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博弈
小姐姐說時遲那時快,立馬整個人坐上了棺材蓋子,把裡面想跳出來的東西壓住了。
我說:「小姐姐,咋辦?」
當時我驚慌,眼淚都流出來了。
小姐姐朝我深沉地吼道:「這都是你惹的禍。」
我很無奈,這事和我沒有關係,怎麼能怪我。
小姐姐又吼道:「陰子,趕緊去端來一碗雞血。「
小姐姐話畢,旁邊也有人遞來一碗新鮮的雞血,這雞血還冒著熱氣。
小姐姐結果雞血,就朝棺材斜開的縫隙里潑進了棺材。
雞血潑進去后,棺材裡面立馬安靜了,小姐姐吩咐木匠師傅,把棺材定死。
按照農村的風俗,是要下葬那一刻才能定死,因為還有一個開棺見親人的環節。
村長的家人不太願意,被小姐姐兩具就慫了回去,並說:「這棺材今晚五點準時發喪。」
本來看到的日子是明晚的四點,小姐姐突然改日子,讓村長的家人很難做。
小姐姐見家人很不願意,她立馬就吼道,你們看到這玩意了嘛,稍微有不慎就出現大事情,所以儘快解決是最好的。
剛才棺材被屍體敲打開,卻是嚇壞了很多人,小姐姐的一晚雞血平復了大家的恐懼,此刻當然願意聽小姐姐的。
村長的家屬找道士算了算,也覺得今晚五點發喪很可以,所以就選擇臨時發喪了。
其實我也希望今晚發喪,因為明晚我要和蠶豆約會。
按照小姐姐的安排,村長的一切事宜也準備了妥當,只等時辰一到,就發喪入葬。
很快到了五點,村裡人忙上忙下,村長很順利地發喪成功,他的墓穴也在他家不遠處的河邊。
五點發喪,六點下葬,七點弄好善後事宜,大家都想著八點能夠回家睡覺了。
可還沒有到河邊,抬棺材的繩子咯吱一下就斷了,棺材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抬棺材的人也因此倒地被壓在了棺材下面,發出一陣慘叫。
因為是一個斜坡,所以抬棺材的其中一個人半截身子都壓在棺材下面,雙腳不停地掙扎著。大家慌忙準備將棺材抬開,可棺材此刻重如千斤,根本抬不動。
被壓住棺材下面的人剛才還能叫喚,此刻已經停止了一切掙扎,兩腿伸直,看來是不行了。
大家再努力抬時,棺材就如一張紙一般,輕輕一抬就起來了,可被棺材壓住的人,已經血肉模糊,臉上身上到處都如被什麼撕咬過一樣,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恐懼害怕。
這一現象,活了幾十年的人都驚訝了,這抬棺材都抬死人了,說明這棺材不能抬了。大家丟下棺材說什麼也不抬了,村長的家人連續下跪也沒有人願意,而被棺材壓死者的家人也傷心欲絕,準備找村長家屬要個說法。
但是這樣的事情能有什麼說法,小姐姐也突然感到意外,看來村長的怨念真的太深。我斜視著小姐姐,似乎在暗示著她,這是她惹下的禍害。
村長的家人請來道士,就地搭建了靈棚,為被棺材壓死的抬棺者超度。也為村長再一次超度,大家都說是小姐姐太霸道了,一個女人家來指揮死人埋葬的這些事情,實在是不應該。
當時小姐姐就被村裡的那些老奶來女人等指指點點,但小姐姐根本不當回事,她在棺材上面狠狠地拍打了幾下,又在棺材面前燒了好大一堆紙錢,最後她又將自己的手割破,滴了三滴血在燃燒的紙錢上。
最後她又和村長的家屬商量,並安排了人抬棺,這一次果真輕輕地抬了起來,並且順利地下葬了。至於抬棺死了的那個人,小姐姐說叫大家按照風俗安排就好,而且就地埋葬是最好的。
果然,大家還是按照小姐姐的安排,就地埋葬了抬棺死了的那個人。
回家時,太陽已經日晒三竿,我倒床就睡,小姐姐卻也倒在了我的床邊,並且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女人了真心寬,也不怕我對她做什麼。不過我想著晚上要和蠶豆那個,我就對小姐姐沒有了想法。
這幾天太累,很快進入夢鄉,醒來時竟已經是傍晚,奇葩的是我和小姐姐死死地抱成一團。
她窩在我的懷裡,如一隻小貓一樣,乖乖地熟睡著。她的手還很不安分,竟伸進了我的褲子里。
睡飽后,我身體竟反應很大,,也把小姐姐嚇醒。
我害羞地看著她,她睜開眼睛也色色地看著我。我羞澀地說:「小姐姐,好摸么?」
她看了看她的手,然後立馬縮了回去,很羞澀地說:「摸錯了。」
我哈哈大笑,然後說:「木事,繼續,繼續,我很受用。」
