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犯人歸案

胡哥他們不愧是老刑警了，辦事效率特別高。中午的時候，他們就把韓鐵押回了警局。聽他們說，這韓鐵還挺聰明，並沒有逃跑，而是在市裡躲了起來。他們差點就被韓鐵給騙了。

我見到韓鐵的時候，其實心裡是很驚訝的。韓鐵並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而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斯文的男子。他的相貌平平，臉上並沒有暴戾的情緒。這樣一個人是殺人兇手，我的確很意外。

「你為什麼要殺王沫沫？」問了一些基本的問題后，沈艷麗直接進入了主題。

韓鐵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是因為太愛她了。」

我有些納悶的看著韓鐵，他這就招認了嗎？這對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這麼說，你是承認殺人了？」沈艷麗也是有些意外，這貌似有些太順利了。

「既然被你們抓到這裡了，那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韓鐵卻是笑了笑，「我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結果還是不小心，被你們查到了蹤跡。成王敗寇，我認了。」

「那你說說看，你怎麼殺的王沫沫？」沈艷麗問道。

「在我的包里，相信你已經看到一些東西了吧？」韓鐵問道。

「是的，一個鬼面具，一副白色的長衫，一個黑色的摺疊板，一些顏料。」沈艷麗說道。

「不錯，這些就是我的作案工具。其實，王沫沫是被我嚇死的。」韓鐵說道，「我這個人的愛好很特殊，就是裝鬼。在我決定殺死古華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用這個方法。沒有任何的線索，對方又是被嚇死的，很好引導到鬼怪上面。這樣一來，我被發現的可能就小了很多。」

「等等，你是說古華？」沈艷麗凝聲問道。

「不錯。古華，劉山，一斤半，都是我殺的。方法相同，相信你已經懷疑我了。我說了，成王敗寇，這些事情我不必掩飾。」

「如果你對王沫沫因愛成恨，為什麼你要將古華他們殺死？他們和王沫沫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的目標是一斤半。我暗中調查到，沫沫是因為一斤半才拒絕的我，所以我想除掉一斤半，這樣沫沫就能接受我了。可是就這麼殺了一斤半，警方估計很快就能查到我。於是我把目標放到了古華和劉山之上。他們和一斤半正在商量改編《都市傳說》，殺了他們，正好將事件引到《都市傳說》的御鬼師上面。我成功了，殺了古華和劉山，更殺了一斤半。可是，我再次向沫沫表白的時候，沫沫竟然還是沒有答應。一不做二不休，然後我就」韓鐵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眼中出現了濃濃的傷心。

沈艷麗看看我，我看看沈艷麗，我們都是有些懵比。這什麼情況？困擾我們這麼久的案子，就這麼破掉了？

隨後沈艷麗繼續問起了問題，韓鐵很配合，一一做了回答，案件也是完全清晰了起來。韓鐵用裝鬼的方式，先後嚇死了古華，劉山，一斤半，王沫沫。他很聰明，每次行動都視線觀察好了周邊的情況，制定了詳細的計劃，這才沒有留下線索。如果不是麗水家園的監控比較多，恐怕這一次根本發現不了他。

不過，我對他的話並不是很相信。開什麼玩笑，四個大活人，被他裝神弄鬼給嚇死了？而且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這不是有點扯嘛！

「韓鐵，你說他們是被你嚇死的，這有些荒誕了吧？」我忍不住問道。

韓鐵卻是冷笑了一聲，有些玩味的看著我說道，「唉，真是可惜，如果你們能晚抓我一天，我就能讓你明白這是否荒誕了。」

我愣了一下，「嗯？什麼意思？」

「我的下一個目標，其實就是你！」韓鐵說道。

我的背後一冷，嚇得站了起來，有些驚恐的看著韓鐵。丫的，自己難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你為什麼要殺是因為我曾經出現在王沫沫的家中？」我想到了關鍵點。

「雖然沫沫說你是她的表哥，可是我們這些觀眾，沒幾個信的。許多人都說要殺了你，當然，他們只是說說而已。而我不一樣，我是真的要殺了你！只是可惜，你們警方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這也算是我的遺憾吧。」

這第一次的審訊，對我來說有些不愉快，但是總體上來說，是非常成功的。韓鐵的口供已經記錄了下來，嫌疑人也確確實實變成了犯人。不過，這個結果，沈艷麗貌似並不滿意。她回到辦公室，就是一直在發獃。

