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教學樓事件(二)
喬渃正想著臨終遺言了,喬渃感覺到旁邊有一隻手慢慢的伸到她的面前,那隻蒼白的手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確認是楊暖的手。
她想幹嘛?襲胸?
喬渃正胡思亂想著,這手剛要去碰她胸前,剛碰到,一道金光反彈了開來,只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喬渃頓時感覺脖子上的窒息感不見了。
走了?
「誰?」一個聲音響起,喬渃一驚,剛要轉過頭,便被捂住了嘴巴,蹲了下來。
「噓!」聽聲音是蘇學姐的,她怎麼在後面出現?
「你不是在教學樓前面等著的嗎?」蘇夢晴低聲說道。
「我、我擔心你們……」其實她想說害怕。
蘇夢晴拉著喬渃往三樓旁邊走過去,聽到有個聲音在樓梯那邊嗒嗒的響好像有人在下樓。
蘇夢晴很緊張的揪住她的衣袖,如臨大敵的模樣,見學姐這樣,喬渃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那奇怪的腳步聲在快要下到她們這層的時候停了下來。
一直等了快十來分鐘了也不見有任何動靜,心也跟著一直在懸著。蘇夢晴借著月光看了看手錶,拿出了一個對話機。
「陸琰,你們那邊怎麼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對了,我學妹不小心進來了,現在和我一起。」
「怎麼回事,不是讓好好待在下面嗎?我這邊也有一個不小心闖進來的女孩現在暈倒了。」
「別說話,她過來了。」對話機里傳出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喬渃正疑惑,裡面的信號斷了。
蘇夢晴拉著她慢慢的走上樓梯,她們剛走到四樓走廊便碰到了那個叫陸琰的痞氣男生,他嘴裡還叼著根煙。
陸琰看到喬渃就皺起了眉頭,有些煩悶的嚷嚷道:「你怎麼上來了?」
喬渃看他這副模樣,有些不樂意:「我怎麼不能上來,這又不是你建。」
「嘁,算了,不和小女孩計較。」
「玄墨呢?」蘇夢晴開口問。
「玄墨啊,他正去找那女鬼呢。」陸琰甩了甩頭髮道。
「女鬼?是說楊暖嗎?剛才我碰到了她了。」喬渃忙說道。
「你碰到什麼鬼等會再說,現在你要做的是跟緊夢晴,不可輕舉妄動,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嗯,你自己負責。」陸琰正色道。
「喂,你這是幹什麼?捉鬼嗎?你是道士還是和尚啊?」喬渃興趣盎然看著他從挎著的背包拿出各種各樣的工具來。
「關你什麼事,你只要聽指令就行了。」陸琰不滿說道。
「喂,陸琰把煙滅了。」蘇夢晴不高興的拍了拍他。
「好好好,聽你的,我這琢磨一下時辰好擺陣法。」陸琰立刻把煙掐了說道。
喬渃只好站到了一旁,看到陸琰拿出一個羅盤,不知在幹什麼只是在走廊那邊走來走去,在某個方位定了下來,伸出劍指,默念了什麼,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木劍,往地上畫了個紅圈圈。
這些東西,這種場景只在電視劇里見過,陸琰的做法好像不太一樣……
「好了,別發獃了,趕緊去那邊躲一下,我要引那女鬼過來了。」
蘇夢晴趕緊把還在發獃的喬渃拉到另外一間教室那裡去,從門縫中小心的觀察那邊的行動。
只看到陸琰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中指沾了血在一張符上面畫了什麼,那符居然自己燒了起來,他把燃燒著的符貼在了一個稻草人的身上。
「啊嗷!!」不知是幾層,突然傳來了一聲聲恐怖的慘叫聲。這聲音凄厲無比,在寂靜的夜晚。
接著那個小稻草人身上出現一條紅繩子,直連到樓梯上去,然後上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似乎有雜亂的腳步聲。
陸琰拉起紅繩子,立馬跑到樓上去。
「走,咱們也上去看看……」
沒等夢晴說完喬渃就跟著往樓上趕了。
剛上去,便看到陸琰跟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兩人一人拿著一根紅線不知在幹什麼,周圍居然起了一層奇怪的霧氣。
「這是……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喬渃忍不住問夢晴道。
蘇夢晴也搖了搖頭。
「該死的,玄墨你怎麼讓她給跑了,我好不容易用硃砂繩捆住她了。」陸琰滿臉怨氣地說道。
「我不知道。」戴眼鏡的男人居然還有些無辜的說道。
「都怪你!」
聽他們爭吵的內容好像沒有抓到那隻「鬼」?
