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那麼會是誰呢?誰會去召喚一具死了那麼久的屍體?召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具屍體我現在進行了短暫的封印,可具體能夠撐多久的時間我們誰也說不清楚,所以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小姐姐聳了聳肩說。
「陰子,之前你說什麼龍叔在養鬼?」小姐姐又問。
我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爺沉默了一會說:「他那個不叫養鬼,應該就是養了寵物。」
「哼,不叫養鬼?」小姐姐不服氣地吼道。「我看就是養鬼為患吧。」
其實龍叔是不是養鬼,我們誰也說不清楚,不過自從他養成了那條蛇后,青龍廟的香火可的火的不行了,而且誨什麼得什麼。
那條蛇據說還會吐露一種絲,這絲能治療百病。許多絕症都是靠蛇吐絲醫好的,重點是這蛇一個月才吐三次,三次后就要新鮮的血液養著,不然這蛇就會死。
養蛇的血液我從來不知道龍叔是從哪來來的,很多人都說是龍叔用心頭血養的,有的又說是龍叔把前來祭拜的香客殺了用血養蛇。具體如何都沒有人查實。
還有更為神奇的傳說就是說:「蛇還會開口說話。」
許多的傳言都說,這條蛇躺在青龍廟裡的香火前,前去祭拜的人送去香蠟紙錢,蛇就如睡覺一般去陰間轉一圈后又醒來張口說話,解決祭拜者的所求。靈驗到比算命還准。
就此傳言后,青龍廟香火鼎盛簡直超過之前土地廟的盛景。
當地人都特別驚嘆,很多時候村裡人還來龍叔這裡幫忙,因為前來祭拜的香客太多,需要煮素食招待,所以龍叔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安排村裡人前來幫忙,他又給予一定報酬。
爺和楊痞子看著李然思緒了良久,都說:「這事一定和老龍又關係。」
按照傳言,說龍叔和三姑婆當年都相互看重對方,未曾表白時三姑婆就被爺賣了,所以龍叔這麼多年來一直記恨爺。
「也只有龍叔能辦到這件事情。」我也肯定地說。
「如今是必須要停止對這具屍體的召喚。」小姐姐乾脆地說。
「為什麼?」爺問。
「這樣的一種召喚完全是違背輪迴的,而且打破了原本的生物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小姐姐很嚴肅地說。」譬如,細菌橫行,屍變,成為咬人的怪物。「
「這玩意是沾惹不得生人的血,剛才他要了我一口后我已經用刀封住了,可接下來繼續變異,那麼許多恐懼難以意料。」
爺說我去找老龍說。楊痞子也爭著要去,那麼我更要去了。
小姐姐看了看說:「你們去吧,我在這裡守住屍體。」
卻是,這詭異的屍體也只有小姐姐能守得住了。
我和爺、楊痞子等三人來到龍叔家,敲門很久都不見人。
爺大喊說:「老龍,出來開開門。」但喊了很久不見龍叔身影,後來我們又去了青龍廟。
青龍廟我很久不來了,再來時感覺確實不一樣,似乎多了一股無法阻擋的氣息,讓人走來就神清氣爽的感覺。
青龍廟這地方也不能亂闖,玩意那條蛇不高興把我們吃了咋辦呢?我們只好在青龍廟的門口喊龍叔。
不一會兒,龍叔穿著道士的服裝走了出來,幾天不見,龍叔看上去更為精神,臉色飽滿富有活力。他見到我們似乎不開心,問:」你們來幹什麼?「
楊痞子屬於那種不會拐彎的人,立馬就說:」老龍,李然是不是你召喚來的。」
龍叔也毫不避諱地說:「是的,已經來了嗎?」
爺說:「老龍,你幹嘛干這個,立馬停止。」
」為什麼?為了這個我可是付出了很多的。」龍叔一副不甘心的說著。又說:」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的。「
「你召喚一具腐爛的屍體幹嘛?」爺大吼。
「我要用他的屍體做成人彘,然後懸挂在青龍廟後山的懸崖上。」龍叔眼角紅紅而激動地說。他又很深情地說:」景秋,你看到了嗎?我快要為你報仇了。「
