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26章  問問

第一卷_第426章  問問

儘管趙晚樓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但對於李隱來說,心裡的愧疚以及歉疚越來越深。

李隱也知道自己父親失蹤的事情贏夙肯定沒有與趙晚樓提起。

如果提起,趙晚樓肯定是知道他前來的目的。

雖然他也是抱著得不到任何消息前來的。

但李隱就覺得,他來見一見趙晚樓,心裡就不那麼的焦慮以及惆悵,總覺得自己父親失蹤,心裡的那根主心骨沒有了,他還要面對西涼的很多事情。

當然,李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晚樓,千戶大人應該沒有與你提起。」李隱的聲音很淡,但又能隱隱聽出一種忐忑:「我父親失蹤了,從那日你見過他后,就失蹤了,就算把這件事告知給了你們的皇帝,北鎮撫司也動用了很多關係,仍舊沒有找到父親的蹤影。」

趙晚樓的眉慢慢擰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李隱,雖然早就猜測到李隱前來會說這件事情,雖然她心裡也早就做好了不理會李隱的準備,但她終究對李隱有一種別樣的情感。

他們體內流著與母親相同的血,總歸不能與李殷相提並論。

況且,李隱從頭到尾都沒有傷害過她,就算起那個想要害她的心思都沒有過。

而失蹤的是李隱的父親,趙晚樓也能理解這樣的心情。

而李隱看到趙晚樓的神情后,重重嘆了一口氣:「原本不想叨擾你的,但是心裡實在是關心父親的境況,如果晚樓能願意幫忙說服說服千戶大人真心替我找找,我一定會記得你與千戶大人的大恩大德。」

趙晚樓皺眉,連忙說道:「大哥,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大人的確是沒有與我說起過,但是這種事情我也的確不好說起,但我一定會跟大人提提的,你也要相信大人一定會盡全力去尋找的,只是這帝都人多口雜,每日出城和進城的人那麼多,人口流動的也厲害,真正要找起人來,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說的對,這帝都人口流動那麼大,找人的確很有難度。」李隱很難像趙晚樓一樣保持理智,他無法像趙晚樓一樣想到那麼多,他只想快點找到父親,可他也知道,這很難,況且,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父親。

「你,你先不要著急,德叔呢?德叔有沒有想到別的辦法?」趙晚樓原本想說有沒有動用你們西涼那邊的關係,但在這裡好像不是那麼的方便開口。

「德叔已經動用最大的關係,那就是讓皇上動用北鎮撫司。」李隱漸漸恢復了剛剛的激動,他好像只有在趙晚樓的面前,才會有別樣的情緒,平日中他都是保持著理智的。

趙晚樓聞言,看了看身邊站著的弄竹,弄竹會意,點了點頭,便往偏廳退去。

「大哥,你,最近的身體還好嗎?」趙晚樓岔開了話題,其實她心裡也隱隱擔心李隱的身體,自從上次換了一次血過後,一直惦記著,希望李隱身體一直保持下去,她還是希望李隱能長命百歲。

「從上次換血過後,身體好轉了許多,或許是身體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血液,所以能撐的住這麼久。」李隱說起這個也很欣慰。

又莫名的想到了二叔所說的那件事,苗疆的一種藥丸,能夠讓他的病徹底痊癒,他深深的看著趙晚樓。

「晚樓,我今日來見你,也不全是我父親的事情,主要還是想來看看你,替我父親給你說一聲抱歉,他這些年來做了一些很多荒唐的事情,府邸中有很多相似母親類型的女子,這些年我父親一直都在追逐母親的身影,其實我不太明白我父親的做法,我總覺得真正的愛一個人並不是從別人的身上尋找愛人的身影,可能我和父親所理解的愛不一樣,但我也是真的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或許他一直都停留在自己的執念之中,所以見了你說了一些傷害你的荒唐話。」

