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盜墓:父親的筆記(39)
老周忍不住抱怨:「這它媽都被人來過多少回,我們為什麼還要來,連鬼都沒有一個。」
他又說:「乾脆費點手腳把棺材拖到地面上,我看這個木料像是金絲楠木的,只是顏色有些發黑。咋一看,就像是一塊石頭。」
齊雨箬擺擺手,說:「你看它發黑色澤非常的勻落,深如炭黑,木紋卻很細膩,未必是楠木,說不定是罕見的陰沉木,看看它的紋理像一條一條的直線,但細看之下又像是沒有木紋,是不是很少見?」
陰沉木,外號叫烏木。它是數萬年前,上古的地域發生自然變異,由地震、洪水、泥石流等特殊的地質原因將地上樹木全部埋入上古河床低洼處。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樹木,在缺氧、高壓的狀態下,細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經過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炭化過程而形成,故又稱「炭化木」。是一種化石木。陰沉木已超出了木頭的範圍,而應將之列為「珍寶」的範疇。
這種木頭由於受了壓力,造型萬千,本來陰沉木就極其的珍貴,一小塊陰沉木做的首飾掛件就價值不菲。還要在這樣的珍品里找一塊又大又方正的做棺材,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做了棺材的陰沉木又可以叫陰木。
「這麼大塊的陰沉木要值多少錢?」老周說。
「一向有『縱有珠寶一箱,不如烏木一方。』的說法。老周,去拿點水來。」齊雨箬說。
看他們瞪著眼睛圍著棺材,我不去管他們,在主墓裡面找有沒有現代人的東西,而啞巴在警戒,看著他們為棺材忙的團團轉。
對我來說我爸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勝過黃金萬兩。我拿著手電筒四處指。
齊雨箬拿了瓶裝水,澆在陰木上,那水流過之處,木頭變得更加黑,黑的發了油亮。
「嘿呀。」老周和齊雨箬的臉上都是欣喜若狂。齊雨箬用手去摸了摸,說:「潤澤的就像是玉石,手感很好。」
「我也來摸摸。」,老周說:「像小姑娘的臉一樣,手感是好。」
這個棺材的木料,兼得木質的風韻又得石頭的古樸,看上去質地厚重,雖黑卻黑的華貴典雅,就算在黑暗的墓室里,一見也讓人眼前一亮。寶物會發光真不是吹的。
我繼續左右四顧,看到老周身後探出一個影子來,那影子正低著頭,等抬起來的時候在光線的照射下變得十分巨大,而它的脖子卻出奇的很長,它慢慢把頭像蛇一樣探出來,脖子是一節一節的。
「有鬼!」我尖叫起來。
啞巴把他的礦燈一照,在我身邊的老周罵了一句。一個類似節肢動物的怪東西出現在我們眼前。
從沒見過這麼大的節肢動物,看看起來像螻蛄卻沒有翅膀,體長圓形,暗褐色的,全身密密的被著短小的毛,但是它的脖子卻是很長,而且脖子的彎處帶著一節節,所以它的頭可以像蛇一樣的高高昂起。嘴前又有一對大鉗子,正咔咔的作響。
它被啞巴的礦燈強光一照停頓了一下,但立刻昂起頭沖了過來,一股惱人的腥臭氣味撲鼻而來。
當它的全身都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連頭帶尾1米多長。
它揮舞著嘴邊的大鉗子朝我們衝過來,餘下著地的六肢爬的飛快,我身邊的幾個男人都暴喝一聲,非常吃驚。
那怪蟲的速度極快,上來就是一口,咬破了最前頭老周的衣服,老周也不是吃素的,在短暫的驚訝以後,隨手乾脆利落的用礦燈就是一下,砸到了蟲子的頭上,它嘴裡還是不松,只聽撕拉一聲,老周腹部的衣服被撕破了。
怪蟲子昂頭過來有半人高,喜歡攻擊人最柔軟的腹部。
老周說:「它媽的,老子新買的衣服,才上身穿過兩回。」
「就你這衣服,回頭我給你買,要多少買多少。」齊雨箬居然還笑,顯得過於無畏。
「又來了,又來了。」我不知不覺的發出凄厲的尖叫。
那蟲子退到了暗影里再次發起進攻。
「娘的,小姑娘就是喜歡鬼叫,沒讓蟲子嚇死先讓你尖叫給震破耳膜。」老周呸了我一聲。
齊雨箬去掏武器,我才知道那兩個黑盒子里裝的是打中號鋼珠的氣槍「劍威」,槍身沉穩,只不過是單發,打一槍以後彈珠會散射開來。
齊雨箬裝好彈以後就是一槍,結果沒打中,擦著巨大的蟲子的脖子過去了。一下若是能夠中,一定能打折它那帶著甲殼的脖子。
「你從哪裡這麼老土的槍,這幾十年前的老貨了。」我說
「小丫頭,你幫不上忙就閉嘴。現在槍支管控非常嚴格,能搞到就不錯了。」齊雨箬為自己脫靶而惱火,沖我吼。
這槍老了,用久了以後,容易滑膛、脫靶,準星差得很。齊雨箬顯然不常用這種槍,加上突然遇到危險緊張得很,手都直哆嗦,塞個鋼珠塞了老半天塞不進去。
老周把自己的背包甩到地上,從裡面抓起一把氣槍,三兩下就是一槍,許多的鋼珠子如漫天花雨朝著怪蟲子射去,那蟲子吃了幾粒鋼珠,吃疼退後了幾步。
老周的動作迅速轉眼又發一槍,許多鋼珠從槍膛里噴出來直射到怪蟲的身上,瞬間打穿它外殼,白色的漿液濺出來入鼻一股腥臭。怪蟲搖了搖身體,六足抽搐,倒下不動。
老周走上去以勝利的者的姿態用槍管挑了挑怪蟲,卻聽啞巴大喊,「小心。」
立時從蟲腹中飛出一隻紅色的蜈蚣咬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背,他的手背馬上紅腫並且開裂,看樣子有毒。
那蜈蚣也很奇怪隨便怎麼拍打就是不松嘴,搖著一節一節的身體往傷口裡面鑽。
「這它媽的,什麼鬼玩意?」齊雨箬邊說邊捏住露在外面的半個蜈蚣身體。
這蜈蚣被人捏住也不逃跑,只是一股腦的往老周的肉裡面鑽,不大一會功夫居然整個頭都鑽進他的手背里。
老周疼得冷汗直冒,握槍的手直發抖。齊雨箬用力一拔,蜈蚣的後半截被他扯斷了,白花花的蜈蚣腸子流到齊雨箬的手上,前半截卻還留在老周肉裡面。
「真叫邪門。」老周咬著牙說,他額上的汗水直淌,臉上都是水光光的。他隔著皮膚捏住那個蜈蚣,不讓它進一步往肉里鑽。
他的手背此時已經腫的老高,半截小臂充血腫脹。
啞巴當機立斷,瞄準了老周右手上的那塊皮膚隆起,狠狠的用礦燈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老周也是直罵娘,一股黑血從傷口裡噴射出去,紅腫立即就消了不少。
齊雨箬對我說:「別愣著了,快把你包里的酒精、藥品拿出來,拿乾淨的刀子把黑血放掉點。」
他見我沒有動,又催我,「你倒是快啊,傻站著幹嘛。」
我哆嗦著嘴唇說:「你們聽什麼聲音。」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石壁上響起,在我們手裡的光源照明下無數個探頭探腦的長脖子在暗影里晃動。
四面八方都有怪蟲子,數不清的怪蟲子朝我們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