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當年已逝愛難再(1)
第50章當年已逝愛難再(1)
「清兒，你總是如此的介懷著我，為什麼你肯讓逸幫你？」軒轅墨玉俊容一黯，看著雲清背轉過去的身影，他的心也微微地疼。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麻煩你。」雲清簡單地收拾好自己，轉頭對著軒轅墨玉微微一笑，便將話題輕輕地帶開：「敵軍來了多少軍馬？」。
「駐在境外的共有三十萬大軍，比我方將士整整多了一倍。」軒轅墨玉面色微沉，看著雲清無比擔憂的面龐，再度安慰到：「但是我方有著天塹與城樓的屏護，敵軍想要攻城，並非易事。」。
「逸呢，出戰了是嗎？」雲清面色一緊，快步走到簾邊掀簾出門，看到整個營中除了一些後勤兵與養傷的士兵，所有的戰士全都出戰。
「墨玉，你帶我去看看。」有些焦急地轉頭看著軒轅墨玉，雲清心也是高高地提了起來。
這是她來到雄關后，第一次遇上戰事。
儘管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無法讓她安心。
「嗯，逸跟大軍已經出發，他要你不要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儘管對她一心擔心著逸而心中不快，可是軒轅墨玉還是將自己過來前軒轅逸對自己的囑咐告訴了雲清。
「可是…」。
「轟！」雲清還是心中不安，正要再說，突然遠處聽到遠處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彷彿一顆巨雷炸響了天空，震得她耳膜微微嗡響。
「該死。」軒轅墨玉快步走到房外觀望，發現天空一片灰濛濛，伴著沙塵瀰漫的景象，一度像是風雲暴動。
「這是什麼？」雲清不解地跟著抬頭看著，心頭隱隱作跳。
「怪不得敵軍敢這麼短時間便再度發起攻擊，原來他們另闢改變了攻城之策。」軒轅墨玉面色暗沉，看得雲清心中一驚，剛要問清楚，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匆匆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城外，鳳來大軍壓境，漫天的黃土地上，鳳來軍隊高舉著帥旗吶喊震天。
在大軍最前面的那一輛輛不知為何物的戰車上，高插著一個個圓形的長筒，黑黑大大的洞口直指城牆高台。
「準備，點火！」一聲驚天巨響之後，天闕戰士再度看著敵軍小隊士兵拿著火把上前將戰車尾后的線繩點燃著，而後那一排戰車便齊齊對著城牆方向遠遠地射出一顆顆滾圓的黑球，在城上士兵高高舉起鐵盾遮擋之時，天空再度發出一連竄串轟轟的爆炸之聲，立時將好幾處城牆炸得斷壁殘垣，也活生生地將城牆上的守衛們士兵炸得肢支離破碎。
「將軍小心。」葉驚羽伸手一拉身側的軒轅逸，二人雙雙飛身向著身後的高樓上躍去，而此時一顆黑色的物體便迅速地在二人身前炸開。
『轟』「轟」的一聲過後，四周未曾來得及躲避的士兵立時血肉橫流模糊、，四肢焦黑，甚至連誰是誰都無法再辯辨認得出來。
「該死，這是什麼武器？」軒轅逸俊眉緊擰，站在雄關最高的樓宇之上，他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只不過短短時間之內，自己身邊的戰士便死的死，殘的殘。
而對方甚至不費一兵一卒，便可輕易地轟落了牆磚，炸毀了城台。
「將軍，那些戰車上所裝的應該是火藥。在下曾在師傅的玄陣中見識過，火藥的威力便是這種爆炸式的傷害，只是在下從沒有想到，經過那種戰車的裝備，火藥竟然可以這麼遠距離地進行攻擊。」葉驚羽默默地觀察著敵軍總是一輛戰車點火過後便迅速地推上後面的戰車替補，由此可見，敵軍是想用那些戰車輪番轟炸之後，再一舉攻城侵城。
「火藥？」軒轅逸俊眉一擰，似在古書上見過火藥一詞。最早是用來煉丹配藥的，可用於作戰，卻從未聽過。
