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挑戰

第192章 挑戰

第192章挑戰

季曼怔愣了一瞬之後,彈簧一般地跳了起來,飛快地自己穿衣洗漱。速度之快,把小丫鬟都嚇了一跳。

聶桑榆的雪松披風還放在旁邊,季曼抿唇看了一會兒,鄭重地將披風放回衣櫃里去。

不管她剛剛回到現代的事情是一場夢也好,還是什麼也罷。她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將寧鈺軒給攔下來。

不能去校場!

她替聶桑榆恨了他這樣久,也替聶桑榆愛了他這樣久。聶桑榆前世因他而死,心愿竟然不是要他愛上她,也不是要他做什麼,而是能披上她親手繡的一件披風就好。

那女人多傻,害她白白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她以為愛而不得的女人會痴狂,會想要男人的心,結果聶桑榆要的,竟然這麼少。

少得讓她都有些心疼。

她愛的方式不對,做的事情也不對,即使是因為愛,那也是不對的。季曼只能祝她輪迴到一個好人家,下輩子愛一個對的人。

關上衣櫃的門,季曼提著裙子就沖了出去。

「侯爺,校場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千應臣等在他的房間外頭,見寧鈺軒出來,便低聲道:「要帶聶姑娘走么?」

「要。」寧鈺軒抿唇,走出院子道:「她還說,要給我披件披風呢。」

千應臣點頭,兩人出了北苑,便看見聶桑榆跑得飛快,過來一頭撞在陌玉侯的懷裡。

「侯爺!」季曼氣喘吁吁地抬頭:「不要去校場,校場有埋伏,皇上想殺你!」

千應臣和寧鈺軒臉色都是一變,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伸手將她的嘴給捂住。

季曼睜著一雙眼睛,有些焦急地看著寧鈺軒。

「你……」寧鈺軒倒吸了一口涼氣,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音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是神仙啊,你忘記了?」季曼拉開他的手:「反正就是不能去!」

旁邊的千應臣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神仙?呵呵。

寧鈺軒沉默了一會兒,輕嘆一聲道:「你相信我么?」

啥?季曼看著面前這人一臉平靜的神色,不由地也跟著鎮定了下來,別開眼看著別處道:「倒是挺相信的…」

「相信我的話,就跟我走。」寧鈺軒笑道:「我不會害你。」

當然知道你不會害她,還在最關鍵的時候傻兮兮地說什麼我愛你,想讓她離開。季曼嘆了口氣,看這樣子她也攔不住,不如先去聯繫了自家哥哥,帶兵去校場守著?

寧鈺軒沒給她動作的時間,拉著她就上了馬車。

「不是說有披風要送給我?」車上,陌玉侯掃著她空空的兩隻手,有些不滿地道:「騙我的?」

「不是。」季曼連忙解釋:「我要是把那披風給你,說不定真的會消失回天上去,所以我不給了。」

寧鈺軒側頭看她一眼,伸手將她的手拉過來道:「你要是哪天要回去,先告訴我一聲,不要突然就不見了。」

「好。」季曼心裡有些沉重。

她已經回去過了,回到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回去的地方,卻不知為什麼,會哭得那麼傷心,好像整個世界都已經不是世界,而是牢籠。

也就那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被聶桑榆影響著,她也愛上了這萬惡時代的渾身上下充滿大男子主義的陌玉侯。

不過人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臉還有臉,也是她高攀了。除了當他女人有些挑戰,並且還要承擔三妻四妾的壓力之外,其他都還是挺好的。

世上沒有完美的愛情,有些缺陷想辦法彌補一下也就是了,既然決定好好在這裡與他一起寫個結局,那就不能再輕易放手了。

季曼深吸了一口氣,將寧鈺軒的手也握緊了些。

前方還有挑戰在等著他們。

走到校場門口,文武百官已經陸陸續續來了,跟上次的場景簡直是一模一樣,季曼也有些心慌。

程序走完之後,皇帝下令出兵,季曼也是依舊抓著這個空隙要上去陌玉侯身邊。

只是這次她沒披風要送,只能尷尬地站過去看著他。

「要說什麼?」寧鈺軒輕笑著看著她。

季曼輕咳了一聲,想了想,乾脆大膽一些,半跪在寧鈺軒面前,將他的手執起來,輕輕吻了一下手背。

「妾之餘生當與侯爺一起,生死與共,風雨同舟。」季曼抬頭看著他,眼睛亮亮地道:「不管侯爺此去多久,妾都當守在京城,等待侯爺榮歸。」

寧鈺軒輕輕一震,旁邊的文武百官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不僅有些嘩然。皇上的臉色更是難看,死死地盯著場中那二人。

