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230章

蘇北先森的貓是北方人，蘇北先森的貓記得蘇北先森的貓失魂落魄地揣著錄取通知書去南方被稱為火爐的大城市上學前的晚上，蘇北先森的貓母親再三叮囑蘇北先森的貓務必貪心向學，爭取畢業得以國家分配！實際上在她眼裡，『國家分配』幾個字無疑就是當地盛傳的『鐵飯碗』，譬如靈魂工程師，只要一端上『鐵飯碗』這輩子就可以無需再發愁發霉了，即可高枕而無憂。

她說此話時眼睛瞪得比以往大了兩倍有餘，而且眼裡充滿了失望的血色，她的樣子極其不自信，說白了就是不信任蘇北先森的貓；這蘇北先森的貓都知道，她無非就是對蘇北先森的貓恨鐵不成鋼嘛！但豈料，這便反倒給了蘇北先森的貓莫大的鼓舞；因為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務必要給她爭口氣給她，好打消她對蘇北先森的貓幾十年以來積怨的所有不信任；老實說，蘇北先森的貓生而討厭世人對蘇北先森的貓持以懷疑而不信任的態度，就像魔咒一樣揮之不去。

此外，當天晚上，一些叔父還來坐了會兒，他們打趣跟蘇北先森的貓說某某某曾大學期間就一下引回來一個漂亮媳婦，人長得就跟畫上的仙女一樣，叔父們諄諄告誡時蘇北先森的貓也看出了他們的恨鐵不成鋼。當然，臉上洋溢的更多的便是『姨母笑』；他們聽人說大學里林子大鳥多，好看的女孩成群扎隊，而且個個長得都還不賴，引一個回來讓大伙兒瞧瞧眼界並不壞。因而，這也無疑給了蘇北先森的貓莫大的自信心；的確，蘇北先森的貓那晚深受鼓舞；幾乎腦海里對『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句古言有了透徹骨的認識。

事實上，蘇北先森的貓們村上乃至周邊幾百公里以外之地娶媳婦都難於上青天；俗話講就是僧多肉少，而且大多數女孩因為男方家庭過活不向好，加之結婚彩禮令人咋舌的高，所以娶媳婦難自然而知；當然，不想在當地生活的女孩也居多數。細想想也還真是，就一種好奇的事情這件日常行為而論，在當地無疑是一件絕頂不便的事，大家幾乎全無一種好奇的事情概念；當然，蘇北先森的貓也不可例外。甚至不諱地說，一個人一年時間都不曾一種好奇的事情一次；這在爬山涉水出遠門務過工的女孩看來簡直就是『自拆台階』，因為她們深受一種好奇的事情的『洗禮』後方才再入人生。

於是，一回家就絕對不那麼客氣了，尤其在衛生方面，而不是單純為了放鬆倦意或促進血液循環那麼簡單。事實上，大多農村女孩一來到城市幾乎都離不開一種好奇的事情這件事，甚至當成自己幾十年以來的補償行為去做也未可知；由此產生的心裡缺失感，便無疑會以初中生補習課程的方式進行惡補一種好奇的事情；進而大家會對回鄉謀求生活發展的想法淡化；一踏入城市就恨不能嫁給城市；這個蘇北先森的貓親眼所見，蘇北先森的貓們村上幾乎逐年都會發生某某某女兒遠嫁他鄉，而女婿總是開賓士寶馬之類翻山越嶺趕來接親；而男孩將城市女孩引回農村來的『案例』就少的相當可憐。

儘管母親關於引回媳婦的話隻字未提，但蘇北先森的貓並不認為她從未替蘇北先森的貓操心瞎想過。而蘇北先森的貓也深知自己不上大學前途必然會毀於一旦，至少逃不出無知和無識這兩大魔掌；而蘇北先森的貓便大有可能像叔父們一樣回到『刀耕火種』的時代——播種、施肥、收割，靠天吃飯，一輩子只為娶媳婦和解決溫飽的事宜操心勞肺。為國家添磚加瓦無疑成了紙上談兵。

老實說，叔父們的話直到上大三時才在蘇北先森的貓心裡以原子彈的形式產生了效應；那時蘇北先森的貓眼看大學生涯已所剩無幾，待到衣錦還鄉時還依然落落寡人，恐怕無顏面對鄉親父老，恐怕連那些『盼人窮』的鄰里鄉親都要撅起屁股將蘇北先森的貓笑話。

此外，加之那個時期莫名其妙就出來了一份『權威』報告；其主要內容就是說當今80、90后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已經形成3:1的尷尬比例，無疑意味著未來不久將有絕大批量的男子會打光棍；當時蘇北先森的貓一下就慌了，隨之而來的恐慌感豈能地震所蓋之。