「正是！在下可以肯定，那車裡裝滿了火藥，而能夠想到運用火藥作戰的人，想必也是對此物的運用極匯已融會貫通之人。將軍，敵軍這次似乎來了高人。」葉驚羽面色凝重，看著自己的士兵不斷在眼前慘死，心中十分地難受。
「轟！」又是一聲驚天巨響，東南角那方高高的城牆已經塌陷了小半，如此不出半天，怕是城牆便會完全塌方，到時敵方的大軍一舉而進攻，那天闕將士死守了數月的嘉峪關將會一夕間失陷。
「龜孫子北蠻小兒，老子一箭射死你們！」呂梁新立身的地方被炸得黑灰亂飛，身前持盾的士兵剛才還忠心耿耿地護著他，轉眼間卻是焦頭爛額，四肢都隨著塌陷下去的磚塊飛濺出去。
氣得呂梁新搭弓射箭，狠狠地一箭射向敵軍敵方的軍旗，雖一箭將旗幟貫穿，可是那張揚的旗幟卻依舊隨風飄揚。
眼看著那些士兵又將新一輪的戰車推上前來，只需後面的士兵上前點著那車中的火藥，那從戰車飛射出來的黑色物體將會再一次地炸開底下地的城台。
軒轅逸眉峰一動，看著敵軍再度點燃火把等著正要點著引線，當即迅速地飛身下到牆台上，伸手自一士兵手中挽過弓箭，一箭身中其中一個正準備點火的士兵身體，讓那士兵手一抖，手上原本點繩的火棍便直直掉到戰車之上。
「轟！轟！轟！」緊跟著下面爆發出一聲震天階的巨響，讓敵軍與我軍都未料想地看著那輛戰車在沙場上突然的爆炸，並牽連到旁邊的戰車，同樣地引燃了那些戰車，一時將立於戰車附近的敵軍士兵全都炸飛出去。
「將軍，有了！」葉驚羽同樣飛身落到軒轅逸的身邊，面露喜色道地看著城牆外那些敵軍驚慌失措的地奔逃，對著城上的將士們吩咐道：「弓箭手準備！將所有箭尖引燃對準敵方戰車洞口射擊，快！」。
軒轅逸瞭然地點點頭，迅速地吩咐四周的士兵們趕緊將火把燃起，城牆上的弓箭手迅速地拉開弓形，等著旁邊的士兵遞來燃著的箭時，齊齊對準下方敵軍那些黑洞洞的洞口，只等葉驚羽沉聲的一個命令：「放！」。
一整排的火箭便直直地照著敵軍射去，引得敵軍將領面色一變，大聲叫著轉移車位，卻已經來不及了，那些箭疾矢彷彿一支支索命神器一般，準確無誤地射入那些戰車的洞口。
跟著，在有敵軍前去推車的同時，「轟！」的一聲，天地間再度響起地動山搖的巨響。敵軍那些裝備精良的戰車一時間全都毀於一旦，便連他們自己的戰士也是因此而遭殃，許多人被炸得肢體無存，一時間讓戰場成了煉獄。
「好！」城上的將士看著敵軍一片混亂，終於出了一口方才的惡氣，齊聲高呼起來。
軒轅逸與葉驚羽對視一眼，當即命令弓箭手再次準備，趁著敵軍混亂再度進行著新一輪的攻擊，將那些原本便陣形大亂的敵軍一氣之下，射死無數。
「嗚！」敵軍撤退的號角長長地響起，方才還呼聲震天的敵軍轉眼間被逼得生生撤離戰地，讓天闕所有的士兵全都歡呼起來，大叫著將敵軍成功地趕跑。
「葉將軍，此次一戰我方損失極度慘重。敵軍既有高人出現，我們一定要商議出緊急對策才好！呂梁新，你留下清點一下傷亡兵士，各營士兵保持戒備，其他將士立即隨我回營共商大計！」軒轅逸冷眼看著敵軍退回敵營營地，轉頭對著身側的呂梁新吩咐完，便帶著葉驚羽等軍中大將迅速地往軍營趕回。
天地間，沙塵漫漫，四周到處瀰漫著一股焦灼之氣，讓雲清的秀眉越發地擰得更緊。
一路坐在軒轅墨玉的馬前賓士，她發現墨玉並沒有帶她去到城台那邊看戰況，而是帶著她從一條通往嶺谷的塹道向著相反方位的高地而去。
原本雲清不解他這是要去哪裡，可是當她越來越接近那個高峰之地的時候，她的心也漸漸明白了墨玉帶著自己帶這裡的目的。
「墨玉，你知道敵軍那是什麼武器嗎？為什麼這麼厲害？」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雲清的眸中也是溢滿了擔憂。
「如果我猜得沒錯，敵軍採用的應該是火藥。」俊容一片深沉，軒轅墨玉也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新形型的武器。
「火藥？」雲清面色一白，聯繫著方才那種武器的燃放威力，手心越發地收緊。
