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扶桑鬼術
第43章扶桑鬼術
店老闆見有人要打架,還涉及到外交問題,拿起電話隨時準備報警了。嗖地一聲,一個飛鏢擊中他手中的電話……
我笑道:「安倍先生,你用陰招難道我不會嗎,你已經被我下了蠱蟲了,我不想害你,解法是用七十度的水洗澡,最好洗滿一個小時。」
話一說完,我抓桌上的花生米朝他潑去,腳上兩隻手一松,伸在我面前,將花生米全部擋住。
我往後面一退,就看著兩隻黑乎乎的手,心中暗驚,這個陰陽先生居然隨身帶著一隻鬼,用兩隻鬼手接住了花生米。只見鬼手裡面長滿了鱗片,好似被火燒過一樣,而且還纏繞著極重極濃的屍氣。
陰氣和屍氣結合,更是改變了我的觀念。
陰氣是屬於亡魂的,屍氣一般是死屍身上,死屍包括人和動物。尋常人帶著這兩樣東西,過不了兩日就一命嗚呼,可夢流川太陽穴鼓起,絲毫不受兩種氣息的影響。其御鬼能力之強當真不是蓋的。能控制惡鬼為自己所用,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單說與鬼的意念溝通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很多人就敗在了第一步,被惡鬼奪了性命。
雙手伸出的時候,整個飯館裡面也籠罩上了一股厚厚死人氣息。店老闆只覺得眼前迷迷糊糊,幾乎要暈倒。
我雙手一拜:「今日不是說話的時機,人多眼雜,青山綠水,咱後會有期。」
我怕夢流川要作祟,架著劉軍往外面走:「大哥,咱不生氣。」指著夢流川喊道,狗東西,有本事咱們約時間再斗。
張宗寶出門的時候,朝夢流川束了個中指,信不信老子找人砍了你,被夢流川的眼睛一掃,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夢流川也清楚不是時機:「蕭桑,我住在未央酒店裡面,記得來找我。」
軍哥力量奇大,好不容易被我拉著走出門,氣憤地罵道:「老子不能忍了,小日本鬼子投降這麼多年還是囂張跟個吊一樣。」
我說:「人家是外賓,打傷了就是外交問題。」
酒沒喝成,軍哥說得了,你要是不嫌棄,咱買酒回我汽修所再喝。我說,別讓小鬼子壞了咱們的心情。
張宗寶找軍哥拿了錢,買了冰鎮的啤酒,要了幾樣滷菜,回到汽修所支了一張桌子開喝。
有一陣沒一陣地開始說話,軍哥說要是能夠回到一九三七年,就背著大刀衝上前。我說:「要是我回就回到二十世紀初,到日本把東京的風水給鎖死。」
張宗寶插嘴道,吹牛吧。
《集成》一書最後一章的內容我掃過一眼,還真有相關的方法,便呵呵說,吹牛又不會死,軍哥,你說說日本忍術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電影裡面說得玄乎。
軍哥道:「忍術最早起源於《孫子兵法》是一種伏擊戰術,到魏晉時期完善,後來傳入日本,被日本人發揚光大,成為隱秘武技的明珠。情偵諜報、潛伏暗殺、易容改裝、火器葯功、越野泅渡、攀騰縱躍都是聯繫項目。沒有動漫那樣玄乎,而且多數忍者出生貧賤很多是孤兒,因為刺殺暗殺任務失敗可能性很大,一旦失敗也不用支付撫恤金的。」
張宗寶道,這不就是死士?我以為可以在天上飛呢。軍哥笑道,你啊,少看點動漫,來,蕭兄弟,走一個。
喝著喝著。劉繼保和鐵牛兩人剛從網吧回來,進來就說,師父啊,網上新聞說,我們江城很多地方野狗晚上被怪獸殺了,血都被吸干,你們說是不是真的變態啊?會不會到我們這一片來呢。
張宗寶說得了,兩個傻帽,有什麼怪獸,估計是那個心理變態出去虐待狗……網上到處都是虐狗虐貓的現象,那些人純屬心理變態。
張宗寶,話沒說到一半,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叫著。我上前伸手搭在張宗寶脖子上面的動脈,脈搏撲通撲通地加快。一股黑青黑青的氣息很快就跳到了臉上。遭了,日本陰陽師肯定下毒手了整張臉都青了……慢慢地變黑了……
嘴角控制不住地往外面吐,把剛喝進去的酒和吃進去的滷味全部吐了出來,如同發病的癲癇一樣。
鐵牛和劉繼保兩人臉色都嚇青了,看著劉軍。劉軍單手一揮,穩定了軍心,叫道,慌個j**,送醫院。
我說,沒事,我來看看。
張宗寶捂著肚子,哭爹喊娘地樣子多麼慘。我心中暗罵,狗日日本陰陽師太沒道義了,居然對張宗寶動手。我把張宗寶扶住,喊道,倒杯水來。劉繼保倒上一杯水來,我把他嘴巴的穢物擦掉,喂著張宗寶喝了半杯子水。
我問道,宗寶,你怎麼樣?剛才在飯館裡面做了什麼了?張宗寶斷斷續續地說道,最後看了一眼那個什麼……安倍的陰陽師……豎了中指。
我擦,陰陽師,鐵牛和劉繼保相互看了一眼,自己跑出去上網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果然是扶桑的鬼術,類似於中國的「厭鎮……」,屬於下詛咒扎小草人那種勾當,算中國的古老巫術,施法於類似之物,如其人的畫圖偶像;或施法於附麗之物,如其人的發爪衣冠姓名生肖。兩者合用效果更好。
史書上多有記載,對於這種巫蠱之法,歷朝歷代都進行了打擊,中原地區懂得這種法子的人原本就不多,反而在滇南東南亞等國家和東北亞朝鮮日本有延續。
安倍夢流川如此這般看一眼就能下手,當真聞所未聞。
御鬼術和下厭兩樣事情上面,夢流川已經把我甩了幾條大街。
安倍晴明的後人果然不簡單!!
