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11章 死皮賴臉把人忽悠回京城
「你為何不答應?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女子娶不到,何必跟我浪費時間?至於舟舟和糖寶,你若是願意,便將他們養在你身旁,若是你不願意養擔心他們的存在會妨礙到你娶妻,可以將他們送來我這兒,養他們本就不是你一人的責任。」晏溪覺得周安鳴眼前的堅持,不過是心有不甘,覺得自己主動離開讓他丟了顏面。
什麼情啊愛的,晏溪覺得都是浮雲。
「我有娘子,為何還要娶妻?在你心中,我便是那種拋妻棄子的負心人不成?」周安鳴滿臉怒意,眼神中卻帶著幾分委屈。
晏溪:為什麼她會有種她是在跟自己撒嬌的感覺?
錯覺,肯定是錯覺。
把心中那點感覺丟開,晏溪才道,「我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給你提出建議,你不答應的話可以拒絕,不用生氣。」
她的冷靜跟周安鳴的怒意形成鮮明的對比。
越是這樣,周安鳴越是覺得委屈。
「我方才說,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人,你聽不到嗎?」他真的快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剖開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她會那樣倔強?自己好話說盡,道歉哄她都沒用,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諒自己?
「我們不可能。」晏溪那冷靜如常的眼神,叫人看不清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你……」周安鳴想發火,可觸及到她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神時,那股火又消下去,轉而道,「行,那我把三個孩子全部帶走。皇上先前便跟我提過,想將糖寶許給大皇子,回去我便應下請皇上下旨賜婚。舟舟便讓他去給皇子們當伴讀,皇子們頂多是脾氣差些會讓他受些委屈,也不敢太過分,對他日後有好處。至於老三,既然年紀還小就找個夫子來好生教導,還能讓他跟二房的孩子多相處相處。」
「你瘋了?皇宮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怎麼能把舟舟和糖寶送去?糖寶才幾歲?你就給她許人家,還是嫁給皇子,讓她將來跟許多女子用一個夫君,你是親爹嗎?有這麼作踐自己兒女的爹嗎?」
晏溪快要氣炸了,她真的想一耳光打過去,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舟舟哪裡對不住你了,你要把他送到宮裡去給人作踐?你若是不願養他們,就都給我送回來,我不許你這樣作踐他們。還有老三,二房都是些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侯夫人佛口蛇心歹毒得很,把他送過去跟二房的人親近跟把他推入火坑有什麼區別?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什麼老三?哪來老三?你胡謅什麼?」氣急之下她張嘴一禿嚕把話都給說完了,然後才發現不對勁趕緊補救。
可周安鳴哪裡會給她那樣的機會,直接就說,「有哥哥姐姐在前,那小糰子不是老三是什麼?難不成你這回生的還是雙胞胎,小糰子不是老三是老四?那也無妨,四個全都帶回京城我養得起。」
晏溪:誰特么要你養了?
想養你不會找別人跟你生嗎?搶我家小糰子做什麼?
「小糰子是我收養的孩子,跟你無關。」為了不讓他把小糰子帶走,晏溪直接說小糰子不是自己生的。
他總歸不會白白替別人養兒子吧?。
誰知周安鳴卻道,「無妨,我養得起。明日我便帶他們啟程回京,你若是不願去,就自己留下。」
「你……」晏溪剛開口,還沒說話,就聽他又道,「但我方才說的並非玩笑,我說到做到,你若是不信便往後看就是。」
他指的是方才說,之後對兄妹三人的安排。
晏溪:狗男人,你怕不是想死。
事實證明,狗男人狗起來真的很狗。
晏溪之後就見不到舟舟和糖寶還有小糰子三人。
而周安鳴則是在她耳邊嗡嗡嗡的跟只蒼蠅似的說個不停,「皇子妃也挺好,只要寬容大度,賢惠能容人便可。畢竟上過皇室的玉蝶,除非皇帝親允,否則不能和離。先前便有位皇子妃,因為嫡子被害,便大動干戈對府中庶子庶女動手,她娘家人也不為她撐腰,沒多久就病逝。」
「當皇子伴讀別人求都求不來,除去伴讀要替讀書不好的皇子挨打受罰外,旁的倒也還好。皇子們年幼,也沒什麼害人的壞心思,頂多在一起玩鬧時會受些委屈。不過那也無妨,男子漢大丈夫受些委屈忍一忍便過去了。」
「那女人佛口蛇心沒錯,但有父親和祖父盯著,她不敢明目張胆的欺負老三。頂多是用捧殺的手段,將他毀掉。不過你放心,有我和舟舟糖寶看著,那個女人的計謀不會得逞。」
……
接下來這半日,周安鳴便不停在晏溪耳邊說諸如此類的話。
聽得多了,她都有畫面感了,總覺得三個小的已經過上被人欺凌羞辱的凄慘生活。
光是想到那樣的畫面,晏溪都覺得心如刀割。
偏偏這個狗男人還不停的在她耳邊說,像唐僧似的不停說不停念叨,晏溪真的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次日,她頂著兩個黑黑的大眼圈,坐上了馬車,成為了去京城的一員。
馬車中,花婆婆寬慰她道,「你也莫要想那麼多,權當是為了孩子。」
「本就是如此。」晏溪咬牙切齒的說。
花婆婆無奈搖頭,她一把年紀眼睛有些花了,可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她這看著生氣不情願,其實心裡未必是真的不願意去京城。
外頭那位瞧著強勢,其實處處都在小心翼翼深怕將人給嚇著了。
若說最高興的,便是三個孩子。
雖說她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讓晏溪懷著孩子離開,還謊稱自己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
但她看得出來,外頭那個是在乎晏溪的。
至於晏溪,就是鑽進死胡同里了,早晚會想明白。
一路走走停停,在一個月後,終於到了京城。
晏溪本想,待到了京城就跟周安鳴分道揚鑣。
他回威遠侯府,她先租賃個小院子住下,總歸是不會跟他去侯府。
他的要求只是她來京城,她來了,他便不要太過分。
然而,沒等到晏溪跟周安鳴談此事,就發現馬車並未直接進城,而是去了城外的一個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