爺抓住龍叔的手說:「老龍,放手吧,過去的時期你為什麼抓住不放呢?人都死了。「
「人死了我也不會放過,我要折磨他的屍體,召喚他的靈魂,讓他死而不能生,生而不如死。」龍叔捏緊拳頭轉身離開,並說:「你們抓住了他的屍體就幫我送來,不然我讓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爺指著龍叔的背影說:「老龍,你醒醒吧,別走火入魔了。」
看著龍叔的背影和剛才的表情,我們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此刻的龍叔依舊不是我所認識的龍叔。看上去直接如一個魔鬼。
被龍叔拒之門外后,又被他威脅了一番,大家都如霜大爹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地回到我家裡。
小姐姐看著我們回來時的模樣,就知道事情沒有辦好,便問:「接下來咋辦?「
楊痞子當即就說:「把這屍體為老龍送去吧。」
」我不同意。「小姐姐立馬反對。」這屍體送回去會出大事的。「
爺立馬兇悍地走到小姐姐的面前,並大聲地吼道:「么你想咋辦,你自己處理吧。還有啊,聽說你把我們村的神石弄破話了了,這事咋說呢?」
小姐姐瞪著我,並有一種想把我殺了的感覺。當時看著小姐姐的樣子,我挺害怕的,無意識地就躲在了爺的身後。
爺又在我的額間摸了一下說:「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來我們這裡,都是值得考究的。」
小姐姐大笑幾聲后說:「這屍體是你們招惹來的,應該你們自己處理。」
小姐姐話畢,就從爺身後把我抓出來大吼說:「陰子,你的房間在哪裡,我要睡覺。」
我瞪了瞪她,又指了指房間的位置。她急匆匆地朝我的房間走去。
明明我爺就是趕她走,她竟然要懶在我的床上了?
大家都對著屍體發獃時,爺立馬催促我說:「陰子,去看看那個女人,怕她在你的房間里搞鬼。」
媽的,一個女人睡一下我的床,能搞什麼鬼?不過我倒是很想去看看小姐姐的,因為難得又機會和她一起,如果我主動點是不是能在床上纏綿一番呢?
我正思緒著就往我房間的方向沖了去。推門而入時,小姐姐正捂住鼻子在我的房間裡面轉圈。
她看見我進來時,就很嫌棄地說:」這是人住的么?「
「難道我不是人么?」我調侃而說。
「靠。你算什麼人,簡直就是一個流氓,不過你身上有一股氣息,卻是不是人的氣息。」小姐姐認真而又詭異地說。
我拉住她的手撒嬌地說:」小姐姐,我哪裡是流氓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使勁推開我的頭,然後就在我的面前把外衣脫了,而把我推在門外站在,並說:「你就在外面守住,我要好好睡覺。」
「什麼?你要睡覺?」我疑惑著然後打了一個哈欠說:「我也想睡覺。」
趁她不注意時候,我就從她手臂旁鑽了進去,然後鞋都沒有脫,我就鑽進了被窩裡,並且假裝很困的樣子,慵懶地說:「小姐姐,我很困的好不好,你不能虐待我喲,再說了,我都那麼可憐了,你難道忍心看著我站在門外么?」
她噘嘴后,用我房間里的一根木棒放在床的中間,然後很柔和地說:」這跟木棒是界限,你不能越過來喲。「
我拍著胸脯笑呵呵地說:「必須的,一定不會。」
哈哈,就這樣,我們中間隔著一根木棒,然後我和小姐姐就睡在了一張床上。
這本來是很激動的事情,可特么的,我睡下后就呼呼大睡了,果真什麼都沒有干,最搞笑的事又是一連串古怪的夢,我又一次夢見那紅衣女人,朝我緩緩走來,然後把我拖進了一所墳墓裡面,最後她褪去了我的衣服,然後和之前的劇情完全一樣。
可我就感覺我胸部踹不了氣,渾身疼的難受,就連鼻子嘴巴似乎被什麼堵住一樣。
模模糊糊中,我被那紅衣女子用完后,就如扔垃圾一般,把我扔了出來,忽然我就醒來了。
可醒來時,我爺、小姐姐、楊痞子等人都在。他們都緊張地看著我,問:「陰子,你咋了?」
我莫名其妙地說:「沒有這麼啊?我這不是很好么?「