「好。」許久之後,陌玉侯才伸手將她拉起來,看了一眼皇帝道:「臣未過門之妻,就有勞皇上多照顧了。」

趙轍沒笑,只淡淡地哼了一聲。校場上起風了,吹得人周身都有些冷。

「侯爺為國效力,朕也是的確應該好生照顧。」趙轍開口道:「只可惜最近朝中有人上書,言明侯爺有謀反之心,私下賄賂大臣,掌控朝政,藏朝廷之奏摺,還私制龍袍。」

季曼站在寧鈺軒身邊,聞言看向趙轍皺眉。

「朕雖然痛心,卻也只能依法將侯爺拿下。」趙轍拍了拍手,四周的人便漸漸擁了上來。

鉤戟長鎩,一如上次那樣對準了寧鈺軒。只是這次,季曼是在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的。

寧鈺軒笑得很從容,側頭看著季曼道:「有一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嗯。」季曼搶在他前頭淡淡地道:「我愛你。」

寧鈺軒:「……」

本來深情的氛圍被她掃得一乾二淨,寧鈺軒哭笑不得地道:「你不是一直想聽我說么?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讓我說出來?」

「你的愛情觀和我不一樣。」季曼看著周圍越來越近的士兵道:「你覺得愛一個人是保護她,讓她躲在自己背後?」

寧鈺軒點頭,不都這樣么?

「我覺得愛一個人是站在他旁邊,與他一起承擔風雨。就像我很早以前給你說的,我不喜歡凌霄花,我喜歡橡樹。」

季曼認真地道:「簡而言之就是今兒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寧鈺軒怔愣了一會兒,旁邊的人聽得也是微微一愣。季曼站在他身邊,看著遠處的趙轍,深吸一口氣,然後很小聲地問寧鈺軒:「所以你到底是要生還是要死?」

還以為她要說什麼豪言壯語呢,寧鈺軒捂住了眼睛,悶笑兩聲道:「盡量活下去吧。」

「好。」季曼挺直了腰桿。

眼看著前頭一個士兵的長槍就要刺了過來,外頭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整齊的士兵踏步聲,聲音之大,猶如天邊響雷慢慢逼近。校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往遠處看去。

黑壓壓的一片士兵穿著鎧甲,從軍營一路延伸過來。寧明傑騎馬走在最前頭,慢慢進了校場,下馬走到聖駕面前道:「八萬大軍已經整合好了,就差主軍元帥,還請皇上下令出發。」

趙轍臉青了。

大軍是屯在京城旁邊的城鎮里的,要出發也是寧鈺軒該出發去整合這些士兵,然後繼續往邊界帶。寧明傑沒有兵符,怎麼去將人都調來了的。

這八萬多人壓過來,是要嚇死誰啊?

一眾官員臉色都青了,那頭幾個不長眼想搶功的士兵已經和寧鈺軒打起來了,雖然部分人已經停手,但是始終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

季曼說了與他共進退,就一定是共進退,在士兵們圍上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跳到了戰圈之外。

寧鈺軒哭笑不得,難得還有閑暇說話:「不是說要與我同生共死么?」

季曼點頭:「是啊,可是我不會武功,站你旁邊只有添亂的份,你現在要是大吼一聲讓我快跑,我絕對會頭也不迴轉身就跑,給你減輕負擔!」

多少人都是在「你快走啊!」和「我不走,要走一起走」的傻逼選擇強迫症里被壞人給砍死的啊,姑娘家不會武,人家給了你逃命空隙當然要逃啊,不然兩個都得賠進去,還死不瞑目。

寧鈺軒大笑,抽出刀就將近身的一個士兵砍飛。地上躺了兩個,旁邊還有兩個負傷的。其實現場打鬥壓根沒有電視劇里拍得那麼好看,寧鈺軒身上也掛了彩,以一敵五,跟街頭砍架的瘋狂程度差不了多少。

「把這幾個犯上作亂的人給朕拿下!」

大軍都壓境了,還能有什麼說的?趙轍果斷翻臉不認人,將與陌玉侯對砍的幾個人統統抓起來,砍頭啊!敢傷朕愛卿?

