城家家戶戶里收集過來的糞便都倒入鐵鍋之中，然後開始煮！

「道兒哥，你這招也太毒了吧！」程處亮一臉無語地看著秦小道，「這玩意兒光噁心就能噁心死人。」

然而，獨孤星辰卻是提出了更深的見解。

他看著秦小道，沉聲說：「秦將軍，你這是要把吐蕃士兵往絕路上逼啊。這些糞便煮沸之後，就會變成一種強酸，一旦潑到人身上，這種液體就會腐蝕人的皮膚，並且還會造成一種極為嚴重的疾病，甚至還能傳染！」

獨孤星辰這麼一解釋，周邊的人看待秦小道的眼神再一次變了。

而秦小道卻沒有解釋，他的鼻孔當中塞的是棉花，基本嗅聞不到那噁心無比的氣味，而這時候，前面的敵人發起了第一次強攻。

儘管昨天晚上逃了很多人，但人數上，祿東贊仍舊還有三十來萬，不計代價強攻長安問題還是不大。

這一次，祿東贊改變了套路，他讓吐蕃精兵沖在了第一波。而秦小道彷彿早就猜到了祿東贊的心思，咧嘴一笑，打了響指，箭矢如同暴雨一般傾瀉而出！

敵人一批又一批地倒下，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用梯子越過了護城河，衝到了城牆下。

當吐蕃精兵用雲梯爬上城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早已經煮沸的屎！

那畫面……嘔！

這一波攻擊很快就被擊退了，吐蕃精兵留下了一地的屍體，而那些僥倖活下來，並且被滾燙糞水潑到的人，迎接他們的，將會是極為痛苦的過程！

當所有鐵鍋里的屎水都被倒光之後，祿東贊所謂的總攻還是被擊退了。

不過，城牆上的唐軍並沒有因此而雀躍，因為在城牆的後面，已經筆挺挺地躺著一具具戰友的屍體。

城樓上，李靖和李勣坐在高位上，秦小道仍舊在吃東西，其餘人的臉色卻不太好。

尉遲環對著兩個大佬說：「咱們還能戰鬥的兵員就只剩下兩萬了，今天那些吐蕃人跟發了瘋一樣進攻。」

不待別人說話，這時候秦小道則是擺了擺手，笑著說：「沒事，明天凌晨，這仗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