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墮胎
一聽這話,孫奇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沒明白這怎麼還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呢?
想了想,孫奇說道:「好消息,您先說好消息。」
姜凡點點頭,說道:「好消息就是你父親的事情我能解決,雖然得費一些工夫,但是並不難。」
聞言,孫奇頓時長出口氣,心裡這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只要能解決就行啊!
「行了大師,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這塊石頭就算放下了,你說吧,有了這個好消息,什麼壞消息都不算壞消息。」孫奇信誓旦旦的說道。
姜凡看看孫奇,心說你說話得算數啊,什麼壞消息都不算壞消息。
沉吟片刻,姜凡道:「壞消息就是老爺子容易讓人打死。」
「啊?」
一聽這話,孫奇懵了,問道:「這怎麼還能被人打死呢?」
姜凡心說這怎麼還能被人打死,你問你爹啊!
無奈,這個時候孫山正昏迷,什麼話也不會說,姜凡只能親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嘡螳嘡解釋清楚。
聽完,孫奇看著自己的父親,緊跟著啪啪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氣的都哆嗦了,指著孫山鼻子喊道:「爹啊爹啊,你怎麼能幹刨人家祖墳這種缺德事呢?你.你.」
孫奇差點沒氣回去,他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這是個壞消息了,要是別人把他爹墳刨了,他也得跟人家拚命啊!
「大師,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孫奇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事情該解決還得解決呀。
姜凡看看孫山,道:「老爺子的虛病我能給你解決,但是老爺子刨人祖墳這事兒,我可辦不了,這事兒你還得和趙達飛他們一家子研究。」
聞言,孫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最後也只得嘆了口氣,雖然這事兒讓趙達飛一家子知道了,很有可能和他們拚命,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硬著頭皮,孫奇來到趙達飛家裡,正巧趕上趙達飛正在院子里幹活,光著膀子,手裡的鐵鍬揮舞的正起勁兒。
見孫奇來了,趙達飛停下手中的動作,擦擦汗,道:「你怎麼來了?」
孫奇看著趙達飛,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怎麼張嘴,這事兒實在是難以啟齒啊!
猶豫再三,孫奇咬著牙說道:「大飛,我和你說點事,但是咱們說好,你聽了可不準生氣。」
趙達飛滿臉疑惑,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你可不準生氣啊!」孫奇再三叮囑。
「到底啥事啊?你說吧,我不生氣。」
趙達飛一頭霧水,心合計孫奇肯定是有事,但是他們倆也算從小一起長起來的,雖說孫老爺子不受人待見,但孫奇這個人還不錯,平日里他們關係也挺好,今天孫奇突然這樣,弄得他還有點不知所措。
「我我.」
孫奇支支吾吾,最後咬著牙,知道這事肯定瞞不住,趙達飛早晚都得知道,與其從別人嘴裡聽到,還不如從他嘴裡說出來。
「我爹把你爹墳給刨了,骨灰不知道給扔到哪去了。」
說著話,孫奇滿臉通紅,實在羞愧難當,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意思?」
再瞧趙達飛,一臉茫然,似乎沒聽明白孫奇的話,孫奇咬著牙,低著頭說道:「大飛,實在對不起,你沒聽錯,我爹把你爹的墳給刨了,骨灰給扔了。」
「我草你祖宗。」
話音未落,只見趙達飛眼珠子通紅通紅的,腦門上青筋都起來了,當時就急了,怒罵一聲,緊跟著揮著鐵鍬直奔孫奇就來了。
鐵鍬揮舞,劃破空氣,轟轟直響,那鐵鍬的尖角,正對著孫奇的腦袋。
見狀,孫奇臉色一變,扭頭就跑,好傢夥,兔子都沒有他快,噌噌一會兒就沒影了,再瞧趙達飛,殺氣騰騰,扯著鐵鍬直奔孫奇家裡去了。
來到孫奇家,趙達飛二話不說,上去就把前者家裡的窗戶全都給打碎了,緊跟著進屋,舉起鐵鍬,直奔著炕上昏迷不醒的孫山拍去。
邊上有鄰居在,見情況不好,趕緊上來阻攔,縱然孫山有萬般不對,但是趙達飛這一板鍬下去,真要給孫山打出個好歹來,他賠錢不說,搞不好還得吃官司。
三四個人一起上,這才強行拽住趙達飛,有人趕緊把趙達飛手裡的鐵鍬奪過來了,生怕趙達飛一怒之下,做出錯事來。
「我操尼瑪的,你是老死*」
趙達飛臉色通紅,眼珠子布滿血絲,在屋裡這通兒罵,看狀態,要不是有幾個人攔著,今天孫山非得讓趙達飛打死不可。
見狀,姜凡知道趙達飛心裡有火,這股火要是發泄不出去,憋在心裡非得憋出病來不可,所以一時間,他並沒有開口勸阻。
等到趙達飛心裡這股火發泄的差不多了,姜凡這才開口,勸說趙達飛,當然他也並沒有一味的勸說趙達飛消消氣,他只是讓趙達飛用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半天,趙達飛心裡這股子火才算是徹底發泄出去,緊跟著,他咕噔給姜凡跪下了,連連磕頭,希望姜凡能夠施以援手,推演一番,看看他爹的骨灰在哪裡,他總不能讓自己老爹的骨灰不能入土為安吧。
