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28章  從來如此

第一卷_第428章  從來如此

「我斗膽想問一問,晉寧郡主的事情。」贏夙說著,視線就一直放在趙閏的臉上,像這種事情,應該就是已經觸碰到了趙閏的底線,但是贏夙並沒有打算放手,畢竟他也不想李隱因為這件事老是去麻煩趙晚樓。

趙閏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贏夙后,說道:「千戶大人現在不忙嗎?」

贏夙本以為趙閏轉移話題,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趙閏繼續說道:「千戶大人不忙的話,就隨本大人去喝杯茶吧。」

贏夙眼中閃過詫異,隨即一笑:「當然不忙。」

接著,贏夙跟著趙閏往另一個院子走去。

這讓跟上來的劉管家神情凝重,原來趙閏彧贏夙根本就不會這般和平的相處下去,但是現在因著趙晚樓的關係,趙閏與贏夙好像能和平相處下去了。

劉管家心裡難免有些膈應,這與原本的計劃一點都不融合,這一旦趙閏與贏夙合作,後面大公子想在趙家立足,對付趙閏,是不是有些困難?

這般想著,劉管家轉身就往趙蘇彧的院落走去。

晉寧苑。

這是趙閏的院落,院落中並沒有別的綠植,但看著並不蕭條,許是擺著的假山水是另一種別緻。

趙閏並沒有打算邀請贏夙走進花廳或者書房談話,而是選擇了另一邊的亭子中。

「去燒一壺好茶來。」趙閏吩咐隨從道。

「是。」

待隨從下去后,趙閏又看了一眼贏夙,語氣隱晦不明:「千戶大人今日前來找府就是因為這件事而來的?還是晚樓想知道些什麼?」

其實趙閏一直在等著趙晚樓來找他,畢竟趙晚樓出嫁那日出了那麼多事情,但因著要處理很多事情,所以趙閏也沒有顧及到趙晚樓,後來趙晚樓也沒有怎麼回來,更沒有追問齊雪寧的事情,趙閏就想著那些事情趙晚樓不追問更好,這也是為什麼贏夙剛剛那麼冒昧趙閏絲毫沒有動怒的原因。

「的確是晚樓想知道什麼,但因著現在晚樓身子不適,就沒有前來。」贏夙也算是如實的說道。

趙閏淡笑兩聲,繼續保持著沉默。

贏夙也不介意,繼續保持笑意說道:「不過若是趙大人有難言之隱的話,我回去告訴晚樓,趙大人不好開口,也就不勉為其難了。」

趙晚樓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與贏夙對視,笑道:「千戶大人,你應該明白,晚樓的事情我雖然不是很看重,但也不會忽視,其實我對趙晚樓也有著很複雜的心情,一方面因為她是齊雪寧所生,一方面也是因為齊雪寧。」

「作為男人,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因為她是齊雪寧和我的女兒,我對她很特別,又因為那是齊雪寧的女兒,我不想去面對,這些年在暗中對她的冷眼旁觀以及庇護,都是我那內心複雜的情緒作祟。」

「不過趙晚樓若是想知道真相,我也會告訴她。」趙閏也很明確,他願意告訴趙晚樓真相,但不代表願意告訴贏夙。

贏夙怎會聽不出趙閏的言外之意,只要是趙晚樓前來詢問,任何事情都會告訴,但若是他贏夙,趙閏不會說出趙家的禁忌的事情。

「既然趙大人都如此說了,那本大人會轉達給晚樓的,就先告辭了。」事已至此,贏夙拱了拱手,便要告辭。

趙閏卻喊住了贏夙:「千戶大人,茶還沒有喝呢。」

贏夙挑眉,看了看趙閏過後:「茶,就留著晚樓來的時候,一起品吧。」

趙閏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走贏夙:「千戶大人今日前來寒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贏夙那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暗芒:「今日北鎮撫司知道了一些關於西涼李丞相的下落,便來告訴給趙大公子,因為本大人不想與李家的人有牽扯,便想著讓趙大公子把這件事告訴給李家。」

「有了西涼李丞相的下落?」趙閏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好像真的只是好奇隨便問了一句般。

