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顧家

第三章 顧家

因李氏前頭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清河養傷,接下來的幾日,清河倒是過上了舒服的養傷生活。

西院絳紫院

主屋裡一美妙女子上身著粉紅色緞衫裳下身著白色紗裙,頭上盤著最近京最流行的拋家髻,一隻紅寶石流蘇簪插在一側,隨著身形的微微瑤動。側卧在椅上靜寐。突然屋外一五六歲的小女娃娃小跑著進來。還未進門便喊道「娘···」美妙女子睜眼起身徑直拉過女娃的小手嗔怪道:

「跟你講過多少次了,要叫姨娘,諾是給老夫人或者是東園的那位聽去定會責備你沒規矩!」

雖然是在指責,但話中都是寵溺。這位美貌女子便就是許姨娘,而那女娃就是顧府的三小姐顧青茗。

「清茗知道了!」顧清茗吐了吐舌頭道。

「剛回來累了吧?說說今天在老夫人那如何?」

說到這裡,清茗笑起來忙喚碧雲將一黑匣子拿出,興高采烈的道:「今天祖母給了女兒一匣南海珍珠做鏈子。」

說完將匣子打開,滿滿的一匣珍珠。許氏瞧著一顆顆潔白無瑕的南海珍珠也是歡喜,倒是一旁的玉蘭開心的道:「還是清茗有本事!」

顧清茗聽完,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脯,十分滿意。

要知道,這南海珍珠可是珍珠中的珍品,普通人家一顆就能過上三年衣食無憂的生活,如今這裡可是滿滿一匣子,可見老夫人對自己女兒的喜愛。

「哪裡!還是娘厲害,要不是娘讓女兒在二姐養傷期間天天去祖母那裡請安,也不可能有這些。」顧清茗道。

許姨娘聽后一把將顧清茗攬入懷中:「怎麼?這麼一些小東西就滿足了?哪裡有侯府貴小姐的樣子。你看看你大姐姐,即將嫁給安王,入了皇室綾羅綢緞、珍奇異寶,想這樣的珍珠更是數不勝數。」

許姨娘說完又指了指那匣子。顧清茗微微低頭認同母親說的話。這幾日自己也是看到不少的好東西往大姐姐房裡送,祖母更是添了好幾間鋪子和一堆自己從未見過的好東西,況且大姐姐是入皇家自己自然是不能比。

「女兒明白!」

許姨娘問:「明白什麼?」

「女兒是侯府小姐,小小的南海珍珠豈能蒙了眼。」

許氏頗為自豪的笑了笑,對自己女兒的一番話也是十分贊同,不錯!雖然東院那邊不給他們母女探望顧清河,定是對她起了防備,她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更何況自己本就不是真心探望,只不過看那丫頭病到了何種地步,如此還樂得輕快。這段時間她讓顧清茗明天準時的去給老夫人請安,有意無意叫顧清茗表達對顧清河的愧疚、自責,無法看望的遺憾、擔心,討好老夫人果然奏效。

說起來,老夫人也是不凡了。顧家本是武將出身,世代皆是如此,直到先老爺顧鋒救駕有功皇帝賜三代世襲忠伯候,還迎娶了長公主的二女兒敏縣主,自此在京誠站住了腳。只可惜老侯爺去的早,只留下如今的老夫人。隨說是陳年往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夫人身上的珍品自然是數不勝數,不得不說效果還是顯著的。

「對,前兩天我去給你打了一副新釵,昨天下午才送到,過來母親給你試一試看看戴上很不好看!」許姨娘拉著顧清茗到銅鏡前坐下。母女倆真打的火熱,院外一老奴不知怎的在屋外叫喊,一會入了園子未進屋便開口喚:「侯爺回來了,姨娘··侯爺回來了。」

許氏本是在為顧清茗簪釵,先聽見了叫喊皺了皺眉不喜,仔細聽婆子喚的話時,手中的簪一個不穩落在顧清茗的腳邊。

「什麼?侯爺回來了?」許姨娘聲音有一些顫抖,

「爹爹回來了?娘是爹爹回來了嗎?」顧清茗在一旁歡喜咋問道。

「姨娘.夫人也是剛.剛接到小廝來報.夫人讓各院到正門迎接侯爺。」老嬤嬤話有一些喘息不上。

許氏激動的從椅上站起來,轉念一想,自己還未梳妝,急忙喚丫鬟為自己梳妝打扮。

「快···趕緊為我梳妝打扮,我要出去迎接侯爺。」許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拉過顧清茗;「清茗,你爹爹三年未歸家,等會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切不可惹你爹爹生氣。」

