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日之約

第十八章 三日之約

劉家正堂內,劉翰章與太清真人師徒唇槍舌劍。當劉翰章說,兒子已經好了時,法顯先是一驚,然後哈哈大笑道:「我說劉老爺,你兒子丟了魂魄,除了我們師徒,誰會招魂啊。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是嗎?法顯啊,是丟了魂兒,還是被人下了毒,兩說啊。」劉翰章道。

這句話一說出,法顯明顯臉變了顏色。他剛想說什麼,旁邊太清真人攔住了他,道:「劉老爺,不管你兒子丟魂也好,中毒也罷,你既然不用我們師徒,那我們在這也呆不住了,告辭了。」

劉翰章一擺手,道:「等等。太清老道,別著急走啊。咱們說道說道,我兒子究竟是怎麼中的毒,還被人下了禁錮,你得給我個交代啊。」

太清真人臉上一絲漣漪都沒有,氣定神閑地道:「劉老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兒子如何,關我們什麼事。」

劉翰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道:「太清老道,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兒子明明是中毒,被人下了禁錮。你們來了,就說是失了魂魄,還做了場法事,給招魂。結果,我兒子當時就好了。這不很明顯,你們知道我兒子的癥結在哪?然後,你們索要九鼎香爐不成,施手段讓我兒子又犯病。多虧這位韓先生,給我兒子弄好了。我就問你們,此事該作何解釋?」劉翰章一指韓宗清。

太清真人一邊聽著劉翰章的指責,一邊上下看著韓宗清。見此人,莊稼漢打扮,腰彎腿瘸,貌不驚人。

他還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道:「劉老爺,這些只是你的猜測,有證據嗎?道家不傳之秘,豈是你這凡夫俗子能知道的。倒是這幾位,眼生啊,怎麼稱呼?」

韓宗清上前一拱手,道:「前輩,我叫韓宗清,這是犬子君庭,這是我的兄弟柱子。」

「什麼,你叫韓宗清?」太清真人緊走幾步,來到韓宗清前面,又上下打量他幾眼,然後又看看君庭,道:「你叫韓君庭?」

小君庭點點頭。太清真人哈哈大笑:「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遇到乾門傳人。」

韓宗清一愣,道:「前輩,你怎麼知道我是乾門的。」

太清真人道:「你們乾門第十一代,名字都是「宗」字,第十二代,名字是「君」字。一聽名字,我豈有不知之理。」

韓宗清道:「前輩,您既然知道乾門,一定和我們這一門有點淵源吧。」

太清真人臉色沉了下來,道:「淵源?我道號太清,你師爺怎麼稱呼,不會忘了吧。」

韓宗清一琢磨,師爺名叫陳太真,莫非?他急忙問道:「前輩,莫非您也是乾門的嗎?」

太清真人道:「乾門!哼哼。韓宗清,此地不是講話之所。三天後,你到鐵架山玉皇觀。我料你也不能不來,除非,你不想知道乾門的秘密。記得,帶好《乾坤秘術》啊。」說完,轉身要走。

劉翰章急忙過去,伸手一攔,道:「等等,太清老道,就這麼走了?跟我去見官,給個說法。」

法顯在旁,伸出大胳膊,一下子就把劉翰章推了出去。太清真人冷笑道:「劉老爺,我勸你別自找麻煩了。眼下,我有大事要辦,沒工夫和你閑扯。你想怎麼樣,隨便。不過,到時候,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韓宗清在旁勸道:「劉叔,看我面上,讓他們走吧。」然後,他又對太清真人道:「前輩,三天後,我定當登門拜訪,您請吧。」

法顯晃著高大的身軀,保護著太清真人,揚長而去。

劉翰章請韓宗清落座,道:「韓先生,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我也聽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宗清道:「劉叔,先跟您道個歉,其實我們和您大兒子劉子仁根本就不認識,是這麼回事。」接著,韓宗清就把他們三個是哪的人,怎麼來到此地,又是如何進入劉宅的過程講了一遍。