我話沒有說完,小姐姐一腳踹在我的屁股上,我一滑溜地滾在了床底下。
想著我的蠶豆,哪有心思和這兇殘的小姐姐tiao情,我故裝很痛苦的離開,然後一洗了個澡,換了一個衣服,悄悄地出了門。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一會怎麼和蠶豆搞,臉動作我都想了好多。
到了蠶豆家時,十分的安靜,安靜的聽見自己的心跳。
果然,蠶豆房間的燈亮著,而窗戶也為我敞開著。
農村家裡的圍牆都很矮小,我縱身一躍就進了院子里,然後躡手躡腳地爬上了窗子,跳進了房間里。
媽的,蠶豆真會玩,我跳進屋子裡時,她就把蠟燭吹滅了,還輕輕地走了過來從後面抱住我。
並溫柔地說:「陰子,我等你好辛苦啊。」
聞見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我渾身就燥熱的不行,
我也反手摟住她的脖子,很溫和地說:「蠶豆,你真好。「
老子還沒有反應,她一翻手就把
那一分鐘,我整個人都快爆炸一樣,這蠶豆果然是經歷豐富的人,立馬就把我征服的服服帖帖的。
我很享受地享受著蠶豆帶來的
到了半夜時,我們倆摟著躺在床上,她身體如一根柔軟的藤蔓一樣,把我纏的死死的。
她捏住我的鼻子說:「陰子,你打算娶我么?」
當時被她弄的快瘋了,而且那麼的美好,我當然說願意了。
可特么的這女人竟立馬說:「明天你來我家提親吧。」
提親?這可不是小事,得讓我家裡人同意。我柔柔地說。
蠶豆可不願意了,你睡了我,就應該娶我,而且要對我負責。她撒嬌耍潑一般,在我的懷裡滾來滾去。
當時被她搞得頭暈眼花,渾身身體快被抽干一樣,我說:「好好,明天就來。」
其實吧,我是不建議娶一個二婚嫂的,只是我家裡人的觀點如何還不知道。再說了,這蠶豆床上功夫那麼厲害,和她一起,我保證天天都幸福。
黎明時刻,蠶豆就催促著我趕緊回家,並說,要我今天中午之前一定來提親。
我和蠶豆偷偷摸摸的,所以在精疲力盡后依然爬窗翻牆離開。
到了家裡時,爺和楊痞子、小姐姐都在。他們都質問我去哪裡了。
我說出去轉了一圈,並告訴爺說:「我要結婚了。」
當時我感覺小姐姐的臉色刷一下紅了,而且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爺卻驚訝地說:「你要和誰」
「蠶豆。」我淡淡地說著。小姐姐立馬變得蒼白問:「蠶豆是誰?」
楊痞子則說:「我不同意。」
「你當然不同意了,你這個老光棍。」我兇狠地吼道。
「我也不同意。」爺生深沉地說。
「我更不同意。」小姐姐嘟嘟著嘴。「陰子,,你忘記了?」
「管你們同不同意,反正我是娶定了。」我強硬地說。想起蠶豆在床上賣力的樣子,我內息就痒痒,恨不得分分鐘和他一起。
「陰子,你是造反么?」爺拍著凳子咳嗽了起來,並且很憤怒地吼道。
楊痞子又溫和地說:「陰子,蠶豆已經死了很久了,你要娶一個死人么?」
什麼?死了?我驚訝問:」什麼時候?「
「你病著如耙子的時候。」楊痞子肯定而說。
「不可能,我昨晚還看見她。」去強力辯解道。「難道我見到了鬼?」
「就是鬼。」小姐姐嬉笑而說。「你原來喜歡和
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羞辱和痛苦,但是蠶豆那麼好,並且說了要我中午去她家提親的,我相信他們所有人都是騙我的,就是想我娶不到蠶豆。
我懶得理會這幫瘋子,我衝進房間里躺著,想好拿什麼去提親。家裡窮的叮噹響,自然沒有什麼拿得出手了,終於我想起了我房間箱子里有幾尺上好的紅布,據說是我奶特意留我送我未來老婆的。
我打理好著裝,準備好提親的禮物,朝蠶豆家沖了去。
爺、楊痞子、小姐姐想攔住我,但是被我幾句慫回去,並叫他們滾遠點。
很快到了蠶豆家,可剛走進院子里,她們家就在叮叮噹噹地敲,似乎有人死了一樣,堂屋裡燒了香蠟紙錢。
蠶豆媽媽見我進來,便我問幹嘛。我直言說:「我來提親。」
她媽媽驚訝的問:「向誰提請,問我娶誰?」
「蠶豆。」我把那塊紅布遞在蠶豆媽媽手裡。
她流著眼淚地說:「去年蠶豆就死了,今天是她的忌日。」
我當場快暈了,再看看昨晚我爬窗的地方,已經緊閉,香火上蠶豆的靈位赫然醒目。
「忌日?」昨晚和我一起的是誰呢?