「娘,清茗知道了,女兒什麼時候讓娘失望過。」顧清茗揚起頭驕傲的說道。許氏瞧自己的女兒有把握模樣,她的女兒一直沒有讓她失望過,心中也找到了一些滿足。雖然自己只是個小小姨娘,一身都不能穿正紅還要活在主母的庇護下,胸中的不甘誰又明白。

西院此時因為侯爺的歸家著急忙碌著,不止是西院整個忠伯侯府都沉浸在其中。清河卧在榻上拿著一本小人書,撐著小腦袋眼睛卻是看向窗外的桃樹。自動忽略掉興奮的為自己挑選衣飾的白梅與芷溪,自顧自的發起呆來。自先老爺顧鋒仙逝后第二子顧晉宏承襲忠伯候,在皇上面前也是頗為看重。三年前西廣建三省因旱造反,皇上大怒!派忠伯候顧晉宏帶兵繳滅,這一去便是三年。父親歸家前世的確發生,可卻是春季百花盛開之時。如今剛剛入秋天比起前世竟早了五月。莫非今生在其中發生了什麼?還是自己的重生影響了前世一些事情的發展。

如果是這樣,之前的悲劇也就可以避免!自己的傷已然大好,更是父親歸家這樣的大事顧清河自然沒有想缺席,不但不能缺席還要盛裝出席。

「二小姐,今天老爺歸家,你看穿這件如何?」白梅拿起一件雪白色紗裙,一臉諂媚。

清河放下書起身,瞧了瞧又摸了摸,好似在考慮著,最後卻是一臉天真指著芷溪手中藍色綴花裙道:「我穿這個。」

清河用餘光瞧見了白梅臉上的表情一僵。清河自然知道白梅的用意,父親歸家本是開心的事。自己本是拖著傷體,要是身著雪白紗裙到正門迎接,豈不是讓人認為我顧清河不懂禮數,不分場合。更何況顧晉宏是武將,行軍打仗、生死離別是常事,最忌的也就是披白衣。前世自己就是聽從白梅的話,在正門被祖母責罵,勒令回去反省一月而錯過了父親歸家。再見父親時父親已然對顧清茗個刮目相看。人總是先入為主的慣性。無論是對自己還是事物也好,此後清河在父親母親倒是不如顧清茗親切。顧晉宏三年未歸,曾經的奶娃娃到已然長大,自然是對最開始接觸的清切,更何況顧清茗是何等人諂媚做巧本就是她的長項,父親怎麼會不上當。

芷溪本是不敢與小姐推薦,只是覺得如此場合雪白似乎不合,諾是穿紅色,小姐現在傷剛剛好倒是會顯得憔悴。藍色反而會好一些,所以一直拿著卻沒想到小姐居然直接要求穿這件,心中很是歡喜。

兩人為清河換好衣裙,頭梳雙髮髻在髮髻上繫上粉色髮帶固定最後戴上一對碧玉蝴蝶簪。清河瞧著銅鏡中小小的自己,藍色的衣裙讓人眼前一亮,頭上的蝴蝶與髮帶跟是襯托出俏皮、可愛。不但

如此鏡中額頭上的傷疤以及蒼白的小臉反倒是讓俏皮中多了一絲病態,惹人疼惜。前世自己從小樣貌便是不錯的,可頭上的上的傷口留下了疤痕,自己終其一生都是用厚厚的劉海遮蓋。

「小姐頭上的傷口要不要遮擋一下。」芷溪忍不住輕聲詢問。

「對啊!二小姐,奴婢用胭脂遮擋一下就會好多了。」白梅連忙符合,還出一旁出主意。

清河輕勾唇角,前世的自己就是這般無知被被騙,前世就是因為自己傷口還未癒合就混亂塗抹,才導致傷口發炎直至留下疤痕。無論什麼季節自己都是厚厚的劉海遮擋,還因為這個被京城貴女們看不起,以致後來愛的如此卑微,自己的面容就是一方面如今的自己可不是無知兒童。

「不用,就這樣很好,走吧!」

白梅倒是還不死心「小姐,頭上如此大的傷疤,怕是不好看。」

「是嗎?」清河做出似考慮的模樣,在銅鏡前瞧了瞧思索一會兒天真的說道「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白梅被清河的回答噎住了不知做何回答,清河卻還是一臉天真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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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生之冷王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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