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楊寡婦報仇

第三百九十五章:楊寡婦報仇

「看見沒有,你們所謂的神石,只不過是在聚集陰氣罷了,當陰氣聚集足夠時,形成新的生命體,大家都會遭殃,這叫聚陰石。」

此刻,我生氣的用力推了一下小姐姐,並說:「你這個壞蛋,怎麼能把神石的力量破壞了呢?」

小姐姐說:「這塊石頭不過是陰氣罷了,阻礙大家的判斷力和視覺力。」

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只想找到爺和楊痞子的屍體,但是我又犯難地詢問:」你這麼知道我們村的事情?「

「因為我會算。」小姐姐很悠然自得地說。

切,她的話我覺得可信度不高,她就是來為楊寡婦報仇的,而我曾經和楊寡婦的那些事,她不會也知道吧。

我正思考著,她就拉住我的手說:「走,我們回家。」

「什麼回家?」我鬱悶著。「回哪裡?」

「回你家啊。你不是邀請我去你家么?再說了,我沒有地方吃住,我就去你們家了。「

小姐姐如此一說,我心裡是開心的不得了,想著就能天天看著她,一定美死了。

一邊走說,我問她我爺咋辦時,她說等回去了再想辦法。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小姐姐把神石砸破了后,把石頭的靈性弄沒有了后,我的內心就踹踹不安,甚至有幾分的害怕。

走到家時,家裡一片寂靜,且有一股詭異的氣息傳來。

走到壩子里時,我就看著爺抱著楊痞子的屍體在香火面前跪著。

這楊痞子不是我們家的人,說白了就是外人,爺怎麼能把這屍體抱著進堂屋呢?

我正納悶想去勸阻時,聽見爺一邊磕頭一邊說:「楊痞子,我對不起你啊,想不到當初你為我抓生替死的人竟然是你自己。」

什麼?我當時驚訝了。算算了日子,當初楊痞子為爺做推花盤借別人陽壽的法事至今剛好四十天。這抓生魂,也能抓到自己的么?

據悉抓魂者是能看見對方是誰的,楊痞子抓魂是一定也看到了是自己的魂,那麼他為什麼還這樣做呢?難道真就為了救爺的命。

古人常說,這抓生替死也講求緣分,法事一旦開始就不能結束,所以一定是楊痞子怎麼抓都只是抓到自己的魂魄,那麼說明這就是命,自己的陽壽該如此了。

難怪爺那麼奇怪,楊痞子是替他死的啊。

可楊痞子的眼睛和喉嚨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爺乾的?

想到這,我就覺得爺殘忍無比,我衝進去抓住爺的手說:「楊痞子的眼睛是你挖的?喉嚨是你割破的?」

面對我的出現,爺有點措手不及,他一把推開我,然後兇狠地說:「你滾開,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才是掃把星。」

「什麼?什麼時候我變成掃把星了?」我疑惑地看著爺。

「若不是因為你的病,我們家又怎麼會是這樣呢?」爺一臉喪氣地看著我。

我懶得和爺理會,拉住小姐姐準備進屋時,爺吼道:「這女人是誰?」

我隨口說:「我女朋友。」

小姐姐沒有反駁,笑嘻嘻地看著爺。

爺卻有點驚訝地看著小姐姐,臉色一下子不對地說:「你是哪裡人?」

小姐姐很溫柔地說:「我和景秋的前夫是一個地方的。」

當時我也嚇暈了,這女人竟然知道我三姑婆。

爺的臉色一下子就煞白,渾身都在發抖,並走到小姐姐身旁說:「你認識景秋?」

「認識。」小姐姐不緊不慢地說著。這女人,一會又是楊寡婦的妹子,一會又認識三姑婆,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我看不懂其中奧妙,也不知道小姐姐究竟是想幹啥。不過爺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並拉住爺的手說,你和景秋是不是很熟悉?

小姐姐連連點頭。

爺摸了摸嘴角的鬍子說,難怪,不然你們怎麼會長的如此之像呢?