「好了你們別吵了,趕緊找到她才是最緊要的事。」夢晴沒好氣的說道。
「那倒不必緊張,我在外面設了陣法,想她也逃不出去。」陸琰得意說道。
喬渃轉頭看向窗外,突然瞥到有個身影跑出了大樓的圍欄,站在外面。
「誒,是楊暖!」喬渃指了指樓下的身影。
三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艹,居然跑了!愣著幹嘛,趕緊收拾東西追去啊!」陸琰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們立刻收拾好東西便下樓去追,喬渃也沒注意,只好跟著亂跑。
「咳咳,累死老娘了,他們跑哪去了!」喬渃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扶著校道旁的一棵大樹直喘氣。
突然不知什麼東西掉到了喬渃的頭上,似乎是樹上的落花?喬渃沒有理會,最後感覺似乎一坨東西掉到了頭上,她伸手去抓了一下。
「哇!毛毛蟲!」喬渃立馬甩到幾米遠,坐倒在草叢上,拍著頭髮。
「你就這點膽量。」一個欠扁的聲音從樹上傳了下來。
喬渃抬高頭去看,居然是那個李牧,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樹上俯視著她。
「剛才肯定是你搗亂,你下來,看我怎麼揍你!」
這傢伙怎麼上去的?這樹榦起碼得三個人合抱,而且還一個多人高的樹榦,什麼時候上去的?
「喂,你來這幹什麼?東西我已經還你了,你還來討債么?」喬渃拍了拍身上的落葉沒好氣說道。
「嘖。」李牧皺了皺眉頭,從樹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到了地上,這傢伙怎麼從幾米高的樹上跳下來的,居然沒摔著?
李牧伸出手掌說道:「你看這個。」
「這不是玉蟬嗎?給我的嗎?這怎麼發光了?」喬渃看到他手中的玉蟬發出了一絲絲暗淡的紅光,正想要湊近,李牧突然合起了手掌。
「你,不要告訴我你特地給我看這玉會發光了?嗯,很好看,行了吧。」
「之前你是不是對它,做過什麼,比如把你的血淋在上面了。」李牧淡淡開口道。
「血?我有病吧,把血淋在上面。」喬渃斜了他一眼。
「總之是它,它認了主,是你的。」李牧神色有些複雜,好像有什麼話不好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
「總之……我下次找你。」
「小渃,小渃原來你在這啊,讓我一頓好找,你怎麼自言自語啊?」張依從前面跑了過來。
「和一個欠揍的傢伙,他……誒,人呢?」喬渃看向樹榦上面,一個人影也沒有,不會在這裡也能撞鬼吧?
「先不說這個,你不是暈了嗎?」喬渃問道。
「被他們叫醒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回到宿舍,喬渃還沒從剛才的事情晃過神來,不過想著這些問題,喬渃一頭栽進被窩裡便睡了。
不過只睡了幾個小時又醒了,最近老是做夢頻繁,都睡不了太長時間,這種狀態要是一直維持下去遲早會修仙……
喬渃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宿舍,宿舍里只有她一人,連張依也不在。肚子傳來了「咕咕」的叫聲,不管那麼多了,還是先去覓食吧!