劉翰章聽完后,道:「難得啊。你們與我家素不相識,還能出手相救,這份情誼老朽銘記於心。不過,韓先生,有一言,我不得不說。那太清真人和法顯,都不是善良之輩。你三天後,去鐵架山玉皇觀,太過兇險了。」

韓宗清道:「劉叔,既然太清真人與本門有關,我怎麼也得去看看。您放心吧,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不怕他們起歹心。」

正說著,劉子義進來了。原來,他吃了點東西,身上有了力氣,又聽劉貴述說了以往的經歷,放心不下,這才穿戴整齊來到了前院。

劉翰章把劉子義叫到身邊,介紹以往的經過。劉子義當時就來到韓宗清面前,雙膝跪倒,道:「韓大哥,救命之恩,我湧泉難報,我給您磕頭了。」說著,蹦蹦蹦磕了三個響頭。

韓宗清急忙把他拉了起來,道:「子義兄弟,別客氣,既然我遇到這事了,就不能不管。快,君庭,給你子義叔叔見禮。」

小君庭走了過來,有心開口叫叔叔,但一看這劉子義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略一遲疑。劉子義哈哈大笑,一把摟過他的肩膀,道:「咱們各論各叫啊,君庭比我小點,叫哥就行。」

小君庭倒是反應夠快,甜甜叫了聲:「子義哥。」韓宗清急忙道:「哎,不可,不能亂了輩分啊。」

劉翰章一見兒子好了,心情舒暢,道:「好了,宗清啊,他們年輕人,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對了,你們說什麼也不能走啊,就在我家住下。劉貴啊,劉貴,趕緊讓廚房多做點拿手菜,我們爺幾個好好喝會。」

韓宗清盛情難卻,就留了下來。

不一會,偏廳內酒席擺上。小柱子一看,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一大盆開河魚,足有三四條,燉得噴香。醬豬蹄子,燒雞,白肉血腸,油炸花生米······這一桌子,太豐盛了。

劉子義拿過酒壺,分別給父親、韓宗清、小柱子、韓君庭、自己倒上酒。劉翰章端起酒杯,道:「宗清啊,客氣話我也不說了。今兒,咱爺們算是認識了。今後,咱們常來常往,我這兒就是你家。干!」

眾人一揚脖,都幹了這杯酒。韓君庭拿起杯子,在嘴邊沾了沾,直呼「好辣,好辣!」劉子義哈哈大笑,道:「君庭,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第一次喝,覺得辣,以後你就能品出甜了。」

韓君庭想了想,還是把杯子放下了,道:「我啃豬蹄吧,酒哪有豬蹄香啊。」一桌人聽了這話,都哈哈大笑。

這酒越喝越熱乎。劉子義別看才17,但酒到杯乾,好酒量,十分豪爽。劉翰章人逢喜事,興緻頗高。小柱子和韓君庭,甩開腮幫子,吃了個溝滿壕平。

劉翰章道:「宗清啊,這三天你就在我這住下。等到時候,我多找幾個人陪你去鐵架山,以防萬一。」

韓宗清道:「劉叔,我可不和您客氣,就在您這白吃白住了。但上山一事,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估計也沒事。」其實韓宗清知道,此去定然兇險,哪能讓他人跟自己涉險。

小柱子把雞腿放下,道:「韓大哥,咱是一起來的,我怎麼能讓你自己去鐵架山。讓君庭留在劉叔家,我陪你去。」

劉子義這時道:「誰都不用,就我陪韓大哥走一趟就行。就憑我滿身武藝,肯定沒事。這老道坑我不淺,我正好要找回這個場子。」

「胡鬧!你當這是兒戲啊,再說,你要有能耐,咋讓老道給下了毒,又下了禁錮?」劉翰章大聲斥責兒子。

韓宗清也覺得納悶:「對啊,子義,你還能記得怎麼回事不?」

劉子義喝了杯酒,道:「我這事後一回想,還真琢磨出點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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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往事之韓瞎子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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