我表現一副不知情的狀態,要求蠶豆媽媽帶我去蠶豆的房間看看。
蠶豆媽媽看我老實巴交,而且還向她女兒提親,心裡美滋滋也是萬般地可憐我。
她帶著我走進了蠶豆的房間里,和我今天早上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蠶豆媽媽帶我進來后就離開了,我站在昨晚我們戰鬥的床邊發獃,心裡總覺得不相信眼前遇到的這一切。
為什麼蠶豆要我今天來提親?這明顯不是害我么?忽然,身體微微一愣,我便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床上,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暈乎。
我內心孩子尋思著,是不是我被鬼迷上了?忽然開著的門咔嚓一下就關上了。
一隻手伸進了我的腰部,並很用力地纏擾著我。
我用手抓住那隻手時,一個身影竄進了的懷裡,並笑嘻嘻地說:「陰子,你確實守信用。」
我下了一跳,畢竟外面正在為蠶豆超度誦經,這蠶豆就跑到我懷裡了?
我嚇得跳了起來,並說:「蠶豆,你是人還是鬼?」
蠶豆很柔軟地依靠著我,嬌嗔地說:「這很重要麼?」
這當然重要了,人鬼有別,再說了,你都是鬼了,怎麼叫我來提親呢?
但我沒有這樣質問,我說:「雖然不重要的,可我得搞清楚你的狀況吧。」
其實經歷了那麼多,對於鬼魂,全然沒有了害怕之感,人也好,鬼也罷,都有各自難言的苦衷。
蠶豆說:」陰子,我的墳墓在埋葬的時候出了問題,所以你要幫幫我。「
她溫柔地靠在我的懷裡,雙手抱住我的臉。
「什麼問題?」我緊張而問。
「墳墓前需要堆砌一個堡坎才行。」蠶豆柔柔而說。
「這件事情應該和你家人說才對,和我說也沒有用。」我很認真地說。
「由你向家裡人提及或許管用。」蠶豆肯定而說。
「為什麼要堆砌一個堡坎?」我很納悶。墳墓一般都是風水先生看好了,這多一個堡坎又如何?
我的墳墓前有一個大大的缺口,所以必須要堆砌一個堡坎,才能保住風水。
「我爺是陰陽先生,我叫爺去說吧。」我坦言而說。
「不行,這事必須你去說。」蠶豆肯定地說著。「並且你來,由你去說最何時了。「
「蠶豆,你為什麼要叫我來?」我納悶地吼道。
躲在我懷裡的蠶豆立馬抖了抖說:「大師說,如果在我死了一臉后的忌日里有人來,那麼我的靈魂就會得到救贖。」
「救贖?」我不接的問。「就不會如此漂浮,去到該去的地方。「
想想我就好笑,為了她的靈魂安逸,竟然讓我成為全世界的笑話?
