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夢境擒凶

第16章 夢境擒凶

第16章夢境擒凶

夢是什麼?有人說,夢是人的不自覺的意識活動;有人說,夢是神與凡人交流的通道;還有人說,夢是人靈魂所在的世界。

人類的科技發展到今天,能上九天,能下深海,可對於夢,還是眾說紛紜。但無論是東方的莊周,還是西方的弗洛伊德,都不約而同地認為夢有實際的意義。

要我說夢能破案,您信嗎?你先別不信,江流前世就聽說過這樣一件奇案,這案子,就是依靠夢才被破的。

2008年的夏天,有人在自家門前的土堆中發現一件血衣,警方經過調查,發現這件血衣屬於受害人張某成。

張某成身高一米八,在村裡人緣好,沒有仇家,家中財物也沒有被搶奪跡象,再加上其屍體一直沒有被發現,警方只能按照失蹤對待。

直到某天,受害人的姐姐張某燕忽然告訴警方,自己弟弟的屍體被埋在一個接近長白山腳下、靠近鐵路的具體地方。警方好奇詢問張某燕如何得知這個消息,張某燕卻說是死者給自己託夢了,讓姐姐替自己斂屍。

警方赫然,本不以為意,但張某燕言辭確鑿,再加上她一個外地人卻說出了本地的詳細地址,這讓警方決定去試一試。

警方來到埋屍地點,果然發現了有翻土的痕迹,他們調集人力開挖土地,在地下兩米深的位置,真的發現了張某成的屍體。憑藉著屍檢,警方迅速破獲案件,找到兇手。

江流初聽這新聞,也覺得離譜。但今天晚上,他算是真的相信這事的真實性了。

今晚,江流就碰見了傳說中的託夢,而託夢的人,正是魏拜文。

魏拜文見到江流,說:「我一歲學會說話,十三個月大學會走路,五歲開始讀聖賢書。歷經十八載,蒙承皇恩,終於榜上有名,此後矜矜業業,未有愧於聖上。然後年老體弱,聖上開恩,准我辭官回家,我又來到天津衛,首先開了家餐館……」

江流納悶,別人託夢,都是直奔主題,這老學究怎麼如此啰嗦,恨不得把自己一生經歷的事情都講出來。江流等的花都謝了,魏拜文才開始說關鍵。

「我一生縱橫官場商場,也算是不辱魏家先祖,可我卻沒能延續家教,致使魏家出了兩個不肖子孫。」

江流聽到此話,立馬打緊精神,注意聆聽。可魏拜文此時卻閉嘴了,他化成一團灰霧,遮住了江流的雙眼。

當江流再次能看清周圍景物后,他發現自己回到了監獄中。

「喔喔喔!」

「汪汪汪!」

雞鳴犬吠響起,天亮了。江流懊惱地抓著頭髮,心中暗罵魏拜文不懂得珍惜時光,凈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導致沒來及說出自己的死因和真兇是誰。

夢一般是模糊的,人醒來后基本不記得夢的內容,但江流此時醒來,卻清晰地記住了夢中魏拜文說的每一句話。所以,江流斷定,昨晚是真的魏拜文託夢。

江流閉上眼睛,打算睡個回籠覺,看看能不能再遇見次魏拜文。

「一個水餃,兩個水餃,三個水餃……一百個水餃,干!睡不著。」

曲行之譏笑道:「呵,封建糟粕,想睡覺,就要學習洋人的先進入眠法,要數綿羊。」

江流不屑地笑,看來這個四眼仔是個「全盤(和諧)西化」派,隨後他解釋起了數水餃的原因。曲行之聽后一臉震驚,沒想到這個乞丐一般的少年還知道這種事情。但曲行之也沒多想,就當這少年從市井裡聽說了這些傳聞。

江流心中有事,曲行之心中也有,江流是想洗脫冤屈,但曲行之不一樣,他是想越獄。最好,能帶著旁邊這個乞丐越獄,至少也要把他手裡的第九節《女史箴圖》給帶走。

這可是他立功的好機會,而他也自信,沒有一個死刑犯可以拒絕越獄的誘惑。

曲行之變成之前膽小懦弱的書生形象,內心卻細細打磨著語言,想著如何把江流拐跑。

獄警又來了,這次,他又重新給江流帶上手鏈腳鏈,獄警對江流說:「別擔心,帶你去指認現場,不是奔赴刑場。」

獄警帶著江流來到警局門前,與一隊人馬匯合,而領頭的人,正式昨日審訊江流的那位警長。

獄警來到警長身前,低身彎腰,說:「刑老大,人已經帶來了。」

刑榮點了點頭,讓獄警退下,隨後,他的手下壓著江流,來到魏府。

在清朝,這「府」字後綴,可不是說你有錢、住宅大就可以加的,只有具備官方背景的人的家,才能被稱作「某府」。到了民國,大家也不論套了,再加上天津衛商賈雲集,有錢人多,一時間,各家院子大門上都多出了「某府」的匾額。

可實際上,真的配得上「府」字稱號的人家,也沒幾個,但「魏府」確實配得上。魏府本是純中式古典建築,在後來的改建中,又增加了西洋建築。魏府由四合院組成,平面呈田字形,院內分南北兩部分,內設花園和西式建築風格的「洋書房」,室內陳設精緻,環境幽雅。

實際上,天津衛可以說是天然的「世界建築大觀園」,英國人來到天津衛,建英式建築;日本人來到天津衛,修建日式建築;義大利人來了,修意式建築。因此,別看天津衛不是什麼大城市,但天津衛的市民在建築方面的見識,還真不少。隨便在天津衛找個乞丐,他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英租界的慶王府;溥儀攜皇后婉容、淑妃文綉居住過的靜園;法式小洋樓「瓷房子」;嶺南風格的梁啟超故居。

民國時期的天津衛建築,風格各異,在一個小小的天津衛,能看盡全世界主流的建築風格,實在是一件奇事。

江流來到魏府門前,他苦中作樂地想,前世要參觀這種建築,那要掏至少二十元軟妹幣,今天被押解到此,也算省了趟門票錢。

在路上,江流一直在苦苦思索魏拜文託夢的用意,雖然魏拜文在關鍵處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話,但江流想了一路,總算抓到了一個關鍵之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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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津衛當埋屍匠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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