爺這麼一說,我哐當一下蹲在地上,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正是之前我在寫有爺名字的哪所墳墓里發現的畫上的女人么?之前一直覺得熟悉,這下總算的明白了。

她的畫像怎麼跑了那個墳墓里呢?我背脊一下涼颼颼的。

爺就如見到故人一般,十分的開心,拉住小姐姐的手就不放,我看著勢頭不對,立馬過去阻止。

小姐姐是我先看上的,怎麼能讓別人碰呢?我爺碰我也不答應的。

我剛走到爺身邊,爺就喊我把堂屋裡那副奇怪的棺材打開。

這副奇怪的棺材是應該處理了,不然每一次看著我都覺得毛骨悚然。

棺材蓋子打開后,爺叫我去打水來為楊痞子清理一下身體。

該死的爺,他吩咐我做事的時候他就和小姐姐聊天,兩個人親密地拉家常。

爺叫小姐姐說一說三姑婆嫁過去的一些事情,下姐姐一邊講,爺一邊後悔一邊抹淚。

小姐姐說三姑婆在婆家的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經常被老公拳腳相加,且還用火鉗燒紅了湯,用一些奇怪的動物去咬三姑婆的下體等。

我一邊擦拭著楊痞子的屍體,一邊聽他們說,我心都都疼的不行,原來三姑婆那麼慘。好在她的前夫已經死了,不然我真的要去把對方殺了。

擦拭屍體應該由專業的入殮師來操作的,因為如果不是專業者很容易破壞屍體的元氣等。當我擦拭到楊痞子嘴邊那個管子時,我弱弱地問小姐姐這管子要不要拔掉時。

小姐指著我說:「那玩意千萬不能動,動不得。」

我比較有好奇心,再說了,最近看多了死人,對於死人那點事情真的不害怕了。可這花花綠綠的管子插一個人的嘴裡,難道要帶入棺材中?

古人云,人乾乾淨淨的來,也要乾乾淨淨的走,為了讓楊痞子乾乾淨淨的走,我準備偷偷把那管子拔掉。但我總不能現在拔,我得想個辦法和找准一個時機。

我把楊痞子的屍體擦拭的乾乾淨淨,爺又說:「陰子,你去商店買點壽衣什麼回來吧。楊痞子是為了我時的,不能讓他裹白布就走。「

我們這裡是前不沒有村,后沒有店的,如果要去商店是要到15公裡外的地方才有。這沒有車沒有馬的年代,要我走路去嗎?我有點不情願地看著爺。

他大吼道:「你狗日的難道還是耙子哇,叫你走走路你都閑累?」

我哭泣地吼道:「那麼遠,我害怕。再說了楊痞子是知道我們這的情況的,用白布裹會咋個了?」

我還沒有說完,爺一巴掌就打了過來,並又在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大吼道:「我們雷的娃兒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慫了。」

在小姐姐面前我也想裝一把,剛才的哭聲我立馬收回,然後在爺的肩膀上捶了兩下后笑嘻嘻地說:「爺,我和你開玩笑你也認真么?我逗逗你而已嘛。」

然後我強忍著難受很霸氣地說:「你們就等著我吧,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買回來。」

我還假惺惺地走到小姐姐身邊說:「小姐姐,一會你就睡我的床哈。」

誰料,小姐姐竟然說:「陰子,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故裝鎮定地說:「山路那麼遠,也那麼滑,還是晚上,我怎麼捨得女孩子和我一起去呢?」

其實那時我心裡美滋滋的,但小姐姐說:「木事,我不放心裡。」

小姐姐話說完,我就拉住她的手開跑,並告訴爺放心。

路上,我開始不敢說話,一直笑呵呵地看著小姐姐。

把她看的眉眼紅潤,臉色羞羞答答的,她說:「陰子,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我說:「我喜歡看,因為你好看。」

她嬉笑著說:「你好調皮,太壞了。」

我知道,女人說你壞的時候,一定是喜歡上你了,當時啊,我的心啊高興的快爆炸了。

正好前面路上有一條河,必須淌水而過,我就蹲起馬步,拍了拍手說:「小姐姐,來我背你過問。」

我以為小姐姐會害羞一下,或者假意推搡一下,誰知道她一下子就跳在了我的背上,然後柔柔的小手抱住我的脖子說:「陰子,想不到你挺男子漢的啊。」

小姐姐的大長腿太好了,我手摸上去的時候,一股熱流竄到我全身,而因為她跳上我背的時候嘴不小心就靠著我的右臉一下,當時我心跳立馬加速,有點不能自持的狀態。本來很尷尬了,小姐姐竟有意親了我一口,並說:「這是感謝你背我的禮物。」

