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付，得用陰招
兩個隨從走了之後，李成弘眯著眼兒，伸手將靈堂的大門關上。
他弓著身子，雙手不停地搓著，那表情相當猥瑣。
「小娘子，我早就說過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你……」蕭月娘還是顯得有些緊張，躲在靈台後的秦小道都不禁為她捏一把汗。蕭月娘這一個關節可十分重要，稍微出了一點差錯，秦小道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完成。
「你別過來！」蕭月娘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就從邊上舉起一根木棍子，對著李成弘揮舞了兩下。
那李成弘信手就抓住棍子，奸笑著不斷靠近。
「小娘子，你這股潑辣勁，我是越看越喜歡呢。」李成弘繞著蕭月娘轉，右手不斷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同時還上下打量著蕭月娘那婀娜的身段，「這些天可是想死我了，這天一黑，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想著你這粗布裡面的酥軟嬌軀，想著你在我身下嬌吟承歡。小娘子，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來，快快，快讓我親一下。」
李成弘作勢就要撲上去，蕭月娘急忙跑到棺材的另外一邊，對著李成弘怒斥：「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夫君新喪，你難道不怕有報應嗎！？」
「報應？」李成弘聽了，不由得放聲大笑，「什麼報應，你說？就秦小道那病怏怏的身體，他就是化成了厲鬼，我也隨隨便便弄死他！」
李成弘繞過棺材，走向蕭月娘，則是一直後退，兩人在棺材身邊繞圈走。
「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我答應一定會對你好，讓你天天都吃香喝辣，天天寵你、愛你，嘿嘿嘿。」
蕭月娘彷彿鼓足了全部的力氣，對著李成弘發出一聲嬌喝：「你做夢！」
李成弘是真的把她激怒，蕭月娘揮起手中的棍子就砸過去。只是蕭月娘力氣哪及李成弘，他躲過去的同時，又一把抓住木棍，用力朝著自己這邊抽過來。
蕭月娘急忙鬆手，李成弘將木棍丟到身後，臉上淫笑越來越盛。
「小娘子，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我不下毒，你那病癆男人也不見得能撐過今年冬天。」
「你、你說什麼！？」蕭月娘一聽這話，當即跳了起來！
秦小道並沒有告訴蕭月娘，張大夫下毒這件事，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今天要整李成弘。
蕭月娘是典型的賢妻，只要秦小道不說，她就算心裡再多疑問，也不會開口去問。無論秦小道讓她做什麼，她都不會猶豫。
向來柔柔弱弱的蕭月娘一聽李成弘對秦小道下毒，二話不說直接端起地上的火盆子，將裡頭燒得滾燙的碳頭，就對著李成弘潑了過去。
李成弘驚險躲過，他非但沒有驚怒，反而笑得更加醜陋。色心早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就連最起碼的警覺都沒有了。
他一邊靠近蕭月娘，一邊淫笑：「我就實話告訴你，我不僅對這病癆下毒，這段時間以來，你們家屢次遭到苦難，都是我一手策劃的。還有，庄外那百畝良田，也是我出主意，讓你的好大嫂買通秦四，將這百畝良田規劃到河間郡王府的名下。」
「你、你們，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哼，這還不簡單么，現在的胡國公沒有子嗣，萬一你要是生了一個男娃，那這所有家財不就變成你們夫妻倆的了。」
躲在靈堂後面的秦小道聽得差不多，同時他也擔心蕭月娘會控制不住情緒，並且受傷，當即從靈台後面走了出來。
秦小道一出現，李成弘嚇得臉色大變：「你、你竟然沒死！？」
「笑話，就你那下三濫的伎倆也想毒死本公子？抓起來！」
此話一出，靈堂後面立即用處了大批士兵，其中還有一個「不良人」（註：唐代不良人就是捕快的官）帶著兩名捕快，面色陰冷地走了出來。
李成弘嚇了一跳，但他反應很快，見門外都有官兵，他當即朝著蕭月娘沖了過去。
而就在他邁步的同時，秦小道一個箭步上前，李成弘還未靠近蕭月娘，胸口就結結實實中了秦小道一腳。李成弘剛落地，就有兩把刀子夾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小道將蕭月娘柔弱的身子抱入懷中，輕聲安慰了幾句，隨後轉頭對著大搖大擺走過來的程處亮說：「先收押到監牢里吧，接下來就看你的本事了。」