「唉,你看,那不是校籃球隊的比賽嗎?怎麼王銘這麼重要的主力不在啊?」一個女生在喬渃後面抱怨著,喬渃正嚼著一塊麵包,看向前面的籃球場。
王銘和喬渃是同班同學,她自然知道是出了什麼事,自從楊暖死後他便告了病假回家休息去了,大夥都以為他傷心過度而病倒了的。
咦,那不是叫陸琰的男生?喬渃居然看到他居然也在籃球場旁邊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
「嘿,你怎麼在這兒?」喬渃過去偷偷拍了拍他的肩膀。
「幹什麼!是你啊?」他本來有些怒火的,低頭瞥了一眼之後臉色有些緩和,然後轉頭看著籃球場上的人,嘴裡嘟囔著說,「不要老拍人家肩膀,肩膀上有兩盞燈,被拍滅了會陽氣下降的。」
喬渃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雖然不太明白,開口道:「哦,這樣啊……你是做陰陽先生的嗎?看起來很有趣啊?」
「走開了,你別像個鳥吱吱喳喳擋我辦事,真是的……」陸琰有些不耐煩的像喬渃揮了揮手。
「嘁,有什麼了不起,看起來你倒像是個半桶水道士……倒是不知道你手法挺厲害的,能追到我們的系花。」喬渃嘟囔道。
「咳咳!不是你想的那樣!」陸琰像是被突然噎住了一樣,憋得臉都紅了。
「哈哈。」喬渃看到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對了,你認識他嗎?」他瞪了喬渃一眼拿出手機放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喬渃。
「王銘!」看到他手機里的照片喬渃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你認識?」
「嗯,那當然,我同班同學。」
「那就行,你知道他的聯繫電話嗎?」
「有……你想幹嘛?」喬渃拿出手機,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疑惑的問道。
「我……我懷疑在教學樓死掉的女孩和這個男的有關係。行了嗎?」陸琰低聲瞪了她一眼。
喬渃把聯繫方式給了陸琰。
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謝了,下次有時機讓你當個助理什麼的,雖然人家助理都是美女一類……」
喬渃白了他一眼。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號碼,等了很久也沒人接,又打了好幾次才有人接電話。
「喂,你找誰?」裡面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陸琰咳一下,正聲說道:「你好,我是捉鬼的,你可能……」
「神經病!」那邊罵了一句便掛了。
「靠!居然敢罵我,不識好歹!」陸琰氣匆匆的對著手機說道。
「噗……哈哈……」喬渃忍不住想笑出聲,急忙捂住嘴巴,但還是被陸琰發現了,陸琰向她狠狠瞪了一眼。
「不是我說,任何人收到這種電話不是以為是神經病就是騙子吧,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喬渃攤手說道。
「那個誰,你給我找一件有帶著王銘氣息的東西給我。」
「我嗎?」喬渃指了指自己。
「這裡除了你還有誰呀?啊不了,要不你給我找到他的生辰八字也行。」
喬渃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麼誰誰的,我有名字的,再說生辰八字這些很難搞的好不,能搞到生日就很不錯了。」喬渃說道。
「那你有他的地址嗎?!」陸琰憋著怒氣問道。
「哦,這個你問對人了,恰好上次我給班裡做了一份通訊錄,上面有他的地址,你想幹嘛?」
「幹嘛,找他啊!趕緊給我,別耽誤了事情。」
喬渃只好翻出了地址給了他,順便問了句:「怎麼不見學姐和那個戴眼鏡的男的。」
「他們一夜沒睡,找了個酒店睡覺去了。」他瞥了喬渃一眼。
「酒店?睡覺?」喬渃瞪大了眼睛。
「你想啥呢,齷蹉!」陸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哦,你們不是本市的嗎?」喬渃轉移話題道。
「嗯,隔壁市的,來這邊遊玩,順便行俠仗義。」陸琰隨口說道。
「這說的跟真的……」喬渃說道。
「對了,反正看你挺有空,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吧。」陸琰看了喬渃一眼。
「幹什麼?我又不會捉鬼。」喬渃奇怪道。
「你能幫上些忙,趕緊的,別啰嗦。喏,拿著這個。」陸琰塞了一道黃符給她。
「這是幹什麼的。」喬渃端詳著手中的黃符。
「收好就是了。」
「哦。」喬渃把黃符塞進了兜里。
「走吧!」陸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