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無崖子傳功

第五百零三章 無崖子傳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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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昨天,一整天都在忙事兒,晚上回來就直接睡了,今天補上,所以今天至少還有兩更,能多寫就多更,下個月爭取穩定點也多更點,另外我最近在準備一些素材,也比較忙,所以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崖子向王語嫣端詳半晌,嘆了口氣,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又與師妹的血親,實是再好不過。」

王語嫣蘭心蕙質,早就猜到了個中關鍵。依稀記得,丁春秋當年背叛師門,又拐帶了自己師父的情人以及女兒,那女兒自然是她娘親李青蘿,那丁春秋師父的情人不就是她外婆了?

至於丁春秋的師父,明顯是眼前這一位了。

「如此說來,他豈非是我外公?」王語嫣暗暗猜測,卻不講破,生怕引起彼此尷尬。

既然老前輩自己不提,她也就不去多問。

那老人卻是慨嘆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我也總算能為子孫後代留下一點東西,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頭吧!」

王語嫣遲疑了一下,卻是暗道了一聲「果然」,真是自己的外公,難怪沈輕雲說自己是最適合的傳承者,既已知道這一點,便即沒了半點抗拒,跪下來磕了個頭。[

崖子笑道:「再磕八個,這是本門規矩。」

「是!」王語嫣又磕了八個頭。

「好孩子,好孩子!你過來!」

王語嫣依命行事,走到近前。

那老人抓住她手腕,向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突然王語嫣只覺脈門上一熱,一股內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比地沖向她的心口,走遍其奇經八脈,最後安然退出。

王語嫣知他是試探自己內力深淺,不由得面紅過耳。道:「語嫣平時雖博覽武功秘籍,卻不曾練過武。」

不料崖子反十分歡喜,笑道:「很好,很好,你渾然不會武功。倒也省了我好些麻煩。你所讀的武功秘籍。可是量山那些?」

「是曼陀山莊琅嬛玉洞里的……」

崖子哦了一聲,道:「想必是阿蘿那孩子搬走了武功秘籍吧,還好遇到了你。否則我還不曉得。」原著里他讓虛竹去量山找李秋水和武功秘籍,卻不知道,李秋水早已離去,武功秘籍也被李青蘿搬空了,後來李秋水又在那裡藏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卻又給段譽取走。

說著,崖子又是哈哈一笑,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個筋斗。平平穩穩地坐落在地,同時雙手抓住了王語嫣左右兩手的腕上『穴』道。

王語嫣驚道:「前輩?」

她只覺兩股火熱的熱氣,猶似滾水一般從雙手手腕的「會宗『穴』」中疾衝進來,不由驚呼起來,全力撐拒,但兩道熱氣便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來。莫可抗禦,自臂至胸,都沖入了胸口的「膻中『穴』」。

突覺「膻中『穴』」中那股積儲的熱氣化成千百條細細的一縷縷熱氣,散入全身各處『穴』道,四肢百骸愈來愈熱。霎時間頭昏腦脹,胸口、小腹和腦殼如要炸將開來一般,過不片時,再也忍耐不住,昏暈了過去。

王語嫣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便如騰雲駕霧,上天遨遊,忽然間身上冰涼,似乎潛入了碧海深處,與群魚嬉戲,又忽覺天下大雨,點點滴滴地落在身上,雨點卻是熱的。

這時頭腦卻也漸漸清醒了,王語嫣睜開眼來,察覺自己橫卧於地,那老者已放脫自己雙手,斜坐在自己身旁,他滿身滿臉大汗淋漓,不住滴向自己身上,而面頰、頭頸、髮根各處,仍有汗水源源滲出。[

王語嫣猛地坐起,道:「你……」

只說了一個「你」字,不由得猛吃一驚,見那老者已然變了一人,本來潔白俊美的臉上,竟布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叉的深深皺紋,滿頭濃密頭髮脫落了大半,盡成灰白,一叢光亮烏黑的長髯,也都變成了白須。

王語嫣第一個念頭是:「我昏暈了多少年?三十年嗎?五十年嗎?怎麼這人突然間老了數十年?」眼前這老者龍鐘不堪,看來沒一百二十歲,總也有一百歲。

那老人眯著雙眼,有氣沒力地一笑,說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兒,你福澤深厚,遠過我的期望,你向這板壁空拍一掌試試!」

王語嫣若有所悟,依言虛擊一掌,只聽得喀喇喇一聲響,好好一堵板壁登時垮了半邊,比他出全力撞上十下,塌得還要厲害。

到了這一刻,王語嫣才是徹底明白,沈輕雲所說的機緣,武功速成,指的是這位老前輩數十年功力的醍醐灌頂,只是不知為何沈輕雲又早早知道了此間所有事宜,甚至連那珍瓏棋局也能破解。

這般未卜先知的手段,令王語嫣嘖嘖稱奇,同時也『迷』『惑』不已。

崖子卻是滿臉笑容,十分歡喜,道:「你還沒學過本門掌法,這時所能使出來的內力,一成也還不到。你師父七十餘年的勤修苦練,豈同尋常?」

王語嫣心中一動,纖纖玉手輕輕一翻,使了一下少林派的韋陀掌,掌力雄厚,先前隨意那麼一掌也是威力極大,此刻用上了一路掌法,威力增強了不少,一掌過後,她就瞭然道:「原來是道家武功。」

她見識匪淺,又博通天下武功秘籍,而今身負絕世神功,使出小小的韋陀掌自然不難,這一番嘗試,也令她覺察到了一身內力法把佛門的韋陀掌發揮到極致,難全個中神韻,顯是道家心法內力。