程處亮則是轉頭看向那名不良人，對方面色陰冷地看了李成弘一眼，接著對秦小道抱拳：「秦二公子請放心，在我們縣衙的大牢里，還真沒有不開口的嘴！」
那不良人叫蔚增重，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看上去穩重老成，與程處亮關係不錯，這一次之所以特意叫他來，是希望有第三方作證，到時候對簿公堂也還好說一些。
待這些人都離開，秦小道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還沒完，而且有可能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一早，程處亮特意派人騎馬來請秦小道，讓他去一趟長安縣衙。
這是秦小道第一次進古代的牢房，一入牢房大門，就感覺有一股濃重的異味從裡面傳出來。
不過，他卻也不嬌氣，摸了摸鼻子就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秦小道發現蔚增重和程處亮都在。而那李成弘則是被鐵鏈吊在木架子上，滿身都是傷痕。
看了一眼周邊的刑具，秦小道發現基本都是一些電視劇里常用的，比如鞭子、烙鐵之類。
李成弘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但他看向秦小道的眼眸仍舊充滿怨毒。
秦小道一來，李成弘就發聲冷笑：「秦小道，你以為你勝了么？哼哼哼，我告訴你，這點小伎倆對大爺我沒用！」
程處亮無奈地說：「這小子皮真厚，各種刑具都上了，怎麼打都不招。」
秦小道看向蔚增重，笑著說：「蔚大哥，對付這種賤人，咱們得用陰招。」
「陰招？」
「嗯吶，你看他那一臉賤樣，肯定打小就姥姥不親爺爺不愛，這種人啊皮糙肉厚，鞭子烙鐵不管用。」
蔚增重顯然對用刑方法很感興趣，急忙問：「二公子可是有什麼別的法子？」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見牆角邊有很多黑蟻，估摸著那邊應該有一個蟻窩。讓人整些糖漿，將那些黑蟻都引過來……」
話才說到一半，蔚增重就兩眼放光，對著秦小道說：「把糖漿塗抹在他身上，讓他受萬蟻啃噬之苦？」
「不不不，那跟用烙鐵沒啥子區別，頂多也就疼一點而已。」
「那塗在什麼地方？」程處亮問。
秦小道沒有說話，而是賤笑一聲，對著程處亮使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蔚增重與程處亮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聲：「哦——」
說到就去做，很快，在李成弘不斷的咒罵聲中，獄差脫下了李成弘的褲子。
「噗——」
程處亮一見那，不由得爆笑出聲：「是什麼兒，？」
獄差也是帶著笑，將糖漿塗抹在李成弘的上，很快那的就被黑色的大螞蟻所覆蓋，不斷地發出凄厲無比的嚎叫。
「秦小道，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李成弘哀嚎不斷，而秦小道顯然還未盡興，對著身邊的獄差笑著說：「差大哥，我再教你一招好不好？這一招啊，無論對誰都好使，而且一般人扛不住，幾下子就招了，還能給你們節省時間，回家抱老婆孩子。」
那黑眼圈很重的獄差一聽，連忙點頭。
秦小道讓獄差取了一些牙籤過來，然後自己先是取了一根牙籤，右手則是抓著一個木鎚子，慢慢地走到李成弘的面前。
此時的李成弘雙手被捆綁十字形的架子上，雙腳也被鐵鏈束縛。秦小道對著邊上的獄差說：「差大哥，勞煩搬一張小凳子，將他的右腿加上去，嗯……不，左腿吧，左腿的敏感度應該要比右腿高一點。」
程處亮和蔚增重也是圍了過來，兩人就站在秦小道的面前，李成弘由於被黑蟻啃咬得厲害，那早已吼得嘶聲力竭，身體不住地顫抖。
為此，兩個獄差過來按住他的身體，另外一個獄差則是將他的腳放在凳子上。
秦小道拿著被削尖的牙籤，慢慢地抵在李成弘腳趾甲縫裡。
而這時候李成弘也嚎叫得差不多了，秦小道對著獄差說：「差大哥，去弄點開水，把黑蟻都弄死吧，等下來的重頭戲需要他全神貫注，不然效果可能會差一些。」
在聽用開水潑的時候，獄差愣了一下，接著臉上很自然地流露出壞笑。
能當獄差的，基本沒幾個好鳥，他們比誰都喜歡折虐，如今秦小道的花樣層出不窮，讓獄差也是大呼過癮。
「好。」
獄差用開水在李成弘胯上潑了幾下，將黑蟻全部燙死的同時，李成弘更是燙得全身顫抖、口吐白沫，直接暈了過去。
「哎，別介，才開始呢。」
「秦二公子，別著急，我這就讓他醒過來。」
獄差，弄來冰水，往李成弘的臉潑了幾下，李成弘終於緩緩蘇醒。
秦小道對著李成弘微微一笑：「抱歉哈，讓你暈過去了，打起精神來，咱們後面還有節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