「我在苗疆的時候,就收到了二叔的信函,因為父親輕易改變了我們原本計劃好的計劃,我就急忙的趕來了東越,我生怕父親真的做出了會讓我後悔的事情,還好,你沒事。」

這也是李隱對趙晚樓越來越愧疚的原因,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父親變了一個人,不是那個從小就冷漠謹慎的父親。

而是好像什麼都不懂只顧自己感受的毛頭小子一般。

「這件事情其實,的確讓我驚訝的,我也受驚了,不過,我不能理解的是,大哥的父親能起那樣的心思,也因為這樣,這段時間,大人除了去辦事外,都會陪在我身邊的原因,可能也因為是這樣,大人才沒有把大哥父親的事情跟我說。」

趙晚樓說著笑了笑:「其實你來了更好,有你在你父親身邊,我也就放心了,大哥父親的執念太深了。」

「是啊,執念太深了。」李隱輕輕的說著,接著他又看向趙晚樓:「晚樓,你,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從鳳城來東越時,你與我在母親的墳墓前發的誓嗎?」

趙晚樓眉梢微微一蹙,她怎麼會不記得,但那個時候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母親竟是一個把她當做藥引的人?

「當然記得。」趙晚樓的神情有著明顯的不對。

李隱看出了趙晚樓的不對勁,在說起李殷的時候趙晚樓都毫不改色,偏偏說到他們的母親就變了臉色,這麼一看,李隱就知道,趙晚樓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晚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李隱如果繼續裝傻下去,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知道一些。」趙晚樓苦笑:「其實在你離開那日,我出嫁那日就出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有人與你說過沒有,大哥,你和我不一樣,你是母親期待著來到這世上的,而我不是,我的出生不過是……」

「晚樓,別說了,你出生不是為了誰,真的,你出生是為了來到這個世界看日出日落,看著人世間的美好的,並不是為了誰。」李隱立即打斷了趙晚樓的話,用著他平生都沒有用過的速度說出了這番話。

趙晚樓到底是驚訝的,這樣的李隱也是讓她沒有想到的,她本以為,本以為李隱知道真相后,對她只是僅有的愧疚,沒有傷害她,但是,李隱還是想要痊癒,很多都是表面的客套話。

在趙晚樓這裡,只要是不害她,她就覺得這已經很好了。

沒想到李隱還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晚樓,真的,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在我得知真相的時候,我心裡第一次對母親有了怨念,母親怎麼能夠讓你成為我的藥引,又怎麼能夠那樣對待你?」李隱說著有著向趙晚樓解釋的感覺:「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母親這麼做的意義,後來我想明白了,母親是因為我,但我寧願病死也不想你成為我的藥引。」

趙晚樓唇角的弧度慢慢消散,鼻子也有些發酸,眼眶更是發熱,前世今生都沒有感受過的親情,卻是在李隱的身上感覺到了,她也能感覺到李隱的言語中沒有一絲的謊言。

李隱是真的對這件事有了愧疚,明明虧欠她的人都沒有一絲的愧疚,但是李隱有了愧疚,明明都不是他的錯,但他自認為是因為他,才讓她成為一個不幸的人。

這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就自小中了劇毒?

好像他們兄妹都是不幸的。

「你不用這樣說,你也是在這人世間苦苦掙扎想要活著的人,我也能明白你剛剛想說什麼,你想要找到母親的屍骨,我可以幫你,真的,這也算是你的願望了,不過母親的屍骨,應該只有趙閏知曉,就算是趙府其他人,都不知。」趙晚樓神情淡漠了許多,也一句點破了李隱剛剛沒有說完的話。

「而且,我的身體也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因為我還在母親腹中的時候,就被母親用一種藥草養著,出生後繼續用那藥材灌養,就因為母親想要大哥你好好的活在這人世間,所以你不要有事,這是母親畢生的願望了,至於我的身體,應該是難以免去一場痛苦了。」

