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陰子
龍叔如得到寶貝一樣,很歡喜地說:」碰得碰得。「
可忽然山洞裡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的脖子好像被什麼勒住了一樣。我踹氣十分困難,我感覺有一雙手在抱住我的腰。我吃力地喊:「龍叔,龍叔。」
依舊和先前一樣,根本聽不到半點回應。此時感覺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說:「我看你往哪裡跑。」
跑?我根本沒有跑呀。我辯解道。
「你們吃了我的膽,現在還要挖走我的頭髮么?」女人兇橫而怒吼。她這一次並沒有對我舞騷弄姿,而且用蛇皮死死簕住我的脖子,我感覺我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那女人直接把我推倒在地上,用那一撮頭髮塞進我的嘴裡,並惡狠狠地說:」竟敢來挖我的墳墓,你們可真有本事。「
墳墓?我唯一的意識在腦子裡面打轉,不就挖了一個箱子,怎麼變成墳墓了?我說:「你是人還是鬼?或者就是一條蛇?」
女人則一巴掌拍了過來,拖拽著我說:」你也不是什麼玩意兒,問那麼多幹嘛?「
對不起,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哀求地說。
「哼啊,錯了就行了?」女人不屑而大笑說。「我在這裡寂寞了那麼久,難得有人來找我玩,可真是太爽了。」
女人如瘋了一般,用哪個類似於蛇皮的玩意套住我的脖子使勁地拖拽、使勁地轉圈,弄得我頭暈眼花的。她嘴裡還悠閑地唱著歌。
忽然,我聽見霹靂啪啦的一陣響聲后,我竟赤裸裸地被一根繩子吊在石岩上,而龍叔衣衫完整地站在我面前,他用一把刀把我的手割破了,憤怒地看著我說:「這地方,太容易讓人失去了心智。」
龍叔剛放我下來,飛進來了一群花花綠綠的蟲子,朝我們身上叮。龍叔立馬在我們各自身上貼了一道符,並緊張地說:「不好,屍花開始攻擊了。」
這些花花綠綠的蟲子慢慢朝我們靠近,而且我們根本沒有退路,加之剛才被綁著事情,我更是沒有太多的力氣跑。
我拉住龍叔說:「咋辦?「
龍叔抱著那個鐵匣子說:「能咋辦,只能拚命。」
這麼多飛禽的蟲子,我們兩手空空拿什麼拚命?
只見龍叔從鐵匣子裡面取出那一撮頭髮,然後點燃后發出一種焦作而又惡臭的味道。
龍叔吩咐我說:「把嘴捂住。」
我乖乖地把嘴捂住后,赤裸著身子看龍叔一個人耍大刀。
但是我內心還是覺得龍叔從進了這個山洞后就變了,具體是哪裡變了我也不好說。
龍叔並沒有用頭髮去燒那些花花綠綠的蟲子,而是空氣中轉圈。不一會兒,那些蟲子果真又飛走了,根本沒有對我們進行攻擊。
我興高采烈地拉住龍叔說:「你太厲害了,能輕易把這些蟲子趕走。」
龍叔則瞪了蹬我說:「若不是因為你,這些蟲子又怎麼會出現呢?」
我很冤枉地說:「龍叔,這岩石密度那麼大,我是怎麼被掛上去的?」
龍叔不解地搖頭,他從地上撿起我的衣服,叫我趕緊穿上,並且叫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走到那具乾屍旁邊時,那些屍花已經飛走了,這個只有一隻腿的乾屍,龍叔指著說:「陰子,背上。」
什麼?我背?我奇怪地問。
龍叔兇橫地說:「對,你背上它。」
我肯定不願意啊,這都什麼玩意,叫我背就背么?
