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陰魂纏身(一)
在學校附近打了一輛車,直接就趕到了王銘家門口,剛在他家門口站著,就看到陸琰手上拿著的羅盤一直在轉個不停。
「你這羅盤是不是壞了呀?」喬渃探頭好奇問道。
「你腦子才壞了,」陸琰伸手就給了她一記爆炒栗子,「看來確實是在裡面了,你去敲門。」
「為什麼是我啊,你沒手嗎?」喬渃揉了揉後腦勺不滿地說。
「別啰嗦,叫你去就去。」陸琰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背包說道。
「不帶這麼使喚人的,下次我可收工錢了。」喬渃嘀咕道。
他不耐煩地說:「你要多少就給你分多少,趕緊的,別婆婆媽媽的,要出人命了。」
喬渃走到了屋子前面,按了按門鈴,沒按多久便有個中年婦女出來開門。
「你們找誰?」中年婦女警惕地看著他們。
「阿姨你好,我是王銘的同學,聽說他生病了,過來看看。」喬渃看著婦女說道,頭卻不由自主的往裡面瞧。
「不好意思,阿銘他現在沒空,你們還是改天吧。」大媽冷冷地說完她便要關門。
陸琰立馬推著門不讓她關門:「阿姨,你家兒子很快就要死了。」
那婦女一聽,立刻滿臉怒容,罵道:「小兔崽子,你說誰快死了呢?你才快死了呢,我兒子比你還有精神呢,昨天才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見我,你這個挨千刀的馬上滾!」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他們兩個碰了一鼻子灰。
「我靠,這大媽真夠凶的。」陸琰忍不住道。
「我說你就不能先說幾句好話么,一開始就說人家兒子要死的,換誰也不樂意吧。」喬渃也忍不住要說他。
「大姐,我這叫耿直,而且這人命關天的時候當然是要挑重點說了。」
「這下可好了,門都不讓進了。」喬渃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也想想辦法吧!」陸琰突然語氣緩了,看來他真的是沒辦法了。
喬渃搖了搖頭想了想,繼續按動門鈴。
「趕緊離開我家,再不走我報警了。」大媽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阿姨,我和王銘真的是同學,我是想來看看他……」
那大媽半信半疑打開了裡面的木門,隔著鐵門一臉怒容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真是他的同學?」
突然陸琰向她甩過去一條紅繩,直接從門縫過去繞在她的手上,迅速打了個結,然後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滴了一滴血劃到紅繩子上面。
「開門,立刻開門。」陸琰正經的說道。
那婦女變得獃滯起來,木偶一般的打開了鐵門。
「呀,這個厲害,能教教我嗎?」喬渃眼睛一亮,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哼,我家道法不外傳,而且,不傳女的。」陸琰有些高傲的說道。
喬渃頓時白了他一眼:「小氣,不教就不教……行了,別說廢話了。」
進去了之後,陸琰便把紅繩子解了下來,那紅繩子的顏色有些奇怪,是暗紅色的。而且有些難聞。
繩子一鬆開,婦女立刻清醒過來,驚訝的看著他們,立馬撲了過來把他們兩個往外推。
「你們到底是什麼騙子!趕緊滾,我要報警了!」
「你趕緊攔一下她,我去忙那邊。」陸琰輕鬆地躲開了大媽,慢悠悠地往前走。
喬渃愣了一下,心道這傢伙盡把麻煩事推給她,這大媽身粗體壯的,哪攔得住,但沒有其他辦法了,喬渃急忙環手抱住近似發瘋的婦女。然而這大媽的力氣比她大,幾乎都要被拖著走。
「唉,真是沒用。」陸琰鄙夷地看著喬渃,抽出一根紅繩朝著大媽甩過來,那紅繩彷彿活的,迅速在大媽的身上纏繞了幾圈,大媽掙扎著,卻無論怎麼也掙扎不開這小小的繩子。喬渃終於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陸琰拿出了羅盤,看了一遍整個屋子,看向了最裡面一個房間。緩下來后,喬渃也感覺到了那個房間有種很壓抑的感覺。
陸琰走了過去,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眾人都被裡面的場景嚇愣住了。
裡面很昏暗的,本來是白天陽光正好,裡面的窗帘全部拉下了。
陸琰伸手打開了燈的開光,裡面的真實情況呈現眼中。
周圍都是大片的血跡,牆壁上,天花板上,還有窗帘上都有,最可怕的是躺在
床上的一個男生正開膛破肚,兩眼空洞無神,血淋淋的手抓著自己的腸子往嘴裡塞,就好像吃著大腸沾番茄……
「啊!!」那個大媽和喬渃直接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喬渃看到這幕,也忍不住捂住了嘴鼻,畫面血腥再加上沖鼻而來的血腥味直讓人想吐。
「阿銘……」大媽喊了一聲瘋狂的撲倒那男孩的身上,。