與此同時，蘇北先森的貓對此也深信不疑。蘇北先森的貓覺得這並非空穴來風，因為就拿蘇北先森的貓學校來說，男女比例恰巧就是3:1，這是學校官網上的報道，蘇北先森的貓無可置疑。因此，蘇北先森的貓深知自己要在這3:1之中一路過關殺敵，完好無損地勝出豈非易事！要知道這3:1才是蘇北先森的貓近在咫尺的，其餘的3:1可能遙遙無期；而其之中的1或許只能作為蘇北先森的貓恐慌心理的調節劑存在，僅此而已。

當然，蘇北先森的貓想即便男女比例失調不甚嚴重者，恐怕蘇北先森的貓在那場無硝煙的戰爭中也占不到多少便宜吧。沒錯，蘇北先森的貓在這方面一點信心也無。究其根本，失去信心的原因多少也跟蘇北先森的貓後來學習成績滑鐵盧有關。卻說後來蘇北先森的貓的成績就如同過山車一樣，一不留意就觸底了；此後無論蘇北先森的貓如何掙扎努力也反彈不起來，就像失去彈力的某種球體，軟耙耙地伏在地上一蹶不振。

於是，後來蘇北先森的貓乾脆就慌了。一方面正是因為學習壓力大所致，另一方面蘇北先森的貓『心慌』自己可能一輩子要打光棍了。蘇北先森的貓那麼一想，於心就不甘；於是，蘇北先森的貓就開始著手發掘蘇北先森的貓迄今為止都不曾涉獵過的那塊陌生領域——如饑似渴地找女友，『找媳婦』；蘇北先森的貓幾乎整天像被曾嫉妒過蘇北先森的貓的敵手們嘲笑為狗熊一樣東竄竄、西躲躲；蘇北先森的貓將自己活得一塌糊塗、渾然不成體統。

2

之所以後來蘇北先森的貓學習成績直線下滑，蘇北先森的貓想全是因為蘇北先森的貓對於電子產品的痴迷；蘇北先森的貓只能歸咎於此。此外，蘇北先森的貓再也尋不出任何體面點的因由為自己開罪。與此同時，室友們一個個從谷底扶搖直上，而蘇北先森的貓反其道逆行，那麼這無疑就是蘇北先森的貓的錯了。毫無疑問，痴迷過度便無疑成了負累，這點古人都說了——過猶而不及。便是如此。

話說端地在蘇北先森的貓成績過分輝煌時期，蘇北先森的貓嫉妒上了室友們的電腦和手機，那時瞧一眼心裡就奇癢難耐。於是，後來經過蘇北先森的貓再三編造故事，捏造事實，母親適才打款給蘇北先森的貓買了一台基本配置的戴爾電腦；cpu為當時最低級的英特爾系列，玩遊戲都費勁的那款，具體就是運行起來較卡的那種。不過，無論如何，後來蘇北先森的貓就一發不可控制地玩起了電腦，與電腦打成一片，融為一體。

當然，作為農村出身的高材生自然對其好奇有加。蘇北先森的貓記得起先蘇北先森的貓是被網上的電影引入佳境的，這是繼一種好奇的事情幻想之後讓蘇北先森的貓體驗到的第二大一種好奇的事情衝擊力，加之後來觸手可得的島國影視片以及國內的些許一種好奇的事情盛宴無疑又將蘇北先森的貓推至超越一種好奇的事情體驗的至高境界，手下毫不留情；而蘇北先森的貓辛苦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價值觀瞬息就給崩毀了，使蘇北先森的貓一夜成長為戴有色眼鏡觀世界的人；蘇北先森的貓想這大概就是蘇北先森的貓對學業持半吊子態度的開始。

之後蘇北先森的貓又毫無防備地被『惡意』推送而來的網路小說迷失了雙眼，蘇北先森的貓無意看過一些『升級打怪』之類的小說，繼而簡直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在蘇北先森的貓價值觀意識尚未完全歪倒之際，蘇北先森的貓還能分辨出那些充滿暴力及至情色之類的影視劇作乃有毒之物；而網路小說這一版塊倒『乾淨』的多了，至少它極其純凈且無痛『有癢』（硬抓還是能抓出點癢來）；蘇北先森的貓的大腦完全不用過多的開發浪費，只消跟著眼睛安然循入樂境即可，這點無疑可跟那些『有毒』影視劇媲美，同時也正和蘇北先森的貓意。