「沈隊，怎麼了？」我問道。

「小張，你覺得韓鐵的話，可信嗎？」沈艷麗皺著秀眉看向了我。

「沈隊，其實我對韓鐵的話也不是很相信，畢竟照他所說，殺人豈不是變得這麼容易了？不過我也很疑惑，如果他說的並不是真的，那麼為什麼他要撒謊？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呢？他殺了四個人，這罪過可是不小。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笨蛋，不會這麼傻，自己給自己加罪吧？」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總是感覺哪裡不對。」

「我理解。這幾件案子，困擾了我們這麼長時間，一點線索方向都沒有。可是現在，因為王沫沫案，抓住了韓鐵，這四個案子竟然同時破掉，心理上的確有些承受不了。不過，這是一件好事，破掉了案子，你也可以和局長交代了。」

沈艷麗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麼。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沈艷麗說道。

隨後，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劉哥！

「是小劉啊。怎麼，事情查清楚了？」沈艷麗問道。

「那些案子我並沒有查完，我是聽說已經抓到了嫌疑人，所以過來看看。」劉哥說道，「怎麼樣？案子有沒有進展？」

「進展有些大了。嫌疑人已經全部招了，古華，劉山，一斤半，王沫沫，四個案子都是他所為。」我替沈艷麗說道。

「什麼？！」劉哥驚訝的看著我和沈艷麗，「這麼說，案子破掉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還是有很多疑點的。小劉，你那邊有什麼收穫？」沈艷麗問道。

「我調查了紙上的那些案子，發現這些案子的確是存在的，也和古華，劉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這些案子已經定案，想要重新調查並不容易，證據也沒有。不過通過我對當事人家屬的查問，發現事情真的可能就是紙上記載的那樣，是古華，劉山所為。有一部分我還沒有調查，相信應該也是真的。」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一斤半是從何得知？他在死前為什麼要留下這些罪狀？還有那句話，『御鬼師降臨，黑暗，開始顫抖吧！』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照片的事情又該作何解釋？」我提出了很多的疑問。

沈艷麗和劉哥都沒有回答，畢竟他們也不清楚。

「小劉，你回來一起辦這個案子。古華和劉山的事情，先擱在一邊。好了，你們兩個沒什麼事，就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沈艷麗有些疲憊的說道。看來她現在也是非常的困擾。

出了辦公室，劉哥卻是一把拉住了我，把我拽到了一旁。

「劉哥，你幹什麼？怎麼神神秘秘的？」我納悶的問道。

「張，你知道嫌疑人是怎麼作案的嗎？」劉哥問道。

「知道。據他供認，他是裝鬼嚇死的古華等人。」

「裝鬼？」劉哥大皺眉頭，「這怎麼可能？古華和劉山案，我親自去過現場。不管他裝什麼，他畢竟都是一個人。即便再小心，也會留下蛛絲馬跡吧？可是現場一點痕迹都沒有。這根本不是人能夠辦到的事情。而且裝鬼嚇死人，這有些太可笑了吧？現在恐怖片那麼多，人們的抵抗力可不小，他要裝成什麼樣，才能將四個大活人嚇死？」

「劉哥，說實話，我也挺懷疑他說的話。可是他也沒有理由撒謊啊！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認定他說的是真的，畢竟我們沒有其他的線索。」我很無奈的說道。

「會不會是，御鬼師讓他這麼做的？」劉哥低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劉哥，不要再想什麼御鬼師了。我也不瞞你，我和沈隊調查出了一些東西，事關十大懸案的死舞案，我們基本上可以確定，當初的死舞案是人為，根本不是御鬼師所為。可見《都市傳說》僅僅就是一本小說，御鬼師，終究是虛構的人物。」

「那結果呢？」劉哥急忙問道。

「沒有結果，線索斷了，上面也不讓查下去了。」

「是這樣啊.」劉哥有些失神的說道。

「劉哥，你沒事吧？」

「沒事。」劉哥苦笑了一聲，「就是有些信念崩塌。」

「信念崩塌？不至於吧？你就這麼相信御鬼師的存在？難道你特別崇拜御鬼師？」

「不是的。我的目標，其實是抓住御鬼師。」劉哥沉聲說道，眼中散發著凌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