等我低頭時,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不翼而飛了,而我胸口處多了兩個紅色的手掌印。
我啊地大叫,小姐姐又說:「剛才睡著睡著,我就抱著她大喊大叫,並且又咬又打的。」
「你這麼不組織我?」我有點納悶地問。
「我用了該用的辦法,也用力喊了你,你始終都沒有反應,我想你一定是中邪了。」小姐姐身體抱緊著,他手臂有個傷口還在流血。
我便指著那傷口說:「這傷口難道我咬的?」
「可不是么?就是你剛才使勁壓住我,然後如吸血鬼一樣,抱住我就咬。幸虧我躲得快,不然肯定被你吃了。「小姐姐驚魂未定地說。
楊痞子手裡拿著一碗水,並繼續朝我潑了點。我說:「這是什麼?」
「這是聖水。」楊痞子咯咯笑。我知道這玩意一定不是什麼好玩意,我繼續追問。
楊痞子才說:「這是馬尿。」
我們農村有一句罵人的話說:「你要死么就喝馬尿。」
其實這裡面說的就是人瘋了,這馬尿又驅邪驅魔的作用,並且這玩意需要熱乎乎的馬尿才行。
我當心噁心的一逼的問:「你們餵了我馬尿?」
「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啊,我剛剛從我們家的那頭老水牛的屁股里接來的喲,你小子可是有口福了。」楊痞子嘖嘖而笑。
「可我為什麼會這樣呢?」我疑惑而問。
楊痞子給予了合理的解釋是說:「這段時間我太累,加之背了屍體后,身體陰氣重的原因。」
爺又說:「這個事情簡單,改天我為你做一堂法事。」
提到爺做法事,他這陰陽秘術,不知道突然之間就會,可許多細節上我還是不太相信的。
話說,世間萬事萬物,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中七正八和平,九循陰陽十守朴。每一樣東西的存在都應該有因果關係的遠離。
爺就是突然暈倒,然後就開口說話,說的都是陰陽之事,按照當地人的說法說爺突然有了陰陽眼,並且是上天賜予的。
我立馬湊近看了看小姐姐的手臂,果真被我咬了幾個牙齒印,我很心疼地說對不起。
小姐姐倒是沒有退讓,接受了我的關心和我心疼的愛撫。楊痞子則說:」外面那具屍體咋辦呢?「
「那具屍體不能落到養鬼人的手裡,不然這個會變異,會吃人的。」小姐姐很用力而說。
「那你說咋辦?」爺有點不開心地問。
「這具屍體必須要經過特殊的處理才行。」
「怎麼處理?」
「用大糞水泡三天三夜,然後埋葬的向陽之地,就用你們堂屋的那具棺材埋葬。」小姐姐頭頭是道地說著。
「怎麼?這壞人還給予棺材?不給。「爺一口酒否決了。
「那具棺材根本不是好東西,你們留著幹嘛?」小姐姐不解而問。
「就是把棺材燒了也不給他。」楊痞子也堅決而說。
確實也是,外面那具屍體是還說三姑婆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厚葬他呢?沒有拋屍荒野就不錯了。
爺說:「將屍體抬到二台坡處,再挑三桶大糞去,挖一個坑埋了就行。」
二台坡這個地方妥當么?楊痞子很深沉地問。
這個地方我知道,據說很久很久前,這裡的村民和土匪打戰一場,就是在二台坡這個地方,當時這個地方可是屍體滿地,血流成河。
很長一段時間后,村裡的人都能聽見二台坡處傳來那種嘶聲裂肺的吶喊救命聲和死亡死那種絕望的哀怨。後來據說是村裡的一個老人請了一幫道士在二台坡這地方做了三天三夜的道士,一籮筐一籮筐的紙錢燒,最後這地方才算平靜。
後來每年的逢年過節,村裡人都會來這裡燒紙,祭奠死去的亡靈。最近五六年的樣子,這個地方几乎被人遺忘了,也沒有人再來燒紙,估計那些亡靈早就投胎做人了。
「怎麼不行,我看這裡就行。」爺很肯定地說。
大家在我房間里商議好了后,覺得就按照爺的辦法執行。爺說喊我繼續背屍體,他和楊痞子抬大糞,小姐姐弄些其他小事。
可我們走出來時,之前擺在壩子里的屍體竟然不見了。小姐姐驚慌地說:「屍體呢?」
爺和楊痞子肯定地說:「肯定是老龍拿走了。」
「完了,老龍拿走了就要不回來了。」爺又說。
小姐姐急忙地催促著說:「不管如何,你們一定要把這屍體要回來。」
楊痞子搖了搖頭說:「估計沒有戲了。」