我嘟嘟著兇橫地說:「龍叔,我不打算背,要背你自己背。」
龍叔邪惡地看著我說:「陰子,你是不是想造反?」
我也邪惡而笑,雙手叉在腰間,然後徑直往外走。
可特么誰知道,龍叔就如發瘋一樣,兇猛地朝我撲來,然後掐住我的脖子,讓我的身體懸挂在山洞口,他狠狠地說:「陰子,要是今天你不背,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我當時哈哈大笑,雖然害怕,我是量定龍叔不敢扔下我的,而且我們是同村的人,他也不會為了一具屍體殺人吧。所以我還是死死地咬住嘴說:「不背就是不背。」
龍叔這一次直接不捏住我的脖子了,而是用一隻拉住我的衣角說:「如果你不背,我就把你推入這萬丈深淵,回去和你爺說你自己掉進去摔死了。讓他們連屍骨都找不到。」
「龍叔,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是把我殺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的。」我惡狠狠地吼道。
誰知龍叔則眼睛紅紅地準備丟掉我說:「你背部不背?」
那一刻,我感覺刻不容緩了,龍叔簡直瘋了,拿我的生命開玩笑。他又陰森地說:「陰子,你的命是我就回來的,你的魂還在不在我也有辦法的,至於你變成鬼來找我,也要看你的本事了。」
龍叔可真算是心狠手辣的人,媽的,做人受她控制,這做鬼也要受她控制,我瞬間強忍著痛苦說:「龍叔,我聽你的,背就背。背屍體我都會,背一具乾屍我更會了。」
龍叔似乎還是不放心,繼續說:「陰子,你要敢騙我,我讓你一輩子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我相信龍叔說到做到,而且懸挂在洞口,感覺比死了還難受,那一陣一陣的陰風吹過,刺骨一般的疼。我勉強用雙手指著天發誓說:「我要是敢發誓,天打五雷轟。」
我發了毒誓后,龍叔這貨才算把我放了。龍叔把我從山洞的懸崖邊一甩手就把我拉近了洞里,並且如摔一隻小狗一樣,重重地丟在地上。
我身上全部被瀑布弄濕了,我剛才嚇得心臟病都有了,我躺在地上嗷嗷地哭泣著,臉色蒼白的,渾身發抖。
龍叔點著一支煙放到我嘴裡,然後不緊不慢地說:「抽完這一支煙就背著那玩意走吧。」
我什麼都不敢問了,我怕龍叔再把我扔了。我雖然怕乾屍,但是我更怕死啊。
我一邊抽煙一邊問龍叔:「那具乾屍你認識么?」
龍叔搖了搖頭說:「屍體誰認識啊。」
「么帶回去做什麼?」我疑惑著。
「這是古董,這是寶貝。」龍叔嚴肅而答,而後又狠狠瞪著我。
抽完煙,我問龍叔:「這乾屍咋背?」
龍叔說我先請屍,然後你再背。
我知道有請鬼,第一次知道請屍的。我很好奇,就說:「龍叔,趕緊開始吧,我想回家。」
龍叔卻很悠閑地坐在地上,然後不急不忙地說:「不急,還差一樣東西。」
他又看了看時間說:「你坐下來休息一下,你也需要養精蓄銳。」
「我年輕著呢。」我很不屑而說,我一個年輕小夥子,一具乾屍算什麼呢?
龍叔則不以為然地說:「你可不要小看這乾屍,請屍不好都話,今天我們誰也離不開這裡。」
我本來準備開口說話,可龍叔拉過我的手說:「來來。」
我們來到乾屍前面,他用到劃破我的手,然後將血滴到乾屍的身上。
我的血液滴進乾屍的骨頭上,拿骨頭竟慢慢地恢復了一種新鮮的狀態。
我緊張地縮了縮手說:「龍叔,這是幹嘛?」
「養血骨啊。」
「什麼?我的血養它?」我很奇怪地問。「這樣是不是它也有我的靈氣?」
「不會。」龍叔決然而答。我們慢慢地看著那個乾屍,屍體慢慢有了活力。
之後龍叔又用鐵匣子卻接了點瀑布的水,滴入了乾屍的骨頭裡,再在屍體的面前點燃了香蠟紙錢等玩意,之後他具各種的跳,各種的唱,甚至還有哭。
最後我看見地上那具乾屍竟然跳動了幾下,之後自己站了起來。
媽的,這也太神奇了,這什麼屍變了嗎?不會變成殭屍了吧。
我很害怕地靠近龍叔說:「你對屍體做了什麼手腳?」
「我只是喚醒她罷了。」龍叔神秘而無所謂地說著。
「喚醒一具屍體的意義在哪裡呢?」我暗自想著,覺得龍叔一定是在搞什麼鬼。我又反應而道說:「龍叔,這屍體吃了我的血,會不會吃我啊?」
「血液呢,只是讓屍體沾一點點陽氣,水呢讓屍體嘗試一下水,火呢也是如此,按照陰陽的金木水火土,最後只差土了。」龍叔一邊說一邊很不爽地說:「糟糕,這裡的土都不適合讓幹事喊著。」
龍叔看了看外面說:」陰子,我抓住你,你探出身子抓一塊外面接受過陽光照射的土。「
似乎我都沒有選擇,就按照龍叔的安排做。很快,我就在水簾外面的岩石上的夾縫裡,把一些草拔掉后,扣出了一塊土。
我遞在龍叔手裡后,他在嘴邊吹了三口氣后,直接放到乾屍的嘴裡了。
