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東廠后府的每一個女人都深愛督主

第27章 這東廠后府的每一個女人都深愛督主

第27章這東廠后府的每一個女人都深愛督主

何翩翩聽他喚她的語氣,深感這件事肯定不能善終,他這次與往日里跟她生氣不同,她能感覺到他的認真:「七叔,我……」

「你不要叫我七叔。」

何翩翩一驚:「為什麼?七叔你聽我說,我跟軒王爺真的沒什麼,你相信我……」

「你以後不要再叫我七叔。」蓮豈抬手打斷她的話,神情淡淡地望著滿園碧荷,「叫我夫君。」

何翩翩臉一紅,原以為他生了大氣不肯認她這個侄女,卻不想聽到這麼一句:「這……」

「我們本就是夫妻,之前不提改稱呼的事是怕你不習慣,眼下卻不必在意了。」一襲青蓮銀緞錦袍如蝶翼般平展座位之上,蓮豈斜倚欄杆,輕撫著手腕上的木佛珠,平靜道,「入朝為官免不得勾心鬥角,這些我從無怨言,既要報酬便要付出,可我不想連枕邊人也要顧忌猜疑。」

縷縷沁人心脾的清風拂過,吹得湖中碧荷搖搖蕩蕩,美不勝收:「我一直以為你是最合適的人,你不要讓我有機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何翩翩似懂非懂地看向他,眼神略微茫然,咬唇片刻,低聲道:「我今日出去是想到青樓去,所以才偷偷摸摸的不想被發現,但沒走多遠便被一個黑衣人綁去了軒王府。」

「青樓?」比起被綁去軒王府做了什麼,蓮豈顯然更在意她為何去青樓,「你去那裡作何?」

「我……」何翩翩欲言又止。

蓮豈睃了她一眼:「若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迫你。」

「不是的。」何翩翩別開目光不與他對視,很慢很慢地說:「我只是想弄清楚,七叔你究竟是不是太監。」

蓮豈難得怔了一下,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所以你去找青樓女子請教男人的問題?」

「是……」

「你不如直接來問我。」

何翩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是因為你老轉移話題嗎?

蓮豈緩緩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精緻的眉眼如畫卷般展露在她面前,令人心神迷醉:「你真的想知道?」

何翩翩猶豫了一下,誠實地點了點頭。

蓮豈勾唇一笑,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下巴,柔聲道:「今晚我便告訴你。」

何翩翩無語,為何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我們該來說說這件衣服了。」蓮豈重新落座,喝了那杯已涼透的茶,似笑非笑道,「想不到我的衣服,翩翩穿上還滿合身。」

我掖起來了許多,不合身,一點都不合身……

「可是為何會留在軒王府?」蓮豈笑得格外溫柔,「你又是穿著什麼回來的?」

何翩翩臉色慘如白紙,語塞半晌哀求道:「七叔,你別問了,大不了我也不問你那個問題就是了,我們扯平了,你說不可以我以後決不再好奇那個問題……」

「我沒說不可以。」蓮豈笑吟吟道,「你又喊我七叔。」

「……七、夫……夫……」夫不出來啊!何翩翩乾脆忽略稱呼,直接道,「就算你說可以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你那笑容擺明是笑裡藏刀嘛,我不想知道的話你就沒辦法報復了。」

蓮豈黑睫一顫,低聲蠱惑道:「翩翩,你要想清楚,機會難得。」

何翩翩懇切地問:「你就不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嗎?」

「不能。」蓮豈森然道,「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何翩翩淚流滿面地望天,似乎從跟了七叔開始,她的人生里就已經沒有了反抗這兩個字。

沉默良久,何翩翩嘆氣道:「好,給你個機會報仇。」

蓮豈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茶盞上的花紋,不咸不淡道:「我還真是有些悲喜交加。」

何翩翩共鳴道:「那確實。」

蓮豈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難得的寧靜安詳,漫聲道:「那你現在可以說一說,在軒王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閉上了眼睛,少了幾分多咄咄逼人,何翩翩鎮靜了些,雖不想騙他,卻不打算把事實說出來給兩人添堵,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說:「其實也沒什麼,軒王綁我去跟他一起欣賞美景,但我不依,便強行回來了,路上走得太急落下了衣服,可能被他撿到了……」

蓮豈聽著她信口開河,嘴角微微一揚,視線淡淡移到她身上,沉默不語。

何翩翩被他看得心虛,眼神閃爍地到處亂看,就是不肯與他對視。

良久,蓮豈忽然低聲道:「來人。」

何翩翩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將夫人帶到二夫人那裡好好調教。」蓮豈再沒看她一眼,起身便走,「讓她知道,自己說謊時的樣子有多蠢。」

何翩翩惶然,自己的謊言果然被拆穿了,她艱澀地扯了一下嘴角,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收回目光,望向守在一邊的東衡,輕聲道:「我自己走,你不用押著我。」

