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陰陽師
第42章陰陽師
我咦了一聲:「要收錢的嗎,你要是鐵口金斷,要我一千塊錢我是沒有了,再說了你要是話語模稜兩可、雲山霧罩我也沒有錢給的,來個准信我看著給錢。」劉建國讀的是《麻衣神相》,熟讀在心,店子裡面好不容易開了個張,見我來了要給我相面,也算是知行合一,搞搞實踐活動。
江湖上面一般算命看相,算命一派都是《子平術》,八字推斷,太歲凶神一類的說辭。瞎眼的徒弟從小跟著師父背,不認字也能倒背如流,還必須要熟讀陰陽學、鬼谷子、易經八卦算術等書籍,有了理論基礎,張嘴即來,郎朗上口,吹得你不信也得信,心服口服,實心實意地把錢送上去,還怕先生不收,緊張得要死。
相術分為,相骨形,相身形,相五官,相部位,相氣色,相鬚髮,相身紋,當然最厲害的相術之中就是相聲,顧名思義就是閉著眼睛聽你說兩句話,就可以知道你的前世今生甚至來世是如何,歷史上面也只有女神相許負可以做到。
劉建國怪怪笑道,他背後糊好的紙人臉上打了兩塊紅撲撲的胭脂也十分地奇怪。劉建國說:「只是幫你看一看,也不多說話,說多了我遭殃,泄露了天機,黑白無常拉我去喝茶聊天,我可不想,說了你也不用給錢,省得你說我想賺你錢。」
我說:「那行,不要錢你就幫我看一下吧!」劉建國看了我一會,搖頭晃腦地欲言又止。
我罵道:「別跟我來這一套,有話就說,我沒錢給你的,我又不是市井大媽。」
劉建國咬咬牙道:「你面上氣色似乎有一道陰鬱之氣,近日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我了解過一些相面上的基礎學問,對於專門從事這個學問可能比不上,見劉建國的樣子,倒有幾分信了。嘴上卻叫:「老闆,得咧,不知道說點好聽的話,難怪生意不好,別墅和紙人紮好了給我打電話。」
我說完了就出了半仙壽材店,路上買了個便宜手機,坐公交回到了楚漢大道上。我見軍哥正在修車,便問軍哥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喝酒。
軍哥見我臉上滿是傷痕,把手上的工具放下,你昨天晚上打架去了嗎?
我說沒有啊,昨晚上倒霉攤上一點事情,被警察抓去打了一頓,後來證明我沒事情就把我給放了。
軍哥說,行,等我把手上的活弄完了,我們就去喝酒,要不要把弟妹叫上。軍哥口中的弟妹是謝靈玉。
我慘笑道,不用了,男人喝酒叫什麼娘們。
劉軍笑道,吵架了?
我說沒,只是心裡有點事情憋得慌。
我想了一下還是給謝靈玉打了個電話,試一試這個女朋友有沒記掛我。電話裡面的謝靈玉淡淡說早點回來,少喝一點就掛上了電話。
我又是一陣失落。
劉軍把張宗寶也叫上了,那小子原本要給宗笑打電話,軍哥也說是男人喝酒的集會,叫女朋友來就不好。
找了一家家常小店坐下來,張宗寶笑著說腰花腰花,要點腰花,天天幹活都累了正好補補。
軍哥笑道:「就你小子騷,天天想那事。」
最後要了一盤腰花,一盤農家小炒肉和蒙古牛肉加上兩盤花生米,整上了一條紅燒鰱魚,叫了兩件啤酒。
剛坐下來一會,就看到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坐在不遠的位置,目光陰鷙,舉止詭異,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東西還色迷迷地看著我一樣,是看上我的菊花了嗎?
神經病一樣。
軍哥喊道:「服務員,你信不信我能一隻手開瓶子?」
女服務員跑上前,瞪大眼睛,看著軍哥,有點不相信。
軍哥說:「不相信還不把起子拿來。」
張宗寶坐在那裡笑慘了:「師父就愛逗小服務員。」
女服務員花容失色連忙拿了起子跑過來。
我先幹了了一瓶,邊喝邊流眼淚,哇哇地哭了起來。
張宗寶問了,叔,你怎麼哭了。
軍哥說:「小孩子不懂,這就為情所困,困住了大男人也要掉眼淚。」
張宗寶問道,那師父你困過嗎?
軍哥說,不提了,喝酒。張宗寶哦了一聲,原來師父你也困過啊?
