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第231章

至今使蘇北先森的貓記憶深刻的是她當時跟蘇北先森的貓談起非常漂亮的事情國作家威廉-福克納的小說《蘇北先森的貓彌留之際》時，蘇北先森的貓所表現出的悵然若失的表情。因為此前為了大肆討好她的歡心，證明蘇北先森的貓的才學百斗，蘇北先森的貓不小心一口氣吹出了自己也是他的忠實粉絲的泡沫；蘇北先森的貓對她說蘇北先森的貓也對作者的所有作品知之甚多，且鑽研甚精。

事實上，那時蘇北先森的貓無論如何都讀不進去作者的著作，對於作者的故事情節發展以及寫作技巧等模糊如漆，蘇北先森的貓站在作者作品面前簡直如同小孩。但蘇北先森的貓承認蘇北先森的貓閱覽過無數網路作品，一目十行都不會讀斷一下劇情，而蘇北先森的貓對他的故事讀起來簡直就像是小孩學認字，一行一過之後大腦就渾然紙白。但令蘇北先森的貓大跌眼睛的是她說作者的著作讀來相當有味，餘味無窮。

蘇北先森的貓記得蘇北先森的貓與女孩接觸一段時間下來被她看低過不下數十次，除了知識層面，還包括大量的言語談吐層面；後來蘇北先森的貓們因彼此檔位不齊而不歡自散。蘇北先森的貓知道她喜歡那些所謂名著之類的現實作品，較有深刻內涵之類的文學藝術，而蘇北先森的貓所讀之作只不過都是些無稽之談的狗血雞肋。這便是她自始至終都鄙視蘇北先森的貓跟蘇北先森的貓所讀之作的因由。

當然，還有個原因是蘇北先森的貓多次逞能，在她面前班門弄斧所致；給她造成的唯一印象便是極不誠實。這點是蘇北先森的貓事後面壁思過總結得來的。而蘇北先森的貓也的確深深自查醒悟過。蘇北先森的貓記得輔導員時常教誨蘇北先森的貓們多讀書，讀良書，讀良書可以提升自蘇北先森的貓境界，提煉語言談吐，甚至包括長相。但蘇北先森的貓發覺蘇北先森的貓讀書無數自己心裡自然清楚，而至今依然毫無進長，語言也相對較『禿』，毫無水準可言也是事實。

於是，介於兩者之間，後來蘇北先森的貓迷惘了一陣子。蘇北先森的貓記得女孩最終的一席話適才像打通經脈一樣使蘇北先森的貓渾身釋然，因為蘇北先森的貓明理后『得意』了；當然，參悟通道法的人也是如此得意的。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正是如此。那是她作為緣分給蘇北先森的貓的最後一句話，也是莫須有的忠告。她簡訊給蘇北先森的貓說，「最好多讀些有內涵、且有高級趣味的書籍，對你絕對有好處的。純屬個人建議，僅此而已。」然後，蘇北先森的貓們就再也沒然後了。

當然，蘇北先森的貓能感覺到她是作為一種傳承精神在好心勸導蘇北先森的貓。她所說的『內涵』以及『高級趣味』無疑是打著擦邊球說蘇北先森的貓欠缺這些東西。她勸導蘇北先森的貓放棄無聊的使蘇北先森的貓『原地踏步』不前的網路小說；包括一些『島國片』之類；當然，她並未直說，而蘇北先森的貓也只不過是為她幻想著編纂而成的。

然而，始料未及，蘇北先森的貓們姑且尚未開始就已結束。這點對使本來就消極的蘇北先森的貓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使蘇北先森的貓有一段時間幾乎一蹶不振，甚至蘇北先森的貓連自己就是食物鏈上最低端的食草動物都想到了；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可能隨時會被社會或某個情敵所淘汰。

因此後來，蘇北先森的貓渾然不知自己究竟該為『失戀』而大哭一場呢，還是為自己蹉跎了大把光陰而悲哀一場，或者蘇北先森的貓已認清事實后像個膽小鬼一樣就地尋個地洞鑽進去了事。

3

雖然愛書如命女孩命中注定只能是蘇北先森的貓的過客，但她恰巧在那一刻像『麥田裡的守望者』一樣將蘇北先森的貓牢牢攔住不亂跑，使蘇北先森的貓臨淵而懸崖勒馬。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應該悲哀的是『分手』后都不曉得她的姓名，而她自此就像煙消雲散一般不復存在，有時反倒給蘇北先森的貓一種實實在在的錯覺——她是外地學校派來的精神指導師和愛情檢驗家。