龍叔跪下磕頭,也叫我跪下磕頭。
這具乾屍從各種跡象來看,都是女屍。當年的土匪窩子為什麼沒有把這具乾屍扔下去呢?據說那些土匪的死都和這具乾屍有關,我愈想愈害怕,渾身不對勁。
龍叔則頭頭是道地說:「陰子,背吧。」
就這樣背?來之前也沒有說要背屍體啊,我也沒有帶那個背屍體的馬褂。
龍叔見我猶豫,我立馬就發抖說:「好噠。「
不過龍叔還是攔住我,從懷裡掏出了那個背屍的馬褂,當時我雖然驚喜,但是我發現龍叔是早就預謀好了的。
我手發抖地接過馬甲,然後朝乾屍連連叩拜,嘴裡嘟嘟地說:「你大人大量,我是好心背你,你不要傷害我。」
龍叔敲打了一下我的頭,朝乾屍說:「我來帶你離開這個陰暗之地。」
這句話,讓我更能斷定,龍叔是和這女乾屍認識的。
我穿起馬褂,蹲起馬步,把乾屍往我背上攬。然後踹著粗氣大喊說:「走啦,上路。「
龍叔則說:「上什麼路,是回家。」
「啊?回家?「但是我不敢再吭氣,只好說:」回家,回家。「
瀑布前的橋樑剛才不翼而飛,此刻竟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就如使了什麼仙術一般。
這乾屍在我的想象中應該是很輕很輕的,因為只剩下骨頭,只是是完整的身軀。在我理解的意義里是,乾屍應該是皮肉骨頭等形成的,可這乾屍沒有了皮肉,卻依舊是人形。即便背在我背上被我蹂躪了幾下,也沒有散架。
且這乾屍非常的重,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過瀑布的時候,龍叔說乾屍不能著太多水,龍叔莫名其妙地從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傘,為我背上的乾屍遮住。
我提心弔膽地從瀑布的水簾下,一步一步地挪動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背上的那具無名屍體。
總算走到了安全的密林中,我嘆了一口氣,想把屍體扔在草叢裡,躺在地上睡一覺,離開山洞就如離開了人間地獄。可龍叔則在我耳邊弱弱地說:」陰子,不能歇氣,乾淨走。「
我很疲憊而又大汗淋漓地說:「龍叔,好累,我眼睛都眼花繚亂的,而且此刻是晚上,黑不溜秋地穿梭在密林中,太恐怖了。」
背屍體肯定是晚上,難道你想白天背屍體么?
想想也,白天陽氣那麼重,這屍體一定會灰飛煙滅。
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思考,耳邊就想起一個溫柔而甜甜地聲音說:「謝謝你背我,我會報答你的。」
我突然之間懵了,四下看了看,很警惕地問:「誰和我說話?」
」別看了,我在你背上喲。「女子柔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我嚇得尿急,我究竟背的是死人還是活人呢?我正準備叫在前面探路的龍叔時,女子輕輕甜甜地說:」噓,不要說話,我只想和你說。「
這女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我尿急這玩意就閉不住,一下子就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我站在原地傻呵呵地看著龍叔,龍叔只認得低頭看路,並催促我快點。
這尿褲子很丟人,我也不可能找龍叔,即便理論了也是被他罵。
龍叔一向覺得我慫,覺得我傻,不然這一回怎麼又叫我背這個玩意呢?
「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女子陰氣沉沉地靠在我的耳邊詢問。
我能感覺背上的屍體在動,且那身子骨可柔軟了。
我試圖說話,卻就結巴了,嘴皮和牙齒嘟嘟打顫。「我……我……」
女人則哈哈大笑,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好可愛。」
龍叔回頭問我:「陰子,你是屬螞蟻的么?走的那麼慢?」
「你聽見有人說話沒有?」我滴吧滴吧地問龍叔。
龍叔站立著:「什麼話?鬼話么?」
我嗯嗯點頭說:」是的。「
龍叔哈哈大笑說:「這鬼話也是你說的。」
我額頭冒著虛汗,渾身汗水直流,肌肉抽搐,我說:「龍叔,我真背不動了,這玩意太重了。」
話畢,我忽然感覺悲傷輕巧了很多,那個柔美聲音又說:「這下舒服了不?」
是輕鬆了不少,可好詭異。我趕緊屁顛屁顛地追上龍叔,並說:「龍叔,我們趕緊回家吧。」
荒郊野外的,這滿山石岩的,可折騰了好久我們才從青煙洞下山,然後直奔我奶的墓地。
距離墓地不遠時,我就停下來不走了,龍叔問我咋回事?