至於什麼痛苦趙晚樓沒有說,李隱也猜不到。

正是這個時候,贏夙從大門處走進,在與李隱對視的時候,贏夙的眼中有著明顯的不滿,這幾日他都是在想盡辦法尋趙晚樓開心,偏偏李隱前來了這裡,就惹得趙晚樓臉上滿是愁容,這讓贏夙實在是有些不爽。

「李公子前來這裡,說了什麼讓本大人的夫人如此傷神?」贏夙上前就在趙晚樓的身邊坐下,緊握趙晚樓的手,繼續說道:「該不會是因為李公子父親的事情,來叨擾夫人?莫非李公子也像你父親一般,欺負我的夫人?」

李隱看著贏夙如此護著趙晚樓的樣子,心中難免有些欣慰,但贏夙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

「的確是說了些難為晚樓的話,是我的不是。」李隱有氣量,況且對於趙晚樓他本就想遷就,哪怕是贏夙說這些話,也沒有關係。

「我不是跟你說過,有的話聽聽就是了,你怎麼還放心上了?我是不是還說過,不能不開心?」贏夙側眸對趙晚樓輕柔的說道。

話落,趙晚樓那不爭氣的淚水就從眼眶滾落出來,她吸了吸鼻子,說道:「我知道啊,但我聽了大哥說的那些話,心裡就難受,因為那些話是從大哥嘴裡說出來的。」

贏夙聽出了趙晚樓的語氣中並沒有責怪李隱的意思,倒像是李隱說了什麼話讓趙晚樓感動到了,他笑了笑:「你想聽什麼?我都說給你聽,保證比李公子說的還好聽。」

「不一樣,你說的能一樣嗎?」趙晚樓在贏夙面前越來越嬌氣,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什麼都會遷就她,也就有恃無恐了。

贏夙這才放心下來,讓趙晚樓這麼說話,肯定是贏夙說了讓趙晚樓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比如親人的關懷?這當然是他無法給她的,不過他能給她更多,這下把趙晚樓的手握得更緊了,輕柔的說道:「好好好,不一樣,我們是不是該去休息了?這個時候你應該很乏了才是。」

趙晚樓暼了一眼李隱,說道:「大哥,你剛剛說的事情我會儘力的,至於你父親的事情,若大人也無能力,我也沒有辦法。」

李隱淡笑,說道:「謝謝你晚樓。」

李隱當然不可能把希望房子贏夙的身上,就像贏夙不相信他,他不相信贏夙一樣。

「那我就先告辭了。」

「楠山,送送李公子,最好送到李公子落腳的地方。」這也算贏夙給李隱最大的面子了,知道李隱腿腳方便。

「是。」

李隱也沒有拒絕:「多謝千戶大人了。」

趙晚樓知道贏夙這麼做是為了她,她會心一笑,說道:「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府了。」

「昨日你吐的那麼嚴重,我怕今日你和昨日一樣,就提前回來了。」贏夙擔心的看著趙晚樓:「今日如何,像不像昨日那般嚴重?」

「今日還好,可能是不能聞到那些油膩的氣味。」趙晚樓說道:「吃了你今早讓人帶給我的點心,沒有那種噁心的感覺。」

「如此才好,不然本大人每次出府都提心弔膽。」贏夙這幾日人是出府了,心全在趙晚樓這裡了,生怕趙晚樓有個什麼。

趙晚樓見院子外也沒有了李隱的身影,便問道:「父親那裡你去試探了嗎?李殷可是父親……?」

「試探了,父親的話中有話,反正就是不關我們的事情。」贏夙含糊其辭的說著,贏呈秀說的那些話怎麼能讓趙晚樓知道?贏夙那種人就該死,只要是覬覦趙晚樓的,都該死。

「那意思就是和父親沒有關係了?那趙閏呢?」趙晚樓半眯著眼眸:「難道李殷在這帝都還得罪了別的人,大人,你說著會不會是苗疆的人做的?」

贏夙神情一愣,腦中似乎抓到了什麼,他輕笑:「你說對了,有可能就是苗疆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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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奸臣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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