無論如何，蘇北先森的貓得感激她，她在蘇北先森的貓人生難得迷失的時刻『拯救』了蘇北先森的貓。但此刻蘇北先森的貓的大學生涯也逼近尾聲，無力重頭再來。於是，轉而蘇北先森的貓又將魚餌灑向找女友、『找媳婦』，以及為即將明朗的未來做計劃上，因為在蘇北先森的貓們的時代馬雲說『未來已來』。而眼下各科成績優異儼然已經是希望渺小的事了，學業有成只不過是句調皮話；但話又說回來人總不至於窮途末路。莊子說人無論如何都有路可走。

於是，在大學結尾的前一學期，蘇北先森的貓誤打誤撞終於混進了快遞行業；這點連蘇北先森的貓都沒想到，但這樣的未來是真的來了；而蘇北先森的貓根本無從辯駁。因此，蘇北先森的貓想至少也不至於因找不到工作，且又無法衣錦還鄉而愁眉不展。蘇北先森的貓只要不回家一切便相安無事。引不引回一個媳婦自然是另一回事。

蘇北先森的貓記得蘇北先森的貓們勞神傷肺、絞盡腦汁、且毛手毛腳地準備畢業設計時，蘇北先森的貓的快遞業績已經做得同齡人開著火箭都追不上了。老實說，做得繪聲繪色，而且像模像樣；便在最後一學期，蘇北先森的貓幾乎一次都不曾張口向家人討要過分文生活費，而且還隔三差五往家裡寄錢。

在那期間，蘇北先森的貓幾乎一次課不上，翹課之事都是家常便飯；蘇北先森的貓知道這並非蘇北先森的貓的能事，但蘇北先森的貓依然順利畢了業，蘇北先森的貓想這點無可厚非。當然，這點還不得不拜謝蘇北先森的貓的輔導員老師幫忙，並非因蘇北先森的貓家境貧困之故，確切說全因蘇北先森的貓的快遞事業的輝煌襯托；『暗箱操作』正是蘇北先森的貓從學校腐敗的後勤處學來的，因此蘇北先森的貓入木三分地用到了學業上；當時輔導員也『驚奇』地同意了，於是蘇北先森的貓只好欣然答應。這點連曾恨蘇北先森的貓入骨的敵手們都始料未及，蘇北先森的貓想這大概就是蘇北先森的貓的人生吧！或者稱之為命運也罷！也是多數學生嘴上所說的絕不複製，而心裡極其樂意拷貝的人生。

後來之所以蘇北先森的貓的快遞業能做到月入近乎兩萬，大抵也在於蘇北先森的貓的命運——為大多數『心口不一』之人所神往的。蘇北先森的貓的上級老闆江濤不止有個快遞夢，而且還有個作家夢；其實身兼兩夢本該對身體是一種負累，但他卻不同，尤其不同於蘇北先森的貓。他與蘇北先森的貓同校畢業，嚴格說來算是蘇北先森的貓學長；他人長得還算得體，額頭寬廣，五官也明顯，笑起來還給人一種販賣牛羊的商販感覺。

卻說他寫的網路小說《百變系統》曾一度被蘇北先森的貓視若珍寶一樣追捧，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蘇北先森的貓看得天旋地轉、天昏地暗，但當蘇北先森的貓的快感即將到達沖頂之時，他卻戛然而止了，以至於蘇北先森的貓冰冷收場；那時他就彷彿機器壞了零件，自此連續一年半載都不曾更進過，至於為何如此，蘇北先森的貓渾然不知。簡直給人懷疑作者是因寫作勞累而不幸猝死案台；又彷彿蓄意而為，因此蘇北先森的貓還曾在評論區對他大罵特罵。

不過，後來就後悔了，因為『後來』蘇北先森的貓發現早已來臨，後來嚴格說蘇北先森的貓們已經作為領導與員工身份而存在了。當蘇北先森的貓們再次聊及網路小說版塊時，他就像『失孤』一樣盯著蘇北先森的貓看；說他不認識蘇北先森的貓當然說不通，因為蘇北先森的貓們早已熟悉甚至熟知；直到他忍不住向蘇北先森的貓表明身份時，蘇北先森的貓適才醒悟，因此蘇北先森的貓急忙告知他蘇北先森的貓正是他的頭號粉絲，而且評論次數最多的也非蘇北先森的貓莫屬，蘇北先森的貓的網名為『孤獨的體驗者』，蘇北先森的貓無一絲遺漏地奉告於他。

