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與未來皇帝談人生

武妧嬅並沒有詢問秦小道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感性，對於她而言，只要秦小道是真心實意地待她，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公子，是不是進宮了？」

「嗯呢，這兩人如膠似漆，難分難捨，再加上那樣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可能出來跟我見面。」

武妧嬅微微頷首，但同時也幽幽一嘆：「這樣一來，大姐長久以來的心愿算是了卻一半了呢。」

武妧嬅如此聰明絕頂，而且眼光極高，從她這裡就不能看出武順的心思，如今武順和李治好上，兩人正處於蜜月期，但同時秦小道不難相信，以武順的腦子和手段，李治肯定會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百依百順。

不過，如此一來，武順也就成為了一個完全不在計劃內的人物，她的出現，應該會給表面原本平靜的後宮帶來很大的波瀾。

與此同時，武妧嬅又對著秦小道說：「公子，也許你這一步，也會給自己日後帶來諸多麻煩呢。」

「我知道，你們姐妹倆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討厭，哪有這樣說人家的。」武妧嬅伸出柔嫩的手兒，捏著小粉拳在秦小道的胸口上輕輕捶了一下。

這樣一個撒嬌動作是秦小道從未在武妧嬅身上見到的，當下不禁有些發愣，隨後朗笑一聲，將她摟入懷中。

武妧嬅又說：「大姐的心智不比我和小妹差，她只是過早嫁人，並被束縛在夫家之中。如今飛上了枝頭，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動靜來。」

秦小道擁著武妧嬅軟軟的身子，輕聲說：「不用擔心，李治那小子也是人小鬼大，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憨厚老實，其實心裡鬼主意多著呢。李家的種個個都是色胚，他現在也是趁著熱乎勁，吃起來新鮮，等味道一過了，就又會開始重新覓食了。再加上，那時候他都已經成了九五之尊，看待事情的角度就跟現在不同了。」

武妧嬅定定地看著秦小道，略微有些訝異，顯然沒有想到平日里做事情大手大腳的情郎竟然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

「越是那樣的話，大姐做事也就會愈加極端呢。而且如今太子已經有太子妃和兩名側妃，這三人都是長孫皇后親自挑選，特別是太子妃王氏，乃是太原祁縣大族，她母親又是太上皇同母妹，家世十分龐大，大姐獨自一人在東宮裡，怕是寸步難行啊。」

秦小道笑著說：「不是還有我們么？說起來，咱們現在可是你大姐的娘家哦。」

武妧嬅微微一笑，其實她等的就是秦小道這句話。

兩人又說了一些悄悄話，秦小道將武妧嬅的心思撫平了，這才送她回房間。

眼下已經很晚了，秦小道原本是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間睡，結果在經過歐夜房間的時候，就聽裡頭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呼喚：「夫君……」

秦小道的身體突然一頓，慢慢轉過身去，這時候房門從裡面自動開了，緊接著就發現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從門背後撩了出來，在空氣之中微微晃動了幾下，隨後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兒在大長腿上輕輕地摩挲著。那手兒慢慢抬高，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對著秦小道輕輕勾了勾。

待秦小道走近，那手一把抓住秦小道，將他扯了進去，隨後一具香氣四溢、柔軟嬌媚的身子便如同水蛇一般纏了上來，此時的歐夜只穿著一件輕紗，將曼妙性感無比的身姿都呈現在秦小道面前。

接著，歐夜伸出修長的玉腿，將大門輕輕帶上……

第二天中午，李治才將武順送了回來，和平時不同的是，這一次李治的馬車直接停到了大將軍府門前，

而且李治還是挽著武順的手進入內院的，秦小道正和武妧嬅在院子里討論西廂記的劇情，看到兩人用這樣的狀態進來，不由多看了一眼，隨後笑著說：「喲，太子殿下，今天天氣不錯啊。」

李治當即走到秦小道面前，對著秦小道躬身一禮：「道兒哥，大恩不言謝，膩的情意我記下了。」

「哎呀，咱們誰跟誰啊，你現在是太子，將來是皇帝，我幫你還不是為了自己將來著想嘛。」

李治聽了，不由得笑著說：「能這麼臭不要臉地將這種事情堂而皇之說出來的人，也只有道兒哥你了。」

「嘿嘿，那是必須的，臉皮厚的人才能活得久啊。」

李治看了一眼左右，對著秦小道說：「道兒哥，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小道本來以為李治只是送武順回來的，卻沒想到他是找自己有事，當即微微點頭，帶著李治到了偏院。

李治顯得十分小心，他見秦小道並沒有帶著他進房間，而就是站在院子里，不由得輕聲說：「道兒哥，這地方說話方便么？」

「有句話叫隔牆有耳，咱們在房間里說話，其實反而顯得神秘兮兮，更容易讓人注意到。」秦小道帶著李治走向自家的人工小湖，這人工小湖裡養了不少魚，而且四周環境空曠，就有算人，秦小道也能一眼就發現。