「好,好,好,不愧能破珍瓏棋局,是我的外……」話到一半,崖子又連忙住了口,實是覺得不好意思提起自己和王語嫣的身份,因為她總覺得虧欠了李秋水,更沒有盡到做爹、做外公的職責,沒臉去認王語嫣這個外孫女,權當是師徒了。

剛才王語嫣磕了九個頭,那是逍遙派的拜師之禮。

王語嫣再次跪拜道:「多謝前輩。」

那老人微笑道:「你還叫我前輩?」

「師父。」

崖子含笑點頭:「如今你體內蓄積有我七十餘年的逍遙派神功,記住。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游於窮,是為逍遙!」

王語嫣隱隱猜到是逍遙派,畢竟是丁春秋的師承。她多多少少還是知曉一二。卻又好奇起來,她於武學一道極其淵博,卻獨獨不知這逍遙派的來歷。勉強知道一些星宿派武功,可那都是丁春秋所創,而非真正的逍遙派武功。

「好孩子,你既已獲得了七十餘年的功力,就要為我做一件事,你能答允么?」

王語嫣點頭應允:「師父有命,自當竭力以赴。」

聽得此言,崖子神情歡悅,道:「很好。很好!我要你去除掉一個人,一個大大的惡人,那便是我的弟子丁春秋,今日武林中稱為星宿老怪便是。丁春秋為禍世間,皆因我傳了他武功之故,此人不除。我的罪業不消。」

王語嫣俏臉微變,為難道:「丁春秋是我外婆的情人,這……」這話一說出來,縱然是『性』格大變的王語嫣也覺得不好意思,這上上代人的破事兒。身為小輩兒實在不好非議。

其實有件事她沒說出來,那就是自己的母親認賊作父,到現在還稱丁春秋為爹。其實多年來,王語嫣由於親近姑蘇慕容氏的緣故,不免也瞧不起丁春秋,是以在原著中,二人見面不打招呼,當然鑒於李青蘿的關係,也不曾衝突過,頂多也就是慕容復和丁春秋過不去。

正是因此,王語嫣才為難。她是不認慕容復那表哥了,可不是不認李青蘿這個娘親,娘親確實是向著丁春秋的,所以令她為難。只是當著自己這位正牌外公的面,又是行將就木,王語嫣實在不願吐『露』真相,告訴他,自己的母親認賊作父,於是就到了未曾蒙面的外婆頭上,是因李秋水而有所顧慮,並非李青蘿。

「況且,依我如今的武功,至少也要練上些許時日,招式練熟了,才是丁春秋的對手。」王語嫣補充了一句,這倒是實話。

聽到「外婆的情人」幾個字,崖子也分外尷尬,道:「此刻你的功力早已在星宿老怪之上,想來你也懂得一些武功招式,不過要學到真正的上乘武功,運使這一身內力,須得尋你外婆去學我逍遙派的武功。」

「我只聽娘提起過外婆,卻不知道她姓名,以及身在何處。」

崖子恍然,想到是阿蘿也覺得父母那些事情太『亂』了,才沒有多說,他自己想說,卻又沒有顏面,畢竟對丁春秋他是理直氣壯,對李秋水則是有些虧欠,畢竟究其本源,是他生了異心,暗戀自己小姨子,實在沒老臉向自己的外孫女訴說,於是便道:「個中緣由,等你找到你外婆便一清二楚了,丁春秋為惡四方,你殺了他是懲『奸』除惡,造福天下……對了,你娘搬空了量山的武功秘籍,只怕你外婆也不在量山了,具體事宜,還有如何找到你外婆,你還是去問阿蘿吧。」

王語嫣掙扎半響,緩緩說道:「師父,此事容我和一位朋友好好談談,她似乎本就對丁春秋別有用心。」

「怎麼個別有用心?」

「她曾提過要擒下丁春秋,如今便在外面,我進來時並未行動,也不知道現在動手了沒有。」

崖子登時訝異起來,道:「你這朋友是誰?切莫大意了,丁春秋武功雖未得我真傳,卻練了一路邪門的化功**,又從你外婆處騙來了一些絕技,更擅用毒功,防不勝防。」

「沈姐姐說她另有援手,且她本身的武功也是極高的,我表哥……姑蘇慕容復也不是她的對手,為她戲弄在鼓掌之間。」

「姑蘇慕容復?我聽星河提起過,乃是江湖上年輕一輩難得的英才,那姑蘇慕容氏的斗轉星移也是一門絕技,你口中的沈姐姐既然那麼了得,或許真能應付丁春秋。」

想到這裡,崖子又是大喜,不管沈姓女子是否有能錄收拾丁春秋,但既然有高手可為王語嫣強援,從左手脫下一枚寶石指環,要給王語嫣套在手指上,只是他力氣耗竭,連王語嫣的手腕也抓不住。

王語嫣已知恩師命不長久,又叫了聲:「師父!」將戒指套上了自己手指。

崖子道:「好……好孩子!你是我的第三個弟子,見到蘇星河,你……你就叫他大師哥。」

崖子滿足大笑,又拿出了一幅畫卷,只是笑聲漸止,終於聲若遊絲,幾不可聞,又是哈哈哈幾聲大笑,身子向前一衝,砰的一聲,額頭撞在地下,就此不動了。

王語嫣忙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氣絕,不由嘆了口氣,她雖不知老人是自己外公,卻也有了師徒情誼,又確實得了對方七十餘年功力,不免對其感激。

所幸她『性』格大變后,並非那等懦弱而可悲的小女子,些許悲傷情懷很快消去,轉身從板壁破洞中鑽了出去,只輕輕一躍,便躥過兩道板壁,到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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