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寧王
蕭燁只認為是蕭安在離間他和平王的感關係,對於他的恐嚇蕭燁也只是輕笑一聲,便起身準備離開。
蕭安卻突然急了,「你有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註定會讓登上寶座的那人除掉你,本王就在下面等著你,哈哈哈」
「這個秘密,註定會讓登上寶座的那人除掉你,本王就在下面等著你」
蕭燁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著已經逐漸封魔蕭安,「什麼?」
蕭安突然發出滲人的笑來,隨後停下來玩味的看著蕭燁道:「你不是想從毅王口中知道這個秘密嗎?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一命嗚呼了。」
「原來是你!」蕭燁恍然大悟,原來那人殺了毅王還追殺自己的人是蕭安的人,到底是什麼秘密讓他連對一直忠與自己的毅王都殘忍殺害?
「你怎麼找知道我的行蹤?」蕭燁偷偷去關外時,一直是隱瞞著,他怎麼會知道?
「沒錯,是本王。他帶著那個秘密,我自然不敢放下心,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即使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真相,我要你一直生活在尋找真相的世界中,而你身上的這個秘密就是你的催命符。你還不知道吧?所有的老臣都知道你的母親賤人,哈哈哈!哈哈哈!」
蕭安接近癲狂的笑,和故意對蕭燁母親的侮辱深深的刺傷了蕭燁的內心。
一向冷靜的他,此時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了他的衝動。手伸進去勒住蕭安的脖子,怒號道:「不許侮辱我母親,我要殺了你!」
蕭安知道這樣做會激怒他,可沒有想到蕭燁在這裡就敢做出這樣的動作。沒有防備,被蕭燁緊緊的扼住喉嚨,嗓子火辣辣的疼,可他此時這絲毫不害怕,仍穿著微薄的空氣,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繼續說道:「你母親就是一個賤人,你就是她的野種………」
「啊……」
說著蕭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蕭安滿臉通紅轉為鐵青,根本喘不上氣,用著最後一絲本能使勁敲打著蕭燁的雙手,就在他即將失去知覺的時候,夏沫岑突然出現,看見蕭燁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馬上過去拉開蕭燁。
夏沫岑本是放心了蕭燁才過來看看,沒想到看見蕭燁要殺安王,雖然安王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可這樣的舉動,定會給蕭燁當然禍事,忙併且制止他的行為。
「世子,你在做什麼?快放手,世子!」
夏沫岑的話並沒有用,蕭燁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他。眼看蕭安就要背過去氣去,夏沫岑一把打在蕭燁的肩膀上,這一掌用了八分力,將蕭燁打出半步遠,蕭安才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蕭燁,你就這些本事嗎?是在給本王撓痒痒嗎?」蕭安剛喘上兩口氣,便啞著聲音再次故意激怒蕭燁。
「我要殺了他!」蕭燁氣急了,正要再一次上去教訓他,卻被夏沫岑攔住。
「蕭燁,你冷靜下來!」夏沫岑吼道,此時四周已經有不少士兵被聲音吸引過來,為了不引出事端,夏沫岑只好先拉著蕭燁離開這個地方,實在不知道下一秒蕭安就會說一些什麼話來激怒於他。
夏沫岑好容易才將蕭燁拉到一邊無人的地方。
冷月高掛枝梢,寒風把光禿禿的樹枝,吹得呼呼直叫。夏沫岑從腰間卸下隨身攜帶的酒囊,遞給蕭燁道:「喝點!」
蕭燁一把接過直接拿著酒囊便往嘴裡塞,大口大口的烈酒被灌著了喉嚨,嗓子眼辣的有些生疼,可這點疼痛遠不比剛才蕭安所說的話來的得疼。
吹著冷風,蕭燁的思緒漸漸飄出。前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秘密,以為是安王忌憚自己,所以才除掉他。現在想來前世的死也許也是因為這個秘密,到底是怎樣的事讓安王如此恨自己。
夏沫岑看著蕭燁如此的模樣,也是不忍心,搶過酒囊,豪氣的飲了一口,才道:「剛剛在囚車旁發瘋的,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睿智冷靜的燁世子。
蕭燁不說話。
夏沫岑接著又道:「還記得那日你盜我的營中,明明已經精疲力盡,衣衫都被樹枝劃破,狼狽至極,可你卻沒有一絲倦意,站在那裡都能讓人感覺到你周圍的寒氣,我還以為哪裡來的一塊寒冰能!」
夏沫岑誰想著第一次見到蕭燁的場景,即使是狼狽的模樣,可身上散發的貴氣和偉嚴仍擋不住。那一刻他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從未見過這個世子。
說完,蕭燁仍是沒有反應,夏沫岑無奈。他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有如此冷厲的目光。明明這一次他們可以不出兵,坐收漁翁之利,可王爺寧願放棄這大好的機會,只是想幫這個孩子,明明他是王爺的污點,為何?