我當時就想大罵,可還是忍了下來,蠶豆拉住我在床上纏綿了一會,可我根本沒有什麼心情,隨意糊弄了一下后,又騙蠶豆說我還有事情,並告訴她我立馬去找她家人商量堆砌堡坎的事情。
蠶豆意猶未盡,一副很渴望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我沒有停留,堅決地走了。
來到蠶豆的靈堂前,她媽媽一副長白的樣子望著我。我拉住她的手說:「阿姨,蠶豆託夢來告訴我,說她墳墓面前有個缺口,讓她太冷了,叫你們為他堆砌一個堡坎起來。」
她媽媽又是驚訝地看著我,並說:「蠶豆墳墓前就是一大個石頭,已經遮擋的密閉透風了。」
此刻,我知道蠶豆又是騙我了。我便什麼沒有說,在顫抖面前鞠躬了三下后離開。
被人耍就算了,如今我竟然被鬼耍,想想也真是醉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爺和楊痞子瞪著我,不見小姐姐的身影。
爺說:「你提親成功了么?」
楊痞子一副吃人的模樣說:「陰子,你未來的媳婦漂亮么?」
「當然成功了,當然好看了。」我一副霸氣的樣子大叫著。
這些人就等著看我的笑話了。爺卻拍著我的肩膀說:「陰子,你這輩子別想著娶親了,因為你已經娶了你了。」
「什麼?」我愣愣地看著爺。「已經死了。」
「你已經抱著她的靈位結了當然要好好的對待了。」也很認真地說著。
「那是你們安排的,我沒有同意。」我嘟嘟著嘴跑了。
每一次在我夢裡出現的人是不是呢?楊寡婦的靈位自從送進了青龍廟后,就不再見到她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里時,小姐姐正躺在我床上發獃。
看見我走進來她笑嘻嘻地說:「你娶了一個鬼魂還是一具屍體?」
「和你什麼關係?」我氣沖沖地將小姐姐推進床的裡面,我順勢躺在她旁邊。並說:「這床是我的,你怎麼想睡就睡呢?」
小姐姐根本不鳥我,緊閉雙眼哼唧著歌曲。
想起江水,想起蠶豆,我就心煩,這些和我有過密切關係的女人,怎麼能如此早早離開呢?
想著想著,模模糊糊中,我便睡著了,正特么好睡時,聽見院子裡面有人在打架。
立馬被驚醒了,我從床上跳了起來,旁邊的小姐姐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那種感覺,我不是睡了一個美人,而是一具屍體,小姐姐眼睛不轉圈,身體一動不動,難不成死了?
我立馬用手靠近她的鼻孔出,果然沒有了氣息,我又摸了摸她的脖子,也沒有一點熱乎氣息。
小姐姐和我睡睡死了?我慌忙的大叫了一聲。小姐姐卻突然坐了起來,並笑嘻嘻地說:「陰子,你幹嘛?」
我驚慌地看著她,說:「小姐姐,你剛才沒有了氣息,把我嚇死了。」
她愣愣地說:「什麼是木有氣息,你是不是有毛病?」
院子裡面的動靜愈來愈大了,小姐姐爺沒有多解釋,我也沒有時間多問,外面兩人立馬沖了出來。看見龍叔、楊痞子、爺三人打成一團。
我和小姐姐立馬上前阻止,詢問怎麼回事情時,龍叔卻說:「叫爺和楊痞子還他李然的屍體。」
那具屍體是徹底毀了,也拿不回來了。爺卻很霸氣地說:「你要屍體自己去二台坡挖去。」
龍叔果然朝二台坡方向沖了去,我立馬抓住龍叔詢問:「那屍體已經毀了,被我們潑了三大桶大糞。」
龍叔更為惱怒,指著我們罵說:「你們咬了我耳朵,毀了我的屍體,你們什麼意思?」
爺說:」咬你耳朵的事情,楊痞子已經道歉了,至於屍體,那玩意真不能碰。「
「道歉就可以了么?那我也咬你試試?」龍叔憤怒地吼道。
大家都不啃氣,龍叔憤怒地坐在了地上,並說:「這事你們看怎麼辦吧。」
楊痞子凶煞地說:「你想要怎麼辦?」
「怎麼辦?我咬你試試?」龍叔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朝楊痞子撲了去。
我一把把龍叔拉住了,然後說了楊痞子的情況,龍叔也淡定了不少,只是對於燒了一隻耳朵的事情依然無法釋懷。
楊痞子這兩天還算正常,能控制住他體內的那些不聽話細胞,但是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我們都在商量如何對付楊痞子那怪異的人皮時,楊痞子忽然頭髮豎了起來,臉色發紅,嘴巴張的老大,眼睛紅彤彤的,看著架勢病又犯了。