再說，他的親衛都在外院，眼下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敢在他家偷聽牆角。

李治點點頭，他輕聲說：「父皇已經有五天沒有上早朝了，近些天的政務都已經完全交到我手中。」

本來秦小道還以為李治一開口會是武順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談論這個。

以至於秦小道轉頭看向李治，臉上帶著一種略微驚訝之色。

「道兒哥，儘管咱們兩個接觸的時間很少，但我知道，你是一個真性情的人。」李治目光真摯地看著秦小道，「你可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平時父皇都會經常提及你。父皇極少誇一個人，整個朝堂之上，到處都是陽奉陰違、虛與委蛇之人。」

秦小道微微一笑，說：「大家都只是為了一個共同利益而捆綁在一起，所以無所謂情意，更無所謂衷心。」

李治當即拍著手：「對，就是這句話！果然父皇說得沒錯，只有在道兒哥你這裡，我才能聽到真話。」

「可別這樣誇我，再誇下我就上天了。」秦小道笑了笑，隨後對著李治問，「有些話咱們心裡清楚就行，明面上就不用講了。太子殿下不妨將心裡話說出來吧，若是有疑惑的話，我一定儘力解答。」

李治連忙點頭，他對著秦小道問：「道兒哥，不瞞你說，其實我又點迷茫。」

「這話怎麼說？」秦小道問。

「父皇告訴我，說他其實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打算將太子之位傳給我，但怕我經不住那些考驗，同時又會被那些大臣和外戚影響，所以才會一直掩蓋至今。」說到這裡，李治輕輕一嘆，「其實，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雖然大哥性情有些乖張，而且還有不良癖好，但大哥的確是我們兄弟當中最聰明的。相比起來，其實我最笨，開竅得也很晚。」

「太子殿下，治理國家跟做人、經商可不一樣。做人，我們只要恪守自己，不為外界的事物所迷惑就行；而商人要做的，則是費盡心思通過成本核算、地域差價等各個因素來謀取利益。」見李治聽得很認真，秦小道接著說，「陛下既然會挑選你為接班人，所看重的並不是你的聰明才智，而是你的仁德忠厚。諸位皇子當中，像太子殿下這樣的人還是不多的。而且有一點陛下很清楚，只有你當了皇帝，大皇子、魏王、吳王他們才能幸免於難。」

李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秦小道接著說：「另外，太子殿下也無需自謙，其實你也是相當聰慧的人，只是從來沒有人誇過你，肯定你的能力而已。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任何人都不能妄自菲薄，畢竟我們自出生在這個世道上，本身就已經是贏家了。」

李治抓了抓頭，笑著說：「你的話還是那樣深奧，我聽不太懂。」

一把攬過李治的肩頭，秦小道笑著說：「能不能聽懂無所謂，只要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嘞。」

「道兒哥，我今後要怎麼辦呢？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機會坐在那個位置上。就算是現在，我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的東宮裡，仍舊感覺跟做夢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那些大臣，更不清楚如何應對他們的勾心鬥角，黨派爭鬥。」

秦小道笑著說：「很簡單啊，做任何事情都跟隨自己的內心就好了。只要坐在了那個位置上，隨著你的見聞和自我調整，應該很快就會適應。而且，你很快就會發現，很多人和事物，都跟你以前所見到的有些不同，甚至你自己對待事情的解決方法也會產生改變，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李治怔怔地看著秦小道：「道兒哥，你會幫我嗎？」

「哦夫寇死（鳥語，自行腦補）！小少爺你可是皇帝哎，我有是你姐夫，只要你一句話，你讓我殺誰就殺誰！嘿嘿嘿……」

說到這裡，秦小道的臉色突然變了變，他轉頭對著李治說：「對了，太子殿下，我想對你提出一個要求。」

「你說！」

「如果是私事，無論是什麼要求，但凡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會幫你。但是公事的話，特別是在朝堂之上，我喜歡你把我當成一把刀。」

李治怔怔地看著秦小道。

「無論是一把用來震懾人的刀，還是殺人的刀，我在你身前就是一把刀。餘外，我個人建議，咱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畢竟你自己也很清楚，無論是功高震主、獨攬大權，這樣的人基本都不得好死。」

李治仍舊是獃獃地看著秦小道，眼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怎麼了，我就算長得再帥，你不用震驚這成這個樣子吧？」

聽到這話，李治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他恢復正常之後，對著秦小道說：「難怪父皇再三叮囑，讓我一定要小心用你，說你用得好就是一把能夠震懾朝堂的利劍，用的不好，就是……」

「懸在脖子上的一把鍘刀？」秦小道不由得笑了，李世民到底是李世民，牛嗶啊。

李治微微點頭，滿臉誠懇地對著秦小道說：「道兒哥，我希望你是一把震懾朝堂的利劍。」

「那必須嘀，眼下我家中嬌妻美妾那麼多，我要是死了，她們怎麼辦？」秦小道笑嘻嘻地攬過李治的肩頭，問，「哎，看不出來，你小子口味還挺重的啊，竟然看上我家大姐了。我以前以為你是御姐控，沒想到你是『少-婦』，『熟-女』控啊。」

儘管聽不太懂秦小道所用的辭彙，但大致李治還是聽懂了，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著說：「我、我們兩個也是惺惺相惜、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