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南茅北馬
第46章南茅北馬
原來,鍾施郎所指的「氣」跟我姥姥小時候帶我呼吸吐納的「氣」,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
說的是這修道者本就是肉體凡胎,要想擁有跟妖魔鬼怪戰鬥的能力,就必須學會利用自然的力量。
而修道者便把這種力量稱為「氣」。
其實萬物皆有「氣」,只是其大小不同。
普通人在修道之前其實身上也有「氣」,只不過離打敗妖魔鬼怪相比可差得遠。
所以修道之人通常會運用一些辦法來藉助來自自然的「氣」。
常見的方式一般分為符咒、陣法、和肉身儲存三種。
前面兩種相對比較好理解,我們看過的殭屍片大概都多少有提及。
電影裡面的那些道長大多會畫一些符咒和陣法來鎮鬼,這裡便是通過這兩樣東西作為媒介,來借用自然的「氣」,從而達鎮壓鬼怪的目的。
而在我們國內,便將這種使用符咒和陣法的修道流派,成為茅山道士,因為修鍊此道的人多出現在南方,又被稱作「南茅」。
而在我國北方卻有另外一種以自身作為器皿來儲存或直接借用「氣」的流派,則被稱作「北馬」。
像「北馬」這一流派有一個特點,因為他們自身對於「氣」的容量是有限的。
如果遇到特別難對付的鬼怪,而自身所儲存的氣又不夠的話,那多半九死一生。
所以這一流派終日研究如何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借「氣」。
「你是說,我們就屬於北馬一派吧,通過藉助仙家的『氣』來直接戰鬥唄?」我打斷道。
鍾施郎道:「你說的對,但是也不全對,請仙上身不過是我們這派戰鬥方式的一種而已,而且說起來,這應該是裡面最低級的一種了。」
要說這北馬一脈本出自東三省,早年間這一脈昌盛的時候,確實出過一些能人義士。
可是隨著這一脈被廣為人知之後,慢慢的竟然出現了很多的三教九流。
有很多人打著野仙的幌子招搖撞騙不說,就連野仙一脈的能力竟然也開始參差不齊起來。
說到野仙一脈,之前咱們多次講過胡黃白柳灰這5類仙家。
其實在東三省,野仙只分為胡黃長蟒四種,而像灰和白家以及其他種類的野仙大多歸於長家,也就是蛇仙範疇。
這裡講的是,野仙也如同我們人類,他們因為種族龐大,自然會有管理者。
而在野仙當中,我們熟知的三個大仙:胡三太爺、胡三太奶以及黑媽媽便是野仙群體的管理人,也就是出馬弟子門嘴裡常說的大教主。
這三個仙家的能力可以說是法力通天,他們旗下還有3排教主,三排教主加起來大概能有十幾個野仙,具體的鐘施郎也不清楚。
在這裡,鍾施郎還不忘提醒了我一句,他說:「胡長清,便是三排教主之一。」
這讓我大驚失色,我雖然知道胡長清不是普通的野仙,這點當年那個老黃皮子聽到他的名號之後立馬慫了就能看出來。
但是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這麼牛逼的人物。
鍾施郎繼續講述,他說三排教主範圍內的野仙,那能力確實沒話說。
拜在他們門下的出馬弟子甚至都不需要練氣,遇到事直接請他們出來就行。
要是遇到的髒東西如果連三排教主上陣都解決不了,那弟子們練氣練上幾年也形同虛設。
但是三排教主之外的野仙,能力就真的不敢恭維了。
因為野仙群體龐大,三個大教主實在顧不上所有的野仙,所以這也就導致很多野仙投機取巧。
說白了,現在絕大部分的野仙都沒啥真本事,頂多能給看個事,真要遇到啥髒東西了,跑的比誰都快。
所以這也就讓出馬弟子們不得不去研究其他功法自保。
這練氣便是其中一種,鍾施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抽出來一根煙點上,這才接著說:「有一點我還得提醒你,三排教主能力雖然強,但是作為他們門下的弟子,自身的氣也得強,不然哪怕你請下他們來了,也撐不了多少時間。等他們上身之後,把你體內的氣用光了,你猜他們會用什麼?」
我心裡一沉,一句話脫口而出:「用我的陽壽?」
鍾施郎一拍大腿說道:「沒錯!這也就是為什麼鍾施郎把你交給我的原因了,以你現在體內的氣的容量,如果他真上你的身子,估計撐不了幾分鐘。」
我突然想起了當時給舅舅解決事的時候,我想請他上身,結果他只是本尊來了,沒有上身。
現在想來,當時可能他知道這事可能是打打嘴炮就能解決的問題,如果上我的身,那麼長時間,我身子未必吃得消。
而當時對付那個擋的時候,情況危急,而且他的本尊離我十萬八千里呢,只能選擇上身,然後迅速解決戰鬥。
這麼看來,胡長清對我還真是外冷內熱,就像一個家中的長者一般,總在背後默默的幫助我。
鍾施郎接著說:「咱們回歸正題,我那一發陽間大炮,其實就是把體內的氣抽出來,通過一個媒介把它發射出去的招數。」
他給我做了一個比喻,「氣」就像一發子彈,它本身不具備殺傷力,子彈想傷人,必須通過槍把它打出去。
同理,如果想讓自己的「氣」傷人,就要通過如同我的鎮魂釘一樣的武器,而且武器越強,「氣」的殺傷力越強。
聽到這我一拍巴掌說到:「我懂了!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既然有這種技能,你怎麼不早教我!」
鍾施郎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之前需要的不是練氣,而是練膽!我要一開始就教你這個技能,就你那點膽子,碰上個造型恐怖的冤魂,肯定嚇得你上來就放大招!到時候你要是一招沒中,我保你沒命活到現在!」
我被他說的一時語塞,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句句在理。
以他的本事,上次放完陽間大炮之後都能虛到那種程度。
就我這小身板,估計大招用完之後,真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鬼宰割了。
見他說完了話,我忙一臉陪笑的給他滿上了酒。
畢恭畢敬的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酒,然後用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說道:「那個,鍾哥,要不,您受累教教我唄!」
鍾施郎一臉輕蔑的看著我此時淫蕩的造型,咂了咂嘴,不屑的說道:「教唄,本來胡長清讓你來找我就是讓我教你這些東西的。」
他這一口應下讓我一愣,顯然這不是他的風格啊!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還有下半句!
果不其然,他喝完杯中酒後說道:「不過嘛」
你看看!我就知道這貨肯定話裡有話!
「不過嘛,你得交學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