我說:「背著這玩意去我奶的墓地妥當么?」
龍叔思緒了一會說:「妥當,妥當。」
我剛走了兩步,龍叔又說:「我覺得還是不妥,你把她背回你家吧。」
「什麼?背回我家?」龍叔是不是有病?這玩意是他堅持背回來的。「龍叔,你還是背回你家吧。」
龍叔抱住鐵匣子走到我面前說:「我現在要去處理你奶的事情,你覺得我有空么?」
對,龍叔說的很對,我立馬轉彎就說:「龍叔,我幫你背回家吧。」
這好人做到底,背回龍叔家,我就算解脫了。
可龍叔死活不幹,並找了大堆理由,最後又威脅我說:「如果你不按照我的吩咐,我就要你再變回殘疾狀態。」
媽呀,我再也不想成為耙子,之後按照龍叔說的做,不過我暗自打主意,一會把這東西背著去丟了,就告訴龍叔她自己跑了的。
如此打算好后,我假裝很勉強地答應了龍叔,並哀求他叔:「龍叔,麻煩你一定要處理好我我奶的事情。」
龍叔倒是答應的很爽快,我背著身上的女屍盤算著背到哪裡去丟。
女人又爹聲爹氣地問我:「你背著我回家么?」
我一直點頭說是,我很想回頭看看,這麼溫柔的聲音,究竟長的怎麼樣。
但是我還是遏制住了心中的慾望,我怕我一個控制不住,又犯了錯誤。
突然我想起來了,土地廟的當風口處就是一個懸崖,從哪裡把這一句屍體扔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計劃好了路線,我就往土地廟方向走,著一晚上我都背著這個東西,可真是折磨我夠了。
我也好好地說:「能不能不背著你?」
「為什麼?」女人很疑惑地說。「我哪裡不好么?「
媽的,真是白痴啊。但是我還是克制住我的暴脾氣,很柔和地說:」我太累了,我累的快站不起來了。「
「你累啊,要不要我幫你捶捶肩,揉揉腿?」女人嬌嗔而甜潤地說。
一聽到這,我就渾身酥麻,整個身體快受不了了,且這女人還在我身上動來動去。我流著大漢說:「你是同意自己走了?」
「不行啊,我有一隻腳不見了,怎麼走路?」女人很不服氣地說。
「哎喲喂,鬼也需要兩隻腳么?「我疑惑地喊出。
女人似乎對我的疑惑很不滿意,大吼道:」我不是鬼,我是人。「
「哈哈,原來鬼也會承認自己不是鬼,和小偷一樣,永遠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小偷的。」我暗自嘀咕著,然後繼續背著這屍體走。心裡尋思著,反正都要馬上把你丟了,多背一下就多背一下吧。
女子妖里妖氣的說:「你難道不想看看我嗎?」
「鬼有什麼好看的,一定嚇死人。」我嘟嘟著嘴說。「這玩意,一看就上當,因為鬼都不安好心,特別是女鬼。」
女鬼還不服氣,雙手抱住我的頭,用她肉肉地小指頭在我的額頭上各種弄,並嬌氣地說:「陰子,你看看我嘛,說不一定你一眼就看上我了呢?」
「我看上的一定是人,不是鬼。」我強烈吼道人,然後說:「麻煩你安靜點,不然我會很生氣。」
對於鬼,我真的不想多說,楊寡婦也好,三姑婆也罷,我都想遠離。
可伺候身後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冗長地說:「陰子,你從山上回來了?「
此刻我頭皮發麻,渾身發癢,我不能回頭,我徑直而走。那個聲音一直追著,死死地詢問:「陰子,山上有木有遇到什麼事情?」
我憤怒地說:」沒有遇到。「
可那個聲音慢慢靠近,我環視了一下,什麼也看不見,我知道這聲音是來自於三姑婆也就是楊寡婦的。她又陰沉地說:」你背上背的什麼?「
「屍體啊。」我毫不避諱地說。