楊痞子要犯病時說:「你們趕緊把我捆起來。」
這一句話點醒了所有人,龍叔立馬去拿了一個鐵鏈子,迅速地把楊痞子鎖了起來。
楊痞子被鐵鏈鎖住,然後一個勁地狂奔,在地上翻滾。由於鐵鏈拴在院子里的大樹上,楊痞子不斷掙扎里,鐵鏈把他勒的血流不止。
我看著楊痞子抬可憐了,問能不能把楊痞子放了,可大家都不同意。我說:「如此折磨,還不如把楊痞子殺了。」
大家相互看了看似乎比較同意我的想法,可大家都在誰動手上卡住了。
龍叔說:「雷九兒,你動手比較合適。」
爺說:「老龍,你動手比較合適,你和楊痞子有仇,正好尋仇。」
龍叔又說:「陰子,你動手吧,就當練練膽量。」
我瑟瑟發抖,很溫情地說:「小姐姐,這事情你做應該很漂亮。」
此刻,楊痞子發瘋一樣,拿著鐵鏈咬,把牙齒都咬掉了,嘴巴里血流不止。
鐵鏈咬不動后,楊痞子又使勁拿著自己的手咬,他把自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咬了吃了,並且吃的咯吱咯吱的響。
龍叔說趕緊制止楊痞子的舉動,小姐姐立馬用一根棒棒,使勁在楊痞子頭上敲了一下。
楊痞子滑溜地暈了過去,可看著楊痞子渾身血淋淋的樣子,大家心裡都難受極了。
龍叔說:「要不我把他帶回青龍廟醫治?」
「有醫治的可能?」爺詢問。
「這只是吸取了人皮里的魔性力量,是完全可以通過其他辦法將魔性驅除的。」龍叔很有把我地說。
如今楊痞子這樣子,意見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處理了,龍叔說的很有道理。即刻,我們就一起將楊痞子抬進了青龍廟中。
進廟的那一刻,楊寡婦的靈位的赫然醒目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心跳咚咚地跳動。
似乎看見楊寡婦在和我招手一樣,更聽見她哀求我,要我救她。
將楊痞子太近青龍的後院后,我藉機離開,然後來到青龍廟供奉處,我思緒了很久,終於將楊寡婦的靈位拿來裝進了懷裡,然後將其帶離了青龍廟。
當時我腦子裡面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村長已經死了,楊寡婦的靈位就不應該放在廟宇里了。
當初楊寡婦哀求我的樣子,我至今記得很清楚,覺得她這一生很可憐,無論她是三姑婆還是楊寡婦。
小姐姐問爺,龍叔會不會趁機報仇,把楊痞子殺了。
爺說:「龍叔不是這樣的人。」
我無心聽他們的理論,一心想著如何處理懷裡楊寡婦的靈位。
此刻我已經後悔了,不應該把楊寡婦的靈位拿出來的,拿出來又找不到地方供奉,總不能丟在什麼角落吧。
想著,我覺得應該把楊寡婦的靈位放到她的墳墓面前。
對,只有這裡最合適。
如此計劃著,我就和爺他們告別準備離開。
爺問我要幹啥去?
我說出去轉轉。
小姐姐似乎看出什麼端倪,問我是不是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撓頭說:「沒有,就是想轉轉。」
爺用腳踹了一下我屁股,並兇狠地說:「你這鬼精怪,已經是傍晚了,你去哪裡玩?」
我沒有解釋就跑開了,這是必須是悄悄地進行,所以我懶得和他們多說話。
我快速跑到了楊寡婦的墳墓前,其實我還是滿喜歡楊寡婦這人的,沒有心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許久不來,楊寡婦的墳頭都長了許多的草,我用手拔了拔,然後又跪在墳墓前磕了三個頭。
一會我才從懷裡把她的靈位拿了放到墓碑旁,我很柔和地說:「嬸嬸,我依舊把你的靈位從青龍廟那個鬼地方給你拿回來了。」
此刻,忽然身後有個聲音響起,那種陰沉地咳嗽聲。
我緊張地回頭,小姐姐竟然邋遢著一張陰沉臉向我吼道說:「陰子,你在幹嘛?」
我從墳墓前站了起來,木訥半天說:「我什麼也沒有干啊。」
小姐姐推開我,拿起我放在墳墓前的靈位說:」這是什麼?「
「嬸嬸的靈位啊。」我很自然地說。