姜凡自然是應下這樁事,然後利用小六壬,推演了一個大概的方向,隨著趙達飛還有村裡的鄰居去尋找。
一行人順著水壩一路尋找,足足找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在一處臭水溝,找到了趙達飛父親的骨灰盒。
此時這骨灰盒都已經進水了,裡面的骨灰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
見狀,趙達飛差點沒氣昏過去,抄起邊上的一塊板磚,就要回去找孫山拚命,邊上的人趕緊攔著,姜凡也勸,死者為大,如今還是得好好安頓老爺子的骨灰。
抱著自己老爹的骨灰盒回到了家,姜凡趕緊讓準備靈堂、新的骨灰盒還有黃表紙以及紙錢等等這些應用之物。
簡短截說,趙老爺子的骨灰在家裡停了三天,姜凡算了個好日子,好時辰,這才將趙老爺子的骨灰再次下葬。
等到這些都忙乎完之後,趙達飛將孫山告上了法庭,最後孫山也是受到了法律的懲罰。
可能也知道自己這次做的太過分,可能也是在村裡人人瞧不起,讓自己抬不起頭來,不到一年,孫山就去世了,當天夜裡,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一連三四道雷電劈在了孫山的棺材上,將靈堂劈碎了,棺材都劈開了,裡面的屍體劈的是外焦里嫩,看不出人模樣了。
村裡人都說,孫山這個人,一輩子大惡不做,但小惡不斷,如今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當然這都是后話,在處理完趙老爺子的事情之後,姜凡便帶著巫雪瑩回到了凡人堂。
轉過天,凡人堂進來一個女人,看模樣三十五六歲,身材消瘦,面黃肌瘦,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麼精神頭,穿著很樸素,邊上還跟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不過這小男孩似乎有些病症,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你好,請問要買些什麼?」巫雪瑩開口問道。
女人看了看巫雪瑩,搖頭道:「我什麼也不買,我找姜師傅。」
「哦哦。」
聞言,巫雪瑩點點頭,旋即將正在樓上睡覺的姜凡給喊了下來。
剛見到姜凡,這女人的眼神劃過一抹怪異,她本以為姜師傅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師傅,但沒想到竟是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
「你要看事嗎?」
姜凡看看這母子二人,心裡知道這倆人是來看事的,尤其是這女人,怕是已經病了好久了。
田雙點點頭,道:「我想請姜師傅看看,我是不是有什麼說道,哪怕開導開導我,不然的話,我真的抗不下去了。」
說著話,田雙的眼淚說下就下來了,掩面直哭,整個人的狀態,彷彿是已經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今天終於找到了宣洩口般,得以釋放。
「坐吧,說說你的事。」姜凡給田雙倒了杯茶。
田雙帶著兒子坐下,擦擦眼淚,看著桌子上的茶杯,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兒,讓她迷亂的心微微沉靜下來,沉吟片刻,她這才將自己的經歷講述出來。
田雙今年三十二歲,從小身體很好,也沒有什麼毛病,可以說從小到大,她連葯都沒怎麼吃過。
但是自從她讀了大學之後,身體就不行了,虛弱不說,得了病,更是久醫不愈,身體都要被折磨垮了。
後來到了適婚的年齡,她身邊連一個合適的異性都找不到,家裡面倒是安排了幾次相親,但是都不順利,可以說婚戀方面,十分的坎坷。
再後來,家裡逼得實在沒辦法,她找了一個二婚的男人,隨便嫁了,當初認識的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挺好的,但是婚後她才發現,這男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婚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被家暴,被威脅離婚,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本以為丈夫能對自己好一點,但萬沒想到,孩子剛出生就得了小兒麻痹症,這下丈夫對她的態度更冷淡了,夫妻倆常年分居兩地,她只能一個人辛苦將孩子拉扯大。
而在事業中,她也經常被人騙財,這些年過去了,她患上了抑鬱症,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恐怕早就已經自殺了。
但即使如此,她也覺得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得知姜凡的存在,知曉後者是有道行的大師傅,所以她今天才帶著孩子前來,求指點迷津。
聽著田雙這些年的經歷,巫雪瑩眼神中滿是可憐,差點就哭出來了,她實在太同情前者了。
姜凡看看田雙,又看了看後者身邊的小男孩,心裡大概能猜到田雙是怎麼回事,他沉吟一下,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回答我。」
田雙擦擦眼淚,道:「您說吧。」
姜凡直視著田雙,質問道:「你大學時期是不是墮過胎,而且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