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月光啟示
現在,只要在張美玉那裡試探一番,我就有八成的把握讓假設成立起來。雖然這種成立是我所不希望見到的,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一切的蛛絲馬跡,我都不能放過。
回過頭來,再想想杜月兒那張紙上的信息。
她說天北區有東西,卻沒有說直接說自己家裡有東西。很明顯是怕紙張落在別人手裡。
杜月兒知道我去過她家,才這樣寫的。她很清楚那張紙張最後是要給我的。所以說天北區,讓我只能聯想到她的家。
而我剛到這裡,她的保姆就出事了。要麼有人跟蹤了我們,要麼那伙人也推算出杜月兒的計劃來。
前者是不太可能的,我加上莎姐,要想跟蹤我們兩個比登天還難。
不是前者,那就是後者了,從那伙人幾次精密的計劃來看,他們有這個推斷能力。而且他們的推斷比我只高不低。
不對,我似乎感覺缺少了什麼。那伙人的目的應該不是那個東西。從那熟悉的油鍋懲罰,再到那把尖刀,都透露出鱉腳兇手的樣子。
這和他們一慣的精明是不相符的,逆向思維下的斷定告訴我,他們這是針對我的。他們算到我會來到這裡,他們可能算到杜月兒的計劃。
而他們絕對不知道那個東西也在這。
現在的我相對來說安全的,我只要在這裡找到那個東西就好。但我還是選擇了先離開,因為如果我是那伙人,對手遲遲不離開現場,也會懷疑的。
走出小區,我漫無目的的開著車轉了幾圈。打電話給莎姐,保姆還在昏迷中,半邊身子已是一級燒傷。
我認為,就和保姆醒過來,也不會從她口中得到多少東西。如果真能得到大線索,那對方也不會是那伙人了。
晚上十一點,我再次摸進杜月兒的家裡。我每次秘密偵探現場,都喜歡在晚上十一點。
這是我個人的秘密,在十一點,整個環境都會對我有利。
布置好電磁裝置,我打開了電熒兩用燈,慢慢的尋找了起來。同時,也觀察著各個房間的布置。
杜月兒的閨房很整潔,一個不怎麼住在家裡的學生,房間一塵不染。說明保姆有天天打掃。
女人都是愛美的,尤其是杜月兒這種艷麗的女孩子。早在迪廳那次,我就觀察到這個女孩子身上的妝了。
那種妝和一般夜店女孩不一樣,那是種淡雅而不脫俗的妝。
整齊排列在化妝台上的化妝品,說明這個女孩生活很有規律。當然,也有可能是保姆排的。
不過從房間的其它細節上來看,應該是杜月兒本人排的。
房間還有個書架,上面放滿了很多書,各式各樣的都有。可能我也是一名柯南道爾的粉絲,只要案情現場有書架,我都喜歡細查一下。
書架的排列,書名的啟示這些,都是偵探愛好者喜歡推理的地方。而從莫子馨口中得知,杜月兒也是一位偵探愛好者。
書架上的書大都是言情類的,就在我精神力集中在這架漆黑房間中的書架時。
突然,一雙詭異的眼睛在熒電燈下閃閃而動,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嚇人。以至於讓我猛地退開一步。
只是再次看去,卻發現是虛驚一場。原來,那隻眼睛只是一本書上的圖案。
我擦了一把冷汗,心中嘀咕著:靠,這天也太熱了,都出汗了。
抽出這本書,我隨便翻了一下,沒有什麼特特之處。
但剛才的恐怖感,讓我心悸不已。
插回這本書,我接著搜尋起來。杜月兒的房間,客廳,廚房,陽台,出風口等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我都查了,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此時窗外的月光正好射了進來。我能模糊的看清客廳里的一切。
在門邊的牆上,有一張畫歷,煩躁中的我翻看了起來。
畫歷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在最後一頁上,寫了幾句散詩:午夜十二點,當一切歸於平靜,如果我能看到嫦娥,那麼那就是我內心的最深處。
說真的,詩寫的馬馬虎虎。不過要說文采還有有一些的。為什麼會寫在這裡呢,會給誰看的呢?
午夜十二點,我不由得看了看錶。靠,現在是離十二點也就不到十分鐘了。他大爺的,原來我在這搜了快一個小時了。
午夜十二點,嫦娥,要看嫦娥……我不由得望向窗外。若有所思的看向那金黃般的月色。
這一看,就是八九分鐘。之所以我知道這個時間,是因為手錶中的震動。我來之前,調了手錶,最多待一小時,找不到得馬上閃人。
千夜十二點,對了,現在就是了。那嫦娥,也就是這月亮了,月光散落進來。會是內心的最深處?
我喃喃自語著這幾句話,似是抓住了一絲什麼。
對了,是月光。
我興奮地直身,小心翼翼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連廁所都沒放過。
我要觀察的,是有窗戶,有月光的地方。主要看的是月光灑落下來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杜月兒內心的深處了。
杜月兒,杜月兒,她的名字裡帶著一個月字,難怪對月亮情有獨鍾。
不過看著這月光,我又犯迷糊了。日新月異,季節與一月中的時間不同,月光的方位也在變化著。這個灑落的地方,真的是那日曆里的地方嗎?
我又回身來到日曆前,看著那句話。那是句子壓在十二月二十三號這一天前。農曆時間就是十一月十六號。
十五的月兒十六圓,我忙看了看今天的日子,農曆四月十八。差了兩天,不過初夏的月亮和冬季的月亮在整個黃道面上也有差點。
初夏地球距日點比較近,冬天較長。兩者相對的地月角度也有微差。而這正好抵消掉十六號最圓時到十八號月圓角度差。
農曆一月平均二十八天,兩天就是十四分之一,微差角度的十四分之一,算下來也不會太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