三個穿西裝的男子只點了一盤花生米,三個人在吃花生米,要了兩杯白開水。老闆心裏面早就開罵了,白佔位子不說,三個人點一盤花生米。只是礙於三個身形魁梧不敢說出來。
忽然兩個西裝精壯漢子站了起來,走到我們一桌面前。畢恭畢敬地朝我鞠躬鞠躬說,壓著怪怪的調子:「哈伊,蕭先生,我們先生請你過去說話。」
順著方向看去,那個上年紀中年男子色眯眯地看來,鼻子上面還留著一撮鬍子,剛才光顧著憂傷喝酒沒怎麼注意,現在看一眼,衣服乾乾淨淨,白色襯衣一絲不苟,斷然是個日本人。
嘿。
昨晚祖師爺剛剛託夢,今天就有日本人來找我,還真准。要是他老小子心情好,託夢告訴我第二天雙色球的號碼就好了,我天天給他燒別墅和俄羅斯大洋馬。
我冷笑道:「他沒有腿嗎?我就坐在這裡,他不會過來跟我說話。沒看到我們喝酒嗎?難道你們日本人不懂禮貌的?學了這麼多年華夏文明還是這個德行嗎?」
男子生硬地說道:「我們先生請你過去。」
我心中怒火中燒,加上酒精的影響,咚咚瞧著桌子叫道,別給我找不痛快,爺今天心情不好,犯不著見你的先生。
我祖上和日本人有仇,村子被日本軍屠殺不知死了多少,祖上八年抗戰一把瀝血寶劍保家衛國,現在還掛在家裡面。要我過去見他,真是他媽擺譜。
張宗寶拿起酒瓶:「師父、叔我給你們倒一個,什麼龜孫子王八蛋,我們是想見就能見的人嗎!愛見不見。」
一道黑光,劉軍電光火石之間伸手把張宗寶往旁邊一拽。我也下意識往後面一躲,只感覺眉宇之間一道涼風。張宗寶一臉不解看著劉軍:「師父,你怎麼……忽然看到自己的啤酒瓶下半截已經落在地上,手上拿著的半截瓶子,半桌子菜全都被啤酒給澆濕了。」
軍哥頓時就火了,一把桌子:「在老子面前動刀,你們是找死嗎!」
西裝男子手上明晃晃地握著一把匕首之類的東西,造型奇怪,樣式古樸。
我按住軍哥:「別動,我過去看一下。」
軍哥瞪了一眼西裝男子,低聲說道:「這一手割啤酒瓶的招數應該是自小就練習的,沒看錯的話是日本忍術。」
我聽軍哥介紹過,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世界殺傷力最狠的就是中國武術和日本忍術。
張宗寶嚇得不敢再罵了,那一手要是切在自己手上,那就完蛋了,是手裡劍嗎?張宗寶平時無聊的時候看過一動漫《火影忍者》,裡面就有這種奇怪的功夫。雖然自己親眼所看沒有動畫片裡面誇張,但對他的震撼已經十分驚人。
我拍拍軍哥肩膀,沒事,我去看看,筆直走到中年日本人面前。踢開椅子坐了上去,問道,你是什麼人?
來人笑道:「剛才多有得罪。我叫安倍夢流川,是日本陰陽世家傳人,你是蕭棋吧?看起來果然一表人才。」
這一句話,張宗寶又聽到了,日本動漫裡面也有一部叫做《少年陰陽師》,其中有一個叫做安倍晴明的,老牛逼的,難道這個安倍啥子川就是安倍晴明的後人嗎?
我說怎麼了?你找我過來不會是說誇我長得帥的吧。
一杯酒喝下去,忍不住打了一個長嗝。
安倍夢流川道:「有人告訴我龍游水把衣缽傳給你了,我找你是來,是想跟你做一件買賣,你看可不可以?」
斜著看了一眼,兩個忍者跳上了電扇,在電扇上面一動不動……
我問道,可以拒絕你嗎?
安倍夢流川正色道:「蕭桑聽我說完再做決定。我本來是來中國魔都幫松下選擇新廠址,聽說龍游水換徒弟了,我就過來找你,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只要你寫一張紙,說鬼派輸給了安倍家族,然後把《集成》燒掉,承認裡面是胡說八道的,然後……我留你一條命,你看這個買賣怎麼樣?」
我一聽更火了,狗日居然讓我認輸,且不管鬼派和安倍家有什麼過節,聽著口氣,好像是我撿回了一條命佔了很大便宜。
我一拍桌子,冷笑道:「你他媽做夢,一九四五年日本人就投降中國人。我要是認輸,我祖爺爺會從墳墓裡面跳出來把我給掐死,死後也不讓入祖墳。」
忽然兩隻怪手從桌下面伸了過來,冰涼涼黑乎乎的黏得要死居然過來摸著我的大腿。斷然不是人的手,因為安倍夢流川雙手都放在桌上。
怪手若有若無的感覺就像一個死去男人的手,我全身毛孔一股噁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鬼手牢牢鎖著我不能動彈。
我掙脫了兩次,兩隻手都緊緊地把我壓在位子上。
安倍夢流川道:「蕭桑,別生氣,坐好聽我慢慢說。我們大和民族也是為了*****,只是美國人不了解我們的苦心。丟下原子彈才導致這一進程失敗,不然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罵道:「我日你祖宗,*****,你給我滾的多遠就多遠,別提那檔子事情,老子現在正鬱悶,不想打架。」
軍哥在部隊裡面呆了八年,祖上抗日的時候也留過血出過力,*****幾個字刺得他怒火衝天,一腳踢開凳子:「咱商量商量你媽個腚,看是不是你媽的共榮。」
軍哥全身肌肉硬朗,骨頭捏得發響。提著拳頭就上來,兩個忍者往上一跳,嘴上刁了一把匕首,手上各握了兩把匕首,隨時就要動手發作。
又嗖地一聲跳上了吊扇和吊燈上面。
我艹,跟猴一樣。
夢流川說道:「歷史問題有爭議咱們可以商量,不要動手,動手就不是買賣,那就是打架鬥毆了,這樣子不好。」
我看形勢不對,我們這邊只有軍哥,對方兩個日本猴子一樣的忍者還加上一個神鬼莫測的陰陽師,實力懸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