「你趕緊扔掉,這玩意不能背。」三姑婆也就是用著楊寡婦的面容,突然站在我的面前,指著我兇橫地說:「把你背上的扔掉。」
「為什麼?」我有點不解。
「你不知道是什麼么?」楊寡婦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還是覺得我把三姑婆當成楊寡婦了。楊寡婦放蕩的樣子,簡直是美極了。
「知道啊,和你一樣,都是鬼啊。」我很坦然地說。我都背了那麼久了,本來已經無所謂了。反而是覺得楊寡婦大驚小怪的。
楊寡婦想靠近,卻不知道又什麼力量,讓她一下子就消失。我就聽見空氣中在說:」陰子,這個你千萬別碰。「
忽然背上的女人也不高興地說:「剛才那是誰?」
「你看得見?」我好奇地詢問。
「看不見的,但是我能感受到,我覺得她太吵了,也太煩了。所以我把她趕走了。」女人幸災樂禍地說。又一次抱住我的脖子,然後使勁親吻我的耳朵說:「現在你就是我的了。」
眼看就要到土地廟的檔口上了,我強忍著那股來自身體的煎熬。估計背上的女鬼也發現不對勁,她立馬詢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說:」我送你下山。「
女鬼想反抗,可突然就恢復到了我在山洞裡面背的模樣,我突然感應一定是土地廟的作用。
我就站在土地廟的當風口,然後將它的屍骨丟在了山下的深淵中。然後拍了拍手朝我奶的墳墓走去。
到了我奶的墳墓時,天快亮了,而我奶的墳墓也快弄好了。
龍叔見我便問:「陰子,我交你的東西呢?」
「放心吧,我放好了。」我信誓旦旦地答應龍叔。
很快,我奶的墳墓弄好了,爺叫我磕三個響頭。
我便死死地磕頭,然後和大家一起回家。我心裡一直在編造很多種謊言,想著哪一種可以很快把龍叔糊弄掉。
反正挨罵什麼的我也準備好了,再說了我爺也在,龍叔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很快到了家裡,我說我太困了,先睡會。
龍叔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便抓住我的衣領說:「那個屍體呢?你放哪裡了?「
我指著院子里的板凳說,我放上面的啊,會不會自己跑了,或者被野狼叼走了?
龍叔可真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我爺,一腳把我踹到,大吼道說:「你真會編謊話,野狼都弄出來了,趕緊交代,你把那玩意放哪裡去了?」
我還是強硬地說:「不知道。」
爺拉住龍叔詢問:」老龍,好好說話,不能打人。「
「不能打人,你問問他幹了什麼?」龍叔氣憤而說。
爺死死盯著我,問我怎麼回事?
我還是不承認,我反正就想著死活不承認,反正打就打了。
龍叔這下火了,從包里拿出一把他品嘗拿來剮野獸皮的刀舉起說:「你今天不說,我就活生生地把你的皮剮了。」
我嚇得直哭,然後躲在爺的懷裡。
龍叔可用力把我從爺懷裡拽出來,然後朝我身上踹了幾腳后,又抓著我的衣領,刀舉起說:「趕緊說實話。」
此刻,我嚇壞了。立馬就承認了。
龍叔一聽臉都綠了,立馬拽住我朝土地廟奔了去。一路上他就說:「陰子,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幹了一件什麼事情么?」
我很不解地說:「什麼事?不就是一具古怪的屍體么?「
「你扔掉的可是你三姑婆啊。」龍叔恨不得把我吃了地吼道。
什麼?我的三姑婆?我瞬間懵逼了。
山洞裡沒有了腿的屍體怎麼會是三姑婆呢?