寧鈺軒鬆了口氣,季曼也鬆了口氣,周圍的文武百官都在紛紛稱讚:「侯爺好身手啊,有此良將,必不再畏他國來犯。」

「是啊是啊,剛剛那場比武真是精彩,侯爺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三軍莫有敢不服者。」

明明是一場謀殺,被他們說成了比武,季曼心裡罵著,過去扶了寧鈺軒。他肩上一個窟窿,也算是傷得不輕。

「多謝皇上厚愛。」寧鈺軒還給趙轍行了禮。

趙轍笑得虛偽:「侯爺免禮,平身準備出征吧。」

「是。」陌玉侯應了,被季曼攙扶著起身,卻毫無預兆地,突然就暈了過去。

季曼只覺得手上一沉,整個人差點跟著他被摔到地上,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侯爺!」

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那頭寧明傑也趕緊過來扶住寧鈺軒。

「兵器上有毒?」季曼只能想到這個了,抬頭怒視趙轍。

趙轍微微抽了抽嘴角:「怎麼會有毒?都是比試用的兵器,點到即止的。」

點到即止還能給人家肩膀上戳個窟窿?季曼扶著寧鈺軒,有些著急地道:「先去找大夫!」

「皇上,侯爺再不出征,會誤了吉時。」旁邊有禮官皺眉提醒:「吉時一過,再出征便是大大不利。」

那些人都迷信這個,並且認為十分準確,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禮官和研究天象時辰的部門了。八萬大軍已經在外頭等著,主帥卻突然昏了。要是硬扛上馬,士兵們看著昏迷的主帥,這仗還用打么?直接送給敵國算了。

可要是等寧鈺軒恢復過來再出兵,誤了吉時不說,讓八萬人站著等你一個人,這主帥還能服眾?

旁邊的人掐人中點穴位什麼方法都用過了,寧鈺軒還是昏迷不醒,肩上的傷口還被折騰得更深了。看起來有些可怕。

趙轍鐵青著臉看了寧鈺軒許久之後,終於是咬牙道:「寧明傑何在?」

「臣在。」寧明傑重新跪了下來。

「朕現在賜你西征元帥之位,帶領援兵,遠赴邊關,固我大宋疆土,保我百姓平安,你可願意?」

寧明傑深深叩首:「謝主隆恩。」

季曼扶著寧鈺軒,簡直是大喜,他不用出征了?雖然也擔心他為什麼突然暈過去,但是這就不用出征了?

「罷了,將侯爺先送回侯府吧。」趙轍看了季曼一眼道:「臨時換帥,也是無奈之舉。但鈺軒實為戰場良將,等病好之時,便也跟著去邊關吧。」

「是。」季曼替寧鈺軒應了。

看來就算是裝病,也得病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季曼帶著寧鈺軒回去侯府,路上他丫的就醒了,睜著眼睛看著她道:「免你兩難了。」

他不用出征,便可以和她一起想救好好的辦法,不用將她一個人留下面對趙轍了。

季曼看著他還在流血的傷口,皺眉問:「你故意的?」

「嗯。」寧鈺軒微微撐起頭,放在她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趙轍已生除我之心,便要麼是我死,要麼是他這朝亡。」

季曼一驚,皺眉道:「又要爭權?你也折騰了很多次了,為什麼不幹脆自己做皇帝?」

「我也想過。」寧鈺軒無奈地笑了一聲:「但是寧家祖訓,不可謀奪皇位,不可更改天下姓氏。所以皇位上的人在不停地換,卻是如何也不能讓我自己坐上去。」

否則那麼多次機會,他又怎麼能甘心一直位居臣下?

季曼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樣啊。她還真當陌玉侯沒那麼大的野心,一心只想匡扶社稷呢。

「皇上要我病好出征,所以我只會越病越嚴重。」寧鈺軒看著季曼,深深地道:「我只將這些性命攸關的話說給了你一個人聽,你可莫要負我。」

「好。」季曼認真地點頭。

新帝又處於剛剛登基,根基未穩的時刻,但是季曼覺得這次寧鈺軒的勝算沒有上次大,畢竟趙轍沒有趙離那樣心理變態,趙轍是城府很深的君王,一如當初他做太子之時的那份心機與謀略,都是趙玦和趙離比不上的。

陌玉侯有妻兒的掣肘,雖有六部之臣與武將為伍,但是怎麼看也是處於弱勢。

季曼挺愁的,一是不知道現在自己處在的這個位置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二是自己怎麼就選了個這麼麻煩的男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她還得幫著操心。

但是在踩著高跟鞋跑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突然明白了,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但是大夢一場又如何?總算是好好愛過了,也比醒來茫然四顧,連哭都不知道為何而哭來得好吧?

害怕受傷,那還談什麼戀愛?她現代都已經二十六歲了,進入了黃金剩女選項,不就是自我保護機制太嚴重,導致不願意付出感情,害怕受傷,最終被剩下了么?