這禮物太好了,我害羞地說:「小姐姐,我還要禮物。」

她卻嬌滴滴地說:「等把壽衣買回來再說吧。」

果然是楊寡婦的妹子,性格那麼一樣,都那麼的風騷,那麼的漂亮,那麼的直接,讓突然感覺幸福那麼的突然。

其實,此刻我很感謝爺為我安排了這個活計,讓我有機會和女神姐姐獨處,特別還是這樣親密地接觸。

過河的時候,因為水深淺不一,水裡也有石頭,所以我摟住她雙腳時。我故意踩滑,身體假裝一歪,我的手一松,她也怕掉下來,身體也滑了一下,我機智立馬扶住,抱住了她圓潤的大屁股,我又狠狠在屁股上抹了一把,深深吸口氣享受完后,又慢慢地一邊摸一邊道歉說:「小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她反手打了一下我的手,並溫柔地說:「陰子,你這毛都沒有長全的,還想揩油么?」

靠,這是懷疑我的本事啊。我可是戰鬥機啊。不過我立馬保持最完美的背美女的姿態,然後淡淡的說:「小姐姐,我的腳好像崴了。」

她非常關切地問:「陰子,你木事吧。」

我假裝哎喲了一聲,一撅一拐地把她背到了河的對面,不過我還是強調了一句。「小姐姐,我已經是男人了,不信你可以檢查喲。」

我這一句話把小姐姐逗的笑呵呵的,她拍打著我的肩膀一下,然後又用小手捏了捏我的耳朵說:「陰子,你這小傢伙思想可真壞。」

「我不是小傢伙,我有……」我話沒有說完,我就愣住了。

前面,恍惚中竟然站在一個人,不對,那似乎也不是一個人。

小姐姐見我愣住了,也從我背上立馬下來,嚴厲地吼道:「陰子,躲我背後。」

這個時候應該表現的時候,怎麼能認慫呢?我立馬跑到小姐姐的前面,把她擋在我身後,我掏出衣服包里的一把小刀指向那個怪物,並說:「小姐姐,你的安全我負責。」

可對面那個玩意,動作迅速,嗖一下朝我們撲了過來,然後把我手裡的刀奪了,之後將小姐姐按翻在地,隨後他整個身體都壓住小姐姐,我當然不爽了,立馬一拳打過去,可那玩意兇猛的很,一腳就把我踹了很遠。

怪物看著小姐姐就如見到了聖物一般,動作生猛而用力,我想著小姐姐一定完了。怪物的一腳正好踹在我肚子上,疼的我直冒汗,不過我依然還是爬著去救小姐姐。

突然,小姐姐從懷裡掏出一道符,順手貼在怪物的額間,那玩意便從小姐姐的身上滾了下來。

小姐姐看著我可憐的樣子,嘻哈笑道:「沒有本事就別裝老大。」

我艱難地站了起來,湊近一看怪物,他身上長滿了綠色的毛絨,眼睛里發出綠色的光,臉頭髮都是綠色的,胸口上長了兩撮特別綠的毛。

我指著怪物問小姐姐:「這是什麼?」

她拍了拍手說:「這應該是屍怪。」

「屍怪?」我疑惑。「殭屍?「

「不是,屍怪是一種新變能異種,不屬於殭屍範疇,也不屬於屍體範疇,更不屬於鬼怪,是一種另類的夾縫物種。」小姐姐陰冷而說。

他說的似懂非懂,我撓頭半天也想不明白,她又問:「你們村子里有人養鬼?」

我說:「沒有養鬼,只是養了一條蛇。」

小姐姐本來想說什麼的,忽然那個綠毛怪抱住小姐姐的大長腿,伸出奇形怪狀的牙齒一口咬了下去。

當時我心都碎了,可不能把小姐姐傷到啊。

只聽見小姐姐哎喲一聲后,她就倒了地上。

我正在手無舉措的時候,小姐姐大喊說:「趕緊用我的刀插入他嘴裡。」

那個怪物一直死死抱住小姐姐的大長腿,準備繼續咬時,小姐姐兇橫地大吼:「快點啊。」

我轉了一圈說:「刀呢?」

小姐姐流淌著虛汗,腳朝怪物亂彈動時,說:」刀在我的懷裡呢。「

我實在搞不懂這些人,懷裡裝刀難道不怕傷到自己么?再說了,放在懷裡,使用的時候根本不方便啊。

小姐姐又一次大吼:「陰子,你特么的墨跡什麼呢?趕緊掏出刀啊。」

小姐姐外面穿了一件寬鬆的衣服,裡面是緊身的T恤,如果我要掏出刀就必須要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這樣不是就摸到了她特別的地方么?

