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苦命人雙遇坎坷
第217章苦命人雙遇坎坷
所謂想一想,說明事情有餘地,有希望。
苗世聽了,自然很高興,他心裡只是擔心雷季,所以便先下手為強,他又向於岳說:
「我還有話,想跟您老人家講,現在,有些風言風語,我聽說了,但是,我沒有向您」
於岳抬眼望著他問:「什麼風言風語呀?」
苗世說:「雷季跟我師妹的事。」
於岳聽了臉色往下一沉:「你這是什麼話?他們倆人是兄妹!」
「老人家,您聽我說,雷季是仁德君子,我師妹是巾幗英雄,這是千真萬確的,可是,說閑話的人什麼時候都有,嚼舌頭的人大有人在,當然我並沒有聽到別的,只是男女有別,應該有個分寸,雷季從小就讓您收到了這裡,他們猶如親兄妹,這些,我們知道,可外人不知道,可他們都不小了,
十七大八了,應該避嫌才是。」
於岳說:「這是對的,他們倆人,從打不懂事就在起,兩小無猜,哈哈,這倒是個事,好吧,下去吧。」
苗世走後,於岳想了很久很久。
他認為,不可放過這個機會,得趕緊定下來。
因為苗世比起雷季,哪樣都好,更何況雷季是自已的乾兒子,自己又拿他當親兒子一樣看待,沒有妹跟兄的,借這個機會,何不定下她的終身,以免別人說長道短。
所以,第二天他就實實在在的告訴苗世說:「這件事呢,我已經定下來了,回頭告訴你師妹即可,在你師父回來之前,給你們準備好,你師父回來領你之時,就給你們兩人拜天地。」
「爹!孩兒謝謝爹爹!」苗世跪在地上,拜見岳父,口稱爹爹心內高興,嘴更象抹了蜜似的。
苗世確實愛著紫娟,因為她長得俊美,武藝也好,怎能不愛!
可他親自向岳父提親,不等師父到來,是大有想法的。他認為,自己再不下手,紫娟非要嫁給雷季不可了。
他看得出來,姑娘的心中只有雷季,而唯獨沒有自己,來個先下手為強,女兒婚配父母作主,看她紫娟為之奈何?
當天夜晚,於岳把女兒叫到自己的屋裡,說道:「丫頭,爹有件事告訴於你。」
紫娟笑說:「什麼事,你就說
吧。」
於岳盯著她問:「我問你,你師伯的弟子苗世這人怎麼樣?」
紫娟漫不經心地說:「有出息!」
「哈哈哈」於岳笑了,「好孩子,有眼力,咱爺倆看到一起去了,爹可以這樣告訴你,苗世有出息,雷季趕不上苗世,丫頭,你以為如何呢!」
「這一點,我沒看出來,從外表上看,苗世有個男子漢的闖勁兒,雷季有些靦腆,但是.」紫娟疑惑地揚起眉毛,看著於岳說:「爹,你問這些,幹什麼?」
你已經看出來了,這就對了,苗世大高個兒,長得一表人材,歲數不小了,嗯,丫頭,你今年十七了吧?」
紫娟愣住了,「爹,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於岳忙說:「幹什麼?爹為疼你,我沒續弦,爹爹一手把你栽培長大成人了,常言說得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象苗世這樣的好後生,確實難以碰著,倘若遇上不知根底的,瞧外表挺好,其實內里狗屁不是,甚至是個骯髒的東西,現在,爹已把你的終身許給你的師哥苗世,不知你意下如何?」
紫娟萬沒想到,爹爹將自己許配於苗世,胸袋「嗡」的一聲,一下子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臉色刷白。
於岳一看,立即就愣住了,急忙喊道:「嗯?你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你也認為苗世人好,哪樣都比你強,另外,他今後也不會喪良心的,他不是那種人!你怎麼了?」
紫娟眉毛皺成一堆,說:「這種大事情,難道你真的答應苗世了?」
於岳回實話實說的答道:「我真的已經答應他了。」