深吸一口氣,季曼摸了摸寧鈺軒的腦袋,低聲道:「這次我站在侯爺這邊。」

寧鈺軒睜開了眼,灼灼地看了她一會兒,又慢慢將眼睛閉上:「嗯。」

他也是很開心,雖然知道女人應該沒什麼用,但是她終於肯跟他在一起,已經足夠讓他覺得幸運。

至於過去的事情……那就讓她過去吧。季曼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不會因為與誰有了肌膚之親,就尋死覓活。

他……也可以忘記那件事。

季曼全然不知自己被趙轍暗中擺了一道,回去侯府,先是將寧鈺軒的傷口處理了,接著找了大夫來診斷,斷定陌玉侯是中了奇毒,半年之後才可能將毒素全部清除。

報去趙轍那裡,趙轍冷笑了幾聲,卻也無法,只能讓陌玉侯好生休養。

休養的時候,權力就可以轉移一下了吧?畢竟每天那麼多工作,也不利養病啊?

但是陌玉侯比趙轍的動作更快,當即就上了奏摺,將自己養病期間的職權分配全部列好交了上去,還往朝中元老那幾處遞了。

寧鈺軒將手裡的權力分散,給了千應臣大部分,給了六部尚書小部分,最後一部分給了自己門下的親信。

說是散了,那也跟沒散沒兩樣。

趙轍本想不同意,然而這奏摺寫得極好,用詞委婉而顯勸諫之意,也讓幾位老臣表示贊同,都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於是千應臣升為了六部司察,跟隨丞相左右。

寧鈺軒也就樂得清閑,每天在府里逗逗鳥看看花,再逗逗季曼,日子也是挺好過的。

沈幼清據說是懷孕了,季曼聽了,二話不說就進宮去見。

為何她一個民女能隨時進宮?因為趙轍下令,聶氏桑榆有進宮之權,無需令牌。皇上的話自然是沒人敢反駁的。正常情況下季曼也不會進宮找不痛快,但是這次不一樣。

一孕傻三年啊,懷孕的女人都是最心軟的,更何況是這麼多年之後好不容易懷上孩子的沈幼清?

季曼作為過來人,分享了不少經驗之談給沈幼清,她的封后大典即將舉行了,整個人也高傲了不少,聽季曼說了許久,也是一臉狐疑。

「娘娘也知道,給腹中胎兒積福是最重要的。」季曼一臉正色地道:「其餘飲食休息都是次要,在懷孕期間,不能害了別人,否則就會折損肚子里孩子的福氣。相反,若是幫了誰完成心愿,那人感謝娘娘,娘娘肚子里孩子的福氣也會跟著增加。」

沈幼清心裡微緊,古代女人愚昧,聽科學知識聽不進去,非要聽這些迷信的反而上心。季曼看她害怕了,便又多說一句:「特別是小孩子害不得,孩子與孩子之間有能溝通的靈魂,您要是害了其他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也不會安生。」

臉色微白,沈幼清站起來道:「多謝聶姑娘,本宮今日有些乏了,便先去歇息了。聶姑娘自便。」

季曼點頭離開,但是接下來幾日,她都往宮裡跑,跟沈幼清說些神佛之事,第五天的時候,沈幼清已經是對那些「害人折孩子福氣」的傳言深信不疑了。

女人比男人是好對付多了,沈幼清手裡不知道有多少冤魂,現在定然是日日夜夜都睡不好。季曼也就開始在宮裡繼續找好好,並且時不時在沈幼清宮門口晃悠,詢問宮女有沒有看見她的孩子。

沈幼清做噩夢了,夢見聶桑榆化為了厲鬼,來問她她的孩子去哪裡了。尖叫著醒來,窗子外頭還真有鬼影。

「啊——」

沈娘娘這一嚇可是不輕,直接導致胎像不穩,嚇得宮裡太醫急急地過來保胎。

季曼第二天就被傳召進了宮裡,沈幼清抿唇看著她道:「聶姑娘去過望月樓找么?」

望月樓自廢帝廢后在那裡一起死了之後,便成了宮中禁地,一般是不準人進去的,季曼自然沒有去過。

聽沈幼清這樣說,季曼也才匆匆往那頭跑。

推開帶鎖的宮門,走到望月樓幾層樓里都去找了,最後看見有地下倉庫的門,季曼這才喊了人來,和她一起將倉庫的門打開。

「有人?」裡頭傳來鬼白的聲音。

季曼跌坐在了地上,聽見裡頭好好的哭聲:「爹爹——」

好吧,不計較他喊的是爹還是娘了,孩子找回來了!

鬼白和好好在街上的時候突然被人用迷藥帶走,醒來的時候便在這地窖了,每天從一個洞口拿吃的,暗黑不見天日,所以不管季曼怎麼找,也是找不到的。

看見好好一點血色也沒了的小臉,季曼咬牙,心疼地將他抱起來。

「你是誰?」好好疑惑地看著季曼,扁起小嘴,臉上還掛著眼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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