贏夙笑了笑:「是啊,除了苗疆的人,本大人也難以想到這個帝都還有別的人想要對付李殷。」

趙閏挑眉。

贏夙見狀,打趣道:「其實本大人也懷疑過趙大人,只是後來查了查,這件事的確與趙大人沒有任何關係,儘管趙大人有動機,只是照著李殷對趙大人的心生怨恨,也不可能跟著趙大人的人離開,況且,趙大人也沒有那個能力甩掉李殷身邊的侍衛。」

趙閏唇角的笑容更加的有深意了:「千戶大人所言極是,我的確是沒有那個能力甩掉李殷的侍衛,不過我與李殷的恩怨,應該已經是不是他亡就是我死的地步,所以千戶大人懷疑我也是應該的。」

「趙大人能如此想,本大人也是很欣慰,趙大人,作為小輩,還是想告訴你一聲,多為晚樓想想,晚樓真的很想擁有親情,這是我無法給她的,就因為她缺少親情,她對李殷的兒子,很不錯,因為那位李公子,對晚樓也很不錯,可能晚樓從來沒有感受過親情是什麼感覺,所以李公子對她好,她也不想辜負李公子。」

贏夙也很隱晦的說了李隱與趙晚樓的關係。

果然,趙閏的神情變冷了許多,他深深的看著贏夙,說道:「我知道了,千戶大人請回吧,我就不送了。」

贏夙頷首一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趙閏的聲音又響起。

贏夙蹙眉。

趙閏走上前來,繼續說道:「你儘管放心便是,晚樓不會有什麼危險,希望你相信我。」

贏夙回眸,因為趙晚樓,他第一次對趙閏露出一副真摯的笑容:「既然趙大人都如此說了,我肯定是相信趙大人的,我想,晚樓也是。」

趙閏微微頷首。

贏夙淡笑,轉身便離開。

趙閏的視線中沒有贏夙的身影后,才從衣袖中掏出一瓶小白玉瓶,微微嘆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與贏夙說,他又怕齊雪寧當初所說的是假的,害了趙晚樓,但他又怕齊雪寧說的是真的,萬一錯過了,怎麼辦?

趙閏怎麼都有些恐懼,他內心深處是完全不想趙晚樓出事的,從來如此。

——

另一邊的南苑。

劉管家走進趙蘇彧的書房后,便把贏夙跟著趙閏去了趙閏院落的事情告知了趙蘇彧。

「大公子,你說,若是趙閏與贏夙的關係好了,如果我們對付趙閏,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劉管家擔心的說道。

「那這件事情就以後再說。」趙蘇彧本來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對付趙閏,而且趙閏也並不像那夢中一樣好對付,畢竟夢就是夢,現實中,趙閏還是很難對付。

「公子,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趁著容安帝的注意力都放在李殷這件事上,才好動手。」劉管家心裡是很急的,現在的局面與預想的相差太多。

「那你說接下來打算如何做?」趙蘇彧漫不經心的說著,就好像真的是在聽劉管家的意見一般。

劉管家愣了愣,也是沒有想到趙蘇彧會直接問他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劉伯,你應該知道,趙閏並不是那麼的好對付,更何況,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有好好的計劃一番,該不會劉伯想用那種最下作的法子對付趙閏吧。」趙蘇彧唇角勾起隱隱的笑容:「像那些突然暴斃的戲碼,還是不要用在趙家了,你應該知道,容安帝的疑心有多重,你說若是讓容安帝懷疑趙閏的死,會不會第一個就懷疑到我的頭上,加上容安帝身邊還有一個贏夙,照著贏夙的手段,會不會查出我的真實身份?若是被贏夙抓住了把柄,那麼,我們在這東越能有什麼好下場?」

劉管家聞言,沉默了,趙蘇彧說的很有道理,一旦失手,那麼就會有著更嚴重的事情等著他們。

主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公子,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我們慢慢商量來。」劉管家說道。

趙蘇彧輕恩一聲,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眼下最主要的還是贏夙剛剛丟給我們的事情,贏夙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但是李德元知道啊,若是把贏夙剛剛的消息告訴給李德元,李德元會相信誰?」

