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讓我與你握別

第217章 讓我與你握別

第217章讓我與你握別

時間來不及,而地下室還有活口,這把老崔急壞了。

武頭忽然說:「你們兩位,怎麼把我給忘了啊?」

江流一喜,問:「武頭,你有什麼辦法?」

武頭一笑,說:「我能請我大哥幫忙啊,你們跟我來,把我大哥搬過來。」

三人來到二樓,把關公像搬到了升降梯前,隨後,武頭把一把朴刀放在關公像旁邊,說:「收拾好了,我們快走。」

江流心有疑惑,但既然武頭說可以走了,那江流自然相信武頭的話。警笛聲越來越近了,三人不在停留,趕緊離開了醫院。

在三人走後不久,升降梯再次升起,院長渾身是血,爬了上來。

在炸藥包即將爆炸的那一刻,院長及時躲到了柜子後面,這才沒被炸死。但即使沒死,他的兩條腿還是被炸斷了。

實驗室被毀,院長的心血全沒了,但他還沒有絕望,只要自己沒死,那自己腦子裡的知識和實驗數據,就足以支撐自己再次進行實驗。

院長的雙腿已經被炸斷了,露出白花花的骨頭,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他早已經給自己注射了生化藥劑,這種藥劑可以是自己充滿力量且感覺不到疼痛,自己的再生能力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這就是天皇想要的無敵戰士。

當然,這藥劑也有些輕微的副作用,就是院長只想吃帶血的生肉。

這點副作用與一開始比起來,簡直相當於沒有副作用。一開始注射藥劑的實驗體,都變成了只會追逐血肉的無腦怪物。

「八嘎,竟然有人敢暗算我,可沒想到吧,我活著出來了。只要我沒死,那天皇就擁有無限的無敵戰士了。」

院長獰笑著在地上爬行,卻見到一個關公像堵在自己面前。

「奇怪,這關公像不是在二樓嗎,誰把它搬下來的?」

關公像只是個死物,動不了,院長就沒在意,從關公像身邊爬了過去。

當院長爬到一半時,關公像一陣晃動,直接砸倒在院長身上,而武頭放在關公像身上的朴刀,也恰好砍向院長的脖子。

刀落了,人頭也落了。

就這樣,院長也死了,醫院下面的萬惡人體實驗室,也不留一點痕迹。

另一邊,正在跑路的武頭心有所感,對江流說:「那實驗室沒有活人了!」

江流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整個天津衛都知道日本醫院發生了爆炸,畢竟昨天那響聲太大,誰都能聽見。

日本人也沒有隱瞞此事,但只說發生爆炸的是地下室,那個地下室用來存儲雜物和化學物品,一不小心就爆炸了,但好在沒造成人員傷亡。

對於這種說辭,大家都不相信,那麼大的爆炸聲,化學物品能引起?大家都對爆炸的起因進行猜測,有人說地下室存儲的都是火藥,有人說醫院地下是彈藥庫,眾所紛紜,但無論是天津衛政府還是其它租界,都對日本人起了懷疑。

越來越多的探子出現在日本租界,日本人心裡也有鬼,雖然爆炸毀了實驗室,也毀了進行生化實驗的證據,但萬一有聰明人查到了什麼,那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眼見探子越來越多,日本人索性直接關閉租界,禁止任何人進出。這一行動招致了眾人的不滿,但日本人依然我行我素,當個聾子,假裝聽不見眾人的聲音。

可日本人表面不聲張,背地裡卻在加緊調查,醫院的生化實驗室是日本人的重要項目,這麼不明不白地被炸了,負責人還死了,日本人哪能吃下這個虧?

於是,日本人開始調查醫院,終於發現了些線索。

小島千春的陪護,有問題。

當晚,日本軍部的人就來到小島一郎家裡,幾十桿槍瞄準著小島一郎,讓他交出江流。

小島一郎頓時慌了神,他本來就不知道醫院下面會有生化實驗室,也更加猜不到自己的便宜兒子小島海流是個恐怖分子一般的人物。

小島一郎立刻出賣江流,把江流的工作照片和家庭住址交了出來,日本人兵分兩路,一路對著照片抓人,一路穿上便裝,千萬江流家裡抓人。

只不過,江流早就料想到這一天會來到,他的面孔是假的,家庭住址自然也是假的,兩路日本兵都撲了個空。

這下子,小島一郎可慘了,日本人把他抓了回去,嚴刑拷打,連夜審問,最終得出結論,小島一郎也被騙了。日本軍部本來想把小島一郎推出去,當罪魁禍首,但警察局長小島次郎苦苦求請,小島一郎這才活了下來。

小島一郎被帶走了四天,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變了個人,滿身傷口,神情恍惚,瘦的皮包骨頭。

小島夫人見狀,哭的梨花帶雨。而更糟糕的消息隨之而來,小島一郎被《咸報》解僱了。

小島次郎無奈地說:「事到如今,只好請嫂子帶著大哥回日本了,天津衛已經待不下去了。」

小島夫人點了點頭,立刻買了前往日本的船票,她收拾好錢財,剛好小島千春身體好了一點,也能承受船上的顛簸,小島一家三口,就這樣來到了碼頭。

在碼頭上,小島千春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陌生的面孔,她來到那人身邊,看著對方。

小島千春說:「是你乾的嗎?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江流已經換成了原來的面孔,他覺得自己和小島千春的故事應該結束了,但心裡又不知怎麼了,還是想著來到碼頭,想看著小島千春離開。

只是讓江流驚訝的是,小島千春竟然一下子認出來自己。

江流不知道如何回答,事情都是他乾的,他理應承認。只是,他覺得要讓這個單純的女孩知道真相,那對她是一種怎麼樣的殘忍呢?

無奈,江流只好回答:「不是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是有人把罪名安插在了我頭上。」

小島千春笑了起來,好像春天裡在花叢間舞蹈的蝴蝶,她說:「我就知道不是你,只不過,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洗刷罪名。而我,也不能繼續待在天津衛了。」

江流心裡一陣酸楚,他握住小島千春的手,張大嘴巴,卻又發不出聲音。

江流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用力握了下小島千春的手,再輕輕把手抽出。

二人的手分離,江流卻覺得心裡多了什麼,好像思念在心裡生根,華年在心裡停頓,熱淚在心裡匯聚成河流。

江流看著對方,是萬般無奈的凝視,他環顧四周,找不到一朵野花,用來相送。

「嗚。」

悠長的船笛聲響起,這是在提醒人們,是時候分別了,千言萬語在心頭,卻過不去咽喉,到不了嘴巴。

無奈到最後,江流只有一句「保重」。

小島千春回復:「你也保重。」

這是兩人最後一句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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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津衛當埋屍匠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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