我一邊思緒著,一邊把手伸進了她柔軟的懷裡,小姐姐的頭靠近我的胸部,她踹著微弱的氣息,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地方,讓我渾身忽然膨脹,我臉色羞紅,身體微微發抖。本來想著好好享受一下,誰知道小姐姐大吼:「陰子,叫你趕緊把刀差勁他嘴裡。」

我從小姐姐懷裡掏出刀,然後拔出刀套,高高舉起刀,朝怪物狠狠地刺去。

還別說,我的手法真准,這一次就刺中了怪物的嘴。他張大嘴巴準備繼續大咬一口小姐姐的,我便趁機刺了下去,可他嘴裡忽然噴出綠色的東西,噴的我一身都是。

小姐姐用怪物噴出的液體塗抹了在她的傷口上,然後撕爛了自己的衣服把傷口包紮上了。

她吩咐我趕緊去河裡把身上的髒東西洗掉。我有點驚呆地問:「這會不會有事?」

她笑嘻嘻的說:「木事的。」

怪我嘴裡噴出的東西可真的臭,我洗掉的同時,小姐姐則把怪物的屍體用一種類似於保鮮膜的薄膜包裹了起來,之後又把這具怪物放到路邊的石頭上,還在他的周圍點滿了香蠟,頭部旁邊燒了一堆紙錢。

我問小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她說一會回來你把他背回家哈。

又叫我背?我當時就不同意的說:」背你可以,背他不幹。「

小姐姐則緊鎖眉頭說:「好啊,我背他,你再背我。」

這左右都是我吃虧,可我就納悶了。」這怪物背回去幹嘛?」

」我又用,我要拿來做研究。「小姐姐等待紙錢燒完后,拉住我的手就走,並說:」我們快去快回。「

我說好時,小姐姐又突然敲了我的頭一下說:「不對,你自己去買壽衣,我在這裡守說他。」

見我很為難的樣子,小姐姐則又說:」你在這裡守著,我去買壽衣?「

我肯定選擇買壽衣去,這守著一具怪物多恐怖啊。

我邊走邊跑,小姐姐則說:「陰子,你要走快點,不要在路上東張西望。」

這沒有美女陪伴,我必須是走快點啊。鎮上這個地方也是奇怪,賣壽衣和棺材的就一家。

我走了好久,總算到了目的地,可鎮上都是關門閉戶的,我按照指示牌敲了棺材壽衣店的門。

可半天沒有人回應,此刻大街上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我心急如焚便雙手咚咚去敲門。

好久,終於有一個老頭敲門了,他稀鬆著臉問:「敲門敲,死人了嗎?」

我立馬回答說:」是死人了,不然誰來你這店裡啊。「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用左後打右手,然後兇巴巴地問:」需要棺材還是壽衣?「

我說:」壽衣。「

「男的女的?」他又問。期間他反覆重複手打手的動作,看著讓人害怕怕的,重點是爺不知道他打的有多重,右手竟然冒出了血液。

我說:「男的。」

他話都不說把我推了出來,然後又一次把門關了。

我操,我可是客戶啊,怎麼能讓如此對待呢?我又一次使勁敲門,卻得不到半點聲音。

老子以為這丫一定是不做男性死者的生意,想想死人也有性別之分嗎?我可真是醉了。

買不到壽衣我怎麼和爺交代呢?我又反覆敲了幾次門,這一次總算見效了,門咯吱一下打開了。

他用血淋淋的手遞來了一個用紅紙剪裁的紙衣服丟在我的手裡,並大吼:「五毛。」

什麼?我拿著紙衣服看了看說:「老闆,我需要的是壽衣。」

「這就是我賣的壽衣,你愛要不要,五毛。」他冷漠毫無表情地說。依然是左後打右手。這一回我是看見右手的肉都冒出來了,血液沾滿了整件紙衣服。

我又一次強調說:「老闆,沒有布料的壽衣么?」從小到大,我見過太多的壽衣,都是用青布或者藍色、黑色的布料製作的。這用紅紙剪裁的紙衣服能穿么?