「這,李德元會懷疑我們?」劉管家眼神都沉了沉,他脫口而出:「公子,該不會贏夙知道公子你的真實身份,然後就故意把問題丟給你,然後讓李德元懷疑我們,讓我們左右為難,剛好主子與李殷也算是撕破了臉,這件事又好巧不巧的發生了,李德元若一氣之下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了趙閏,那……」

趙蘇彧輕輕一笑,說道:「看吧,這就是贏夙,他的心眼應該有八百個,真實有些礙眼,不過細細一想,照著贏夙的性子,若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覺得,他會冷眼旁觀?不針對我?不針對趙家?畢竟當初他娘的死,就是因為苗疆,他不會不給他的母親報仇。」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劉管家微微嘆氣,怎麼事情變得如此棘手了。

「就如實告訴李德元好了。」趙蘇彧冷聲說道:「但的確不是我們所做的,至於其他左棠在帝都安排的苗疆人,我們就不知道了,至於李德元相不相信,那就是李德元的事情了,他也應該明白,現在很多事情還需要我周旋,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不會貿然的把我給得罪了。」

聞言,劉管家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只要公子不會有什麼事情,比什麼都重要。」

趙蘇彧說著就起身,說道:「趁著時間還早,我就出府去尋李德元。」

「你好好注意趙閏的情況,但不能讓他發現什麼,不要盯的太緊,趙閏是個很謹慎的人。」趙蘇彧叮囑道。

「公子放心。」劉管家對於現在能處理任何事情的趙蘇彧很是欣慰。

——

趙蘇彧在離開趙府後,魏禮便說贏夙離開趙府後直接前往了皇宮,應該是要把李殷失蹤的事情是苗疆所謂告訴給容安帝。

趙蘇彧聞言后,只是沉思片刻,說道:「去雲巷。」

魏禮恭敬道:「是。」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馬車停在雲巷唯一的客棧旁。

趙蘇彧下了馬車,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客棧的牌匾,然後直接走了進去。

李德元今日因著李隱出門,便一直在大堂等著李隱,又因著李隱回來后,李德元說起一個人出門的危險,便一直在大堂。

趙蘇彧走進來就看到李德元與李隱的臉色都不太好,加上李青衣眉間的怒意,這不得不讓趙蘇彧懷疑他們剛剛是在爭吵什麼。

李德元一看趙蘇彧前來,神色立馬變了。

「德叔,沒有打擾到你們吧。」趙蘇彧問道。

李德元站起身來,和藹道:「沒有,蘇彧這個時候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趙蘇彧走上前,笑道:「是有事情要與德叔說,剛好李公子也在,那就一起聽吧。」

李德元:「坐。」

趙蘇彧坐下后,神色就凝重起來,看著李德元說道:「剛剛北鎮撫司那邊來了消息,說是,丞相的失蹤應該是與苗疆有關係。」

果然,趙蘇彧的話音一落,李德元,李隱,以及李青衣神情都變得冷厲起來,李德元的眼中甚至有著不相信。

趙蘇彧扯著唇角:「這個,好像是北鎮撫司調查了得到的結果,先說明,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苗疆那邊也沒有來任何的消息。」

「所以蘇彧覺得贏夙所說的是假的?」李德元皺眉說道。

趙蘇彧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反正這種事情不能說透,站在趙蘇彧的角度看,贏夙就是說謊了,至於贏夙為什麼要那麼說,那應該就是要替誰掩蓋什麼,拿苗疆出來擋槍,又是為誰,趙蘇彧心裡跟明鏡一般。

但他不是李德元,也不能站在李德元的角度去猜測這件事情。

而趙蘇彧的沉默,李德元也看在眼裡,他說道:「若是苗疆所做,苗疆目的是什麼?若不是苗疆所做,贏夙那麼說,目的又是什麼?」

「這個,我不好說,德叔你自己揣摩,想必等下容安帝就會請你去皇宮,這件事情,德叔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走。」趙蘇彧很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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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奸臣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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