無奈嘆息了一口氣說:「我曾經有幸見過王妃一面。」
這話是真的,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那個女人在他心中人是那麼深刻,在王爺心中也是。
聽到有關母親的話,蕭燁突然扭頭直勾勾的看著夏沫岑。自從他到京都來,他就再也沒見過母親,他對母親的記憶,只有兒時模糊的片段。京都里所有人都對她絕口不提,好似沒有這樣一個人。曾經也在學堂被人侮辱過母親,從那時開始他就恨透了侮辱自己母親的人,這也就是飯菜他為什麼會失控。
當聽見夏沫岑曾經見過自己的母親時,蕭燁心裡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他隱隱的覺得蕭安所說的秘密一定與母親有關。
「請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我母親到底是這個怎樣的人?」蕭燁問。
「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麼。」夏沫岑見蕭燁有了反應,自己安慰著蕭燁道。蕭燁卻並不是想要安慰,他想要的是真相。
「夏指揮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看夏沫岑的樣子,蕭燁可以肯定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沫岑微愣了一會兒,眼神有些躲閃。蕭燁只好再追問,夏沫岑看著刨根問底的蕭燁無奈道:「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陳年舊事,我不過是王爺手裡的一個兵,你要真想弄清楚,那邊親自去問王爺吧!」
夏沫岑口中說的王爺,正是蕭燁的父王———平南王。
這麼多年,平南王一直鎮守邊戍,沒有皇令不得進城。這樣一來,這個問題仍然是無解。蕭燁正要在說些什麼,夏沫岑卻不願再回答。
蕭燁知道他既不願說,便不會再說。這幾日相處下來雖然他對自己諸多照顧,想來也是因為自己父王的原因。不過今夜也不是全無收穫,蕭燁仔細回想了蕭安的話。他為什麼那麼篤定?無論是誰登上皇位,都會容不下自己的存在,這裡面的原因一定跟她說的秘密有關。那麼前世自己的死,也正是這個原因。只要自己查清楚這個秘密是什麼,一切的謎底就可以解開。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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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皇帝的儀仗,便在軍隊的簇擁中,浩浩蕩蕩的向京都駛去。
京都中,文武百官在城門口恭候著周帝進回城。此時的百官也是面色憔悴,這三日來,安王將他們的家眷,全部都囚禁於皇宮,以此要挾自己,聽命於他。不肯臣服的老臣被斬殺不少。得知,皇上鎮壓逆賊,一些,在中間猶猶豫豫的大臣現在自然是惶恐不安。
然而奇怪的是,百官之中卻並沒有看到負責京冀安全的顧侯顧晉宏。
城門之上,清河站在哪裡眺望著周帝回京的隊伍。面對著你自己越來越近的軍隊,自己失蹤了三日,想必他們著急得不得了。清河囑咐了蕭燁告訴李景雲和宇軒自己回來的事,不知道他說了沒有。
皇上回京之後,顧家會有什麼樣的處境清河不知道。昨晚蕭燁的人送她回京,回家之後才發現顧晉宏雖然負了傷可並不到致命的地步,以顧晉宏的性格不可能放任安王造反而不關,只有一個理由,那便是安王順其發展成功了他再不濟,安王也是顧家的女婿他登上了皇位顧晉宏便是國丈。
她惱顧晉宏的異想天開,更氣自己沒有留在京都制止他愚蠢的行為,更恨安王害了顧清華。
因為就在昨晚,安王妃自縊了。今日一早清河才得到消息。想到這裡,清河眼角泛出點點淚光。看著外面整齊劃一的隊形,旗杆上的鐵器在陽光的照射下射出星星白光,晃的清河眼睛生疼。
周帝的隊伍聽見到了眼前,大臣們紛紛跪倒恭迎。隊伍沒有一絲停頓,徑直進了城。一些膽小的官員,擦了擦額頭的汗,顫顫巍巍的爬起。
果不其然,趁著這一次安王做亂,周帝直接將安王的羽黨一網打盡,進行了一次大換血。
此後這一場皇室血雨風腥被稱之為———圍山堡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