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像這樣的不肖子孫有倆

第17章 像這樣的不肖子孫有倆

第17章像這樣的不肖子孫有倆

魏拜文昨晚託夢,說了一堆廢話,剛說了一句關鍵之處,江流便夢醒了。

這老學究當時說:「我一生縱橫官場商場,也算是不辱魏家先祖,可我卻沒能延續家教,致使魏家出了兩個不肖子孫。」

江流抓住了關鍵「兩個不肖子孫」,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呢?原來,老魏家雖然有錢有名望,但他們家一直人丁稀薄,到了魏拜文這代更慘,三代單傳。魏拜文是獨生子,他只有一個兒子魏盡孝,而魏盡孝也只有一個兒子魏鎮。

許多人對三代單傳有誤解,古代的女性地位低,所以即使生了女孩,那也叫三代單傳。因此在古代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一個三代單傳的家族裡,還有許多姐姐妹妹。

所謂人越缺什麼,就越想要什麼。魏拜文只有一個兒子,所以他一生納妾不少,但這些妾都不給力,也沒能給魏家再添一個男丁。魏盡孝也是一樣,納了不少妾,但依然只有一個男孩。但魏家有的是錢,生了男孩是妾,沒生男孩就算半個女僕。

魏拜文老了,有心無力,但兒子魏盡孝還有點力氣,再喝上碗生龍活虎湯,還是有機會給魏家添個男丁。那時候的人都比較迷信,把生不出男孩怪罪到母親頭上。但實際上現代人都知道,生男生女的幾率都一樣。當時清朝人的思想,是一個小妾生不出男孩,那就再納一房。

這不,魏盡孝在前天又納了一房小妾。被納妾的女子也在天津衛有些名聲,這女子三十左右,長得那叫一個好看,眉似初春柳葉,常含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帶風情月意,纖腰裊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

簡單來說,這人活在西周,那就是褒姒;活在宋朝,那就是潘金蓮;這人要是成了皇帝的妃子,那肯定會有一批老臣上書皇帝,說這妃子禍國殃民。

那問題來了,這人樣貌如此勾人心魄,為何三十歲了還能被魏盡孝納妾?其實啊,這女子之前嫁過五個男人,當然,這些男人都死了。這女子是清朝時出生的,有名無氏,喚作石氏,因其死了不少丈夫,大家都叫她石寡婦。

從清朝到民國,都一直有人在查石寡婦,但得到的結果都是她丈夫屬於自然死亡,石寡婦不是謀殺犯。雖然罪名洗脫了,但當時的社會環境對女子不友善,石寡婦死了五任丈夫,在天津衛也就成了不幸的代名詞。但總有人不信邪,魏盡孝就是其中一個。

那日,魏盡孝上街,看到街邊賣豆腐的石寡婦,魂都被勾走了。二話不說,就要納了這人為妾。魏家人無奈,只好同意了這門親事。可石寡婦這次再嫁人,沒死夫君,卻死了爹。

石寡婦當天中午進的魏家門,第二天下午,她的新爹魏拜文就死了。這下子,魏家人都把不幸的源頭當成了石寡婦,他們對石寡婦的恨意,甚至超過了嫌疑人賴皮腳和江流。沒辦法,賴皮腳不知所蹤,再加上他是可能的兇狠殺人犯,而石寡婦一個弱女子,當然是任憑魏家人欺負。

江流被壓到魏家門前,看到一名女子跪在地上痛哭,不用說,這肯定是被凈身出戶的石寡婦。邢榮警長學習過國外的探案技術,是接觸過國外思想的,他感慨:「西方的思想在中國出現這麼多年,時至民國,卻還是能看見這種亂象。」

江流也有感觸,他卻說:「思想難改,習俗難易,但女子也不是無法有作為。看那楊貴妃,武則天等人,身為女子,不也可以在封建社會叱吒風雲嗎?即使是女子,也是有力量的,只要有石破天驚的勇氣,也可以擾動風雲。」

邢榮聽后,輕笑著說:「你一個將死之人,還有心思管別人呢。」

江流說:「道理是客觀存在的,不依附於人。如同西方的先賢哥白尼,說出道理的人被迫害死了,但他說的道理卻被永遠保持了下來。況且,我這條小命,閻王爺似乎還不想收。」

邢榮意外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先進份子,但這個少年,總是能說出讓人驚訝的話。

江流又說:「邢警長就等著看戲吧,我們先去現場。」

一隊人馬進入了魏家大院,但沒有人注意,門口的石寡婦在聽到江流的話后,便停止了哭泣。當四下無人時,石寡婦站起來身子,雙拳緊握,一雙鉤人心魄的美目已經因充血變得通紅,正死死盯著魏府。

魏府的人提前知道了江流今日要來指認現場,婦女老幼大都門窗緊鎖,閉門不出。魏盡孝染病卧床,來迎接邢榮的是他兒子魏鎮。

魏鎮與邢榮寒暄幾句,隨後便離開了。魏府的管家接著來接待眾人,江流想了想,首先去了魏拜文身亡的地方。

魏拜文死在自己的卧室里,當天下午,僕人打算叫醒正在午睡的魏拜文,卻發現他臉色紫青,已經身亡了。

江流進入魏拜文卧室,卻發現這房間被整理過,沒有什麼有用的證據。這年代的人可沒有「保護現場」的意識,即使房間里之前有證據,經過打掃后也找不到有價值的證據了。

江流裝模作樣探查一番,他也不是真的在找證據,畢竟他脫罪不是靠科學,而是靠迷信。

魏拜文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有兩個不肖子孫,而魏家只有兩個男丁,那麼兇手也不言而喻了。

兒子聯合孫子謀殺爺爺,這一家三代,也是奇葩。

江流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找證據,他只需要暗示旁邊的刑榮警長,以這位的本事,只要往這方面想,那是一定能查出真相的。

江流裝模作樣地找了一番,隨後擺出胸有成竹的樣子,向管家問道:「魏老先生除了那頓飄香樓的午飯,還吃過什麼?」

管家聽了江流的話,默不作聲,就和沒聽見一樣。江流無奈了,還好刑榮出手,又問了一遍問題。

管家回答:「魏老爺回到家后,還喝了一點飯後茶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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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津衛當埋屍匠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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