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氣
第45章氣
當晚我倆由於太累,也沒找地宵夜,直接回了鍾施郎家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已經快中午了,我倆簡單的洗刷了一下便出了門。
鍾施郎先帶我去了一趟昨天去的那個小區的物業,真是沒想到這次的僱主竟然是小區的物業公司。
看來鍾施郎的業務涉獵範圍比我想象的要廣的多。
我看了看那厚厚的一沓錢,目測有個3萬塊左右。
真是搞不明白,現在這個社會轉賬這麼方便,為啥他卻鍾愛現金呢?
中午簡單的跟他吃了個飯後便打車去了火車站,那個死去女孩的弟弟就在我們隔壁市的一家醫院裡面。
看來女孩拼了命的賺錢都是為了讓弟弟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想到這我跟鍾施郎同時又嘆了一口氣。
我們進病房的時候謊稱自己他姐姐的同事,那孩子看起來也就20歲不到的年紀,但是面黃肌瘦的,看來和病魔做鬥爭確實讓他的身體變得很差。
我們簡單的問候了幾句之後,男孩便問起了自己姐姐的事。
我倆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便說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工作特別能吃苦。
男孩一邊聽著我們誇自己的姐姐,一邊眼淚止不住的流,這讓我覺得很是心疼。
真是蒼天無眼,為什麼這麼善良的人,卻要遭受這麼多的痛苦呢。
臨走的時候,鍾施郎從包里掏出了上午拿的那三萬塊錢放到了男孩的床頭。
他這一個動作差點驚掉了我的下巴,真是沒想到鍾施郎雖然平時看起來這麼摳門,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掏錢竟然眼都不眨一下,這不由得讓我對他另眼相看。
男孩當然不肯收這個錢,而鍾施郎伸出雙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跟他說:「這是你姐姐今年的獎金,她以前跟我講過你們的故事,現在她不在了,這個錢不給你給誰呢?我記得你姐姐生前還跟我說過,她說,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早日康復,然後大學畢業,娶妻生子過上幸福的日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養病啊!」
說完我們轉頭就出了門,在門口的時候我又看了一眼男孩,他正對著我倆鞠躬。
直到我們走遠他還保持著這個動作,這不由得讓我也濕了眼眶。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鍾施郎一路都把頭對著窗外,彷彿無比的感慨。
而我此時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我們貌似是做了一件好事,可無奈這個故事太過感傷,讓我們只覺得無比的壓抑。
等我們到了鍾施郎家樓下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只見他仰面朝天長嘆了一聲說:「哎,這活乾的心裡是真不爽啊!」
誰說不是呢,以往每次幹完活都會覺得一身輕鬆,唯有這次例外。
於是我上前一步,開玩笑的踢了他屁股一腳說:「怎麼的老鍾,正好我今天沒事,請你喝一杯去啊?」
鍾施郎笑了笑,一把攬過我的肩膀說:「行啊,今天喝白的,我想大醉一次!」
今天的鐘施郎確實是不太一樣,不光是白天那一次性甩出3萬塊的壯舉,就連下午這頓酒都讓我覺得有點吃驚。
我記得第一次跟他喝酒的時候,他的仙家胡長河也在場,那天他好像喝了一瓶半白酒還能騎著自行車離開。
而今天的他,喝了不過半斤白酒,就開始出現了醉態。
而我此時也是醉意盎然,不過看著現在我們的氣氛也到了,於是我便開口問道:「我說,鍾哥,你昨晚上那一手叫啥啊?真他媽的厲害!」
鍾施郎聽我誇他,十分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一本正色的說道:「你是說我最後那一招是吧!那是我自創的,我給他起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叫陽間大炮!」
我有點無語了,這是啥破名啊,還陽間大炮,這名咋怎麼聽怎麼像個保健品的名呢?
真不知道他起名的時候是咋想的。
鍾施郎見我沒了言語,還以為我是被他的陽間大炮震撼到了。
於是又抽了一根煙叼在嘴裡跟我說:「怎麼樣?這名夠氣派吧?我跟你說,我的所有招數可都是由我親自命名的,而且這每個名字都是有意義的!」
我見他要開始介紹這「陽間大炮」的命名過程了,連忙掏出打火機恭敬的給他點上煙,然後出言打斷道:「鍾哥,你這個,額.陽間大炮,是怎麼用的?」
鍾施郎沒因為我打斷他介紹他的話而惱火,只見他愜意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說道:「怎麼?想學啊?」
我心道不妙,聽他這語氣下一句肯定是讓我交學費,於是我連忙說道:「也不全是,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你這一手。」
鍾施郎見我有意跟他打馬虎眼,倒也沒跟我計較。
他眯著眼看了看我,然後笑著說:「得嘞,看你今天主動請客的份上,那就教教你。」
我見正題終於要來了,忙把凳子往前拖了拖,一臉嚴肅的盯著鍾施郎。
「要了解這陽間大炮,首先你得知道一個東西,叫做『氣』。這個有沒有人教過你?」鍾施郎問道。
我努力回想著當時姥姥教過我的東西,好像還真沒有過有關於「氣」的。
不過我記得姥姥當時每天都帶我去一個林間呼吸吐納,不知道這個算不算。
於是我對鍾施郎說:「我小時候姥姥經常帶我去深山老林呼吸吐納,這個是不是你指的那個『氣』?」
鍾施郎眉毛一挑,打趣道:「喲呵?你姥姥這都教你了?來來來,我測試測試你。」
說罷,鍾施郎隨手抽出一張餐巾紙丟在桌上,指著它對我說:「用『氣』移動它。」
聽他這要求,我下意識的就想對著餐巾紙吹氣,但是顯然這事指定沒這麼簡單。
我料想他說的「氣」一定是某種類似類似昨晚他右手冒出的黑煙!
可是我哪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鍾施郎見我發愣,皺了皺眉頭問我:「咋了?你不會?」
我點了點頭,鍾施郎見我的樣子一拍自己腦門,看起來十分頭痛的說道:「哎,看來還真得從頭教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