小姐姐不甘心,拉住我的手說:「你帶路,我去要。」
爺站出來說:「走吧,我們一起去。」
我們四人直奔龍叔的青龍廟,要說著青龍廟是怎麼來的,沒有人能說得清。到了青龍廟的門口,恰好龍叔也在門口打坐著發獃。爺大吼說:「老龍,你把李然的屍體搬來了?」
龍叔做出噓的動作后又說:「你們都太吵了。」
楊痞子則兇狠地走到龍叔面前,然後揪住龍叔的衣領說:「你一天瘋瘋癲癲的,到底是要幹嘛?你好好的把李然的屍體呼喚來幹嘛?「
龍叔噗呲一下吼道:「你這個穿人皮,吸人血的魔鬼,沒有什麼資格說我。」
楊痞子可是不贊同龍叔這話,他立馬就面紅耳赤,渾身發抖地朝龍叔撲了去,並使勁咬住龍叔的耳朵,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拉,楊痞子就把龍叔的正只耳朵咬了下來。
楊痞子咬了后,滿嘴血淋淋的,之後他更為誇張地是將龍叔的耳朵硬生生地塞進龍叔的嘴裡。
龍叔疼在地上打滾,傷口的血液就如水流一般直直的流。
楊痞子卻非要逼龍叔把他自己的耳朵吞在肚子里。他的力氣變的非常的大,屬於力大如牛那種。
我們怎麼都拉不開,此時小姐姐用力一巴掌拍在楊痞子的腦門上,他哐當一下就倒地了。
龍叔疼的哇哇大叫,用一隻手捂住耳朵,一隻手撿起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耳朵,然後踉蹌地朝青龍廟走了去。
爺追了過去扶住龍叔,龍叔則很兇狠地說:「你們都快滾吧。」
「小姐姐,楊痞子咋了?」我很疑惑地說。「楊痞子雖然脾氣不好,可性格還算溫和,整個人也沒有什麼壞的心眼,怎麼會下狠心去咬掉龍叔的一隻耳朵呢?」
「一定是那張人皮已經植入他的內心了,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智了,根本沒有辨識能力了,今天他要龍叔,明天估計咬我們,後天估計會咬他自己。」小姐姐陰冷而說,
「么,怎麼辦?」爺很頹廢地問。「他變成如此,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個有點棘手,我們得好好想想。」小姐姐聳了聳肩說。
楊痞子是我和爺抬著回去的,而走時家裡我們鎖的好好的。可回來時,家裡大門敞開,屋裡屋外都是燃燒的旺的香蠟紙錢。我爸媽都回娘家了,怎麼會有人來呢?
到家時,李然的屍體竟然坐在香火前的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睛珠子綠綠的,如一陣燈一樣。我們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而他的嘴裡還插著小姐姐的那把刀。
我和爺把暈厥的楊痞子放到壩子的一腳,然後立馬沖了過去看著這怪物,小姐姐慢慢地靠近,然後手輕輕一動,那怪物就到了,並且嘴裡流出了一堆噁心的東西。一些什麼怪異的蟲子,如同人體的蛔蟲一樣,看起來超級噁心,而且還在地上蠕動。
小姐姐叫我們後退,小姐姐把香灰倒在蟲子上,然後點燃紙錢放到上面,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隨後就是屍體被燒糊的味道襲來。
隨後小姐姐又叫爺去弄點桃枝來,並叫爺弄點紅繩來。爺很快弄來后,小姐姐用紅繩把桃枝綁在怪物的身上,然後又在他身上插了一支香,最後小姐姐竟然力大如牛地把怪物拽出我家的堂屋,並叫我們動作快點,按照之前的計劃把這怪物埋了再說。
這人手也不夠,村裡如今搞得雞犬不靈的,爺叫我趕緊去找村長來。小姐姐說:「不用去,扛屍體我就行。」
真是真人不露相,小姐姐竟然承諾一個人扛屍體,並說叫我和爺背大糞,
估計爺覺得叫一個女人幹活不好,就非要叫我去請村長,並說:「二台坡那個地方特殊,必須要和村長通一個氣才行。」
由此,小姐姐才沒有攔住。我飛快地朝村長家跑去,可到了村長家門前時,我咋感覺很不對經。聽見村長家裡人哭哭啼啼的,且哀怨聲很重。