「爹,現在,孩兒我不能說,如果要是沒有這種事,我不想提出來,既然已有此事,我不講不行了,」姑娘正視著於岳又說:
「我問爹爹一句話,你疼我嗎?」
於岳說:「我不疼你,疼誰呀?你是爹爹的心肝肺呀!」
紫娟又追問一句說:「爹說的是真心話嗎?」
聽了這話,於岳有些生氣了:「當老人的在女兒面前,能說假話嗎?你這叫什麼話?爹說的都是真的!」
紫娟又說:「爹不要生氣,女兒知道你疼我,可是,怎麼叫疼啊?」
這回,於岳笑了說:「這丫頭,什麼毛病?往日不愛說話,今天卻說得這樣古怪。事事替你都想到前邊,事事都替你安排好,這不就是疼你嗎!吃的、穿的、戴的哪樣不依著你?」
「要星星你不給月亮,這自然是疼哦,呼!」她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我認為這些都無關緊要!真正的事,女兒一生就這麼一次,為什麼你不跟我說一聲?」
於岳說:「哎!你也說苗世不錯嘛,你能找出他的毛病來嗎?」
紫娟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真正對得起我死去的娘,確實從心底里疼我,疼在正事上,你就把我的終身,許配給雷季!」
於岳聽了,目瞪口呆,沒想到紫娟的心上早有了雷季。
紫娟又說:「如果爹將我終身許給苗世,我也不與爹生氣,因為是爹說了算,但是,我想告訴爹爹,苗世大喜那天,就是女兒離開人世之時,」說完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於岳又氣又急地大喊:「你給我站住!」紫娟沒有理會,徑自去了。
於岳象挨了棒子一樣,愣愣地坐在那裡。
丫頭哇,你懂得什麼呢?把你許配給雷季,名聲不好啊!現在外頭有風言風語,我不能見人拾不起頭來,讓人戳脊梁骨,那樣,還不知綠林江湖上怎麼笑話呢?不行,得向她曉之以理。
於岳站起身來,找紫娟去了。
紫娟正在痛哭,哭得相當悲慟,哭得相當傷心,這事大出於岳的預料,真好象把她推到火炕似的。
當老人的全是這樣,方才氣得夠受,待來到繡房,見女兒如此痛苦,心感難過,他想,難哪,有她娘活著,我何必操這麼大的心呀!
於岳只好說:「丫頭你先別急呀,你也別聽爹我的,爹我也不聽你的,咱們擺擺這個理兒,誰的理兒站住腳,咱們就聽誰的,好丫頭,你別哭了,你這一哭,爹心裡差點著火了,我也難受啊!」
紫娟擦擦眼淚:「爹,你說吧,你這個理怎麼講?」
「孩子,你聽我說,」於岳講了外頭的閑言蜚語,又說:「丫頭,你得讓爹見人,也為爹想想,話又說回來,如果苗世真的不合適,爹也不能讓你嫁給他呀!平心靜氣地說,苗世可比雷季強得多,哪方面都比他好。」
紫娟抹著眼淚說:「爹,因為我們兩個沒有感情,哪怕雷季什麼也不如他,但是,我們有感情。」
猶如半邊天,打了一個悶雷,於岳大為震動,胸門上的汗刷地就出來了。他驚呼道:「丫頭,爹我問你,你們倆已暗訂終身了嗎?」
紫娟忙說:「你還不了解你的女兒嗎?雷季是個仁德君子,你不相信嗎?我倆之間沒有非禮之事,有的只是感情,跟著他討著吃,要著吃,我也心甘情願,如果你心疼女兒,你就把我的終身許配給雷季,如果你不懂得什麼是疼孩子,強制著把我給了苗世,女兒也只有一死,沒有別的。」
「什麼事不都是依著你,這件事,我也不想強迫於你,」於岳知道女兒的烈性,你不依她,逼急了,果真尋了短見,一切就全完了。
他也知道,感情這東西,不是九牛二虎之力能拉得動的,也不是棒子能打開的。
於岳想了少頃,又說:「就是爹我不把你的終身許給苗世,你也不能嫁給雷季,你得讓爹有臉活著,爹知道你們兩個人純潔,但外人的流言蜚語,我受不了啊!爹可以給你另選人,如果你不讓爹今後出門見人,你就死,你死我也死,咱爺倆手拉著手,到陰曹地府找你娘去,你考慮了沒有,爹爹我是何等人物?我號稱雲龍小縣半邊天啊!你終身許給雷季,人家得把我后脊梁骨戳出窟窿來,你要爹爹這條老命啊!孩兒啊!你自己估量著辦吧。」