「怎麼會在這裡?你從哪裡拿來的?」小姐姐兇悍而問。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所以然來,小姐姐可生氣了,又是一種兇悍的表情針對我,並且把我身體靠在了楊寡婦的墓碑上,小姐姐抓起楊寡婦墳頭的雜草就往我臉上砸,並說:」陰子,你一天究竟搞什麼鬼?我姐姐的靈位你從哪裡拿來的?「
這玩意根本說不清嘛,我撒謊說在草叢裡撿的。
可小姐姐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直接扇我一巴掌。我當時一懵,用力一推,她身體一搖晃,我們就倒在了一起,而且是我用力地壓住了她。
她想推我,可我就死死地壓住她,並且親了一下她的嘴。
她就罵我流氓,我更是來勁,反正已經壓住了,索性就來點真格的,我便在她身上使勁亂動,各種亂摸,甚至亂親吻一通。
小姐姐雖然兇悍,力大,經過我一番調教,她便已經潰不成軍,連連向我求饒。
她愈求饒,我就愈來勁,更是要達到目的才行。可這女人實在彪悍,老子一個不注意,她一翻身,就把我壓在了身下,她兇猛地敲打了我褲襠處,然後又打了我兩巴掌,她指著楊寡婦的墳墓說:「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難道要當做我姐姐的面qiang了我么?「
被小姐姐打的頭暈暈的,我懶得和她理論,我用力推了一下后,起身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傻玩意兒,竟被我一推撞在了楊寡婦的墓碑上,她抱著額頭哎喲哎喲的叫喚。
我湊一看,立馬後悔剛才我的一推,小姐姐額頭竟汨汨流血。她捧住傷口,很憤怒地看著我。
媽的,不知道是不是是心虛,一看到流血我就頭暈,根本站不穩。
我蹲在地上,向小姐姐連連道歉。她卻根本不理會我,然後拔腿就走了。
我這一陣頭暈,我根本站不起來,忽然,一個掠影閃過,那像極了一個人,楊寡婦。
我不由自主地喊:「嬸嬸。」
忽然,那個掠影停留在我面前,她用消瘦蒼白的手摸著我的頭說:「陰子,謝謝你。「
楊寡婦的聲音聽起來蒼白無力,甚至很死寂,我沒有敢抬頭看她,她卻慢慢地靠近我,把手伸進了我的脖子里。
她俯身蹲在我的身邊,咬住我下嘴皮,一股陰涼地氣息直逼而來,她說:「陰子,這段時間我太痛苦了。」
我逼住氣息,眼緊閉。
楊寡婦親吻著的眼睛和嘴,舌頭伸進我的嘴裡,並說:「陰子,在廟宇的每一天,我都如同在煉獄一樣,太煎熬了,如今好了,我可以天天和你一起了。」
那一刻,我腦子一團糟,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
但是我明白,我心心念念的人回來了。可我卻高興不起來。
楊寡婦很主動,我卻沒有什麼興趣,畢竟楊大娃的墳墓還在旁邊呢。
我說:「嬸嬸,我要回家。」
她說:「我和你一起回。」
媽的,這一個鬼魂和我回家?我說:「你怎麼能和我回家呢?」
楊寡婦拿起她的靈位又遞我手裡,並說:」這個還是要放回你們家的香火上。「
我立馬說:「這個不行。」
楊寡婦這緊緊地抱住我,並說:「陰子,我可是你三姑婆,放靈位到自己家的香火上有什麼不妥?」
「三姑婆?你的靈位在我們家的香火上啊。」我很疑惑地說。
楊寡婦沒有堅持,將靈位放回了墳墓前,然後她從頭上扯下一撮頭髮,並說:「陰子,麻煩你把這個放到香火上總可以吧。」
一撮頭髮放上去不是什麼大問題,我便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又和楊寡婦纏綿一下后,準備離開時,楊寡婦抓住我的手說:「陰子,你離我妹妹遠點。」
媽的,這是吃醋的表現?我呵呵而笑,然後假意地點頭。
但是楊寡婦就是啰嗦,又繼續說:「聽我的勸,和她撇清關係,愈遠愈好。」
我努力點頭,卻還是沒有搞懂為什麼。楊寡婦又繼續說:「相信我,不然你會吃虧的。」
又這樣見不得自己妹妹的?我疑惑中也沒有多問,好歹小姐姐是一個大活人,總比一個冰冷的鬼強吧。
拿著楊寡婦頭髮,我便朝家的方向走,心裡一直惦記著小姐姐,她那一幢,一定疼的要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