火藥她沒有親眼見識過，只是從古書上看過，此物乃是煉丹所用，可是她卻從沒有想過，有人竟然會將此物運用在作戰之上，還將其的威力進一步強化，變得如此的可怕，連堅固的城牆都可以摧毀。
「嗯，這次天闕看來是在劫難逃。對方竟然有如此高人出戰，雄關失陷怕是在所難免了。」軒轅墨玉鳳眸黑沉，看著前方硝煙滾滾，他的心亦不斷下沉。
「不可能！」雲清失態地大叫一聲，轉身便要上馬，被軒轅墨玉一把拉住：「你要去哪裡？」。
「我去幫逸！」雲清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幫，可是她不能站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城關被破，不能眼睜睜地看天闕因此而進入萬劫不復之地。
「轟！轟！轟！」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雲清只覺雙腿一軟，所有的力氣全被這響聲抽走，幸軒轅墨玉用力一拉，才將她緊緊地攬入懷中，安慰道：「清兒，你別衝動，沒用的…」。
「不，不會的，不會的！」雲清失聲而哭，她突然間很怨自己。
都是她的錯，自己的到來給逸帶來了不祥，大家說得沒錯，她果然是不祥之身。
「清兒，你看，你快看，敵軍退兵了。」一陣嗚嗚的鳴金之聲伴著軒轅墨玉的驚喜在頭頂響起，雲清也是心頭一怔，有些不置信地從軒轅墨玉的懷中抬起頭…
「對不起，娘娘、王爺！將軍正在裡面商議軍情，還請二位稍後再進。」當雲清與軒墨玉匆匆趕回軍營之時，帥帳外的守衛適時地將二人攔住，面色為難地請二人在外相候。
「你速為本王進去通傳，就說本王有重要軍情需跟將軍彙報。」軒轅墨玉也不強闖，只是面色凝重地要對方進去通報，讓那守衛微微凝神，立時恭敬地行一禮便快速地進去通傳。
不時，那人便又出來對二人行禮道：「娘娘，王爺，將軍有請！」。
「我們進去。」軒轅墨玉拉起雲清的手，在守衛有些發愣的注視下，一把掀開帳簾，快速地走了進去。
裡面，軒轅逸、葉驚羽，曹子建，還有數十位各營的上將與都統齊齊聚在帳中，看著軒轅墨玉拉著雲清進去，眾人也是微微一愣，還是雲清率先反應過來欲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緊緊地握著，掙之不脫。
軒轅逸俊眉輕挑，卻是不動聲色地讓人替雲清與軒轅墨玉各準備一張座位，而後又繼續著方才的話題，問道：「敵軍的人馬是我軍的雙倍，若是對方強行攻城，其勝算未必小於我方。如今對方炸城不成，相信很快還會重整旗鼓，準備著新一輪的攻擊。依各位之見，我們如何才能徹底地將敵軍打敗，讓他們再也不敢前來進攻？」。
房內立時一片安靜，眾人看著桌上那兩軍對壘的圖陣，一時並無良策。
「如今敵眾我寡，防守可行，進攻卻是會大傷元氣，反而不利於作戰。而敵軍經上次的突襲一役，相信也有所防備，便是再行突襲，怕是也無法再有上次那樣的戰果出來。」曹子建搖著扇柄指向圖位上的敵營，搖頭道：「何況，敵軍之中怕是來了高手助戰，我軍若是一個不慎，恐大敗而回。」
「軍師此言有理，可是若是一味地守城，那敵軍的軍隊將會源源不斷，而我朝因還要分散軍力於其他各關，根本沒有援軍再派。等到敵軍再加派兵力前來攻城之時，那我軍豈不是要束手待斃？」葉驚羽不置可否，雖然曹子建所言不差，可是一味地只守不攻，那城關還是會有大破的一天。
雲清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也是一籌莫展。，卻見一旁的墨玉起身走到桌前，修長的手指一點敵方營后的大漠，出聲道：「本王以為，敵軍之所以援軍之所以得以順利前來，是因為北方谷陽已經失陷與敵的原因。對方的糧草可以接運在谷陽，所以既即使此役再長久，那敵軍也不會因糧草短缺而退離天闕。可是敵軍的飲水卻不似糧草那般的順利，斷糧數日可活，斷水卻會大大打擊到士氣。如今，敵方所飲用的水源乃是西嶺城外天塹溝壑處順流而下的唯一水流，而源點又在我方地勢。若是那邊的水源被斷，那敵軍的飲水便會遭到打擊極度短缺，而我軍也可以利用此機會一舉進攻敵人，將敵軍軍力乘機削弱消滅敵軍有生力量，至少讓敵軍沒有力量再度攻城。」。