說到這兒,於岳老爺子真的掉下了淚,推門而去了。
紫娟止住悲痛,抬起頭來,目送爹爹的背影兒,也是一陣心如刀扎。
爹爹方才的幾句話,充滿了憂傷之情,她心中很難過,頓生了憫憐之心。
不是她不孝敬爹爹,不是她不體諒老人,她的心確實被搖動了。
但是,她與雷季之間的感情,又怎能搖動?她衝出門去,仰天大喊:「蒼天哪蒼天,我該如何而辦?娘啊,你就扔下女兒不管了嗎?」
紫娟正面對蒼天呼籲,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雷季,欲去找他商量,她跟雷季兩人,雖有感情,心中各自明白,但卻從沒挑開說過,雷季沒有向她透露過這婚姻之事,她也沒公開表示過愛慕之情,只是兩人心中有意,他也愛她,她也愛他。
可是,現在到了非揭開蓋兒不可的時候了,她想先聽雷季的意思,究竟對這事怎麼看,也許從他那兒,能尋出個萬全之策來。
因此,紫娟擦了擦眼淚,攏了攏頭髮,整理了一下衣著,便到雷季的房中去了。
雷季見紫娟來,不由一怔。
看得出來,紫娟剛才哭過,兩眼紅紅淚盈盈的,他忙問道:「你怎麼了?」
紫娟勉強笑了笑,拉個凳子坐下說:「沒怎麼!」
雷季心裡不相信說:「你別說假話了,看你這不高興的樣子,肯定有事,若不然你怎麼會哭呢?」
「唉!」紫娟先自嘆了一聲:「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不瞞你了。」
她如此這般地把事情的原委重說了一遍。
雷季聽了一愣,迷糊而又憂鬱地問:「你怎麼能將終身許配給苗世?怎麼,老人家沒有事先向你提過?」
「事情怪就怪在這兒,不但你不知道,我也一點兒風兒都不知道,爹突然向我說起,我感到很意外,可是,這確實是的,剛才還又向我了」
見紫娟低下頭去,半晌不語,雷季追問:「老人家怎麼說的?」
紫娟說:「讓我嫁給苗世,我不願嫁他,爹很固執,問我為什麼不同意。」
雷季又問:「你是怎樣回答的?」
紫娟皺了皺眉,用懇求的眼光看了看雷季:「我這你還用問我嗎?」她有點兒嬌嗔地說。
雷季低下了頭,心裡怦怦直跳,不想事情來得這樣突然,究競應該如何對答,一時又失去了主意。
屋裡沉靜多時,紫娟長嘆了一聲,說:「自從你來到這裡,爹拿你當親兒子看待,至於小妹如何對你,想你也自知吧!」
雷季說:「你待我之情,使我刻骨銘心,老人家教育之恩,也使我終身難忘啊!」
紫娟問:「那麼你看這事,我該怎麼辦?」
雷季抬頭看了看她,沉吟半晌,始終沒有回答,她知道從兒時兩人情深意切,如今更是柔情繾綣,可是如何講出口呢?
他靦腆地又低下了頭。
紫娟心急火燎,埋怨地說:「你的毛病就在這裡,沒有點兒男子漢的氣概,大丈夫的風度,忸忸怩怩,吞吞吐吐,該說的不說,該講的不講,可要遺恨終生啊!」
紫娟用無限期待的目光望著對方,看他依然不啃聲,就直率地說:「現在事到臨頭了,我不能不講了,如果你願意,我跟爹去說,我非你不嫁,等爹問你,你也這樣說,非小妹不娶,我想爹疼愛我們,不會生硬分開一對鴛鴦,你認為如何?」
聽了她的話,雷季連脖子都紅了,不敢抬頭,直盯盯地看著擺弄著的兩隻手,羞澀中,他也不無優慮,便小聲地問道:「你向老人家提過此事沒有?老人家是何種打算?」
紫娟見問,便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同時又強調地說:
「爹爹是顧慮重重,我也沒有了主意,才來找雷哥商量,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畢竟比我這個女孩子家道道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