他根本不回答我的問題,又一次攤手說:「要五毛,不要還我。」

他的眼睛始終未曾看過我,而我也未曾看清老闆面容。這有總比沒有好,不然我沒有辦法向爺說清楚啊,只能掏錢走人。

剛走兩步,嗖一下,我的面前突然就燃起了三支香,且有一支香突然就斷了。

我回頭時,棺材鋪子里的門口突然颳起了白帆和孝布,周圍還有許多披著孝布的人走走聽聽,哭哭啼啼著。

我當即打了一個冷顫,剛才和此刻遇到的究竟是什麼事?我立馬拔腿就跑,心臟跳的咚咚的響。

跑著跑著,總覺得身後有什麼玩意在跟蹤我,我回頭時棺材的那個老闆正抵著頭,手裡拿著點燃的蠟燭,朝我走來。

我大吼:「老闆,你來幹嘛?」

對方卻是一句話不說,他陰沉沉的身影朝我使勁走來。看著事情不妙,我拔腿就跑。

媽的,這是撞哪裡的鬼了。陰風潺潺的感覺,讓我背心發涼,一種絕望襲卷而來。

再一次回頭時,空蕩蕩中,飄蕩著一陣陰冷的風。

想起小姐姐,想起爺,我步伐愈加快速了,忽然,咚一下,我又撞了一個什麼東西。

疼的我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一抬頭看,媽的竟然撞在了一塊墓碑上。

這墓碑上還有照片,我湊近細細一看,竟然和棺材鋪里的老闆一模一樣。

上面寫著辰南,死於某某年七月。我算了算時間,這才剛死一個月啊。

我立馬退回來,跪在墓碑前面,連續磕頭好幾個后,之後就開跑。

可這一下可見鬼了,我怎麼跑怎麼跑,怎麼轉圈,我都在這所墳墓的周圍,起點在墓碑前,終點也是在墓碑前,我差點快瘋了。

按照老人的說法,我這是著了鬼打牆了,正好轉圈緊張,我感覺尿逼的慌,所以朝空氣里吹了三口氣,然後又撒了一泡尿后,看到到路我就立馬跑。

這一天天的真是活見鬼了,我上輩子究竟是幹了什麼呢?

很快,我就跑到了小姐姐等我的位置,她倒是很乖巧地蹲在怪物的旁邊,看見我時,她立馬問:「東西買到了么?」

我點了點頭。

她立馬說:「好,你背上他,我們趕緊回家。」

我說:「你這樣撿一具屍體回我家,真的好么?「

「我這是在幫你們好嗎?別廢話趕緊背。「小姐姐兇巴巴地吼道。

我蹲著馬步,小姐姐將怪物放到我背上,這傢伙可真沉,壓的我踹不過氣了。

我說:「小姐姐,你一個人在這裡守怪物不怕嗎?」

」怕什麼?「

「鬼啊。」

她哈哈大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剛才遇到的事情我還后怕著,好在我機智,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上,小姐姐很健談地問我:「路上還順利嗎?」

我喘著氣說:」很好的。「

怪物被小姐姐的薄膜裹住,感覺背著如一塊石頭一樣,沉重的難以形容。

不過很快到了家裡,爺看著我們背了一具屍體問怎麼回事情時,小姐姐說,這是她撿回來的寶貝。爺沒有多問就問我壽衣賣到沒有?

我緊張了好久才從兜里把那個老頭剪裁的紙壽衣放到爺的手裡。

爺拿著紙質的壽衣詢問我:「這是你買的壽衣?」

我嘟嘟著嘴說:「壽衣店就賣這個。「

爺背我氣的誇吐血,又問:」陰子,你什麼時候開始玩花招了,連這個也要糊弄我?「

爺氣的拿起紙的壽衣準備開撕的時候,小姐姐說,等一下。

小姐姐拿過那壽衣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很淡定地說:「這壽衣其實還不錯,我覺得就用這個吧。」

什麼?就用這個?爺驚訝地看著小姐姐。

小姐姐則凝重地說:「這壽衣剪裁獨到,款式也很不錯,除了顏色和材質,我覺得很完美喲。」

我順便搶過壽衣,將壽衣穿在了楊痞子的身上,誰知這一穿上去可真有意思了,楊痞子看上去如一個大活人一般,臉上竟然發著光。

爺指趕緊抱著楊痞子,很興奮的說:「楊痞子,你是不是醒了?」

我和小姐姐也驚訝地看著,忽然楊痞子就睜開了眼睛,很用力地望著我們。

爺說:「楊痞子,你這狗日的是不是活過來了?」

楊痞子一句話不說,立馬就從棺材旁邊的門板上坐了起來,然後木訥地說:「這是地獄嗎?」

爺拍打了楊痞子的額頭說:「什麼地獄,這裡是家,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楊痞子大吼道,老子不是死了么?