張宗寶得罪了夢流川,受了痛苦的折磨,一隻手在身上亂抓。瞬間出了一身汗水,衣服完全濕透,痛得像蝦子一樣弓起來。
找了一張臨時休息的床,把張宗寶抬到上面。我怕他受不了咬不住舌頭,找了一把長把起子,撬開張宗寶嘴巴,放了進去。
我抬頭問:「軍哥,你信我嗎?」
劉軍點點頭,廢什麼話,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我說那好,關門點上了七根蠟燭,不要讓蠟燭熄滅了,我去去找日本人。劉軍點了一根白沙煙,喊道,你們兩個別哆嗦了,把蠟燭拿出來。
因為沒有油燈可點,只有點蠟燭了。
劉繼保點蠟燭的時候,鐵牛把門拉下來留了一條縫。七根蠟燭點燃了,我擺了一個七星陣,囑咐不要讓燈滅了。張宗寶叫喚個不停,嘴角吐出了白沫,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撕得條狀,叫著,師……父,我難……受……聲音從起子兩邊傳出來,依稀可辨!
劉軍上前一手壓著張宗寶,把嘴角的煙夾在張宗寶的嘴角,沒事,比不上女人生孩子的。又朝我望了一眼,兄弟,需不需要我幫手。
我說:「大哥,你給提一把斧頭就可以了,我去去就來。」
劉繼保和鐵牛兩人看著我,好像從來沒認識我一樣。鐵牛憨憨地說道:「叔啊,你怎麼跟我們村子那跳大神的人一樣啊!」
劉軍喝道:「說什麼話啊,你叔和跳大神的不一樣,是有師承的。」
我說沒事,他們還年輕,不懂。
張宗寶叫喚了一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只是臉上黑氣越來越重。
七星陣的火苗還在動,說明生命力還在。七星陣守在中間,其實還有一個說法,類似有點給陰司求情的道理:我們正在努力救人,希望陰司能夠寬容一下。陰司念求生是人的本能上,也不會幹涉……
鐵牛給我找了一把消防斧頭,和一個蛇皮袋。我從鐵門門縫裡面鑽出去。
遠遠聽到汽修所裡面的議論。叔,蕭老闆到底是什麼人啊?劉繼保問道。
消防斧用一張砂紙包好,提在手上,上了五菱車。開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有泥巴的地段,踩著油門奔到了郊外,才看到了泥土,我心中念叨,都給我出來,鑽到袋子裡面。
泥土裡面慢慢地翻動了,我把袋子打開,裝了半袋子的蚯蚓和普通的蜈蚣、鑽進幾條沒有毒的蛇、螞蟻、白蟻。剛準備走,看著兩隻蝸牛趕來,我說:「算了,你們就回去了,大老遠趕來有心就可以了。」
還是有些失望,沒有毒蟾蜍或者毒王朱哈一類的毒蟲,看來人類對自然的改造太大,毒蟲都跑到深山老林子去了。上了五菱就往未央酒店而去。
一路走一路想,當初外公沒有太多的朋友,是因為它不想把一些痛苦帶給別人,他避免和母親見面,幾年都不來看我們家人。沒想到這一回,我把災禍帶給了張宗寶。
剛走了一個蟲老五和王漢,又來了安倍夢流川。如果真的這樣,我會不會孤獨終老。家中的父母也不能回去見他們了嗎?
邊走變想,車子很快到了未央酒店,未央酒店是江城比較出名的知名酒店,大廳上面裝潢十分豪華。出入都是收入還不錯的人,還有不少外國人入住此地。因此未央四周的姑娘聽說也是最浪最爛的。
破五菱停在門口的停車位的時候,牽車的保安就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手上的對講機唧唧呱呱地叫著,有個人提著蛇皮袋和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用砂紙包著的,前廳注意點。
我把車子停在門口,把消防斧和半袋子蟲拿出來,出了門就進了大廳。我進了大廳,有兩個外國人走出來,碧眼金髮的大美女,男的是個鼻子留著一撮鬍子,手放在大美女的屁股上面捏來捏去。
我心中罵道,好馬都被狗騎了,世風日下啊。
我把消防斧頭放在前台,說我找安倍夢流川,是個日本人,你能給我接個電話,說有個中國人來找他。靠在前台四周看了一下,看到時候如何逃命。
說話的服務員樣子看起來比較老成,胸前的牌子寫著徐磊兩個字,懷疑地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撥通了號碼,說了一會,才把電話放下來,說他們住的臨江總統套房,問我要不要帶路。
我說:「我自己上去,他們一共幾個人住在一起?」
徐磊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三個,禮貌標誌性笑了兩笑。上了電梯,我把斧頭夾在腋下,之所以選擇斧頭,多少是受瘋子的影響,電梯到了一頭鑽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