軒轅墨玉的話話讓在座的眾人都眼前一亮，看著經他指出的位置，好些人大聲稱妙。
「可是天塹之所以稱之為塹，其地形根本不是我方軍士可以隨易掌控的。王爺說要斷了敵軍水源，可是那水乃是從西嶺峰下橫貫嘉峪關，我軍根本不可能將之攔腰截斷，那斷水之計，便無法施行。」曹子建搖了搖頭，指著圖上的水流方位，根本不贊同軒轅墨玉的計劃。
他的提議分析，也是讓其他人面色微黯，同樣發現了這個難題，都有些懈泄氣地嘆惜嘆息起來。
「所謂斷水有多種，一種是完全地抽干水流，一種是改道水流方位，還有一種，便是將水源變質，讓其無法再被人們飲用。曹軍師，本王的意思，你是沒有完全明白。」軒轅墨玉唇角輕輕一揚，一旁的雲清便看到曹子建的面色輕微的變了一變，而後有些驚訝道：「難道王爺打算在水中下毒？」。
此言一出，所有大將亦是面上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軒轅墨玉，對他竟然提出如此手段大為駭然。
「毒，也是分幾種。有致命之毒，亦有威攝之毒，更有無傷大雅卻又足以辦成大事的毒藥。各位都是戰場之上的好手高手，大家都本著仁意義之軍作戰，可是如今非常時期，我們亦只有運用非常手段。眼下城關都將不保，國家都將被他國侵吞，若我們戰事與兵馬都不及敵軍，難道我們就等著敵軍大肆攻城而束手待斃嗎？自古兵不厭詐，我們並非主動去毒害別人，我們所做的一切，僅是為了自保，為了整個國家。試問，這樣難道不可以嗎？」軒轅墨玉冷冷地一掃眾人，邪美異的笑容驀地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肅之氣，讓軒轅逸不由俊眸一凝，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對他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軒轅墨玉再度揚起唇角，微笑看著曹子建，道：「何況，本王也並未想要投毒與於水源之中。本王以為，一些大黃足矣讓敵軍腸胃不適好幾天，等他們發現水源有問題再行遠途運水時，那其戰力便會大幅度降低。那時，也正是我方可以出城主攻之時。」。
「好，明清王此計我看可行。將敵軍的水源一斷，那其攻勢定當迅速減弱，屆時，我方不僅可以改守為攻，我們還可以成功地將敵軍趕出雄關！等其他邊關的戰事一停，那我們便可以集中軍力將鳳來敵寇全部趕回他們老家去。」葉驚羽的副將馬沖第一個拍掌而起，再不管什麼毒不毒，能將敵寇打跑便是最好的計策。
其他將領也紛紛贊成，便連葉驚羽也是默默地點頭，無聲地贊同這個計策。
軒轅逸沉思片刻，遂指向方才墨玉所指的圖位，含頷首道：「好，馬沖聽令！」。
「末將在。」那喚名馬沖的男子立時抱拳起身，只聽軒轅逸大聲吩咐道：「你率部下速去城中收集各藥店中的瀉藥之物。若是份量分量不夠，命人將藥店中的巴豆、甘遂、牽牛子等物亦一同收齊下。」
「末將領命。」馬沖面色一喜，而後便快速帶著身邊的一名手下匆匆離帳…
夕陽西下，廣場的士兵正在守將的指揮下，操練陣形。
金黃的陽光灑在寬廣的沙土之上，一片耀眼的金芒剌刺得雲清微微眯起了眼，美麗的容顏輕泛柔光，思緒，不由再回到那個風光旖旎的醉人黃昏…
那一天，披著輕柔的風，乘著賓士的駿馬，載著那將馬背上輕擁馳騁的一雙人影拉得逸長長的斜陽…
「小姐，小姐…」不遠處傳來一個興奮的女聲，讓雲清眸子一揚，有些意外地看著那邊碧桃與小桃紅，還有慕容沖幾人，正在軒轅逸的帶領下，快步向著自己這方而來。
軒轅墨玉俊容一稟凜，看著這些人竟然跟著從皇宮趕來了這裡，他的心也微微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