我反覆念叨著,龍叔不依不饒地拽住我走。
走到土地廟時,龍叔還不忘記跪下叩拜。
到土地廟當風口時,龍叔說:「陰子,你從這裡下去,把你三姑婆找回來。」
什麼?這是一座懸崖,可謂是陡峭無比,而且聽說這面山都是原始森林,很少有人去,重點是有人說裡面有吃人的怪獸。加之這幾天我累死累活,現在要去去找一具屍體,真是要了我活人的命。
我嘟嘟著嘴說:「我不去。」
龍叔一腳踹在我身上說:「你乾的醜事,你不去?」
我不想和龍叔吵架,他一直虐待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和爺說。
此時爺氣踹于于地跟上了我們,並問:「什麼情況。」
龍叔指著我的頭說:「我總算找到了景秋的屍體,可又被陰子扔這下面了。」
爺瞪了我一眼后說:「老龍,這下可咋辦,這下面叫四河山,陰氣特別重,這屍體丟下去了,想找到景秋怕很難了。」
所以我要你孫兒下去找回了啊。龍叔很生氣地說。
「三姑婆的屍體怎麼去的青煙洞?」我鬱悶中疑惑而問。
青煙洞那個地方,陰氣那種,且她山上還長了那麼多屍花。我繼而又問:「三姑婆還有一隻腳呢?」
龍叔很肯定地說:「景秋為什麼少一隻腳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她去青煙洞是為了賭一把。」
「賭一把什麼?」我和爺同時詢問。
「還魂。」龍叔嚴肅而說。
但是我總感覺龍叔說的話不可信,此時龍叔又推搡著我說:「趕緊去找。」
我可憐滴望著爺,爺則拍了拍屁股說:「我和你一起去。」
媽的,爺要和我一起去,這個陰森恐怖的四河山找一具屍體?
以為可以逃脫掉,如今看來不但逃脫不掉,而且是必須去了。
龍叔立馬說:「雷九兒,你去找我比較放心,你們切記在一炷香的時間要回來。」
「為什麼?」我當時有點小緊張,這當風口可真是冷風蕭蕭,吹的我頭皮發麻。
而土地廟這個地方最為神秘,我們常年能聽見嘩嘩水流聲,卻根本見不到很明顯的河流。
當地人傳說著久遠的神話說,土地廟往前走的山樑上,曾經又一個年輕人去尋寶,據說在山樑沿下的石頭縫裡發現了一座古墓,他準備回村叫人來掘墓挖寶時,從石頭縫隙中摔下了山,並摔成五馬分屍。
後來村裡人派人去找屍體時,子找了一隻腳和一隻手,其他肢體部位根本找不到,大家都說屍體很有可能被野獸啃食了。那時村裡一個比較有名的陰陽先生,根據風水八卦以及摔下來那人位置的直徑推測分析了很久,大家也去山樑上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古墓在蹤跡。
大家都說,那古墓可能根本不希望人找到它。加之死了人後大家都覺得晦氣,所以也不再提及此事。
其實我還是有探險意識的,很想去找找古墓的存在。但這搞不好就死人,所以想法就遏制在內心了。有爺陪伴自然是好,可這屍體抬邪乎了,剛才在我耳邊嚷嚷著叫我丟掉屍體的人究竟是誰?難道就是三姑婆弄的迷魂陣?
還沒有想通的我就被我爺拉著下山了。著山下和青煙洞那個地方差不多,都是高山密林,荊棘滿地的。剛才我就那麼一拋,三姑婆的屍體一定還在。可我們和爺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發現。
我說:「爺,這三姑婆究竟搞什麼鬼?之前我背她的時候她說她是人。」
爺沒有回答,只是瞪著我。
爺的眼神犀利的要命,讓我渾身難受,一下子覺得自己犯了大錯。可這不怪我啊,要怪爺怪龍叔嘛。這人除了整人,也不說清楚事。
山下陰森,惡臭連天,都不知道這種臭味是從哪裡來的。眼看要到了一炷香的時間。
爺說:「陰子,快走,不走來不及了。」
按照時辰,現在是早上的九點左右,這個時間段陽氣最旺,可這四河山下卻是一陣一陣陰風呼嘯著。那風是從山底吹來,吹的這些樹木一晃一晃的,就如魚的肚子一般泛白。
我當時心慌,有害怕被龍叔罵,內心一緊張我就使勁跑,可特么的不知道怎麼搞的,我一跑就被一根樹木掛住了衣衫,我使勁拖拽時那樹木就如吃人的動物一般,唰一反彈我就被掛在樹木上了。
而我的胸口上,被樹枝刮出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另外一個樹枝則掛住我的後背的衣衫,我就如一隻老鷹一般懸挂在樹木的頂端,寒風刺骨而吹。我的血淌在爺的身上,他抬頭看時,大呼:「陰子,你爬那麼高幹嘛?」
「救我。」我可憐兮兮地說,渾身劇痛無比。主要是胸口上的傷,我感覺氣悶的很。
爺看事情不妙,急忙說:」別怕,我這就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