果然,走進一看,村長已經翹腳了,躺在堂屋的棺材里。家人正圍著哭喪呢。我走進屋子裡,禮貌性地磕了頭,然後問怎麼回事時,村長的女兒說村長在家裡炸酥肉,然後自己掉進油鍋把自己炸了。
一聽,我立馬湊近一看,村長臉上已經不成樣子了,上半身已經看不出什麼樣子了,肉都糊了,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了。看著也真是可憐。
農村人天天幹活,家務活更是熟練的很,怎麼好端端的就掉進油鍋里了呢?我禮貌性告辭安撫了一下村長的家人後離開,看著村長的樣子,我想想就渾身發抖,這件事一定和小姐姐有關係。
那晚他說要去找村長,結果村長就死了,看來他的手段也真狠啊。
看來小姐姐很不好惹,以後我得離遠點。我正思緒著,忽然小姐姐就出現在我面前,並且笑嘻嘻地說:「陰子,你請的人呢?」
「村長死了,是你乾的吧。」我直接詢問。而且我臉色很不好,小姐姐準備來拉我的手,都被我擋開了,而且故意躲開。
「什麼,村長死了?」小姐姐一副驚訝的樣子。並說:」我幹什麼了?「
「別裝了,村長就是你殺的,你為我嬸嬸報仇是不是?」我兇狠而問。
「陰子,你沒有毛病吧。」小姐姐慢慢靠近我,然後用柔和的小手在我的額頭觸碰了一下說:「你這也沒有發燒啊,一定是腦子壞掉了。」
我推開她,然後說:「小姐姐,你這麼能那麼狠心,村長還那麼年輕啊。」
我這話可把小姐姐得罪了,她立馬翻臉,雙手掐住我的脖子,陰沉地說:「我就是這麼狠心這麼可?相不相信我也把你殺了,然後丟了去喂狗。」
小姐姐的手勁可真大,我一下子就踹不上氣,並且渾身的血液都膨脹著,她雙眼紅彤彤的,用力地瞪著我。我吐露著舌頭說:」小姐姐,放開我。「
「你還敢亂說話不?」她簡直如瘋了一般瞪著我。
我搖頭,她才把我放開,然後她拽住我的衣領,又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很輕柔地說:」陰子,這樣才乖嘛,聽話喲。「
當時我使勁地踹氣,渾身都難受,但是還是儘力瞪了瞪她,卻不敢說話。她卻很兇殘地說:「記住,以後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嘴,我就把你大卸幾塊喂狗。」
當時我就嚇得鼻青臉腫了,立馬乖乖地不吭氣。我知道,這女人不顯山不露水,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看我乖乖后,她拉住我的手,溫柔地說:「陰子,走我們回家處理時期。」
可真是一個善變的女人,瞬間我對她不再有感覺。
到了家后,爺問我請的人呢?我說,村長死了。
爺很意外,並問是怎麼死的。
我說:「掉油鍋炸死的。」
大家驚訝一番后,小姐姐主動地安排了工作。她主動地說:」屍體我背,你們負責背大糞。「
「你行么?」爺很懷疑地詢問。「這屍體可不是那麼好背的喲。」
小姐姐哈哈得意大笑。「我五歲時就背屍體了,十歲的時候就能掘墳挖寶藏了。」
聽著小姐姐的話語,我爺瞬間就佩服了,並且深知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來頭很大。
按照小姐姐吩咐的我們很快準備好,爺又但心楊痞子的安危。他把楊痞子背在了自己的床上睡著后才算放心。
一路上,小姐姐就如沒有背屍體一樣,健步如飛,可快到二台坡這個地方時,我們大家都感覺很吃力,似乎前面有東西在推我們,後面有一股力量在拽我們。我們使出渾身的解數也覺得在原地踏步。
我和爺還好,把大糞放到地上,直接躺在地上踹氣。而小姐姐可不好,她說著地方邪氣太重,屍體放在地上沾了地氣后,恐怕會立馬變天。
所以我和爺都在後面推著小姐姐走,推的我們滿頭大汗,卻沒有走幾步路。眼看距離我們看好的目的地還有很遠,爺說:「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想個辦法。」
小姐姐說:「著邪氣來的太邪門。」話畢,小姐姐大吼:「你們推著我,扶住屍體。」
