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奪命信封?
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慘笑著,有一支沒一支的抽著煙,一直挨到了第二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這才拿起床頭柜上的那張大紅的信封,那三個大寫的字似乎生出了觸角,似乎要把我吸進去一般。就是這麼一剎那,我有一些失神。
這信封究竟是什麼來頭,我真不知道。當我慢慢翻開的時候,我看到裡面好像夾著一縷黑線,可以打開,裡面什麼都沒有,和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無意之間看到的一樣,這信封裡面一個字都沒有,看著就是一片空白,打開之後,突然感覺手上有些冷,但那種感覺形容不出來,就像是在冰箱里凍了一塊肉,現在那塊肉被我捧在手裡的感覺。
這感覺著實嚇了我一跳,膽戰心驚的,失神之下手一松,信封掉到了地上。我一個冷子嗵的坐到床上,錯愕的盯著地上的信封,就在剛剛這信封落地的一瞬間,我好像聽見一個女人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看房間里也沒有別的異常。
那些人收了信封之後究竟經歷了什麼,我胡思亂想著,就這樣忐忑難安的一直坐到了晚上一點多,還是沒有動靜。說實話,我也怕死,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這種感覺很是煎熬。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依舊是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三點的時候,羅晨留給我的那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屏住呼吸盯著那部手機,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之前兩次手機響的時候都是錢和信封都到了我房間里才響,讓我第二天去送信封。可今天,錢沒有出現,信封更沒有影兒,這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響了幾聲之後沒了動靜,屏幕和之前一樣,並沒有熄滅,我能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有一條新的簡訊,可現在我已如驚弓之鳥。
事兒做都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也是把心一橫,一把把那手機抓了過來。果然是一條簡訊,我手都有些發抖,心裡更不用說了,注意著四周,生怕突然竄出來什麼東西,可是,並沒有。
而我也已經打開了那條簡訊。
「郭小軍,我是羅晨。明天晚上十點,到南街老巷44號來,逾期未到,後果自負。」
沒有號碼,沒有發件人,這條簡訊就這樣憑空出現在手機里,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羅晨發來的,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怎樣的事,我有些慌了。
我想起羅晨喝酒的時候一本正經的問我真的想好了嗎?
我想起那一摞摞的錢。
我想起遠在家鄉的冉冉。
羅晨是我的好兄弟,他應該不會騙我,這裡面一定有事,羅晨也是有難言之隱才不肯對我說的。那封信封我不是也打開了嘛,這不到現在還沒事,我思來想去,艱難的熬到了第二天晚上。
天一擦黑我就出了門,這兩天一直待在家裡也沒心情吃飯,看著時間還早,就又去了那個燒烤攤兒,師傅一瞅見是我,打了個哈哈,笑嘻嘻的沖我旁邊沒人的地方揮了揮手,「你看你這小夥子,上次還跟我爭,說你沒帶姑娘,你今天不又是把人姑娘給帶了過來。」
老闆笑嘻嘻的樣子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冷不丁的掃了旁邊一眼,空蕩蕩的,哪兒有什麼人啊,別說是大姑娘了,就是毛都沒有看見一根。
「那姑娘長什麼樣?」
我忍不住問了老闆一句,他一邊烤著串兒一邊哈哈笑了起來,「小夥子你就甭拿我開玩笑了,你的姑娘長什麼樣你還不清楚了,美著嘞。」
他這一口咬定我旁邊就跟著一個姑娘,我總不可能說他見鬼了吧。雖然在我心裡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就連手心都冒出汗來了。上次老闆就說看見我旁邊跟著一姑娘,一直到現在還說跟著我的,那不是說這一段時間我旁邊都.我有些不敢想,但這麼長的時間了,要真是那東西的話,倒是也沒見傷害我。
那天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當時以為是羅晨,現在看來難不成就是老闆口中所說的這個姑娘?我撲棱撲楞腦袋,發愣了。還是老闆把那一把烤串兒在我面前揮了揮,喊了我兩聲,「小夥子,你怎麼啦,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你那姑娘走了,你還不快去追。」
「哦哦。」
我應了兩聲,抓起那一把串就到路邊攔計程車。這附近一到了晚上小吃攤比較多,計程車也是比較好找,可接連問了幾個,一聽到我說要去南街老巷的時候,一個個的臉色都變了,連連招手說去不了,加錢都不去。
一連問了十幾個人,最後一個看著跟我爸差不多大的老司機皺著眉頭看了我幾眼之後,突然說了句,「大晚上的你去那地方幹嘛?那地方不幹凈,有好些拉了哪兒的客人的司機都說,哪兒住的不是人。」
「那你看我是不是人?」
那師傅上下掃了我兩眼,「看你倒是個人樣。」
「廢話。我不是人難道還是」我突然就卡主了,把那個字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從兜里抽出幾張票子來,「我去哪兒有點事,你去不去。」
一看見我手裡的票子,那師傅也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行吧,南街老巷我不去,但是我可以把你拉到南大街,你自己從哪兒走過去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兄弟你看成不?」
「行吧,走。」
一個多小時之後,路邊已經變得非常荒涼,計程車停在了一座短橋上。
「兄弟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前面我不去了。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別想不開,要只是為了尋求刺激,我勸你還是回去吧,這地方啊,邪的狠。」我對他道了聲謝,那師傅見我沒有回去的意思,默默嘆了口氣,尾燈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看著那無盡的黑暗,我突然心坎兒一震,想起羅晨之前跟我說過,要是有一天他消失了,突然讓我去找他,千萬不能去。