東衡皺了皺眉:「屬下不會,夫人多心了。」略頓,他慢慢道,「督主正在氣頭上,言辭可能有些激烈,夫人也不要太過傷心,等晚上督主氣消了,自不會再如此對待夫人。」

何翩翩聽得出東衡在安慰她,但他明顯有點不太擅長安慰人,她一點頭,「知道了,我們走吧。」

東衡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轉身帶路,領著何翩翩前往東廠后府。

自從上次在後府遇見了霧月清瀾,何翩翩便再也沒到這來過,這裡與東廠前院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一片生機盎然鶯歌燕舞,空氣里到處充斥著誘人的女人香,清池花壇處處皆是,花瓣徐徐飄落水潭之中,灑滿整個水面,傾國傾城的女子身姿婀娜地遊走著,幾乎與美景融為一體,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東衡身為男人,對此似乎早已見慣,他將何翩翩帶到了那間熟悉的嵌貝流光閣,便拱手告退:「二夫人就在裡面,應已得到通知,屬下便不進去了。」

不知是不是何翩翩看錯了,東衡似乎對這個二夫人頗為忌憚,她點了點頭:「你去吧。」

東衡得到批准,轉身便走,毫不留言周圍的美人美景。

……七叔的屬下真是和七叔一樣禁慾啊,這麼好的地方都不見他們過來,簡直暴遣天物。

何翩翩正思索間,嵌貝流光閣的門便不推自開了,絳紫色的輕紗隨著微風拂面而來,帶著一股甜而不膩的香氣,直叫人身心俱醉,恍若騰雲駕霧,再回不到凡間俗世。

而就在她沉醉其中的時候,一股與這香氣完全相反的清雅淡香掠過鼻息,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那香味有毒,夫人切不可再聞。」唐靜悠收回晃動在何翩翩鼻息間的瓷瓶,撩開輕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夫人請進。」

今日的唐靜悠依舊穿著一件黑紗裙,但那裙擺上的銀色蛇紋卻與上次的蘭花圖案不同,她半挽衣袖的皓腕間纏的也不再是黑紗,而是一條細小活躍的銀蛇,與她裙擺上的花紋相得益彰。

何翩翩看著她的模樣,有一瞬間的怔愣,但還還是硬著頭皮進了房。

這間房的擺設與她想象中截然不同,她原以為從外面看上去無比奢華的地方,裡面也會富麗堂皇,卻沒想到這裡面竟十分普通,普通的桌椅普通的裝飾,除了擺在牆根下的瓶瓶罐罐和一個巨大的葯櫃之外,再無與普通女子閨房不符的地方。

「夫人請坐。」唐靜悠為何翩翩引了座位,又給她倒了杯茶,「夫人喝茶。」

何翩翩受寵若驚地接過,一點點地喝著,時不時偷偷看她,卻沒見她再更進一步。

許久,倒是何翩翩不自在地開了口:「你……我……七叔不是讓你調教我……」

唐靜悠見她吞吞吐吐,冷淡的眉眼平順了下來:「夫人多慮了,督主那番言辭只是說說而已,又怎會真的捨得責罰夫人。」

何翩翩受教地繼續低頭抿了一口茶,眼珠子溜溜地掃視房內的一切,尤其是牆根下的瓶瓶罐罐和那個葯櫃。

唐靜悠看在眼裡,十分體貼地為她解了惑:「靜悠出身江湖,略懂醫毒機關之術,讓夫人見笑了。」

「江湖?」何翩翩一喜,放下茶杯興沖沖問道,「那你什麼門派的?我跟師父學了十年功夫,都還沒有真正在江湖上行走過,真是遺憾。」

唐靜悠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閃過一點訝異,淡淡道:「唐門。」

唐門。

何翩翩嘴角笑意僵住,立刻跟唐靜悠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唐門的毒藥和暗器天下第一,談笑間殺人於無形,即便何翩翩這個土包子也聽說過。

唐靜悠見此,輕聲安撫道:「夫人不必害怕,即便夫人一劍殺了靜悠,靜悠也不會對夫人出手。」

她說這話時眉目清淡,語氣平靜,不像有假,何翩翩鬆了口氣,訥訥道:「我用刀。」

唐靜悠對答如流:「那也是一樣,即便我死,也不會讓夫人受到一點傷害。」

「為什麼?」她們的關係沒有發展到那麼密切吧?

唐靜悠一抬眉眼,低語道:「因為我愛督主。」

何翩翩很無語地看著她,「哦,這個……」

「這東廠后府的每一個女人都深愛督主。」

「……」當她沒問可以嗎?

唐靜悠卻並不打算停止:「所以我們也愛夫人。」

何翩翩咋舌:「……這是什麼理?」愛七叔可以理解,為什麼要愛她?

唐靜悠理所當然道:「督主喜歡的,自然就是我們應該喜歡的。」

何翩翩怔住,讚歎蓮豈御下有方的同時,不禁因那話中所說的而驚訝——七叔喜歡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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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出一枚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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