她從懷裡掏出桃木劍,然後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錢,丟在空氣里后就燃燒了,然後她迅速用桃木劍刺穿正燃燒的紙錢,她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后,然後吹使勁一吹,那一陣邪風果然消失了。
她緊張地說:「我們趕緊走,速戰速決才行。」
我們近乎就是在打仗一般,到了地方就開始挖坑,可邪門是怎麼挖都有屍體在土裡。
一鋤頭下去,就挖著屍體的臉,一鋤頭下去又挖著屍體的胸部,一鋤頭下去又挖著屍體的腿。難怪說這裡哀怨聲聲,那麼多屍體在此,一定是亡魂得不到安寧了。
「爺,換個地吧,這裡地方太邪乎了。」我哭腔著說。
「現在換不了,直接挖把,屍體埋屍體。」小姐姐流著虛汗而說。
「對,只能是屍體堆里再埋屍體了。」爺也如此重複。「只是這樣,亡靈門該埋怨了。」
「咋辦?」我詢問。
「一會咱們多燒點香蠟紙錢,賠個不是就行了。」爺一邊說一邊吩咐繼續挖。
可鋤頭挖下去,竟然見血了。這地方一般都是骸骨,有血難道有活物么?
說白了,這地方就是亂墳崗,當年哪一張死了很多人,什麼人都有,誰知地底下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呢?
鋤頭上的血很新鮮,讓我頭皮瞬間發麻,爺和小姐姐看到后也驚呆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爺叫我用手刨。
這地里屍骨,骷髏,各種人體骨架,叫我用手去刨?這也太兇殘了。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做了,所以只好用手慢慢的去刨。
各式各樣的骨頭,黑色的,紅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等都被我刨出來了。順著剛才鋤頭挖下去的地方,我手伸進去后拿出來一看,滿手鮮血,而且血已經凝固那種,在我手心裡一坨一坨的紫色血塊,濃厚的血腥味刺鼻又熏眼睛。
我試圖將手上的烏血擦拭掉,爺不但不關心,而是催促我繼續挖。
噁心一逼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幹了,當時腦子裡面很懵,眼睛直直發抖,我竟用沾滿鮮血的手朝爺跑去。爺嚇得大吼:「陰子,你要幹嘛?」
我此刻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如狼發狂一般,朝爺追了一段后,我反撲向小姐姐。
此刻我腦子裡面全部是小姐姐掐住我脖子的場景,想起她掐住我脖子的那一分鐘,我就恨的牙痒痒,我要把所有的疼痛都找回來。
我雙手捏緊拳頭,看準了小姐姐的脖子,準備好動作,穩住了力度,立馬撲了過去,心想這下可以報仇了,誰知我竟敢撲了一個空,隨之而來的是小姐姐空中旋轉,一個扭動就在我後面給予了我一腳,我隨即到地,她又重重的一腳踩住我的臉,兇狠地說:「陰子,你和我裝瘋賣傻?「
那時我一個勁地掙扎,可小姐姐這妞太兇悍,她一隻腳踩住了我的大腿,一隻腳在我臉上跺。並且很強悍地說:「陰子,在我面前不要耍花招。」
還是我爺心疼我,竟然跑來把小姐姐拉開,然後把我扶起來,他很著急地對小姐姐說:「你這瘋女人,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孫子呢?「
不知是我剛才得了失心瘋還是咋了,反正爺拉起我那一刻,我就覺得有了靠山一樣,我抱住爺就開始嗡嗡大哭。
小姐姐則指著爺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墨跡什麼?這埋坑的時辰不能耽誤,趕緊幹活。」
爺在我肩膀上拍了幾下說:」陰子,我們趕緊幹活吧。「
忽然,剛才被我挖出血的地方又奇怪的聲音發出,那種聲音如同地獄裡面發出來的哀嚎聲,直接能讓人心臟快停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