王銘突然坐了起來,血紅的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她,似乎阻礙到他享受美食。
陸琰看情況不對,把大媽扯開,咬破中指點在了王銘的額頭上,王銘一下子瘋狂掙扎了起來,齜著牙想要咬他。
「你幹什麼啊!他是我的兒子啊!」那大媽不由分說的推開了陸琰,大哭著抱著王銘,「阿銘乖,我是媽啊,你瞧瞧我啊……」
那王銘任由她抱著,突然嘴角微微上揚,緊緊抱著大媽,往她脖子上狠狠啃了下去,不知道王銘的牙齒為何變得如此鋒利,那大媽的脖子瞬間湧出鮮血。
「啊……啊……」那大媽被咬的兩眼翻白,連叫聲都叫不出來。
情勢緊急,陸琰拿出一道黃符貼在了王銘頭上,黃符泛起淡淡紅光。
「愣著幹嘛,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啊,你想看他們死在這啊!」陸琰話語中也有些慌亂了,看得出他也快壓制不住。
「哦哦。」看呆的喬渃立馬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突然感覺喉嚨一緊,有人從背後勒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喬渃忙伸手去摳那勒住她脖子的手。
「你還不打電話……我靠!」陸琰那邊也忙不過來了。
勒住喬渃脖子的人力度奇大,她只能儘力往前走去,看能不能拿點什麼東西讓那個東西放手。在房間的鏡子中反光出勒住她脖子的人,居然是張依,一臉的鮮血,表情十分猙獰。
「喬渃,給你的符呢?趕緊往她手上貼!」陸琰急忙喊道。
喬渃十分難受的把手伸到自己的口袋。
張依似乎聽得懂人話,空出了一隻手來抓住喬渃另一隻手,但是這樣剛好在脖子上的力度就鬆了不少。趁著機會,喬渃用手肘,狠狠捅了一下她的胸腔,等她來不及反應喬渃迅速抽出陸琰給她的符咒,貼在了張依的身上。
「快,把中指咬破,點在她的眉心。」
額,喬渃看著自己的手指,有點忍不住,十指連心啊,但看到還在掙扎的楊暖,把心一橫,像陸琰那樣把中指咬破,往她的額頭點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起來作用,張依變得痛苦十分,眼睛里的鮮血紅的要滴下來了。
「啊啊啊!!」她大喊了幾聲,身上冒著黑氣,奮力掙扎掉了符紙,從旁邊窗邊跳了下去了。
喬渃心中一驚,忙跑過去看,下面一個人影也沒有。
「別看了,趕緊打電話,這倆快失血過多了。」
之後救護車來了,警察也來了,好像是張依跳窗被人看見了。
因為下午這事,喬渃也跟著他們進了醫院,脖子被掐進肉了。而且喉嚨一直在痛,醫生建議她留院觀察,但她還是拒絕了,畢竟住院太貴了,開了些葯外敷內用便走了。
王銘那兩母子也在同一家醫院,打聽了一下,才找到他們的病房。警察也都錄了口供就回去了,似乎是因為王銘家有遺傳的精神病作為結論,但也得等到王銘身體好點才能做檢測了。
還沒進房門就看到了陸琰的身影,他好像在和那大媽說話。
「其實我該感謝你,要不是你們,我、我兒子他死了我都不知道。」大媽脖子上包紮得厚厚,說話也不太利索。
「你兒子逃過這一次,並不代表他下次就好運。」陸琰說道。
「什、什麼,那東西還要找他啊,他已經半死不活了,我知道你很厲害,能不能幫、幫我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大媽吃力的想要去拽陸琰的衣角。
陸琰抬起頭,嘆了口氣,說道:「這次是他作死,而且未必能幫得上忙。
她主要的怨氣是集中在你兒子身上。」
「我知道了,大師,如果你這次能把女鬼完全消滅,不再纏住我的兒子,我給你付……三萬,夠嗎?這是定金。」大媽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存摺十分真誠地說道。
「別別這樣,我不是這種見錢眼開的,我是想萬一我也制止不了呢?」
「那也沒人能幫助我們母子倆了,嗚嗚,他死了我一個人怎麼活……」大
媽抽泣了起來,然後開始劇烈咳嗽。
「誒,怎麼了,她怎麼了?」喬渃忙走過去。
「快去叫醫生。」陸琰說道。
醫生來了之後他們便被趕出了病房,護士還責怪他們刺激到了病人。
「這這母親怪可憐的。」喬渃倚在牆壁上看著他。
「你懂什麼,前因後果都不了解,那個女鬼糾纏他肯定有原因,都不是什麼省心的傢伙。我去抽根煙,你在這看著。」說完,陸琰十分煩躁的走下樓了。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陸琰嚼著口香糖回來了,醫生檢查完也離開了病房,但是他也不進去。
「我想好了,我試試看,你呢,你那麼喜歡幫忙,你今晚就留在這裡,看著他們母子,一但有什麼風吹草動,你立馬給我彙報,知道了嗎?」
喬渃有些猶疑說道:「我嗎?萬一……」
「別擔心,我給你留點東西。對了有啥事情,你別輕舉妄動。」他指了指喬渃那還有清晰的指印的脖子。
喬渃連忙捂住脖子,連連點點頭,目送他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