事實上，自此以後，他便無由然對蘇北先森的貓偏愛有加，幾乎條條減免、項項仁慈。於是，後來有一天，蘇北先森的貓刻意將一種好奇的事情K閱讀軟體重新下載，登錄，再次留意他的訊息；正如蘇北先森的貓所料，未過多久他就啟動更新了。

蘇北先森的貓第一任女友正是蘇北先森的貓畢業一年後認識並確立關係的。那時她才大二，模樣乖巧玲瓏，非常好的，事情部挺拔而有力，眼睛像顆黑寶石一樣大，個兒偏矮小型，給人一副袖珍版裝訂的兒童教科書般的感覺。蘇北先森的貓想追到她並非是因蘇北先森的貓不敢恭維的外貌所賜，而是因蘇北先森的貓手裡握有的大把鈔票奏了效；說白了，還是因為蘇北先森的貓快遞事業的輝煌襯托。或許在她眼裡蘇北先森的貓絕對是一支潛力股，當時網路上就極其流行『潛力股』這一說法。這或許是她唯一肯定蘇北先森的貓的基本價值觀。倘若果真如此，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更應該感謝網路上盛傳的那套價值觀。事實上，蘇北先森的貓們都離不開網路，而那類價值觀也樂此不疲地充斥於蘇北先森的貓們生活當中。宛若快感，最終只不過圖了一時的欣奮刺激，對現實的改觀毫無縛雞之力。

關係像快遞合同一樣談攏確認后，蘇北先森的貓們當天就去了豪華的牛排餐廳飽餐一頓；隨即又風風火火跑去附近遊樂場坐了回過山車。她愛好冒險和刺激，這點不是她的錯，蘇北先森的貓毫無辦法。她說玩刺激遊戲會增進蘇北先森的貓們彼此間的感情，對於體驗失戀般的感覺絕無僅有。於是，蘇北先森的貓們居高臨下，唯覺命在旦夕，恐怕連再結實的吊索都不能慰藉蘇北先森的貓恐懼的心。尤其座駕隨滑軌一瀉而下時，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魂魄幾乎都飄飄然處於失重狀態。

「你——沒事吧！」她紅著臉樂呵呵地瞅著蘇北先森的貓。顯然，她的臉是被重力所致。因為皮膚極速失血后又極速充血，過量后無疑就跟遭遇尷尬場面時一樣。

「沒——」蘇北先森的貓恢復了好一會兒元氣才說，「沒事！感覺就像好端端讓學業遭遇滑鐵盧一樣，極速觸底，再無反彈之力，就這麼回事。」

在戶外晃蕩一整天，期間她並未有要回寢室之意；而蘇北先森的貓也並不想讓她此刻離蘇北先森的貓而去，一刻都不想。蘇北先森的貓們逛各類商場，大超市，以及高檔品牌化妝店。晚上，在進入約定的情侶主題酒店時蘇北先森的貓已經被金錢所製造出的『麻煩』壓得兩肩酸軟發麻，但蘇北先森的貓又不可能表現的那麼明顯而逼真，顯得蘇北先森的貓虛脫無力；因為當時在網路上也盛傳著這麼一句話——嫁人要嫁有安全感的人。這裡的安全感其一便是渾身有塊頭的男人，最好是八塊腹肌明明白白。因此，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不僅沒有所謂的腹肌加分，也根本不知如何劃分腹肌界限，區分不來；所以蘇北先森的貓想蘇北先森的貓絕不能在拎東西這塊給她落下把柄。至少在跟她同床共枕之前，免得『計劃』虧空，最後人財兩空。

老實說，她並非蘇北先森的貓喜愛類型。首先她身高與蘇北先森的貓想象間差之甚遠；因為家人絕不接受一個侏儒身高的女孩踏入家門，這點的確是家人所忌諱的事。除非蘇北先森的貓已打光棍多年，迫不得已而為之；況且蘇北先森的貓是家族至今唯一上過大學的人，在他們觀念里蘇北先森的貓就是大學生，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大可以吃香喝辣的大學生，打破了家族多年來無一知識分子的文盲魔咒。因而豈能引回如此這般瞧不出哪有般配跡象的巧媳婦兒。的確，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