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成昊的新麻煩（5）

在破磚窯內，「老太太」的表情越發猙獰，她知道對方已經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於是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準備置對手於死地。

忽然「砰」的一聲響，她軟軟地癱了下來，在倒下的同時，她臉上還露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她身後站著一個少女，正是艾明。

艾明手裡還拿著一個鋥亮的保溫壺。只不過因為剛才的重擊，保溫壺的一角已經癟下去了一點兒。剛才正是她悄悄自「老太太」背後發動偷襲，用手中的保溫壺一舉將其砸暈的。

成昊大口地喘著氣，如果他吃力地把「老太太」箍在他脖子上的手掰開。艾明上前，俯身把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成昊一邊喘氣一邊問艾明：「你……你怎麼來了？」

艾明滿臉揶揄的表情：「怎麼了？怕你這副狼狽的樣子被我撞見，是不是？這又有啥大不了，我之前狼狽的時候你也不是沒瞧見過。」

她揚了揚手裡癟下去的保溫壺，說：「我瞧見你把飯忘在桌子上了，琢磨著你應該是因為太急，忘記帶飯了。你今天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這飯要是忘了帶，你又該餓肚子了，所以我就帶著它出來找你，沒想到還幫上你的忙了。」

成昊總算緩過勁兒來，他低聲說：「謝謝。」

「喲？！還朝我說謝謝？！咱倆誰跟誰啊！」艾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隨後把保溫壺往他手裡一塞：「先趁熱享受一頓吧。補充一下體力。」

遠處的老爺子捂著腰哀嚎道：「你們先別秀恩愛了！能不能先把我老人家攙起來啊！」

艾明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都把您給忘了。」她忙上前，把老爺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老人從口袋裡掏出繩子，對艾明說：「趕緊把地上那人捆起來，你要小心些，這人表面上看上去是個老太太，實際上身手了得，身上還帶了不少奇怪的零碎，應該是職業殺手之類。」

「我曉得，這些人被老工業城裡的人派出來跟蹤咱們的，肯定都是『硬茬子』。」艾明上前，把那「老太太」五花大綁了起來。

成昊擰開保溫壺的蓋子，湊近了一聞，一股濃香飄了出來，他皺了皺眉：「艾明，你這給我做的是什麼東西？」

艾明正在給那「老太太」搜身，成昊這一問，她就答道：「還能是啥，給你做的雜果粥，用各種乾果磨成了粉之後，熬了半天才熬好的。」

她從「老太太」的口袋裡摸出一些匕首、毒藥、拳刺、細繩、萬能鑰匙等物。她忍不住說：「這人身上的零碎還真不少……咦？這是什麼？！」

她手裡拿著一隻瓶子，這瓶子是從「老太太」貼身的口袋裡找到的，上邊還有標籤。

成昊拿過瓶子，眼睛一亮：「她身上居然帶了這個……好！我們這回可以先審審她了。」

大約十分鐘后，「老太太」總算醒了過來，此時，她身上的偽裝已經被全部去掉，原本套在頭上的假髮套，遮住臉部的「假面」都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張白凈的臉。這人也不過三十來歲。表情里透著一種別樣的精幹和兇悍。

成昊來到她面前，揚了揚手裡的電擊槍：「你的武器都被我們收繳了，現在，乖乖回答我們的問題。」

那人惡狠狠地說：「你想得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要你敢殺了我，一定會有人來為我報仇的。」

艾明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們真不敢啊？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人答道：「當然知道！領這單任務之前，我已經對你們做過了詳細的調查。那個男的叫成昊，在業內都稱他為『美食偵探』，你叫艾明，是他的助手。」

成昊問：「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冷冷地說：「這你可甭想問出來。反正我是來跟蹤你們的。必要的情況下也可以把你們殺了，你的命還是很值錢的。」

「喲，這我倒是挺好奇，請問，我的命值多少錢？」

「黑市裡開價八十萬。」

成昊皺眉：「這價格好像也不高啊。也就一個廁所的價格吧……」

那人補充道：「歐元。」

成昊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艾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我呢？」

那人答道：「三……」

「三什麼？三十萬歐元？我怎麼可能這麼低？！好歹老娘也是出來混了這麼久的人啊！」艾明非常不滿。

那人搖頭：「不是三十萬，是三千……」

「才三千歐元？！」艾明氣得差點兒跳起來。

一旁的老爺子安慰她：「別生氣。三千歐元也不少了，根據現在的匯率，摺合成人民幣的話也得幾萬塊呢。」

那人補充道：「不是歐元，是日元……摺合成人民幣的話，也就不到兩百塊吧……」

「住嘴！」艾明滿臉通紅，從地上撿起塊板磚：「別說了！再說老娘就弄死你！」

「別衝動別衝動！」老爺子趕緊把她攔了下來。

成昊繼續問那人：「你們是從黑市上請來的殺手？」

那人冷笑道：「我覺得這個問題沒必要回答。」

成昊點頭：「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是很有原則的。我喜歡。對於有原則的人，我們也要用特殊的方法來對待你。」

那人的表情顯得緊張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成昊一笑：「我看到你還隨身帶了毒藥，這給我提供了一點兒靈感。其實，說到用毒，我也稍微了解一些。」

他把艾明給他帶來的放「雜果粥」的保溫壺拿了過來。

那人滿腹狐疑地看著成昊：「這東西是用來吃的吧？我都聞到香味了。」

成昊說：「你要知道，我被人稱為『美食偵探』，自然還懂得一些用食材下毒的方法。既然你帶了毒藥，就證明你想對我們下毒，既然如此，我也該對你用一些毒藥才對。」

他擰開保溫壺的蓋子，小心地從裡面倒了一些出來，湊到那人的面前。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就不對你用毒，如果你不肯合作，那麼我也就只好對不起了。」

他忽然把那人的袖子挽了起來，把剛才倒出來的東西抹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短短几秒鐘之內，那人的手上就紅腫了一大片，還生出了一些細小的痘痘。

那人的表情驚慌了起來：「這……這是什麼東西？！」

成昊獰笑道：「當然是毒藥。你不是不肯合作嘛，接下來，我就好好地折磨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