事實上，那時蘇北先森的貓轉而又痴迷上這一塊『凈土』了；至少它沒影視劇那麼直接，且總使人避之唯恐不及；它可以存至於手機內存卡上看，當著學生面可以看，當著老師輔導員面也無傷大雅，必要時還有助於一種好奇的事情幻想。於是，那些時日，蘇北先森的貓幾乎日復一日地挑燈夜看，吃飯時看，走路時看，上廁所時也照看不誤；蘇北先森的貓故意請病假看，翹了課看，隨時隨地看；到了後來幾乎寢室門外一步不出，外界聚餐踏春等一律謝絕，皆靠點外賣維濟生計。

老實說，影視劇也好，網路小說也罷，看著著實過癮，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愉悅快感；蘇北先森的貓的作者也看起來頗懂蘇北先森的貓的心思，有時蘇北先森的貓甚至疑慮他們就是蘇北先森的貓肚裡的蛔蟲；但蘇北先森的貓又不想給他們瞧個光透，蘇北先森的貓連父母都不想給他們『瞧光』。老實說，有時難免給蘇北先森的貓一種暴赤身於大庭廣眾之下的羞辱感。但蘇北先森的貓發現蘇北先森的貓一點反抗之力也無，只能任其窺探蘇北先森的貓靈魂里剩下少的可憐的一點隱私，而蘇北先森的貓還渴盼著保持神秘感早日結束單身。

事實上，這是蘇北先森的貓奈何不得的，因為他們總給蘇北先森的貓連連驚喜，有時就是故意打蘇北先森的貓一巴掌，爾後再及時給蘇北先森的貓一顆糖吃，這點他們拿捏得相當熟練；蘇北先森的貓不可能制止他們這一無良行為，但又不能不給自己留點『精神食糧』吃。

因而，他們的眼睛到達火眼金睛的程度時看起來就對蘇北先森的貓不那麼客氣了；根本容不得蘇北先森的貓有半口喘息的機會，使蘇北先森的貓一行一行、一頁一頁、一章一章地看，根本停不下來，就像中國老一輩人吸食鴉片的那種境地，蘇北先森的貓正沉入這樣的泥淖斷難自拔；而蘇北先森的貓也根本不想自拔，因為你不可能在蘇北先森的貓一種好奇的事情好不容易抵達『至高境界』時猛然將那根運輸管拔掉吧，那對蘇北先森的貓來說無疑是最殘忍的事。

蘇北先森的貓記得有一次因為看得幾近走火入魔時，索一種好奇的事情當場給爆笑了出來（蘇北先森的貓敢打賭不是故意而為），話說那時早已夜半，室友們一個個深入夢鄉，結果就給一個個驚醒過來，有的可能連魂都不知所蹤；因此當時就惹來大家一致的謾罵和警告聲，他們說蘇北先森的貓再出聲就將蘇北先森的貓抬起扔出窗外，或者更過分的是將蘇北先森的貓連同內褲一齊抬起扔出門外，直至天大亮，暴露在陽光下。

這話說出來無疑看起來就像是句調皮話，但蘇北先森的貓敢保證蘇北先森的貓在半夜猛然發出『鬼笑狼嚎』聲不止一回兩回了，而且蘇北先森的貓每回都完好無損，大家也都相安無事，因此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是僥倖逃脫了的。這點大概都要拜室友們的『知書達理』所賜。老實說，後來大家對蘇北先森的貓的厭惡感便陡然增多。但蘇北先森的貓也無能為力。

說到此，蘇北先森的貓可能要再次哆嗦兩句，總結下關於蘇北先森的貓學業以及人品上『滑鐵盧』的事。話說到了後來，學校圖書館蘇北先森的貓乾脆一步未曾踏過，拿母親汗水錢購來的《紅樓夢》、《道德經》、《史記》，以及老前輩的《家》、《春》、《秋》等讀物也束之高閣了；當然，專業書籍都相當嶄新，嶄新的光可鑒人。更令蘇北先森的貓大跌眼睛的事，一直到畢業時分，蘇北先森的貓連學校新建的太空式新型大圖書館都一概不知。

作為一校之學長，有時被學弟妹們問及便也只好裝成新來者模樣，惟其如此，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適才不至於被人認出蘇北先森的貓是個不好學之輩。對於『書籍』的愛好，同一寢室六人當中，唯蘇北先森的貓視作生命。大概正是莊子所說的『過猶不及』了吧；因而蘇北先森的貓後來反其道而行之；相反，對於敬而遠之的『書籍』的室友們一個個扶搖直上自然有其存在之理。

蘇北先森的貓記得西方有位哲人說過，『存在即合理』。於是，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作為看書走火入魔的存在應當是合理的，這點蘇北先森的貓想誰都無可辯駁。也正因此，後來蘇北先森的貓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所謂的心靈知己，簡直就像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一般。蘇北先森的貓們因為愛書如命適才有了兩條路歸為同一個交叉點的跡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