爺哈哈大笑說:「楊痞子你可真是命好啊,怎麼就死而復生了呢?」

大家都沒有轉過思緒的時候,爺立馬就抱住我說:「陰子,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這紅色的紙質壽衣既然能起死回生。」

「為什麼呢?真的是壽衣的緣故么?「小姐姐很疑惑地說。

我大吼:「當然是壽衣的關係喲,不然我為龍叔穿上后他就復活了?「

楊痞子爺順勢看了看壽衣,他立馬就臉色不好,而且要求立馬把壽衣脫掉。

我們都納悶,爺更是不願意的說:「這好好的幹嘛脫掉?」

「你們都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么?這件壽衣是不能穿的。」楊痞子皺眉而說。

「為什麼?」我們都異口同聲地問,

「為什麼?這是人皮做的。」楊痞子焦慮而說。

人皮壽衣?我第一次聽說,心裡也覺得害怕怕的,想想棺材鋪子裡面的那個老頭子,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我說:「這明明是紙質的,怎麼看爺不說人皮啊。」

「你們都是頭髮長見識短,這都不懂么?」楊痞子沉默了一會又說:「這可是一種特殊的手藝而製作出來的,通過人體靈性而氧化而成,最後就如這紙質一般,穿上後人就會死而復生,同時也能得到這人皮本身靈魂的壽命。」

我說:「那麼,這不是很好么?」

「好?用了別人的壽命是要償還的,這償還是有很多種的,要麼潛意識裡接受人皮本人的意識支配,要麼會讓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楊痞子一邊說著一邊要求乾淨脫下來。

「脫下來你就會死吧。」爺疑惑而說。

「我壽命早就走到了盡頭,死就死唄。」楊痞子很坦然。「可這莫名的壽命我哪敢接受,如果接受到錯誤的陽壽,或許要用血養著。」

「血養「?

「血養,就是用別人的血液養著自己的生命。」楊痞子調理清晰地說著,然後叫爺趕緊幫忙,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

可瞬間功夫,楊痞子身上的紙衣服竟然瞬間粘貼於他身上了,怎麼脫都脫不掉,甚至是用剪刀剪都剪不動,爺有用火去燒,結果還是木有用,反而把楊痞子本身折磨的哎喲哎喲的亂叫。

「好了,這下徹底是木有救了。」楊痞子微弱地低垂著頭。

「陰子,你從哪裡搞來的?」楊痞子又問。

「棺材鋪子裡面買來的。」我實話實說。

「棺材鋪子裡面買的?」楊痞子思緒著。「完蛋了,這玩意估計不吉祥。」

」怎麼不吉祥呢?「爺詢問。

「棺材鋪子里的東西,是被人詛咒和施法后的東西,一般人看不懂也不懂其中奧妙,最後只能被這個詛咒所折磨。」小姐姐陰冷而說。「如今楊痞子就說身體里攜帶了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但是眼前這具屍體也需要立馬解決。」

楊痞子此刻看上去比他活著的時候還要精神,面色紅潤,眼睛有神,重點是身體里似乎散發出一種神奇的力量。爺和楊痞子靠近怪物時,都驚呆地吼道:「李然?」

「李然是誰?」我問。

「你三姑婆的老公。」爺深沉而說。

我又望了望小姐姐,難怪她要我背,原來她知道是三姑婆的男人?可這人不是說早就死了么?而且死在他的老家啊,怎麼會來到我們村附近的山林里呢?

楊痞子沉默了一會說:「看來這人的報應是遭受的不淺啊。」

「這人怎麼了?」我愈來愈想知道了。

「這人已經是行屍走肉了,靠著腐肉和新鮮的血液養活。」楊痞子淡淡而說。

「按照道理說,這個行屍走肉的東西早就應該消失了且不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如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是有人在召喚?」小姐姐噘嘴而說。

「什麼?召喚?「爺和楊痞子驚訝。

「對,有人用某種陰術對他的屍體驚醒召喚,他才能從地下爬起來,按照召喚的力量尋道而來的。」小姐姐說的頭頭是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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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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